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天擎塔中,今日份的龙老爷子专门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正式接见外宾时才会穿的龙国腾龙武者服。
一袭白衫,腰间缠绕的玉带上铭刻着龙国的图腾,金龙纹饰。
在那天擎塔最高的三百三十三层小花园中,龙老爷子的目光透过透明的玻璃墙壁俯瞰而下。
快来了,那个让他感到了无比惊奇的小家伙,在今天就要来到京都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龙老爷子皱巴巴的脸上忽然洋溢起了笑意。
“老爷子,夏言那边出事了。”
然而很快一道声音就将龙老爷子拉回到了现实中。
他一回头,正看到了国防部长李子敬快步走了过来。
“子敬,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风风火火,毛毛躁躁的。”
李子敬走到了龙老爷子的轮椅后,伸手自然而然的就给老爷子捶捏起了肩膀,然后才苦笑道:“老爷子,话别说得太早,这事你听了也得急。”
“哦?”
“夏言他把印国的佛子给揍了。”
“嗯?”
龙老爷子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
这才多久的事情?
夏言怎么就把印国佛子给揍了......
“印国那边都已经发毛了,明文发电给了我国驻扎在印国的大使馆,这事情也就发生在一个多小时以前。”
“一个小时以前?不可能,算算时间,现在夏言与雄晏庭已经快飞到京都了,一小时前,他们肯定在第九域的军方区域。”
“老爷子,这一架就是在军区打的。”李子敬道。
龙老爷子愣了愣,哑然失笑道:“军区打的,好小子,都在军区打架了。”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肯定是印国的佛子找到了军区,这事情怨不得夏言,再说了,印国人以为第九域是什么地方?”
“那里不是他们印国,就算是印国的婆罗门与刹帝利也没有特权在我龙国的领土上耀武扬威,一堆小阿三,看来又是皮痒了。”龙老爷子眯了眯眼。
李子敬苦笑道:“老爷子,印国人的德行你是知道的,这事情闹到最后肯定是一码归一码,他们没有理也会变得以为自己有理。”
“他们呀,擅闯我龙国军区的罪过会主动承担过去,但是肯定还会咬死了夏言打他们印国佛子的事情。”
“将一件事情分成两件事的本事,阿三做得可不少。”
龙老爷子闻言,忽而冷笑了两声,道:“呵呵,你这话说得倒是在理,这几年的国防部长没有白当。”
“不过,他们来试探我龙国对夏言的态度,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的佛子挨了揍,完事了还异想天开,想让我们出血。”
“不可能。”
“另外,他们想趁机压一压夏言,这件事情更不可能。”
“瘪三玩意儿,如果到时候得寸进尺,我灭了他们来京都的所有人......”龙老爷子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落在了李子敬的耳中,让他的身子骤然一僵。
好家伙,老爷子有这么大的杀气?
李子敬已经记不清楚老爷子上一次发火是在什么时候。
但是李子敬从龙老爷子的话中,能够察觉到龙老爷子对夏言的看重。
这...可是国与国之间的交锋,印国必然会派人来京都讨个说法,然而印国人肯定不知道,在他们还没有到来京都之前,京都的根基,龙国的底蕴,那有他一人在,京都就不会有失的老爷子,眼下已经表态了......
第九域内,与凌霄城毗邻的一座大青山,是整个龙国道教最大的派系,正一道的本宗发源地。
数以千计的房屋殿宇,古色古香,亭台楼宇数不胜数,自山腰处蜿蜒向上,宛若盘踞在青山上的一条巨龙。
在那最高的山巅处,一个普普通通的篱笆小院中,葡萄藤下,穿着太极道袍的中年道士,翘着二郎腿,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他那半脱的黑面白底布鞋子就挂在前半截的脚掌上,随着他的腿在晃悠,鞋子荡来荡去的,好不自在。
在这中年道士的旁边,还有一个躺椅,上面同样是躺着一位中年人。
只不过这位中年人穿着得体的西装,打着领带。
黄竹木的篱笆墙外,站着清一色的西装墨镜保镖。
“我说夏峰,你儿子把印国佛子揍了,你还有闲情逸致来找我谈天说地?”中年道士瞥了眼旁边的人道。
这穿着西装的中年人正是第九域的域主夏峰,同时也是夏言的老子。
夏峰闻言,瞪了眼中年道士。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家那块天赐的美玉,小天瑜把人家印国佛子给打到了重症监护室。”
“哎呀,我说夏峰,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中年道士顿时急眼道。
这位的身份如果说出来,在龙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别看他吊儿郎当,一副咸鱼惯了的样子,可他正是龙国第一道统,正一道的当代天师,张家张齐粦,年轻时候曾被誉为龙国麒麟子的人物。
“哎呦,别急呀,小狗子,咱们都认识了二十多年了,我还能忽悠你啊。”
“那个,阿大,拿军方的监控记录过来,让咱们的天师好好瞧瞧。”夏峰向着篱笆墙外招了招手。
张齐粦猛地坐起了身子,深吸了几口气,瞪眼看向夏峰道:“你儿子没打?”
“打了。”
“你女儿没打?”
“打了。”
沉默......
良久后,张齐粦忽然叹道:“行了小蜜蜂,说正事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不过咱们先说好了,我现在还不能下山,想让我去给你的儿子当保镖,那不现实,如果可以的话,早在那位老爷子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自己就出山了,哪还会让天瑜那丫头过去。”
夏峰点了点头,道:“放心,我儿子的事情当然重要,可也不能让你这二十多年的养生蝉白费。”
“养你妹啊,我这可是羽化成仙的神通,它叫......”
“我只要你给我儿子一样东西。”夏峰的脸色忽然一正,正色道。
“什么?”张齐粦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以前就是这样,想当年他可是正一道的张家人,那是生下来就注定了妥妥的富无数代加权无数代。
而夏峰呢,他在二十多年前只是黑骑中的一员小兵。
自从两人认识了后,夏峰可没少从他身上坑出好东西。
这倒好了,老子坑了我二十多年,现在有了儿子,又到他儿子坑我了。
夏峰神秘兮兮的一笑,低声道:“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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