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1 / 1)

简丛和虞长暮以前还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就针对要不要对朋友公开关系这件事,反复进行过商讨。

如果仅仅按照本人意愿,他们都不介意被人知道,但考虑到简丛未来有进娱乐圈的打算,为免除后患,两人还是秉承了不公开、不承认的原则。

即一不士动摊牌两人的关系,二被问到了也只是笑笑不回答。

懂的人自然有点懂,不懂的人看他们可能就以为是关系很铁的朋友,就比如他们那两个大直男室友。每天同吃同住,经常撞见简丛坐在虞长暮腿上、睡在虞长暮床上也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还想起哄申请一起加入。

有时候虞长暮被简丛惹烦了,也会拿要在人前亲他要挟他,让他消停点。

当然最后的结果自然一次没成功过,因为那时简丛有恃无恐,知道虞长暮心里疼他,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所以每天照样作天作地,今天怂恿人翘课,明天吵着让帮忙写论文。

但由于两人在一起的突然,简丛也不止一次担心过虞长暮到底喜不喜欢他。

会不会只是因为心里不平衡一时冲动?第二天早上起床了有没有后悔?

虞长暮又不是个轻易会说“我爱你”、“我喜欢你”的人,简丛成天惹他生气,仿佛为了印证什么般。

而虞长暮似乎也知道他心里的不安,两人虽没就这个问题交流过,但无言中便形成了这种“试探”的默契,每次简丛耍小性子,虞长暮都能忍则忍。

他们这四年恋爱谈的酸酸甜甜,摩擦没少起,架没少吵,但就是谁都没提过分手,顶多冷战两天便有人受不了低头。

最开始是简丛低头低得多,连过夜都受不了。但有一次简丛硬撑着一整晚都没士动找虞长暮说过一句,就想看看虞长暮到底能不能低一次。

结果等啊等啊,一晚上还没过去简丛人就等睡着了,居然完全没被特地调成非静音模式的手机吵醒——虞长暮真的没找他!

那时候还是大冬天,简丛偶尔跟虞长暮吵架了就会从宿舍搬到公寓住。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简丛一个人缩在空荡荡的被窝里,大概还是心里觉得虞长暮没多喜欢他的那颗种子一直在,他睁眼一发现自己没被手机提示音吵醒就气哭了。

不平让虞长暮拉下脸开口道一回歉怎么就这么难,居然每次冷战都要他士动。

简丛越想越委屈,蒙头在被子里哇哇大哭,哭到最后眼睛肿成灯泡,哭累了想爬起来喝口水,却发现家里的饮水机空了,新送来的桶装水还放在门口。

以往每次都是虞长暮都帮他换。

冷战中的某人念及此,立马矫情地脸一仰,又开始接着哭。

等他在口干舌燥和房间暖气的双重夹击下,终于感觉自己要流不出水了才舍得开始挪步子。

结果他蓬头垢面,睡衣在身上乱七八糟把门一开,发现桶装水旁的墙根处赫然坐着个戴着鸭舌帽的。

虞长暮其实昨天半夜就给简丛发了消息,也打了电话,但都提示对方已关机。

他估计着以简丛马虎的性格,肯定也是气得忘了充电,他本来打算第二天一早等简丛气消点了再找去,毕竟楼下宿舍的门禁已过,想出也出不去。

但不知道怎么的,平时沾床就睡、从不失眠的人这次居然辗转在床榻,硬是没睡着。

心里总有个事膈应着。

简丛本来就娇气,受了委屈爱多想,肯定又会在心里觉得自己不喜欢他。

虞长暮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想翻身,整个宁静的宿舍除了另外两个室友浅浅的鼾声,就剩他在被褥里翻来翻去的声音。

虞长暮翻到最后终于还是没躺住,睡衣也没换,起床随手套了自己的外裤和羽绒服,抄起手机便下了楼。

在宿管阿姨门口对着墙上张贴出来的联系方式打了一通又一通,终于坚持不懈把人吵醒。

他在电话里难得那样尴尬地跟谁说话:“我跟我对象吵架了,能麻烦您过来开一下门,让我出去找我对象行吗?”

阿姨明显有些无语,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不能等到明天说?非得吵第三个人的清梦。

“你是虞长暮?”阿姨认得这幢宿舍楼里所有的人,也能认出声音,“你哪来的女朋友?”

虞长暮更尴尬了,卡了半晌只能如是交代是简丛:“我跟简丛吵架了,现在他手机关机,我找不到他人,有点担心……”

他以为阿姨知道是两个大男生吵架更不会搭理,结果没想到那头一听对方是简丛,立马一百八十度改换了态度:“我就说你哪来的女朋友,搞了半天是小简,那你等我一下,冬天穿衣服有点慢。”

虞长暮立刻应声连连。

a城的冬天是特属于南方的湿冷,单单几件衣服根本抵御不了,外面夜晚的冷风透过宿舍楼的门缝往里一吹,虞长暮脚脖子周围立马凉飕飕的,这才想起自己忘了穿袜子。

光是从楼上下来这么一会功夫,两只脚已经冰凉,冻得有些失去知觉。

他本来以为这个时间把阿姨叫起来开门,免不了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毕竟他们这幢楼的阿姨本来脾气也不好,结果对方叮叮当当拿着一大串钥匙过来,首先关心的却是两个人怎么会吵架。

边开门边对他说教:“小简就是孩子心性,喜欢逞点口舌之快,心里其实明事理的,你跟他较个什么劲,稍微缓缓哄两句好话立马就好了。”

后来阿姨还跟虞长暮说了不少,虞长暮被她念得差点以为简丛是她亲生的,再次体会到简丛的社交业务覆盖范围有多广,简直跟他在两个极端。

“那你昨天半夜就找来了啊……”简丛看着门口面上冻得通红的人整个呆住,那他那么多眼泪不是白流了?

虞长暮实在是冷得有些站不住,起身便想朝暖气往外直扑的公寓里走,嗓子都哑了:“先让我进去。”

他昨天好不容易从宿舍出来,到了学校大门口,又顶着冷风给学校保安好说歹说解释了半天,虞长暮真是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耐心都要被耗光了,才终于找到简丛公寓楼下。

好在是公寓的保安王叔认得他,经常看他跟简丛一起出入,放他上了楼,结果简丛估计睡死了,电话不通、按门铃不应。

要不是虞长暮知道他不会乱跑,肯定急都要急死。

“那你就这么在我门口坐了一晚上啊?冷死了。公寓对面就是酒店,一两百也不贵,你去开间房也行啊……”简丛侧身把人让进家里还在怔愣,似是不敢相信虞长暮居然为他做到了这一步,全然忘了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没法见人。

而虞长暮进了公寓,第一个动作便是解开羽绒服外套,然后一把扣住简丛的肩膀将人揽进怀里。

简丛瞬间觉得自己里外冰火两重天。

冰的是虞长暮箍在他后背的胳膊和手,火的是虞长暮抵在他心窝胸口那一小片。

简丛立刻皱眉,拍着他便想退开好好检查一下虞长暮身上,别是一晚上给人冻坏了。

但虞长暮两条胳膊冰得像铁臂,生怕他跑了一样紧紧搂着,通红的鼻尖埋在简丛后颈,仅仅三个人就让简丛失去一切动静:“……对不起。”

简丛推开人的动作一顿。

虞长暮抱着他又重复了一次:“对不起,不该跟你吵架。”

耳边的嗓音低哑粗粝,带着一夜未有好眠的疲惫,简丛鼻尖前便是虞长暮的睡衣,上面散发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简丛只要一想着这个人因为他手机没电,在外面生生坐了一夜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

可机会难得,失不再来。

简丛硬是让自己憋住了没松口,就那么硬邦邦地让他抱着问:“怎么不该吵了,你昨天还说我胡搅蛮缠,今天不明不白就道歉,显得我讲不通道理一样。”

虞长暮:“我申明了无数遍我不是能勉强自己的人,结果你还总在心里觉得我不喜欢你,难道不是不讲道理?”

简丛小嘴一瘪,觉得自己马上又要被骂哭了:“……你怎么道个歉都在讽刺人啊,天底下真的有你这么晦气的人?”

“有,就是你男朋友。”虞长暮抱着简丛就像抱着个热源散不尽的暖炉,闭着眼没几刻便觉得自己缓过一口劲,整个人回春。

后来简丛看虞长暮一双好看的手冻得全都红肿起来,久久不能灵活动弹,实在怕他冻出好歹,推着人便进了浴室。

浴室里头顶的白炽灯一亮,洗手台前的镜子一照,两人这才来得及仔细看对方,一个肿眼泡,一个红鼻子,都很狼狈,也都有几分好笑。

两人脱了衣服淋浴,简丛小声嘀咕问虞长暮冻了一晚上还能不能行。

虞长暮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他解释自己行不行,只好身体力行证明给他看,一个通宵过后毫无障碍地跟人在宽敞的浴缸里扑腾,

简丛扑腾到后面膝盖疼了,想喊停又有点舍不得,于是第一次跟虞长暮提了他想在上面试试看。

虞长暮说他在上面自己动更累。

但简丛不管,明明最终目的是想轻松一点的人又开始胡搅蛮缠:“那我没试过,你让我试试怎么了!”

虞长暮很早便放弃纠正他前后逻辑上的混乱。简丛向来不撞南墙不回头,想做的事如果不让他做,他就一直不高兴。

虞长暮:“那你累了跟我说。”

简丛欣然点头。

就连上位应该怎么放腿、怎么发力都是虞长暮指导的,简丛立刻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说不上有哪不一样,总之就是感觉更刺激。

从那以后简丛就把上位选入了自己的最爱之一,三五不时就要提出自己在上面,累归累,但乐此不疲。

后来洗完澡,虞长暮着重看了简丛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说跟他在宿舍里用的不一样,更好闻。

简丛当时也没在意,只说这个价格有点小贵,而且包装粉粉嫩嫩,不太好意思放在宿舍。

眼下虞长暮明知道旁的人也听不懂,却故意当着直播间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开“私家车”,完全就是说给简丛一个人听的。

简丛脚底抹油,兔子一样便跑了,就怕被镜头捕捉到自己发烫的脸。

但紧跟在后面的第二个项目便是气|步|枪,简丛跑也跑不了多远。

气|步|枪跟赛马一样,在几个项目里算比较小众的项目,一般大家娱乐可能会去射箭馆射射箭,去台球室打打斯诺克,但很少会骑马、打枪。

参与的人数相对少,比赛花费的时间也短,所以场务给这两样排到了上午。

经过赛马一役,简丛一战成名,不管是在网上还是在现场都是深藏不露的代名词。

负责士持解说赛事的临时士持人一见他跟虞长暮穿好装备,并排拿起枪便揶揄:“这回你俩又是谁教谁的?”

简丛滴水不漏咧嘴:“谁也没教谁,他大学毕业消失以后我们各自打着玩的。”

解说就像拿到过任务卡,持续搞事:“谁更厉害呢?”

简丛犹豫都没带犹豫,直接伸出食指点了下自己旁边的熊猫头。

熊猫头正认真地调试检查着自己手里的气|步|枪,硕大一个头套看着又是滑稽又是帅气。

但因为气|步|枪的射击需要枪支抵肩贴胸,枪的重心接近身体重心,上体后撤塌腰,托住枪支的那只手手肘抵跨,同时起到支撑和保持稳定两个作用,枪屁股怼在脸侧,没法再戴头套,所以为了保证不露脸,接下来的镜头都不会再让虞长暮整个人出镜,顶多只拍到胸部。

解说:“你们那个时候已经没联系了,怎么还能这么肯定?说不定就是你更厉害呢。”

简丛一个夜盲症加轻微散光,根本没觉得自己这项能拿奖,随意抠了下后脑勺道:“直播间弹幕还没扒出来吗?应该还挺容易翻到,我一个根本不关心的人,当时都在校友群看到了。”

解说立马拿出手机开始翻评论,果然找到答案。

【我靠其实我之前就搜到了,但我以为只是同名,居然不是吗???[网址链接]】

众人纷纷顺着链接点进去,发现那是条不知道从外网哪个犄角旮旯搬运过来的新闻,题目很响亮:来自中国的黑马选手虞长暮首次亮相美国区气|步|枪锦标赛,一路过关斩将,轻松夺冠!

标题几乎就是正文的全部内容,大概因为没什么人关注,连里面的配图都是非常敷衍的高糊网图,别说虞长暮,连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奖杯。

【woc牛哇】

【现在没个一技之长都不能出来混了吗是吗,小丑.jpg】

【我翻墙归来,外网的报道也很少,也没照片】

【看个帅哥怎么这么难,这就是学计算机的吗?为什么没照片,一个人究竟怎么能做到全网无照片,裂开.jpg】

【经过之前的梅菲儿,现在估计更没人敢偷拍了呜呜】

【不过虞给人的感觉就是人狠话不多,确实有点气|步|枪厉害的气质(?】

那种平时闷不吭声,拿起枪就一鸣惊人的既视感。

虞长暮取下头套,镜头已经压低到他胸口,众人只能勉强看见他抬着枪,架在支架上继续调试。

解说其实正在不停地刷新着直播间的弹幕,挑选着帮大家问问题:“小虞练气|步|枪有多久了?”

虞长暮声音闷闷的,一如既往的中肯:“谈不上练,只是出国以后没什么娱乐项目,跟射箭一起换着玩了三年。”

【卧槽只三年就竞标赛冠军了?】

【dbq我不信】

【大佬的世界,每天玩七八个小时也叫玩,doge】

虞长暮不得不进一步做出解释:“出国以后要学很多以前没学过的东西,我不太喜欢,累了就想找个地方消磨时间,换个脑子再回去继续,所以玩的稍微多一点。”

简丛每场比赛的位置都被节目组安排在虞长暮左手边,两人总相邻挨着,镜头基本回回都能把两个人一起框进去。

就比如现在明明说话的是虞长暮,却顺带着简丛也大特出镜,他想装作自己听不见虞长暮这些话都没办法,只能尽可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直视前方。

如果虞长暮真是因为家里事出的国,那估计确实苦闷,他本科专业不对口,商业上的事几乎得从最基础的从头开始学,枪打得好也是应该的……

【简宝:你们在说什么我一点都不关心】

【简宝:知道了知道了就是专门说给我听得吧,双手合十.jpg】

【简宝:装不在意第一名,耳朵竖得最高也是第一】

严格算,报名参加气|步|枪的人里,真正会气|步|枪的其实比会骑马少。

但骑马危险系数高,一个不好得从马上摔下来,气|步|枪则没什么风险,反正就是站桩打,不会也能瞎蒙,说不定就因为报的人少,狗屎运来了能混到个名次呢?

参加的九个人里,几乎一半都是抱着这种心态,真正谈得上擅长的只有简丛跟虞长暮,蒋方协都是跟着两人当陪衬充个数。

相比起赛马场的热血,气|步|枪的比赛则安静许多,尤其这边场馆正规,看着还相当是那么回事。

比赛一宣布开始,直播间里光是看着的大家就不太敢喘气,别说剧组这些实实在在现场的,生怕自己发声吵扰到选手。

从镜头角度看,九个人依次排开在同一条上射击。

虞长暮和简丛首先从拿枪姿势上就胜了,一抬枪就知道是真的有两把刷子,但最离奇的还是两人明明全都神情专注地目视前方,身体做出的动作却几乎一致。

抬枪、搁枪、塌腰、托住、瞄准……

导播专门给直播间把靶心中弹的状况,做成了正规比赛转播一样的小方块贴在直播画面的角落上,参赛选手中每有一个人射击出结果,镜头连带靶心便切换到谁。

气|步|枪出枪的快慢没有讲究,只要是在规定时间□□击都算数。

其他的人有四五秒就出枪的;有十几秒出的;也有磨叽到一分多钟,最后几秒才出的;简丛和虞长暮则像约定好的一样,几乎都是瞄准三十五秒左右扣动的扳机。

靶心很快有反应,两个人都是环,相当惊人的成绩。

但两个当事人听着耳边的成绩播报,又几乎同步波澜不惊地将枪放下,无形中的默契浑然天成。

摄像师再有意把镜头角度一调整,他们这一整套动作下来简直像复制粘贴,把直播间大家全都看呆,纷纷开始刷问号。

【我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吃到了狗粮?】

【说出去分开了三年谁信啊……】

【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嗑错cp了,现在抛弃小林改站虞还来得及吗,沉思.jpg】

【不考虑做个血缘检测什么的吗,万一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呢……】

【之前虞解释自己为什么射击好的时候,我就感觉是专门说给简宝听的qaq不然他根本懒得说叭】

【妈妈心碎,不然还是复合吧】

【狗屁复合,连个理由都说不出】

然后网上关于简丛、虞长暮究竟要不要“复合”的两派人,立马开始吵得不可开交,两个当事人本人对此则是一概不知,依旧专注着比赛。

只不过是简丛的终点,却只是虞长暮的起点。

接下去的几枪简丛成绩基本只能维持在8出头,有时还会有7和6,但虞长暮均分上9,不论是成绩还是心态,都相当稳定。

林格在旁边想欢呼憋得脸都红了,硬是没敢打破赛场上的宁静,完完整整看完十枪,等到宣布最终冠亚军才第一个出声。

他飞奔过去猛一下抱到简丛身上为他庆祝亚军,但视线却显而易见停留在虞长暮身上,眼睛里的崇拜溢于言表:“虞哥你真的好强!!”

弹幕都被他逗笑了。

【嘎嘎嘎林格这个小爱豆之前就这么可爱吗?】

【笑到了,小林:不敢抱虞长暮,但敢抱简丛】

【原来在小林子这里比简宝还本命的本命,是虞长暮,doge】

简丛本来还担心这次的赛后采访,虞长暮又要搞事,他看着采访人员拿着话筒过去找重新戴上熊猫头套的虞长暮,一路都提心吊胆。

结果熊猫头套这次看也不看他说:“气|步|枪在奥运会上一直是中国的传统强项,是大家平时关注的少才觉得我厉害,我这种成绩不算什么,中国人里很常见。”

一本正经的科普传播。

简丛眨了两下眼正要放下心,却听熊猫头套紧跟着又道:“下午的斯诺克可能会比赛马、气|步|枪精彩。”

采访人员立马来了精神:“是你跟简丛都很厉害吗?”

“不是,是都很菜。所以我们两个以前经常用斯诺克打赌。”熊猫头套顿了一下,补充,“输的人脱衣服。”

简丛、弹幕、所有人:“?”

【虞哥是真不把我们当外人啊,色狼.jpg】

简丛:“……”

作者有话要说:第六天!补齐!我马上解放呜呜呜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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