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得寸进尺啊?”
汀婷听不下去了,直接撸起了袖子说道:“直接干一场吧!还聊什么啊,上手撕了她们,二对二,公平!”
艾晴天的嘴角微微抽搐,看着凡栾一脸被吓到的模样,心里更加无奈。
虽然这招对自诩高贵的凡栾来说有用,但对凡阮来说却没什么用。
果然凡阮一听也站了起来,什么教养素质都不要了,上手就要开干。
“咚!”
艾晴天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所有人瞬间就安静了。
艾晴天抬眸看着打算开撕的两个人。
“真想打何必自己动手呢?家里都没有保镖吗?”
她虽然是看着她们,但话却是对汀婷说的。
汀婷干咳了一声,连忙坐下。
对哦,她干嘛要自己动手。
凡阮脸色发白,让她跟汀婷撕可以,但是让她跟保镖打她怎么可能打得过?
“艾晴天,你到底想怎么样?”
闹剧一过,凡栾看着艾晴天,话语流露出焦急和恐惧。
她摸不清艾晴天的想法。
这种未知让她很不安。
“我也不知道。”
艾晴天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看着面前仿佛是在等待行刑的凡栾,用极为平常的语调说道:“或许是找些人在你们回家路上找些‘朋友’跟你们聚聚,也或许是往你们吃的东西放点料,也很有可能是将你们的某段不能见人的情史宣扬一下让广大群众一起吃瓜,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她每说一句,姐妹俩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汀婷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眼珠子诡异的一转,接着说道:“也可以在你们车里的座椅上或是家里的沙发上放一些小东西啦,我们的想法很多,你这要我们一一说出来可能要好长时间的,对吧晴天?”
她的眼神狡黠,艾晴天眼里隐藏着笑意,她点了点头,故作苦恼的叹了口气。
“其实我们还真是没想好,毕竟我们也可能只做一件事,也可能同时做两三件事,这都说不定,要不然你们先回去,让我们再考虑一下?”
“你们要考虑多久?”
凡栾的牙齿打着颤,双眼赤红,明显是在忍耐的边缘徘徊。
“不知道呢,或许是一分钟,也或许是一天,一个月,一年。”
汀婷说着耸了耸肩。
艾晴天挑了挑眉,扬声道:“管家,送客!”
管家走了进来,凡栾好歹还记着自己的身份,为了让自己离开的好看点,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微仰着头沉着脸离开。
凡阮自然是跟在凡栾的身后离开,她离开的时候脚步匆匆,活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野兽在追赶。
待会客厅的门关上,汀婷和艾晴天对视一眼,没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你说她们回去会不会吓到睡不着?”
艾晴天的脸上难掩笑意:“身体上的折磨往往不是最致命的,心理上的折磨才是。”
汀婷竖起了大拇指:“绝!”
她顿了一下,又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他们不来,我都不知道外面竟然将你传的这么可怜,你说艾雨天才来几天?外界消息传的这么快的?”
艾晴天止住了笑意,眼眸一深,嘴角微勾,带着些许寒意:“谁知道呢。”
汀婷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她想喝杯咖啡,这才发现除了艾晴天手里端着的咖啡,其他的咖啡都放在餐车上。
她心里纳闷,但也没计较这些消失,从餐车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后,舒服的叹了口气。
“爽!”
被算计憋屈了这么几天,心里终于爽快了。
艾晴天神色微柔,她盯着手中的咖啡看了半响,这才说道:“汀婷,我好像把我的手表落在房间里了,你帮我拿一下呗。”
“行。”
汀婷也没想太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艾晴天不让佣人去拿,但她左右是闲着,去一趟也不会少块肉。
汀婷走了,艾晴天依旧神色自然的饮着咖啡,风轻轻的吹拂起她额间的秀发,安静的会客厅响起了一声声的脚步声。
“哒,哒,哒……”
是皮鞋落地的声音,缓慢而又有力。
“咖啡冷了。”
艾晴天看着浓郁的咖啡,眼眸深邃,望不见底。
“热一热就好了。”
一只修长的手包裹住她的手背,握住了杯子的杯把。
他的声音低哑,灼热的呼吸轻轻的喷在她的脖颈上,烫的她那一处的肌肤发热,连带着本应该平静的心都变得不那么平静了。
“我说过不想见你的。”
她挣开他的手,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即使没有回头,她也能感受到柏誊岁站在她身后在静静的注视着她。
他的视线太过灼热,就算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柏誊岁靠了上来,双手环住了她。
他用的力道不大,也没有勒的她难受,但她知道,如果她试图反抗,不仅挣脱不开,反而会被拥的更紧。
他就如同一只守护着宝藏的恶龙,允许宝藏在他的视线内活动,却不会允许宝藏逃离。
“我把脸遮住了。”
他把脸遮住了,所以她也看不见他。
艾晴天:“……”
她可从来不知道柏誊岁能这么强词夺理。
“我说的不想看见你并不是指你这张脸,而是指你这个人。”
“我藏在你身后,你可以当做没看见我。”
他的下巴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声音里带着眷念和温柔。
“只要我能看见你就好了。”
艾晴天的心骤然一软,但老人死去的画面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她心里那升起的热切在骤然间冷却,相反的冷意逐渐蔓延。
“柏誊岁,你该走了。”
柏誊岁环着她的手微微发紧。
“再等等。”
他想再多抱她一会。
艾晴天的嘴唇微微蠕动,突然,一只大手准确的捂住了她的眼睛,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如果你不想看见我,那我帮你把眼睛闭上就好了。”
在黑暗中,听觉和触觉变的尤为清晰,清晰到她甚至能听到那一声细微而又无奈的叹息,感受到他的呼吸拂过肌肤带来的那一丝痒意。
“柏誊岁,何必自欺欺人呢?”
话语刚落,她明显感觉到柏誊岁的呼吸一滞。
“你就这么讨厌我?”
这一声,不同于以往的冷静自持,反而带了些许脆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