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初给陈糖做吊坠选的这家玉饰店并不是什么百年老店,但是这家店的手艺师傅是目前业内手艺最好的,近年来很少再接私人订单。
原本秦旭初选的玉材质就很好,经过手艺师傅的雕琢,成品就像是一朵真正的梅花一般。
吊坠放在一个盒子里面,店内的学徒帮陈糖打开盒子,秦旭初没有拿,而是让陈糖自己去拿。
陈糖偏着头看着秦旭初,秦旭初语气温柔“看看喜欢吗?”
喜欢,特别喜欢。
陈糖还没有摸到那吊坠,就已经笑得露出了大白牙。
他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般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碰那吊坠。
刚开始触到的时候,手指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
陈糖瞬间缩回了手。
过了一会,他重新伸出手去拿那块吊坠,血玉雕琢而成的梅花吊坠刚开始冰冰凉凉,刚刚触到人的皮肤没多久就变暖了。
摸起来十分舒服。
陈糖把吊坠放在自己掌心,爱不释手,摸的时候也不敢用太大力气,像是怕弄坏一般。
这个时候一道不久前才听到过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老板,秦夫人,好巧啊,你们也是来买玉坠的吗?”
是之前刚刚见过面的理发哥儿和他的男朋友。
秦旭初对他们轻轻点了一下头。
陈糖听到声音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盯着自己手里面的吊坠。
那个理发店的哥儿好奇地凑了过来,看到陈糖手中的梅花吊坠,露出震撼的神色。
“亲爱的,你看秦夫人这个吊坠好好看啊,像真的梅花一样。”
那个哥儿拉着自己的男朋友凑到陈糖面前。
陈糖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抬起头看了过去。
在看到有两个人一直在盯着自己手中的吊坠之后,眼神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他朝着秦旭初身边退了一步,然后把吊坠抱在拳头里面,一副不准他们看的模样。
那个哥儿被他给逗笑了,只能道“秦夫人,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想看看秦老板给你买的吊坠是什么模样。”
哦,是这样啊。
陈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而后只见他盯着自己那个包着吊坠的拳头看了一会,然后张开手伸到那个哥儿面前。
只不过那个哥儿还没来得及看清吊坠的模样呢,陈糖就又咻的一下把手给收回去了。
站在一边的哥儿和自己男朋友“……”
看到陈糖一副这是啊初给我的,只能给别人看一眼的样子,那个哥儿也不再打扰他们。
跟秦旭初和陈糖打完招呼后,就问店内的学徒,还有没有和陈糖的吊坠一样的款式。
可惜的是陈糖那块吊坠,用的是秦家给的玉料,雕刻的是店内很少接私人订单的师父。
别说一样了,就是玉料相同、款式相似的吊坠都没有。
陈糖可不管自己的吊坠对别人造成了多大的震撼,他只知道这是啊初送他的,一定要好好保管。
秦旭初亲手帮陈糖把吊坠系在了脖子上面。
陈糖把吊坠藏到自己的衣服里面,偶尔提起自己的衣领,看着藏在衣服里面的吊坠,眼角都笑出了两条纹路。
从陈糖成功报名了成人奥数比赛的那天开始,谭浩轩发现自己的学生多了一个奇怪的习惯。
刷题的时候总喜欢往自己衣服里面看。
有一次他见陈糖重复这个动作,一时好奇,就凑了过去。
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就被陈糖抬起头来瞪了一眼。
谭浩轩觉得自己十分无辜,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但是怎么一看到陈糖这个表情就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呢。
大概是自己的这个学生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所以无论做什么看上去好像都有道理,后来谭浩轩就放弃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为了不和各年级学生的奥数比赛冲突,成人奥数比赛的赛期定在了八月份,正是暑假的时候。
秦旭初可以动用关系帮陈糖报到名,但不能通过关系让他直接通过初赛,这一切还是要靠陈糖自己努力。
初赛倒还好,就在新南市,秦旭初直接帮谭浩轩和陈糖在考点附近订了酒店,顺带-->>把秦家的几个佣人和厨师也送了过去。
陈糖每天的吃食都是由秦家的厨师借用酒店的厨房,用秦家送来的材料做的。
秦旭初原本想要陪陈糖几天,至少每天下班后去酒店陪着陈糖。
但这几天他有俩个国外的会议要参加,十分重要,不能缺席,就只能让谭浩轩和秦家的佣人照顾好陈糖。
让秦旭初没想到的是,陈糖现在用起手机来十分顺手,几乎是一想起来就给他打视频电话。
于是秦旭初几乎什么时候都有可能接到自己夫人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有可能是在深夜刚刚睡着的时候,有可能是在会议室跟合作商谈合作的时候,也有可能是在卫生间上厕所的时候……
终于到了初赛当天,秦旭初在国外,因为时差的原因,陈糖考试的时候他这边还是深夜。
但是想到自己夫人是第一次学习、考试,可能会十分紧张,秦旭初还是撑了一整晚,就为了等陈糖的视频电话。
事实上,第一次考试,虽然有点紧张,但对于陈糖来说,更多的是兴奋。
终于有一天他也可以参加考试了。
小时候陈母就经常跟村子里面的人炫耀陈功考试拿的奖状。
现在他也可以参加考试了,他一定要考一百分,拿很多很多的奖状去让啊初炫耀给别人。
秦家的佣人和谭浩轩一起把陈糖送到门口,因为考试不可以带手机,陈糖拿着那个手机跟个宝贝似的,也不准别人碰,于是就放在了酒店房间里面。
哥儿的社会地位差距很大,如果后脖颈的标记十分鲜艳的话,可能会被所有人捧着。
但是颜色特别浅淡的,大部分人都会看不起。
来参加比赛的人多数都是哥儿,有许多都穿着高领的衬衫短袖,就是为了遮住自己后脖颈的标记。
也只有那些标记颜色十分鲜艳的哥儿,把自己的后脖颈漏了出来,抬着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走进考场。
陈糖不懂那么多,看到那些人昂着脑袋觉得十分有趣,他也就学着昂首挺胸,进了考场。
他的方向感不强,是谭浩轩送他走到教室门口,然后他自己进教室找位置的。
陈糖作为秦家的夫人,虽然在社交媒体上露过脸,但时间不长,热度过去就没人记得了。
更何况这里的大多是只埋心数学的人,不去看那些热点,自然不知道陈糖的身份。
看到谭浩轩送他过来,只当他和谭浩轩是一对。
大概和磁场同极相斥是一个道理,哥儿对哥儿很不友好。
尤其是这里的哥儿很多都是单身,长相一般,在学校的时候偏科严重或者根本就没上过大学,都是为了成为国家公职人员而奋斗的被人瞧不起的哥儿,看到陈糖进来的时候,一个个眼神都变了。
一个哥儿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后脖颈标记这么淡居然还能和汉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一点都不检点,肯定是靠y交易进来考试的……
许多看到陈糖后脖颈颜色浅淡几乎快要看不到的标志的人心里的嫉妒几乎要把教室充斥成一个嫉妒空间。
而陈糖尤不自知,找到了贴着自己名字的桌子之后就欢欢喜喜地坐了下去。
不料屁股刚刚贴到凳子,那凳子就往后移了许多,因为惯性,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从肉和骨头上传来的痛感很快就传到了大脑,但是陈糖还是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他的凳子居然动了!
陈糖转过身惊奇地看着自己的凳子。
坐在他后面的哥儿见他转身看过来,连忙左右摆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实际上陈糖压根就没往是别人动了自己的凳子方面想。
他揉了揉自己摔痛了的屁股,然后站了起来,用手摁住凳子,重新坐了下去。
陈糖这边没什么动静,反倒是坐他后面的那个哥儿心里不舒服了。
尤其是教室里面还传来了两声嘲讽一般的笑声。
好像是在说对方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一般。
那个哥儿心里不服气,开考之后,没做完一个题目就抬头看一眼陈糖。
不看还好,看了心里更加不平衡。
一个把自己打扮成鬼-->>eeeeeee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