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姐,我这次让你难做了。”容彦说着,便拉开了赵琦晴的距离。
赵琦晴也是虚惊一场,但是心中的不悦也消散了很多。
她理了理自己起了褶皱的衣袖,道:“现在可以和我说为什么私自出来接戏了吧?”
她可不相信这个剧组就像表面那么简单。
容颜低垂着眼眸,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嘶哑道:“姐,其实我……”
“我天!总算找到你们了,饭菜你们还吃不吃了?你们不吃我可就吃了啊,都快饿死了!”
辛墨趴在走廊另一头的一根柱子上,毫无形象的鬼哭狼嚎,好像一顿不吃就要饿死一样。
不止赵琦晴他们,连楼下的工作人员都纷纷抬头看向了辛墨那边。
然而辛墨作为当事人,一点都没受打扰,甚至还十分骚包地伸出手招呼他们。
“算了,看来现在是听不到了,以后有机会你再和我说吧,反正你也是铁了心不打算离开。”
赵琦晴叹了口气,突然也就没了探知的欲望,率先离开了阁楼,带着辛墨走了。
容彦站在原地,像是个木头人一样许久未动,只是视线一直追随着赵绮晴,直到看不见。
良久,他才回过神,回头看了章飞琦一眼,“章姐,我看你手臂上的伤好像还很严重,还是再去医院看看吧。”
说着,他弯下腰把躺在地上的棒球帽捡了起来,掸了掸土,又重新扣在了头上。
帽檐在他额头打上了一层阴影,身上的气势也随之变得冰冷。
明明是那么阳光的装扮,在章飞琦看来却分外吓人。
“容、容彦,是赵总问我的,我也是实话实说,你也没告诉我不能和赵总说不是吗?”
章飞琦靠在潮湿的墙皮上,干涩的嘴唇轻启,带着不易察觉的抖动。
“是吗?那可能是我忘了,只不过最近比较闲,章姐还是先去养病吧。”
“容彦,你这是什么意思?”
章飞琦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我走了你的资源谁来对接,你现在的知名度正高,我们应该……”
“章姐。”容彦踢了一下脚边不知从哪里掉下来的土块,冷声打断了章飞琦的话。
“我想你没有忘了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容彦的这一句话,直接让过分激动的章飞琦失了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彦没再理会章飞琦是什么心态,回到了休息室,和赵琦晴他们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餐。
赵琦晴挑着眉一边回复着来自“魏助理”的消息,然后拿起了自己的包。
“我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辛墨,借你的车一用。”
“啊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
辛墨从躺椅上蹦了起来,吞下了最后一口烧麦。
“哦?你不是说要给容彦做助理挣钱吗?怎么现在就要回去了?”
“小晴晴!我是认真的!我这不是视察完了工作岗位,得回去收拾东西吗?这又不是租房子,直接拎包入住!我也是要合法雇佣合同的好不?”
辛墨说的义正言辞,要不是赵琦晴知道辛墨的脾气,差点就信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但是你要是真的做容彦的助理,多少也就是算是我们盛辉的员工了,你能保证辛叔叔不来砸了我的公司就行。”
“没问题!有我帮你兜着,怕什么?”辛墨大手一摆,深觉这不是什么大事。
他老子要是想要回来a市,早在他偷渡回来的时候就把他抓回去了,还用等到现在?
赵琦晴再次回到了辛墨的suv里,看着还站在巷子里的辛墨,不由皱眉。
“我说你在搞什么?”
之前来的时候,辛墨可是最嫌弃那脏乱的巷子了,如今倒是站在那里像个望妻石一样动也不动。
听到赵琦晴的声音,辛墨终于落在某一处的视线终于收回,在转身的一瞬间,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说小晴晴你真的越来越凶了,还不允许人家看美女了啊!”
赵琦晴白了他一眼,“小金库包的那些美女还不够你这个渣男吗?”
“哎呀这不是资金都被我家的老爷给冻结了,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小金库了。”
“总之你自己想好就行,我可不想喜当干妈。”
赵琦晴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假寐,没有看到辛墨一闪而过的异样。
车子比起来时开的更快,总算是在日落之前看到了a市的地标。
“我去,这么凶的吗?”辛墨的拔高的声音,唤醒了迷糊的赵琦晴。
“发生了什么?”
辛墨:“小晴晴,你自己下车吧,我可不想招惹你家的祖宗。”
“什么?”赵琦晴不明就里,顺着辛墨的方向往外看,一辆熟悉的迈巴赫正拦在半路上,阻挡了他们的路。
“傅西深?”
赵琦晴一脸惊讶,还好现在路上没什么人,不然他们可以直接去警局喝杯茶了。
扣扣扣——
车窗被敲响,魏助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出现在了赵琦晴面前。
“赵小姐,先生在车里等您。”
“他怎么来了?不是和他说了我和辛墨一起回来吗?”
魏助理但笑不语,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辛墨却受不了了:“小晴晴你赶紧走吧,以前爷有钱,还能保你一时,现在……你自求多福吧。”
赵琦晴的嘴角抽了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骨气了?”
“这不是有没有骨气的事,总之祖宗你就快走吧,我还要拟合同去。”
赵琦晴懒得再听辛墨在这里说鬼话,下了辛墨的车。
魏助理徐步上前为赵琦晴打开了车门,然后自己才钻了进去。
赵琦晴在后座上坐好,抬眼看向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幽幽道:“不是说在忙,没空来接我吗?”
“忙完了不行?”男人语气带着一抹不快,看来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噗嗤……”赵琦晴笑出了声,“和我聊天的不是魏助理吗?傅总怎么知道我们聊了什么?”
听到赵琦晴的揶揄,傅西深的脸色明显僵硬了一瞬。
温度一下子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