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
“很好!”既如此,萧清寒没再客气,当即拿起手术刀,一刀刺了出去。
紧接着,她趁着宫女吃痛的空当,狠狠的掰折了她的手指。
“啊——”顷刻间,那宫女的手指齐齐的反折了过去,她更是痛的抱着手跪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我看谁还敢过来!”萧清寒捏紧了手中的刀子,满目都是冷意。
“萧清寒!你好大的胆子!”平阳怒吼一声,却听到背后有人喊道:“皇上驾到!”
她登时脸色一变,泣声道:“父皇!萧清寒她公然行凶伤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见状,萧清寒赶紧收起了刀子,朝着皇上跪拜了下去。
皇上疾步赶来,看到那狼藉的莲池,顿时面色一沉,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萧清寒!她领着那婢女毁了这冰莲!女儿想要杖毙这婢女给静妃出气,萧清寒却极力阻拦,还弄断了我宫里的的手指!父皇,这次您可不能轻饶了她!”
“镇远王妃,平阳说的可是真的?”皇上沉声道。
“回父皇,这冰莲的确是臣媳不慎毁掉的。”萧清寒正色道,“但臣媳愿意为静妃娘娘医治嗓子,以弥补过错。”
“你少在那狂妄自大了!那么多名医都看不好静妃娘娘的嗓子,凭什么你可以?”平阳冷嗤道,“别以为自己走了点好运,解了皇祖母的毒,便真当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医了!”
说着,她又对皇上道:“父皇,您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了!她这就是缓兵之计!而且万一到时候她根本不能治好静妃娘娘,那么静妃娘娘岂不是又要承受一次打击?
给了希望又摧毁,这种痛苦,静妃娘娘尝了一次,难道还要再尝一次吗?”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了更好的办法,父皇何不让臣媳试一试呢?”萧清寒冷声道,“今日之事,本就是有人故意设计。否则,臣媳无缘无故的,为何要跑来毁坏静妃娘娘的冰莲?”
“那还用说,分明就是你记恨三哥那日针对你!你没机会报复他,便转而报复静妃娘娘!”平阳愤声道,“静妃娘娘这么好的人,被你害的这么伤心,你于心何忍呢!”
萧清寒,“……”这种话亏得她能说得出口!
“看着静妃娘娘这般伤心,我的确于心不忍。”萧清寒道,“所以,更不能叫奸人的计谋得逞!”
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平阳一眼。
平阳便是读懂她眼神的含义,也毫不在乎。
就算她知道那些人是自己派来的又如何,还不是没有证据!
“事到如今,还在那推脱责任,一点担当都没有!”平阳冷嗤道,“听你这意思,难不成还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们?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可是亲眼看着你们从这泥潭里爬出来的。怎么?你还想抵赖不成?”
“这件事我并不想抵赖,但我和琴儿之所以来此,也是遭到了奸人的追杀。逃命的时候,慌乱之中,才不慎踩入了莲池!”萧清寒正色道。
“呵,那你这么说,你有证据吗?”平阳讽声道。
“她们逃得太快,没有留下证物。不过有一个宫女,却被我刺伤了大腿,若是父皇派人调查,一定可以将她给揪出来!”萧清寒说着,却听平阳厉声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上,果真携带着凶器!好你个大胆的萧清寒,身在宫中,竟然还敢携带凶器!好大的胆子!难不成,你是想要对父皇,对皇祖母不轨吗?”
御前携带凶器,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萧清寒自然不会承认,只是冷声道:“公主慎言!我身为镇远王妃,岂会做这等枉顾礼法之事,让王爷蒙羞!”
萧清寒此言,意在提醒平阳,莫要什么帽子都往她头上乱扣。
不然,必会连累到赫连煦。
但平阳却是全然不管不顾,当即愤声道:“我管你是什么,既然身上藏着凶器,就休想瞒得过我的眼睛!”
说着,她直接上手,在萧清寒身上翻找了起来。
萧清寒自然容不得她放肆,两人拉扯之间,那个小巧的医药箱,却忽然滚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