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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番外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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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

耳边传来略带焦虑的呼唤声,江慈猛地睁眼,入眼是一片粉色账顶。

脑中似乎一瞬间划过许多画面,江慈惊坐而起,碧桃眼眶都红了,凑上前来:“姑娘您醒了吗?您看看我呀……”

江慈转头看向碧桃,又从碧桃看到房中布置。

她呼吸一滞,连忙闭眼,甩甩头,又睁眼,一双眼瞪得老大。

这里……是益州刺史府?

“姑娘,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做、做噩梦?”江慈摇摇头,抓住碧桃的袖子:“碧桃,今年是什么年份?这里是哪里,我多大?”

碧桃被问的一愣。

姑娘何止是做噩梦,分明是要失心疯了。

“姑娘,您别吓我啊……”

“快说!”

碧桃红了眼,老老实实说了。

江慈听完,整个人都愣住。

怎、怎么会这样?

她为何又回到了随父亲前往益州的日子?

等等!若按照现在的年岁算,玉桑岂不是已经十五?

到底是经历过一次重生经历的

“姑娘,您去哪儿啊!”

碧桃眼看江慈风风火火收拾出了门,急忙忙跟上去:“姑娘您等等我!”

江慈出了府,乘马车直奔艳姝楼。

然而,等她火急火燎抵达目的地,看到眼前的场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姑娘,您来这儿干什么啊?”

江慈满脸疑惑,指了指面前的悲田坊,“碧桃,这里的艳姝楼呢?”

碧桃一个头两个大,今日的姑娘太奇怪了。

“什么艳姝楼啊?姑娘您在说什么呀?”

同世不同事,江慈也经历过,但整个艳姝楼原地消失,变成了收纳穷人病患的悲田坊,就不是简单的不同了。

桑桑呢?

难道这个她完全消失了?

“你去打听打听,这里原来是不是一座青楼。”

碧桃被江慈吓到了,可江慈一吼,她只能委委屈屈去打听,出去转了一圈,带回消息:“姑娘,您怎么知道这里原本有座青楼啊。”

还真有青楼?

“那青楼呢?怎么会变成悲田坊?”

碧桃如实相告——这个地方原本的确是一座青楼,叫做艳姝楼。

可是,艳姝楼在很多年前,就被朝廷端了。

“朝、朝廷?”江慈觉得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碧桃点头:“对呀,听说是圣子起卦占卜,找到了与命格相配的圣女,没想圣女命途多舛,竟流落于此,后来朝廷派人来将圣女接走,至此养在圣子身边,因是圣女所留之地,所以艳姝楼被拆后,原地重建了一座悲田坊。”

圣子……圣女?

江慈满脸茫然:“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顿了顿,又命车夫回府。

刚一回府,母亲花氏便找了出来,一见到她便好气又好笑。

原因无二,江古道任期快满了,他们一家要回到京城了。

“任、任期满了?”江慈算了算时间,似乎比原定时间更早。

花氏笑笑:“你这孩子,怎么稀里糊涂的,你父亲协助太子治漕有功,如今要升迁回京,叫你收拾东西,你便偷懒耍滑去睡觉,现在连人影儿都没了!”

太、太子……治漕有功?

这……这到底是什么时候?

难不成太子又买下了桑桑?

“母亲!”江慈拉住花氏:“你可知圣子是谁?圣女又是谁?”

花氏一怔:“怎么问起这个了?”

“哎呀你就说吧!”

花氏觉得她怪怪的,可也只能耐着性子说。

这圣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人与皇后的长子稷旻,也是皇室嫡长子。

稷旻出生不久便被立为太子,他生来早慧,三岁读诗书,五岁论国政。

更奇的是,随着太子异常的早慧被察觉,京城里也跟着出了许多奇事,譬如底下挖出凿刻吉祥预言的大石,亦或天边异常明艳的虹桥。

就在太子随口预测出当时在利州为患的山匪藏身之处,且精准预测出泗河上游山崩,避免数百户人家罹难的事之后,其非凡之处也被发现。

这时,一直教导太子的师父刚好结识了一位世外高人,那高人云游到京城,为太子起卦,结果令人惊诧不已。

太子前世乃是天界神明,奉天命下凡,为助大夏国运昌隆而来。

为了验证这一点,高人又请太子预测三月之内的事,后都一一应验。

原本这也是天命所归,谁想太子六岁那年,竟闹着要出家修道。

圣人和娘娘谁也奈何不了他。

可是太子一入道门便心志坚定,连太子之位都不要了。

圣人无奈,请来高人解难,高人只道,凡事不可强求。

于是,稷旻在六岁那年退位,又指了同胞兄弟,同为嫡子的稷栩继承储君之位。

稷旻能力在前,别说是朝廷中人,就连圣人本人见他,都生了一种敬畏。

皇后怜长子在观中日子清苦,想送两个人伺候他。

原本是不抱希望,毕竟稷旻清修之心坚定,除了点名要了两个护军里的小郎君近身相伴,身边一个侍女都无。

没想,稷旻得知母亲心意,竟没有完全拒绝。

但他不要母亲送的人,而是派人前往益州一座名叫艳姝楼的花楼,抱回来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女娃娃才一岁,路还没走稳当,话更是说不清。

稷旻把她留在身边,还真说不上是谁照顾谁。

可他发了话,就没人敢反驳。

高人为其算命,结果也叫人心服口服——此女命格与圣子最为相配,可护圣子一生安康。

从那以后,圣子大人的修行之路上多了一项雷打不动且最为尽心的任务——带孩子。

国中本无圣女,被圣子养大后,也就有了。

为保圣女清名,皇后下令将原本的艳姝楼拆除,改建为悲田坊,原本的掌柜愿意继续经营可以留下,若想令起炉灶,州中自会为其安排。

如今,圣子孑然一身,唯在京城之外国寺之临处建观星楼,携圣女常住。

若国中逢事,则出,庇百姓安居乐业,保江山和平康泰。

江慈脑中一阵凌乱,她问:“我们何时可以启程?”

花氏答曰:“最快也要半月之后。”

……

一个月后,自益州归来的车马终入京城。

这一个月里,江慈打听了许多圣子与圣女的事,也得知朝中许多事。

譬如太子稷栩十二岁参政,便提了修漕壮国一事,父亲因此受命远调益州,数年才得归。

又譬如,早些年战败的古剌国,新王刚刚登基不久,便被察觉异心,可没多久,新王便暴毙,因其败于大夏,堪比附属,在大夏的扶持下,由三皇子兰普即位成新王。

这位三皇子倒是没什么异心,可不知为何,他总爱往大夏跑,昔日三年一朝的规矩,到他这便成了岁岁来朝,每回来,必定要去观星楼外瞻仰。

有人说,古剌是听说了大夏圣子传言,都知大夏有天神保佑,这一世注定昌盛繁荣,古剌人就是有心也没胆,好奇也很自然。

……

回到江家,因江古道是立功归来,家中自然一片热闹。

江慈在热闹中,看到了两张陌生的小脸。

听说,是叔祖父次子江古林的一双儿女。

江古林早年叛逆离家,一去不归,后遇知心佳人,便在外成亲生子。

江古林心有抱负,带着妻儿亲踏万里山河,写出了极有价值的游记,刚好遇上太子修漕之举,他的游记被发现,当即奉召入京,立下大功。

自此,父子冰释前嫌,妻儿也归了家。

江慈愣了好久。

叔父一家,不是在外病死了吗?

这一世,他们竟都好好的?

是因为这个世界全然不同,和之前一样有出入,还是有人在暗中庇护他们?

是……圣子?

江慈心绪沸腾,越发按不住要见一见圣子圣女的心。

次日,她早早起身,命人套车,要去观星楼。

马车一路出城,却在城门口被堵住。

“放肆,文尚书的车马也是你们能挤的!”

江家地位不低,尽是江慈祖父江戚之名已足够令人敬畏。

江慈没有硬碰之心,只是在听到“文”字时,心头一跳,撩起车帘。

几乎是同时,同临城门的另一辆马车里,也有人掀起车帘。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四目相对。

文绪一身常服,目光落在马车里的少女身上,竟愣了一下。

江慈知道,他们曾见过。

在很多年以前,他年纪还很小,便由家人带着来京城求学。

一次偶然,她帮过他。

马车里,清俊的男人眼中浮起和色,冲她点头致意,又沉声命马车慢行,让江家马车先过。

江慈眼眶发热,出声问他:“阁下可是文绪,文大人?”

文绪眼中光彩更甚,甚至带了笑:“正是在下。”他刚应答,又问:“娘子可是姓江?”

江慈笑了:“正是。”

通常情况下,被人精准道出姓甚名谁,多少都会有些防备,可他们竟像是寻常认识,谁也不点破,为何对方对自己这么清楚。

文绪和煦笑道:“听闻江娘子刚刚随父回京,本该有诸多应酬,怎得急于出城?”

江慈:“我想去观星楼。”

文绪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难不成,娘子也是圣子的倾慕者?”

饶是圣子携圣女入了观星楼常住,依旧不能避免京中贵女们对这位如谪仙般的男子生出诸多幻想,尤其圣子并非不近女色,他对圣女便格外不同。

大家一面幻想,一面又很羡慕嫉妒,为何自己不是那圣女?

“不是。”江慈摇头:“只是离京多年,听得传闻过多,慕名前去,纯粹参拜罢了。”

文绪挑起的眉落下,淡淡道:“原来是这样,那就巧了。”

江慈:“什么。”

文绪:“我正也要去观星楼请圣子入宫——太子即将选妃,圣人和皇后娘娘都希望圣子能在场。”

说白了,就是帮着掌掌眼。

文绪笑了笑:“若娘子不介意,你我不妨同行。”

江慈笑起来:“如此,甚好。”

观星楼说是一座楼,但其实,自从圣女入住后,这座楼便慢慢延展成了山庄大小,守卫森严,常人难以入内。

在文绪的带领下,江慈顺利入内。

一进来,她便被眼前山明水秀的景色惊到了。

同一时间,脑子里响起了很久以前,玉桑在她面前说过的话。

【以后,我要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住下来,有吃有喝,不受拘束,无比自在。】

“怎么了?”文绪察觉她异常,停下来等她。

江慈忍住泪意,摇摇头:“无事,就是觉得……这里真好。”

与世隔绝,清净无杂。

原本在阴谋诡计明争暗斗里游走最深的两个人,如今却是最清净的。

文绪想了想,道:“圣子不喜外人,娘子可愿在此稍后,待回城时我再叫你同行?回城时,你自可见到他们。”

江慈连忙点头,今时不同往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文绪带她来,已然是打破了规矩的。

“我就在这里等你。”

文绪点点头,带人走上山阶。

江慈观赏着山庄道上的景色,在一处凉亭里坐下。

忽的,草丛里传来几声异动。

江慈察觉,循声望去,只见绿油油的丛中,一抹俏粉格外显眼。

她欢快的钻出来,手里拽了一把太阳草。

她也敏锐的很,立刻抬头望向立在亭子里的人,眼中生疑,偏了偏头,却不见怕。

“你是何人?”

江慈的眼泪涌了出来。

玉桑吓了一跳,她很吓人吗?

“夫人且慢!”冬芒原本隐在暗处,见玉桑要走过去,连忙现身挡在她身前,防备的看着江慈:“你是何人,竟敢擅闯?”

江慈连忙道:“两位莫要误会,我是随文大人来的,文大人来接圣子圣女入宫,我……我顺道来看看。”

话音刚落,一颗小脑袋从冬芒身后弹出来,脑袋的主人粲然一笑:“你是文大人的未婚妻?”

她似乎对文绪很熟悉,对江慈更多是好奇和新鲜。

可不是,官居尚书尚不谈婚论嫁,整日清心寡欲和太子还有圣子讨论国事的男人,忽然带了个女子来,自然引人注意。

江慈被她问的脸一热,低声道:“还不是。”

玉桑眸子一亮,抓着太阳草跑过来:“还不是,那就是迟早都是!”

“夫人……”冬芒好气又好笑,她怎么就从来不知道防人呢!

之前都有多少贵女跑来试图沾染圣子!

玉桑将江慈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娘子瞧着亲切,样貌也好,文大人真有眼光。”

江慈稳住自己,平声道:“圣女谬赞……”

“我叫玉桑,你唤我名字就好。”她双眸清澈灵动,看了看山阶方向:“文大人进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着?”

江慈道:“我不请自来,在此等候为佳。”

玉桑却笑:“你们真奇怪,旻郎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怎么一个个都这般谨慎小心。来者是客,来,我带你上去坐坐,好歹吃些茶用些点心!”

她刚要碰到江慈,一道温和的声音从山阶方向传来:“你在这做什么?”

江慈和玉桑同时望去,只见山阶走道处,一身白袍的稷旻负手而立,纱冠束发,宽衣博带,竟真有几分出尘绝逸的世外高人之态。

一见到他,粉俏的少女便再看不见别人了。

她笑容骤然放大,抓着手里的太阳草扑棱棱朝他跑过去。

稷旻脸上亦是温和的笑,伸出一只手轻轻拥住她。

“我来测气候呀。”她扬了扬手里的太阳草,又回头看还在亭中的江慈,神神秘秘的凑到稷旻耳边嘀嘀咕咕。

男人眼中皆是宠溺的笑,可这份笑,在场之人无一敢正视,就连文绪都眉眼轻垂,只有玉桑直直望去,尽收眼中,也回馈同样灿烂的笑。

“文大人好事将近,怎么也不告知一声?”

稷旻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挑开,文绪一愣,亭中的江慈更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玉桑却急忙忙抱住他胳膊,挤眉弄眼的暗示——还没有说开!大抵正在暧昧吧!

稷旻挑挑眉,两人之间进行着只有对方懂的暗语——原来是这样,我不会多嘴了吧?

玉桑拱拱鼻子,恶狠狠地——你闭嘴吧!

稷旻眨眨眼——遵命。

他再不提这个,转而道:“还请文大人与这位娘子稍后,我带桑桑回去收拾一番再启程。”

文绪是来请他入宫的,玉桑自然要同行,谁知派人去找,才知娘子又不见了。

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想也知道是满山野去了,而且还有冬芒近身保护,周围更有暗卫,不会出事。

但他还是来找了。

片刻不见,便难心安。

嘱咐好文绪后,稷旻牵着玉桑拾级而上,江慈走了过来,看着两人的背影,见他们边走边说。

“跑这里来做什么?”

她撅撅嘴,“那个天文历法,星宫星位太难啦,民间也有很多测天气的法子呀!”

说到这,她扬起手里的太阳草:“这个也可以!”

“哦?”男人轻笑:“怎么个可以法?”

行至一半的两人竟停了下来,宛若谪仙的男人耐心温柔的听从少女指挥,与她合力扯开一根太阳草。

草根茎分裂不断,合围成圈,便是晴天。

少女欢呼一声:“看,与你观星测得的分毫不差!明日是晴天!”

男人轻笑连连,拿过她手里的一把草,仔细握着,另一只手牵住她,继续蹬阶:“嗯,真是厉害呢。”

江慈看着两人的背影,眼前渐渐模糊,呼喊声又在耳边响起——

“阿慈?阿慈?”

江慈倏地睁眼,入眼竟又是床帐。

只是,这顶床帐不是益州刺史府房间那个,也不是京城江家的闺房里的。

文绪侧身支着身子,眉头紧皱,一边轻轻摇她,一边呼喊。

江慈缓缓睁眼,看到了丈夫。

“夫君……”

文绪松了一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竟叫不醒你。”

江慈揉揉眼:“我怎么了?”

文绪看她一眼,伸手抚了抚搭在她脸上的碎发:“你发梦了。梦里呢喃低语,一句话都听不清,叫你也叫不醒。”

江慈怔了怔,“是啊,我发梦了。”

文绪见她醒来,索性将她扶起来,然后起身帮她找衣服:“梦见什么了?”

江慈看到他拿来的礼服,这才想起来,今日誉王府摆周岁酒,他们都要赴宴。

江慈没说话,起身穿衣梳洗。

文绪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多问,把自己收拾好后,还帮她描了眉。

两人抵达誉王府时,马车一路从誉王府门口听到了街口。

来庆贺的人实在太多了,王妃一胎龙凤双生,放在长安城也是少有的喜事。

江慈来后,便由下人迎着去了后院。

彼时,后院已围了诸多女眷,又以太子妃朱氏与江薇最为亲近玉桑,一人抱了一个在逗弄。

“姐姐。”玉桑远远瞧见江慈,冲她扬笑,连连相邀。

这一瞬间,江慈不由得将她的神情与梦境少女的笑容叠在一起。

是一样的美满啊。

誉王府的周岁酒办的极为热闹。

誉王一身华服,含笑拥着王妃,任由嬷嬷将两个孩子放在红绸软垫上,让他们去抓面前摆着的东西。

按照惯例,摆的都是金银玉印,文房四宝等有象征意义,可没想,两个娃娃扑腾半天,什么都没选,两人小脑袋一扭,竞对太子妃身边的内侍手中的浮尘由为青睐,吭哧吭哧要去抓。

太子妃吓了一跳,内侍更是抖着手把浮尘往身后藏。

下一刻,满堂大笑,稷旻和玉桑似乎并不将这当做定终生的象征,相视一笑,彼此眼中尽是看自己儿子女儿笑话的乐趣。

江慈想起梦中种种,也轻笑出声。

这孩子,定是亲生的无疑了……

她目光流转,落在了玉桑和稷旻身上。

她想,哪怕睁眼时,眼前再度时移世易,也不怕了吧。

恩怨消散,各归其位,从何时何地睁眼,都得圆满。

作者有话要说:桑桑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啦

历时五个多月,全靠大家的陪伴和支持!!!!

我们下个故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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