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自信(1 / 1)

孟洲站在原地,巨大的喜悦冲击了他,脑中血液嗡嗡流动,满脑子的神经都在思考:

祁宜年为什么要给他留床?

祁宜年这是在邀请他一起睡觉吗?

他以后也能在床上睡觉吗?

安静的二层小楼上除了祁宜年的呼吸声,就只有孟洲的心跳声,一下下,砰砰然,然后慢慢地,数万直播网友就看到镜头前的孟洲看着他老婆的睡颜,脸逐渐红了-

这是什么现实版痴汉-

我哈哈哈哈爆笑,孟洲洲竟然这么纯情的吗!-

好甜啊好甜啊我不行了-

请你们立刻马上原地上床!

好一会儿后,孟洲才慢慢找回自己的思维,他矜持地咳了一声,确定祁宜年身边的那一半床就是给自己留的,嘴角隐秘地勾起一点。

随后眼神看着别处,脚步却忠实地一步步靠近竹床。

孟洲停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半只膝盖跪上了床侧。

看他们住的这个四面漏风的小破楼,就能知道节目组准备的床也不是什么好床,几乎是孟洲刚把腿放上去,他压着的地方就明显凹下去一块,传出了嘎吱的一声木片响。

原本安稳睡着的祁宜年好似被声音吵到了,皱了皱眉。

孟洲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他屏住呼吸看着祁宜年两片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悠悠转醒。

孟洲:“……”

孟洲缓缓移动自己的膝盖想要不动声色间把腿挪下去,不然待会让祁宜年亲脚踹下去更不体面。这一波,这一波是煮熟的鸭子它飞了。

祁宜年醒过来,看见孟洲在面前跪趴着,他眨了眨眼,把睡意都驱散,才问:“你也来睡午觉?”

孟洲注意力还集中在移动身体上,兴致不高地“嗯”了一声,过了一秒反应过来又“嗯?”了一声。

祁宜年刚才说了什么?

孟洲停住偷偷挪动的小动作,静静看向祁宜年。他没说话,也没主动问,他在等。

等祁宜年下一句亲口邀请他一起睡午觉。

孟洲垂在身侧的手偷偷握拳,大脑飞速转动,祁宜年先是给自己留了一半床,又是在醒过来后没有把爬床的自己一脚踹下去,而且!孟洲拼命地压抑住内心的狂喜,而且祁宜年刚才用的是“也”——你也来睡午觉?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祁宜年要和他一起睡午觉啊!不然干嘛用“也”这个字。

孟洲觉得自己的推理逻辑缜密丝丝入扣,横看竖看今天这一件事就是板上钉钉的祁宜年要和他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这一波,这一波是抗战全面胜利。

祁宜年睡眠浅,被吵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他索性坐起身,转了转睡的僵硬的脖子,对孟洲说:“我睡好了,你去睡吧。”

孟洲大鹅伸脖:“???”-

哈哈哈哈哈哈我先笑为敬-

让你磨蹭,错失和我老婆贴贴的机会-

楼上你再说一次,是谁老婆-

孟洲:我老婆呢?我抱着睡的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孟洲僵在原地,满心期待都落空,眼睁睁看着祁宜年越过他,从他身边下床,挥一挥手,不带一丝留恋。

孟洲:后悔,他现在就是后悔。

孟洲手撑在床上身体不动头转回去,做最后一丝挽留,“你不再睡一会吗?你才睡了多久?”

祁宜年抬起胳膊看了眼时间,他揉揉后脖颈,“有半个小时了吧,”祁宜年回身看孟洲,“你去喂猪你竟然喂了这么长时间?”

孟洲:“……”别说了,他现在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我真是太不争气了。孟洲在心里唾弃自己。

祁宜年冲孟洲摆摆手,“你睡吧,”祁宜年往外面走,“我去喂牛,下午醒来还要一起铺房顶。”说着话,祁宜年就走下楼了,只留下孟洲一个人,在这空落落的房间里。

过了好几秒,孟洲才道:“哼,不睡就不睡,我一个人睡还宽敞。”强行挽尊。

说完直起身,换了个上床姿势——祁宜年不在另一面躺着了,不用小心翼翼爬上床了。

孟洲背对着床,一屁股坐下去,就听“砰——”的一声,床裂了-???-

发生了什么?

楼下的祁宜年听到动静,转身跑回了楼上,刚上到楼,就看到孟洲四脚朝天只有屁股陷在竹床里面——床被他坐塌了一个洞,刚好把人锁在里面-

床:这是来自爷的报复-

就这孟洲还想和老婆一起睡呢,幸好我家年年先下床了,没伤着我家年年

孟洲人还是懵的,此刻和祁宜年四目相对、面面相觑,半晌,才反应过来,脑子一转,立刻垮下脸,委屈喊:“老婆——!”

祁宜年转身就走。

孟洲:“???”-

哈哈哈哈年年好无情-

嫌弃孟洲丢脸了吧-

孟洲:说好的不离不弃呢,原来都是骗人的-

呜呜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喜闻乐见)

孟洲挪动上半身,半晌终于把自己从床洞里拔了出去,他回头看了一眼被坐烂的床,一条裂缝横亘南北,估计再躺个人上去整张床就要从中间裂开一分为二。

孟洲心内麻木地飘过一行字:今晚和老婆睡觉的可能性也没了。

然后转头,追着下楼的祁宜年而去,追的路上还不忘喊:“老婆你等等我!”-

哈哈哈祁宜年他跑的更快了

喂牛喂草,祁宜年栓牛的那一片地是片荒草地,长的杂草都没不过脚背。牛也不爱吃这个,偶尔低头咬两口,更像是做做样子,向主人证明自己是只干饭牛,需要吃更好的。

祁宜年走到青牛身边,解开系在木桩上的绳子,在手掌上绕了三圈。孟洲跟在他旁边,一边走一边问:“牛不是就吃草吗?你还要把它拉到哪里去?”

“就像你不乐意吃水煮白菜一样,”祁宜年的叙述没有情绪,“牛自然也不爱吃杂草。”

孟洲:“嗯?就它还挑食?”孟洲不乐意,“你还惯着它?我你都没惯着,水煮白菜我最后不是都吃完了吗。”

祁宜年懒得搭理他,回都没回。

生长在河边的水草因为水源充足,所以都长势肥美,祁宜年就想着把牛牵到一片茂盛的水草水域去喂,因此拉着牛沿着河道走着。

孟洲扯了根长长的水草,白嫩的一端掐了咬在嘴里,另一半手里拿着,看这牛一边吃草一边被祁宜年拉着走,一点也不好好走路,有时候遇到了几株长势不错的水草,这牛还得祁宜年硬扯几下缰绳,几口薅秃了水草才走。

这么一路走走停停孟大少爷不耐烦了,在青牛又一次停下来祁宜年怎么扯都不走的时候,拿手里的水草茎一鞭子抽了上去,嘴里骂骂咧咧,“你给我好好走着,折腾谁老婆呢这是。”

水草本来是软的,抽上去肯定不疼,对皮糙肉厚的牛来说可能还没牛蝇落在屁股上来的烦恼。没想到水牛突然转过了头,一只牛眼睛大大的瞪着孟洲,眼白眼黑都大的突出,眼白里还布满血色,牛鼻子里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孟洲被这牛盯得吓了一大跳,心一个咯噔噌的一下就躲到了祁宜年的身后,“卧槽,老婆它凶我。”

祁宜年:“……”

祁宜年忍耐着自己把这个家伙一脚踹远的冲动,“你不要去招惹它不就好了吗?”

“……”孟洲自己也理亏,但他嘴硬啊,他说:“我有老婆在我不怕,我下次还敢。”

祁宜年舔了舔唇,回头看躲在他身后的孟洲,说:“我松手了啊。”

“嗯?”孟洲从水牛身上收回目光,和祁宜年对上视线,“什么松手?”

祁宜年低下头,把缠在手掌上三圈的缰绳解开,示意给孟洲看,“这个松手。”

孟洲:“???”

正巧这时候一面眼睛一直盯着孟洲的水牛朝这边走了两步,孟洲“啊——”地叫了出声,原地跳到了祁宜年身上,像一只章鱼似的双手双脚地把人缠住。

祁宜年当时便僵住了身体,半晌不知作何反应。孟洲抱着他的触感十分鲜明,想忽略都忽略不掉,溪水流动的声音潺潺,水牛出了两口气又回头去吃水草。四周静谧地能听见昆虫叫声,水牛嚼草的草汁味清新地飘散开。

过了好一会儿,祁宜年才开口道:“好了,我没松手,你从我身上下来。”声音有些低哑。

孟洲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去吃草的水牛,“真没松手?”

“没松手,”祁宜年低声道,“你低头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

孟洲果然低头去看,绳子被祁宜年完好的拿在手里,孟洲这才磨磨蹭蹭松开了手,从祁宜年身边退开。

这么一段插曲过后,两个人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跟,沉默仿佛在他们两人之间拉开,谁也没有再说话。说话的只有网上疯狂刷屏的网友-

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孟孟是什么绝世大可爱呜呜呜-

洲洲快过来给妈妈亲亲-

两个人也太配了吧这狗粮撒我一脸-

我和我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经常一起放牛,不过那时候都是那糟老头子用水牛吓我-

咦,楼上好像是老奶奶-

科普路过,全程直播综艺的最大受众是老头老太,像我们这群涌过来嗑糖的小年轻才是少数-

小声插嘴,我是来看男德男人的,没想到最后沦陷在狗粮这该死的甜美中-

hhh爷爷奶奶们是不是不爱发评论-

手速没我们快-

爷爷奶奶们看洲洲和年年是什么感受啊-

现在的小年轻真会玩(不是,我装老)-

两口子好好过日子,我们看的也很开心

找到一片水草肥美的水域后,祁宜年原地栓了牛,领着孟洲原路返回。这一下午牛就放在这里吃草,等晚上的时候再拉回去,这就是农村放牛的生活。

回去的路上孟洲问:“我们不担心牛被偷了吗?”

“没想到你还挺接地气的,”祁宜年诧异地回头看了孟洲一眼,“竟然能考虑到这么现实的问题,”祁宜年撩了撩前额被汗浸湿的发丝,笑道,“我还以为大少爷不会认为有人会偷一头牛回去。”

“怎么不会?”孟洲皱眉,“这牛多稀罕啊,肯定有人觊觎。”

祁宜年捂额失笑,“原来是因为你见的少,我就说你肯定不会想电脑放在外面竟然会有人偷。”

孟洲气鼓鼓地没说话,他觉得祁宜年对他有偏见,但他又没搞懂这偏见哪里来的。

“好了,”祁宜年笑完,终于解答孟洲的问题,“现在人们生活都幸福,平均生活水平小康以上,没有人偷牛,不过放在以前,是没有人家把牛这么放在外面,”祁宜年的声音很柔和,这样安静讲述的时候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很平常的话他说出来也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所以古时候诗词里经常出现放牛郎这个意象,”祁宜年拨开一棵垂到路中间的水草,“现在你理解了吗。”

孟洲愣愣点头,其实后面他注意力全都跑到祁宜年身上去了,对方说的话全没听。祁宜年走在他前面,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一截纤细的脖颈,以及再下面一些雪白的皮肤。

祁宜年没注意到孟洲的跑神,他继续给他说:“你记住这条路,晚上就你把牛牵回去。”又提到下午的安排,“回去后就铺房顶,你没有午睡,现在精神还撑得住吗?”

祁宜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孟洲的回应,他停下步,转身看回去,正好和看他后颈皮肤的孟洲对上视线。

祁宜年:“嗯?”

孟洲:“嗯嗯啊啊。”一本正经地搪塞。

祁宜年:“……”

“算了,”祁宜年转回身继续走,“困不困都不能偷懒。”

回到他们住的小木楼,节目组已经在大门前堆了一摞晒过的稻草和处理过的木棍。梯-子在楼前架了两架。

房顶上正有一群人热火朝天的劳作着,下面的人一吆喝,上面的人就眼疾手快地接住被扔上去的稻草束,然后整整齐齐地摞好到房顶上。

有工作人员过来和他们说铺房顶的过程和注意事项,“先把木棍一根根垒好,再把稻草盖上去就行,因为怕你们发生危险,我们已经把最高处的那一块让乡亲们帮着铺好了。”

孟洲在下面看得直皱眉,此刻听工作人员这么说:“那你们不怕人家发生危险吗?”孟洲指着上面铺房顶的乡亲们,“连安全绳也不准备,那么高的楼,还要接稻草,掉下来怎么办,”孟洲横眉,“你们这个综艺是怎么通过审批的,虐待嘉宾也就算了,还让本地百姓配合你们进行这么危险的活动。”

工作人员被孟洲这一通狂风暴雨般的输出给说的哑口无言,还是祁宜年出来解救。

祁宜年按住岁月静好的孟大少爷,给他解释:“在过去没有安全绳这种设备,盖房顶就是这么操作的,乡亲们也都很熟练——”

孟洲不接受这种理由,“那现在有了,节目组为什么不准备,熟练也可能出事。”转头盯着工作人员不放。

工作人员:弱小无助又可怜。

祁宜年无奈叹了口气,这个孟洲较真起来真的难对付。

这时候那边铺房顶的乡亲们过来了一个,应该是听到了他们的争吵,特意过来解释的。

小姑娘梳着两条油光黑亮的□□花辫,笑吟吟道:“没关系的,我们村里铺房顶的时候全村的人都会去帮忙,都是这样的,”小姑娘指了指房顶上的人,“我大伯大舅们干活可利索了呢,又好又快。”

祁宜年笑眼弯弯地点点头,对小姑娘道:“那很感谢你们,帮我们来铺房顶。”

祁宜年不笑的时候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此时笑起来,五官都柔和下来,给人的感觉像是春水解冻般的温煦感。

再加上他长的好看,这么看人的时候更有种被专注注视着的感觉,爽朗的小姑娘脸腾的一下红了,突然腼腆地朝祁宜年笑笑,“不用谢的,节目组也给了我们工钱,有很多。”

孟洲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他看着一边羞涩一边不停抬头看祁宜年的小姑娘,脑袋上问号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嗯?这是我老婆!

孟洲跨到祁宜年身前,堵住小姑娘看祁宜年的视线。

于是等小姑娘再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截冷硬的下巴。她愣了下,心说原先这个高度看到的还是脸怎么突然变成了下巴,原地长高了三厘米?等发现不是长高是自己要看的人被堵住了后,还往旁边偏了偏头。

孟洲一看这还了得,跟着偏身子。小姑娘也注意到眼前这个人是故意堵着自己不让看,气鼓鼓地瞪了孟洲一眼。

孟洲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完全没有和小姑娘较真的羞愧感。

笑话,那可是他老婆。

小姑娘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去帮忙铺房顶了。

祁宜年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孟洲,他心念电转,当时就猜出孟洲在想什么。却等小姑娘走后,他才拨开孟洲,质问他道:“你礼貌吗?”

弹幕跟着刷屏-

小姑娘:你礼貌吗?-

祁宜年:你礼貌吗?-

道德网友:你礼貌吗?

孟洲梗着脖子不言语。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地注视着,半晌,还是祁宜年先移开目光,“算了,”眼神里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有点浅淡的笑意,他越过孟洲往前走,“去铺房顶吧。”

等祁宜年走过身边,孟洲才开口说道:“我不礼貌。”祁宜年脚步顿了顿,就听孟洲继续道,“那她礼貌吗?她知道你是我老婆吗她还盯着看!”-

好!占有欲就要大声说出来!-

啊啊啊啊孟孟a了起来-

请把我的cp原地给我锁死钥匙让我吞下去-

如果这都不算爱

祁宜年叹了口气,没有回头,手却向后精准地拉住了孟洲的手腕,像哄闹别扭小孩的口吻道:“走了,和我一起铺房顶去。”

孟洲“哼”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地被祁宜年拉着走。

乡亲们的动作很快,房顶的上四分之三已经差不多盖好了,只留下最下面的那一块,估计是听节目组的吩咐,这一行要留给祁宜年他们盖。

上面铺房顶的乡亲们见祁宜年他们过来了,大笑着打招呼,热情地与他们攀谈,“我给你们示范怎么铺房顶,看着啊!”

“大牛!”

“诶!”

下面站着的大牛拿起一束捆好的稻草秆,举过头顶,两只手臂用力向上一掷,稻草捆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被房顶上站着的人稳稳接住。

那人接住后,转身填进房顶上,与先前铺好的稻草捆密密匝匝地垒实在一起。这么有来有往几个来回,果然如小姑娘说的铺的又快又好。

孟洲探身问祁宜年:“你会了吗?”

祁宜年眼神没动,还盯着上面看,回道:“会了。”

过了会儿,没听到孟洲再说话,祁宜年主动问:“你会了吗?”

孟洲舔了舔唇,“眼睛会了,手没会。”

祁宜年:“……”-

哈哈哈哈孟洲也太真实了吧-

年年像是很厉害的人,孟洲就真真实实普通大众-

年年:你直说不会不就行了还能离咋滴-

楼上给洲洲留一点面子啊喂

乡亲们按照节目组要求铺好房顶的上半部分就走了,剩下的都要祁宜年和孟洲自己完成。

祁宜年走到梯-子旁边,转头对孟洲说:“你不会的话在下面扔稻草捆给我,”祁宜年拍了拍梯-子确认它竖立的稳固度,准备往上面爬,“我上去填稻草。”

“诶等等,”孟洲拉住祁宜年,“你上去掉下来怎么办?”

祁宜年回头看他,“那你说怎么办?”

孟洲咬住牙纠结了半晌,最后斩钉截铁道:“你在下面,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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