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曹操、韩馥两路人马聚集在一起,共计两万多人,双方虽然兵卒不多,可都是精锐,加之众人不再为粮草的事情愁,甚至用不了的粮草,曹操大手一挥,也会毫不客气的放火烧掉,就算烧成灰烬,他也不可能留给西凉军一粒米一棵草,手段狠辣不失果断,这一点,让鞠义很是欣赏,几番接触下来,鞠义对曹操愈的敬服。
在鞠义看来,曹操此人不但胸襟广阔,更智计不凡,该狠辣的时候,绝不手软,这一点,正对鞠义的胃口,何况,曹操素来爱才,之前攻打洛阳的时候,曹操就盯上了鞠义,就连韩馥麾下的田丰沮授,曹操也是眼馋的紧,恨不能一股脑的划拉到自己身边。
曹操对韩馥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韩馥麾下这几个能人良将,曹操却甚是喜欢,所以两路人马,看起来倒真像难兄难弟似的黏糊的很是热乎。
典韦的伤势也在不断好转,加上两人麾下有四大顶尖谋士献计出谋,胡轸纵然有两万精兵,曹操也不会放在眼里,因为局势已经不再被动,曹操如今的胃口,正变得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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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
梁衍迈步急匆匆的走到皇甫嵩近前,一脸急迫的说道“将军,来了,马的大军眼下距离函谷关不足五十里,对方没有丝毫扎营的迹象,怕是要直接攻城。”
“终于来了……再不来,我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好久没打仗了,都有些生疏了,再不做点什么,怕是世人都忘了我皇甫嵩究竟是谁了?”放下手中的兵书,皇甫嵩起身伸展了一下身躯,看似略带自嘲的一番感慨,可梁衍却从皇甫嵩的眼中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
这种气势,只有久经杀伐的武将身上才会有。而皇甫嵩,如藏鞘多时的一把利剑,一旦拔鞘亮剑,定会犹如打盹睡醒的猛虎雄狮一般。其势如虹,不可抵挡。
“叔父,侄儿愿随叔父登城血战。”
随着一阵如洪钟般的声音传来,厅外阔步走进一个巍峨挺拔的英武少年,生的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正是皇甫嵩的侄儿皇甫郦,不但武勇不俗,更继承了皇甫嵩的统兵之道,堪称文武兼备,是个可堪雕琢的统兵将才。
欣喜之余,皇甫嵩心中又微微生出几分愤恨,侄儿跟自己戎马半生,对汉室忠心耿耿,更继承自己的衣钵。有勇有谋,可堪大用,倒是亲生的儿子,却让皇甫嵩甚是不满,这个逆子,居然跟董卓狼狈勾串,沆瀣一气,成了交情甚笃的狐朋狗友,甚至还多番劝说自己,让自己向董卓低头臣服。
想到儿子皇甫坚寿。皇甫嵩脑海中不由得闪出了董羿的影子,董羿与自己儿子年纪相若,却少年英才,表现不凡。跟其父截然不同,不但不与老贼同流合污,更心怀仁义,从不枉杀百姓,生于乱世,行事果断。遇事沉着,统兵作战,有勇有谋,狠辣之余,更不失侠义心肠,甚至小小年纪,就敢跟老子直面叫板,同样都是父子截然不同,可董卓却生了一个好儿子,而自己呢,一生英明,却险些被皇甫坚寿毁于一旦,这让皇甫嵩心中格外的纠结。
“报,马大军距离函谷关已不足三十里!”
忽然一名慌张张的斥候从外面跑了进来,皇甫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心中多于的杂念一并摒除,看了梁衍皇甫郦一眼,摆手道“走,随我登城,我倒要见识一下,马家儿郎,究竟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皇甫嵩披挂好盔甲,龙行虎步,手扶肋下佩剑,一脸杀气直奔城墙阔步走去,梁衍、皇甫郦彼此对视一眼,全都紧紧跟了上去。
马领兵三万犹如出闸的洪流,一路来势汹汹,马不停蹄,直奔函谷关杀来,三万西凉大军,浩浩荡荡,杀气直冲云霄,一个个,精壮彪悍,二目精光闪烁。
西凉兵将清一色头戴皮盔,腰扎豹皮裙,足蹬马靴,腰悬弯刀,手拿梭镖,三棱形的梭镖,寒光闪烁,杀气萦绕,一眼望去,皆是漫天杀气,久居边塞的西凉儿郎,一个个壮的跟小牛犊一样,魁梧彪悍,宛如凶神恶煞,单凭气势,就远比中原兵将要凶猛强悍的多,加上马家在西凉根基稳固名震塞外,又是名门之后,马带出来的兵,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精兵悍卒!
来到函谷关城下,一字长蛇阵摆开阵势,居中一员白袍小将,宛如夜空中的一轮明月,长的俊美英武,面如秋水,星眸虎目,白面如玉,鼻梁高挺,眉目清秀,眼眸如碧波秋水,清澈闪耀,素白色的征袍随风飘摆,不怒自威,一身银光闪烁的龙鳞宝甲,更衬托出马与众不同的风流英姿,马腾生得粗犷孔武,马却像个银娃娃一样,长的煞是好看,跨马持枪,傲立阵中,犹如一只神采飞扬的仙鹤落于土鸡群中,格外亮丽夺目。
手中天狼枪,斜指半空,银光萦绕,映着天空洒落的日光,夺射出绚丽的幽光,胯下的粉腚伯龙驹,更是通体雪白,一身鬃毛,如雪缎子一般,光滑亮丽,不掺丝毫杂毛,人生的英姿飒爽,马儿也如此神骏,一人一马一枪,单看一眼,皇甫嵩脑海中不由得闪出了英姿勃的温候吕布吕奉先来。
金吕布,银马,真可谓,闭月羞花芙蓉面,少年英俊风流将!果然名不虚传,只是第一次亮相,马便让皇甫嵩深深的记在了心中。
无论相貌,还是气度,马都是一等一的少年俊杰。
接下来,马的武艺,将会给皇甫嵩带来更大的震撼,幸亏是皇甫嵩镇守函谷关,若换了旁人,能不能守住关口,还是两说。
马身旁,左有马岱,右有庞德,再之后便是马休马铁,甚至人群中还有马玩杨秋的身影,三万雄兵虽然一路奔波,可气势,丝毫不弱,滔天杀气,无形的席卷半空,让皇甫嵩心惊之余,城墙上的兵将,也皆是一阵肃然。
“你就是皇甫老将军,马这厢有礼了。”
银枪缓缓落下,马催马冲到阵前,骑坐在马背上先是冲皇甫嵩拱手一礼,虽然生性粗狂豪爽,马却颇为懂礼守节。
皇甫嵩淡淡的点了点头,“马,你不在西凉镇守边关,保境安民,无故兴兵来犯,可知道,此乃大不敬之过?”转过身来伸手指了指神都洛阳所在的方向,皇甫嵩沉声喝问道“擅离职守,领兵冒犯天子龙威,你可知罪?”
“哼,老将军,人长一张嘴,各说各有理,今日马不为别的,天子大义,我不理会,社稷大道,也与我无干,马来此,只为救父,父纲子常,人之本分,还望老将军枉开一面,否则,刀兵相见,休怪马不留情面。”直视着皇甫嵩的目光,马慷慨激昂,高声喊道,虽然年轻稚嫩,可马气势丝毫不弱。
“哼,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从我这函谷关闯过去了。”皇甫嵩说着,苍啷啷,一把抽出腰间的震霄宝剑,宝剑出鞘,寒光夺目,冷气逼人,皇甫嵩转身扫了一眼两旁的兵卒,“尔等务必死守此关,绝不可放一人过关。”
“我等必当誓死守城,不负将军厚望!”众守兵齐声高呼,声壮山河。
“好…那就休怪马枪下无情了,来啊,驾云梯,攻城。”天狼枪高举苍穹,马星目一瞪,振臂高呼道。
“嗷嗷…”随着庞德马岱带头振臂狂呼,三万名西凉健卒皆一拥而上,数十架云梯如长龙一般,直奔巍峨挺拔的函谷关飞逼近,马岱亲自带领三千壮卒抬着冲城锤直奔函谷关城门杀去,庞德等人也纷纷翻身下马拎着兵刃杀向城墙。
“啪啪啪…”
一架架云梯狠狠的砸在城墙之上,无穷无尽的西凉兵潮水一般,挥舞着兵刃,高呼着奋不顾身的登上城楼,云梯之上,不多时,便爬满了乌压压的西凉兵。
“嗖嗖嗖”没等对方登上城楼,守城的兵卒突然冲向云梯,愣是将一架架云梯挑了起来,云梯失去了支撑,纷纷东倒西歪的向后倒去,紧跟着皇甫嵩一声令下“放箭。”
云梯上的西凉兵顿时下饺子一般,纷纷惨叫着从云梯上跌了下来,没等落地,铺天盖地的冷箭密集如雨,纷纷射来,不多时,西凉兵便被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刺猬状的物体,还没等落地,就多半气绝丧命了。
箭雨遮天蔽日,无穷无尽的冲西凉兵头顶攒落,惨叫声,久久不绝,可西凉兵愣是前赴后继,不断的瞪着眼珠,挥舞梭镖奔城头奋勇涌来,云梯被掀倒,不用多长时间,必定会再次搭在城墙上,刚一交手,皇甫嵩便领教了西凉兵卒的勇猛和强悍。
老将军赞赏之余,沉着自若,指挥若定,守城兵卒井然有序,丝毫不受西凉兵气势影响,箭雨不断从城头射落,滚木雷石,也疯狂的狠狠砸落,那些搭在城楼上的云梯,也会被守兵再次推开,甚至好多云梯直接被守兵浇上桐油一把火点着,不但登梯的西凉兵被滚油烫的鬼吼鬼叫凄惨落地,就连云梯也会被洒在上面的热油烧的付之一炬难以再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