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在客厅坐下，顾晨看着黄泉倒了一杯水来。管家已经回了卧室蹲着。
“当然，从你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黄泉的话让顾晨松了一口气，大概猜到自己的身份，还欢迎自己进来。就说明今天的沟通会很好。
“黄老板你好，我叫顾晨，国安二处的，平时的身份是朝阳的分局长，一级警督，负责经济方面的事。”
将一份和警证差不多的证件递给了黄泉继续说着。
“一周前，我们关注到麒麟正在申请某种光刻机的涂层材料专利，还有光刻机的结构专利等，和麒麟沟通后，我们调查到了您身上，这个还请您别介意。”
“当然，可以理解。”
黄泉确实没什么说的，查就查了。自己的东西确实是没有来源，如果要按法办，确实能治自己。但是账不是这么算的。
“您的个人身份背景很透明，出生的家庭教育良好，各网络公司后台数据显示您平时的言论对于国家有轻微的不满。
但您对于那些出卖国家利益，或者为国外说话的人又异常的厌恶，会去积极的维护。上面给您的评价是一个理智的爱国愤青。
您个人喜欢看各类科学杂志，生活上严谨自理，工作上认真负责。在校曾是优秀的交换生去二毛学习过。
如果您和麒麟只是交易部分专利技术的话，可能我们不会奇怪，而只是去觉得您只是一个天才少年。
哦，很抱歉，只是这个词用的不恰当。天才就是天才。”
说到这的顾晨顿了顿，没往下说了。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说开了，指着鼻子对别人说，我知道你和你卖的光刻机没有半毛钱关系，老实交代吧。那是弱智。
“呃，我无法为你解释这件事。正如那天我对你们说的，有些事情深究并不好。我做的事，对得起国家，对得起我从小受到的教育”
黄泉没法去跟顾晨扯犊子。末世没法带活人，这个怎么解释怕是上面都不会相信，带死了上面还会怀疑是不是故意的。
扯不了犊子就只能不去解释。谎言总会被揭穿。
“但是总要给上面一个说法吧，有时候面上好过也比什么都不说好。如果以后你还要从其他途径获得资料，我们也可以帮你。”
顾晨的说法让黄泉引入思考。
“我说我的技术是我自己看书获得的。你信吗？”
扯淡，顾晨一脸你把我当傻子的表情。这个理由送到上面去，上面会把顾晨丢到图书馆让他从早到晚看书，看到死，看不出光刻机不准出来。
看着面前的中年便装警官一脸不信的样子，黄泉摊摊手。
“好吧，我和二毛那边有点关系。这个没法给你们说具体的。
同时还和国内一些研究机构有些关系。我用我的个人魅力让他们愿意把项目投给我。
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我做的事，是对社会有帮助的，何必深究呢？对了，正好你在，帮我做个实验。”
把手上的测试仪和自己的手机点开助眠app递给顾晨。
“这是什么？直接戴头上吗？”
对于黄泉家世背景的调查，还有他拿出来的东西确实利国利民，顾晨没有去特别防备黄泉。
要是调查的是间谍可就不是现在这样了。而且现在他说二毛就够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去查。
“这是我刚发明的助眠仪。效果杠杠的，而且还没伤害，纯物理助眠，就是还没进行药理验证和临床试验”
“那你还给我试？这玩意对脑子没伤害吧？需不需要躺着。”
顾晨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类似眼罩的东西，只是更像盖在额头的。因为眼睛部分明显没有额头部分大。
“放心，我也用过了。你试试，坐着就行，对了，把这份题做了。”
顾晨也不忙继续去问黄泉，别人很配合的迎接你，那就慢慢来就好了。
将手机上的题做完。伸手将助眠仪戴在头上，调节了脑后的松紧。
十分钟后。
经常训练的顾晨一头倒向桌面，黄泉赶紧伸手去扶住。这要是磕实在了可不得了。
顾晨也在晃动中惊醒过来。
“你这东西有毒吧，这么厉害。是用了化学药品吗？”
由不得顾晨不惊讶，这东西自己只是套上就不由自主的睡着了？要是拿给那些经常为了案子彻夜失眠的同事，或者执行任务途中在车上要紧急补觉的人。好东西啊。
“放心，这只是物理超声波助眠，引动大脑的植物神经进入睡眠状态，完全无毒无公害，不影响人体。”
黄泉拿回助眠仪，又坐回了自己的一边。打开电视。有人来家里不开电视总是感觉气氛怪怪的。
“还是说回刚才的事。比如什么神秘势力找你，或者什么你有外星科技一类的？”
顾晨现在甚至感觉外星科技都比黄泉自己发明的来的真切。
“大哥。你先说看多了？外星科技，你怎么不说时空穿梭？我好歹也是魔都复旦的。有点外面的关系很正常吧？交几个朋友很正常吧？”
黄泉的话让顾晨想起调查中，他的学习成绩确实好的不像话，也参加过二毛的交换生培训，只是半途沒去。
看看手上的助眠仪。顾晨又陷入摇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好吧，实在没法调查下去了。不过还是感谢你的付出，上面的人，因为你的光刻机，已经让我们有了很大的应对措施”
顾晨站起来深深地对黄泉鞠了一躬。
“使不得使不得”
赶紧给对方也鞠了一躬还回去。
“我也是收了钱的”
“不管怎么说，你的贡献上面都看着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上面也希望和你们进行合作”
这是今天的任务之一。如果黄泉没有明确说出幕后的力量，那就建立和他个人的合作。国家还需要很多东西，特种钢材，车床。这些光靠一个国家去堆，真的很难，太难了。
很多时候转眼从49年开始算起，七十年啊，在组织的领导下，这个国家跟开挂一样。
然而开挂也还是有物理极限的，现在就到了极限了，剩下的时候得一步一步慢慢来了。
“这个，我只能说要看给我的是什么项目，毕竟研究也是要稳定的赚钱的，老是出技术算什么回事。
比如你刚才体验的助眠仪。这个推广到民用市场潜力无限，还能创造大量外汇，多好。”
合作可以，但出什么要我说了算。不能你们把我当工具人使了。
“那真是遗憾。不过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对了，这个东西我们调查显示你正在申请专利，以后你有什么专利申请就直接发给我吧。我给你处理。”
瞌睡来了有枕头说的就是这。两个人不再去聊光刻机的问题，转而开始聊起了平常的生活。聊着聊着黄泉就发现顾晨性格也挺活泼的。
不像是影视剧中那种开口闭口国家第一，时刻想给你洗洗脑阔的刻板印象。
“时候不早了。请你吃个饭吧？。”
看了看表，顾晨站起身邀请道，对黄泉眨眨眼。
“你这可是借花献佛啊”
黄泉秒懂，公款消费嘛，不用白不用，接受了邀请。他也想和这个上面派来接触的人多熟络熟络。
淮海中路商业区发达，两人随便找了个装修看着还行的特色菜餐厅进去。两个大老爷们，还都对西方有种天然的抵触，自然不会去西餐厅吃个牛排喝喝红酒。
“想不到顾哥你这么平和啊，我还以为你会跟我在剧中见到的那些国安一样。”
点好菜，黄泉笑着说道。
“嗨。那都是以前了，现在什么时代了。只要好好工作，别去阴阳怪气，就是最好的报效了。”
顾晨笑着说道。
“打扰一下，这边给您上菜，您点的是一份团购的双人套餐，首先给您上的是麻辣香锅”
戴着口罩的服务员将香锅上好。团购的套餐便宜。黄泉没有去找贵的店家，顾晨也没有点一大堆贵菜。两个人都没有刻意去占便宜。
“打扰一下，你叫芳雪吗？”
顾晨看着上完菜准备走的服务员，突然叫住。她的胸牌写着，兼职：芳雪。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芳雪茫然的看向黄泉，不知道黄泉叫住自己干嘛。
“没事。就是你的服务很专业，放锅的手法也很好，完全没有影响到我和我的朋友。很用心。”
黄泉说道，他认出了这是哪天在商业街给自己葡萄糖的女生，只是那天自己在松江，现在在市中心遇到了，隔了两个小时车程来兼职吗？
不过距离倒是没什么，魔都太大了，能提供的兼职也太多了，好多餐厅都会招收兼职。
“谢谢您对我工作的肯定”
芳雪笑着回应，口罩遮着嘴角，但眼睛还是漂亮的弯了。可以看出对于客人的肯定她还是很高兴的。
“怎么，黄老板你这是认识？怎么不打招呼”
顾晨的眼睛早就练出来，一眼就看出黄泉应该认识这个女生。
“顾哥你叫的生分了啊？直接叫我名吧”
黄泉纠正了一下，看了看走回去的芳雪。
“有过一面之缘，之前我在路上低血糖晕倒，她递给了我一支葡萄糖。现在遇到了想要感谢人家，不过场合不合适。”
想想在餐厅吃饭，顾晨就懂了。现在跟人家说感谢的话，会搞得别人不自在自己也不自在。点破了别人帮过你再让别人站着为你服务。怪难受的。当然一些天生心气高上天的人可能没这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