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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婵也是被惊吓地话都说不利索,“我……我不知道……孩子刚……刚生出来就…………”还是小玉赶紧拿了仙丹过来,杨戬忙让嫦娥服下,手在拂过嫦娥鼻下时探不出一丝灵息,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入,亦如泥牛入海,西海岸边转身离去的决绝背影,昆仑山上灵魄爆裂的惊魂一幕……那些纠缠杨戬千百年的噩梦,不停地在他眼前闪现,拖着他的心往无尽黑暗的冰渊里沉…………
不可以…………不可以!!!
杨戬将鬓发凌乱的嫦娥,拥在怀中,一壁输送灵力,一壁轻吻着她的额头,喃喃道:“孩子你还没看一眼呢…………你答应长乐的事还没做…………第三个愿望你还没说呢…………我们携手度过了那么多的难关,难道要败倒在最快乐的时候吗…………你舍得孩子们吗…………你……舍得……我……吗………………”
言至最后一句话,已是声近哽咽,幸而小玉刚从门外沉香处抱了长生琴进来,一丝微弱的女声,终于低低飘在了室内,“……我没事,傻瓜……”
杨戬紧紧握住嫦娥抬起的手,贴在颊边,腹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终却只埋下头去,挨在嫦娥肩头,连连哑声道:“再不生了……嫦娥……再不生了…………”
原是胎儿骤然脱离母体,月阴之体与女娲血魄相冲所致的闭息之态,有惊无险,杨戬紧紧抱了嫦娥好久,再三确认嫦娥无恙,才有空去看那孩子。
原本一直哭泣不止的女婴,在看到爹娘的一刹那,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玉雪可爱,一脸无辜,仿佛那个引得生母百般磨难的“魔星”,并不是她,而是另有他人,及抱至杨婵、小玉、沉香、刘彦昌、哮天犬等人手中,都是乖巧玲珑,唯有在长乐攀着摇篮看她的时候,像是突然醒觉了什么似的,水眸瞬了瞬,“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任谁也哄不好。
杨婵念着体弱的嫂子和心爱的小侄女,索性与刘彦昌长住灌江口。而天上的小玉,因沉香神务繁忙,真君神殿又是公务之地,便也将刚刚会爬的阿珩,带至灌江口,与他三百多岁的表叔、和新出生的表姑,一起玩耍长大。
杨府廊下的玉佩风铃,早被系得满满当当,日日在风中叮咚直响,正如孩子们的哭笑声,此起彼伏,从白日,响到晚上。
长乐最是年长,辈分又最高,每每望着小小一团的表侄与妹妹,便顿生豪气,涌起“大家长”的担当,领着他们学文习武,日日与他们语重心长。
然表侄阿珩的性子,竟有几分隔代似了刘彦昌,清持沉稳,文质彬彬,回回长乐喋喋不休,他总是一边道:“表叔说的是”,一边向长乐请教艰涩的古文,穷根究底,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直将长乐问倒逃跑。
妹妹未央,看起来活脱脱一个“小嫦娥”,不仅容貌有六七分相似,性子更是有□□分和絮温软,一笑如有春风掠过,和在胎中时的霸道,判若两人。每每长乐滔滔不绝,她不似旁人不耐,也不似表侄阿珩“以毒攻毒”,只一味笑:“哥哥请讲”、“哥哥继续”,直到长乐口干舌燥、昏昏欲睡,仍拍着手、笑眼弯弯道:“哥哥怎就睡了,快快说啊~”
鉴于表侄知识相当“匮乏”,而妹妹天资不擅修行,为了家族的未来,为了帮助“无知”的表侄解惑、保护“单纯”妹妹的安危,长乐不得不“牺牲小我”,将“修文习武”,排到了人生大计的第七位来。
长乐被自己深深感动了,而嫦娥被长乐的“转性儿”给惊着了,她产后大虚,这几年多于内室静养,大都是孩子们来看她,而不是她去看孩子们,怎么如今大好了,这世道也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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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碎心的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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