刚开始崔家兄弟还在惊羡李云道艳福不浅,等想到李大刁民要坦然面对两个怪兽级庞然大物的家族时,崔剑平和崔剑安兄弟俩都感慨:单看到贼风光却没看到贼挨打,这种事情,拉出来没准儿都是一长篇的辛酸血泪史。
王小北贼兮兮地忽悠完,见李云道面sè凝重,马上抛出酝酿已久的杀手锏:“没事儿,不就是蔡家和阮家嘛,两家老爷虽说资历不浅,但碰到我们家那位,也要恭恭敬敬地喊声老领导。回头实在不行,我请我家老爷子出马……”
白小熊闻言立刻翻了个白眼:北少整得自己跟慷慨就义似的,这事儿就算你不出面,老爷子也肯定会过问。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虽然蔡、阮两家都会卖老爷子的面子,但在李云道的身份之秘没有完全揭开之前,老爷子出面总显得名不正言不顺。加上云道少爷一整就俩儿,而且两个还都是大院儿里头女神级的人物,就算现在还是一夫多妻的封建社会,云道少爷想享齐人之福估摸还得拿出过五关斩六将的本事。
李云道一听王小北要请王家老爷子出马,连忙摇头:“这怎么行?非亲非故的,你家老爷子一出马,那不成了以势压人嘛。”
王小北瞪眼道:“谁说非亲非故的?你明明就是我兄弟嘛……”说完,发现一桌子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看着他,王纨绔才讪笑道,“我的意思是虽然咱们认识时间也不长,但我认你李云道这个兄弟,你要觉得口说无凭的话,咱们立马烧鸡头滴血结拜!”
李云道苦笑道:“北少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也打听过了,蔡家和阮家在京城里头都是一线圈子里的的大家族,为了我这点小事儿,弄得你里外不是人就不好了。”李云道其实也觉得跟王小北很投缘,虽然这种投缘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王小北从自己身上的的确确是得不到半毛钱好处的,相反相处这些i子,这位来自京城的军方大少倒是帮了他不少忙。
王小北毫不在乎道:“为了自家兄弟,就算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过两天我干脆就先回běijing安排一下,机票之类的我都让人提前准备好。到了京城哪儿也别去,就住我家,四合院儿大着呢,也不差你那一间!小熊正好有些事情,要在苏州待一段时间,等他办完事了,就跟你一块儿回běijing。”王家大少三下五除下就帮李云道安排好了行程。
李云道举杯笑道:“那我就先以这杯酒谢过了!”李云道心知要得到蔡家的认可,这趟京城之行是在所难免的,京城他去过一回,还踩了一条响当当的华北地头蛇,如果知道李云道是为了蔡桃夭赶赴京城,蒋家肯定会有所动作,这时候有王小北站在自己身后,肯定能省掉不少麻烦。要不了多久他就要正式去林一一身边报道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节外生枝。
王小北与李云道碰杯,双双豪饮而尽,放下酒杯时,门又被人推开了,竟然是姗姗来迟的杨嘉义,身后还象征xing地带了几个保安。杨嘉义到底是场面上的人物,进来自己先大笑三声,稍稍缓和了气氛,随后又真诚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是刚刚才得到了下面的通知,说是有人在这里挠了大家吃饭的兴致,三哥,实在对不起,小弟单独敬你一杯!”以杨嘉义的年纪,李云道喊声老大哥都不为过,但他居然自降一格地自称“小弟”,显然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使李云道心中留下芥蒂。
李云道不以为意,也客客气气一脸微笑地起身喝完杯中酒,杨嘉义又一个一个轮流敬了一杯,连那位绝sè倾城的齐大美女都没有拉下,等敬完酒,杨嘉义又主动道:“今晚让俗人扰了各位的雅兴,这样儿,今晚这顿算我的,算我小杨跟大家赔礼道歉。”杨嘉义知道,刚刚出了那样的事情,作为东道主的他居然没有及时出现,得罪了那位崔少还好说,顶多少了个优质客户,但得罪了李云道,他自己就要掂量掂量了,更何况自家身后的大老板吩咐过,千万不要跟这位“杀人如麻”的李三哥发生正面冲突,他选择这么处理,也完全符合情理。
哪知他刚说完,崔剑平就冷冷道:“不用了,请我几位哥哥吃顿饭,这点儿小钱我崔剑平还是掏得出的。”
都这么说了,杨嘉义哪还领会不出崔公子的言外之意,人家这是表态了,不承你杨某人这份人情,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杨嘉义为难道:“崔少,刚刚实在是抱歉,您说一边是您和三哥,一边是那位雷董,那位的脾气你也知道的,这事儿明明是他不对,我要是出现了,拉了偏架,回头他该把帐算到会所头上了……”
他还没有说完,却被李云道打断:“杨哥,你的难处我理解,你忙你的,今天这顿说好是崔少那就让崔少安排,你那顿,肯定跑不掉的!”
杨嘉义闻言如获重释:“谢三哥体谅!你们吃着,我让厨房再加几个特sè菜去。”杨嘉义面带喜sè地带着几个保安退了出去。
李云道对崔剑平笑道:“兄弟,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吧?这杨嘉义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他刚刚说得不错,他要是出现了,帮谁都不对,所以还不如留着我们自己比划,谁赢谁输总还服气。如果他出来拉架,不管是输的还是赢的,都不会给他好脸sè看,你看,现在最起码我对他没什么怨意,那位雷董估计还没来得及思考为啥杨嘉义还带人及时出现吧。所以,他说得不错,他不出现比出现要好。”
崔剑平的心怀很宽广,不然也不会今晚能跟前几i还剑拔弩张的李云道坐下来觥筹交错,听李云道一说,他随即释然,举杯自尽一杯道:“那是我想得太少了,我认罚一杯!”
斐宝宝笑道:“你倒是个厚道人。”
崔剑平放下酒杯道:“对自家兄弟,我自然厚道得不能再厚道。对自己的对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云道笑道:“他i剑平的成就定在你老子之上。”
崔剑平谦虚道:“做生意这种事,六分运气,三分做人,一分能力就成。”
王小北也笑道:“你倒是琢磨出自己的生意经了,京城那边有几个项目,都是铁定挣钱的,之前我手头紧,老爷子看得又紧,一般人我又不乐意跟他们合作,等这回回去我看看,有合适的拉上你一块儿。”
崔剑平吃了一顿饭,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举杯:“北少,小弟敬你。”
王小北笑道:“你别敬我,如果不是李云道,我俩也坐不上一个桌子,这杯你得敬他。”
崔剑平立马道:“好,我先敬云道哥!”
李云道起身拉着王小北:“事情都说开了,能坐一块儿吃饭就是大家的缘份,一块儿来。”
齐褒姒好奇地着打量着一桌子的年轻男人,今晚的经历对她来说是最神奇不过了,先是被经纪人诳来吃饭,然后又险些被雷实德那个老sè狼非#礼,再接着就是李云道横空冒了出来,两番戏弄雷实德。近几年她演过不少电视电视剧,可今晚的经历却来得比戏里还要一波三折。一桌人也没有刻意对她隐瞒自己的身份,她从对话里也听出来了,那崔家堂兄弟应该就是本地龙头企业亨伟集团掌门人的公子和侄子,这边姓王的这位应该是京城某个家族的接班人,斐姓少年的背景应该是上海jing备司令部,就连那个一开始只管微笑喝酒但出手眨眼就干掉三个保镖的白姓青年,好像也是军中的一位中尉。她更听得出来,这群人竟然隐隐以李云道为首。她更好奇李云道以一个小jing察的身份,怎么会跟这群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公子哥混在一起。
齐褒姒所在娱乐圈会接触到形形sèsè的人物,其中就不乏那些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她很清楚,像王小北这样的一线京城大少,本来就有自身的交际圈子,而这种jing英阶层的圈子相对排外,阶层之间的差距不是金钱或速来的权势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弥补的。可是一个规律似乎被李云道这么一个小人物打破了,她盯着与王小北们举杯尽欢的李云道观察了很久,却始终猜不透他的身份。
到晚宴结束时,一桌六男一女喝了近十三瓶茅台,抛开只喝了几小口的齐大美女不谈,平均下来一人两瓶,饶是见过能喝的山东大汉,齐大美女还是瞠目结舌。
出门后,四辆宝马545停在门口,一辆一个司机。
喝高了的崔剑平一边迈着“九宫八卦步”一边道:“酒……酒后不开车,开……开车不喝酒,司机……我……我早安排好了,咱们兄弟改天再聚!”
两瓶白瓶下肚,李云道就感觉头胀yu裂,幸好有齐褒姒在一边扶着。
李大刁民被人扶着,感觉自己的手肘总是蹭到一个软绵绵的事物,眯着醉眼偷偷对齐大美妞儿道:“大晚上的你没吃饱啊?还把馒头藏着打包带走?没事儿,我不说你不说,没人会知道,我不笑话你……”
齐美女又气又羞,扶着李云道上车,却被李云道一把拉上车:“走,媳妇儿,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