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雁气得头发丝儿都快直起来了。
她就说师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让她过去,原来是听了小人告密,专门来警告她的。
她好不容易才将师父敷衍过去,越想越气,立马就来找人了。
虽然师父没有说告密的那人是谁,可阮飞雁心里清楚,除了汪明月之外就没有别的人选了。
这几日她老是碰见汪明月,然后被她拉着问东问西,还一直打探自己的去向。
她又不是傻子,汪明月表现的那么明显,除了她之外就没别人了。
本来她们俩人就不对付,现在她又以为抓到了自己的把柄,自然要向师父告状。
长得文文静静的,实则却是阴险狡诈,背地里害人的小人,呸!
她今日就是要和汪明月撕破脸,让她给出一个说法,不然她还真当自己好欺负呢。
阮飞雁风风火火地掠过宋芜,站在阮飞雁面前,双手抱胸,冷笑不止。
阮飞雁的存在太过强势一把就将汪明月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在了她身上。
再加上阮飞雁刚才说话的时候,没有丝毫顾忌,周围不少人都听见了,汪明月要是不解释清楚的话,告状的这瓢污水就得泼在她身上了。
虽然也确实是她告的状。
但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毕竟她也不是成心的,是师父问她,她才说的,师命不可违嘛,她也没办法呀。
“阮师姐,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说我告诉黑状,你有证据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胡说八道呀,你这样我还怎么在宗门里做人啊?”
汪明月立马进入了战斗状态。
她和阮飞雁的矛盾积累已久,两人因为性子的原因,互相看不顺眼。
一个觉得对方性子火爆,太过强势。
另外一个觉得对方娇柔造作,装腔作势。
再加上两人又拜了同一个师傅,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更是两看两生厌。
但汪明月心中清楚,阮飞雁的资质比她更高,若是两人真的闹出什么矛盾来,师父很有可能会站在她那一边。
在阮飞雁挑衅时,她采取以柔克刚的方法,不与对方正面对上,也不装傻卖惨,而是与对方讲道理。
阮飞雁性子急,每次说不了两句,她就暴躁得不行,而她始终保持着理性,其余人一看自然就将问题归结到阮飞雁身上。
这一招几乎是百试百灵。
所以当看见怒气冲冲的阮飞雁前来找茬时,她又用上了与以往相同的方法。
果然她这样一问,阮飞雁立马就卡壳了,因为她手上就是没有证据。
阮飞雁这边气势一落,围观弟子看得清清楚楚,下意识就认为这次又是阮飞雁无理取闹。
“你…”
“阮师姐,你每次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骂我一顿,虽然你是更受师父看重,可我也不该白白受你欺负啊。”
汪明月乘胜追击,还点明了阮飞雁这不是第一次诬陷她了。
有部分弟子知道两人的恩怨,便小声地向周围弟子们讲述,引得周围弟子看向他们的目光十分微妙。
女人的心思可比男人细腻多了。
更别提她们这缥缈阁里全是女人。
汪明月虽然说话很有条理,看着仿佛成竹在胸的模样,可还是有部分人察觉出了不对。
但阮飞雁的性子也不是很讨喜,所以并没有人愿意站在阮飞雁这边,而是选择默默看戏。
毕竟这宗门里呆久了,就是得找点别的乐子来调节一下心态,这免费的大戏,不看白不看。
阮飞雁气炸了,汪明月这个小贱人被她发现了背后下黑手,居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汪明月,你不是要证据,那走,我们两个去师父那里对峙,看师父会不会包庇你!”
阮飞雁说完就伸手去拽汪明月。
之前她被汪明月气糊涂了,结果中了对方的陷阱,把名声搞得越来越臭,这次她终于长了教训。
只要找到师父一问就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了。
果然,汪明月眼中飞快闪过一道惊慌。
阮飞雁这一次学聪明了,居然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
不过,这就以为她没有后招了吗。
汪明月向后一退,躲开了阮飞雁的手,脸色胀红,一副饱受委屈的模样:“我为什么要去?明明是你胡搅蛮缠。阮师姐,你能不能放过我,我真的怕了。我向你道歉,行了吧,我错了,我不该去告状,求你放过我吧。”
“汪明月!你个小贱人!你还装!”
阮飞雁被汪明月这一招以退为进,气得暴跳如雷。
汪明月看似道歉,实则不还是在挤兑她吗,以为她听不出来是吧?
阮飞雁看着汪明月那副娇柔造作的表情,胸腔急剧起伏,脑海中那根名叫理智的弦终于崩了。
她将手放在腰间悬挂的皮套上,伸手掏出了一根长鞭。
“汪明月,你找死!”
汪明月看见阮飞雁居然动用了鞭子,眼睛瞪大,身体率先作出反应。
她脚尖连续踩地,迅速与阮飞雁拉开距离。
她虽然没有被阮飞雁抽过,可却也见过阮飞雁抽别人,要是这一鞭落在她身上,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周围弟子连连后退,又是兴奋又是迟疑,不知该不该上前拦住阮飞雁。
阮飞雁此时早已被愤怒冲昏头脑,这段时间,她背负着很大的压力,无处释放,脾气越来越急。
而汪明月时不时便来撩拨她一下,在一旁火上浇油。
终于阮飞雁是彻底爆发了。
她已经不想去管他要接受什么样的后果了,只想将汪明月给教训一番,出出最近心头的恶气。
然而她刚抬起手,便感觉有一个铁钳夹住了她的手臂,令她动弹不得。
她愤怒地转过头去,想看看是谁要和她作对。
没想到突然看到了一张有些陌生的脸庞,他的愤怒微微一滞。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