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冰酒石应该就是存放氰化物的载体了。”肖战从勘察箱里拿出一个物证袋把冰酒石装好,“用冰酒石是覃浩提出来的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经理摇摇头,“冰酒石还不算普及,本市的度假村和酒店也就是我们这儿有。但是昨那天晚上确实是我们少东家要的。”
不管使用冰酒石的这个提议是谁想出来的,至少可以确定,凶手应该是非常了解这个度假村,连这种细节体验都知道的要不就是下功夫了解过这里,要不就是曾经入住过这里,所以他才会选择专门知道了这样一块特殊的冰酒石来投毒。
闵敏那边筛查还需要时间,王一博和肖战选择再提审马融。因为就目前看来,在剩下的人里,马融是和两个死者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个人。按照第一次审讯时候这几个人的说法,当天晚上他们喝酒的时候,最先醉倒的是齐泽,他的酒量不太好,喝了几杯就不省人事。
马融的酒量也不好,而且酒品不是很好,喝醉了之后就一直在那霸着麦唱歌,他们还嘲笑他说唱的不好听结果还把他惹恼了,差点就和覃浩打起来不过被他们拉住了。
剩下的几个酒量都还好,不过喝到最后也都不行了。据那个背包客陈翔宇说,覃浩和苗琳之间气氛有些暧昧,他还以为两个人是互相有意思。中间他上过一次厕所,看见苗琳抱着那个盥洗池大吐特吐,出来的时候还看见苗琳趴在那,他以为她是醉过去了,就把她拉起来架回了包厢扔给了覃浩。
随后他们就散了,大家都喝得迷瞪了,陈翔宇架着马融,袁明轩拖着醉的最死的齐泽,覃浩则是抱着苗琳,几个人踉踉跄跄的上了电梯去了楼上。然后就是一早袁明轩发现覃浩从苗琳的房间惊恐的出来,还有死了的苗琳。
马融一直局促的搓着手,状态跟第一次被他们审讯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整个人都是肉眼可见的慌张。王一博以为他是知道他们已经怀疑到他身上了,所以才会这样。
“马融,说说吧到底为什么杀了苗琳和覃浩。”王一博直接了当的问就是为了看看这个马融的反应,“还有,你从哪里弄来的氰化物。”
“什么物?”马融张着嘴,一脸的茫然不作假,然后就是着急忙慌的解释,“我没有杀人,我怎么会杀了他们俩的?我就是个搬砖的,我没有啊。”
肖战趁他正害怕问道:“你和苗琳还有覃浩明明是高中同学,那你为什么说不认识他们。你撒了谎,你在掩饰什么?”
马融听见肖战说出他们是高中同学之后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下然后道:“当时苗琳死了,我也只是害怕你们知道了我和她是高中同学会怀疑我,我只是为了不惹什么麻烦能早点离开这个破度假村!!!”
“我真的没有杀他们。”马融急的脸都红了,脖子上的青筋凸起着,嘴里都有些吐字不清,“自从高中毕业,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他们都是富二代有钱人。我就是个搬砖的,同学聚会我都从来不去参加的,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啊。”
肖战循循善诱道:“你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和苗琳还有覃浩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们欺负过你吗?他们两个人那时候在学校是不是特别嚣张跋扈的那类人啊?”
“他们……”马融像是要说什么,又忽然转了话风,“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谁还记得清。警官你别想误导我,我没和他们有什么过节。其他的都记不清了。”
王一博他们两个人跟这个马融在审讯室磨了整整一个小时却没有套出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关键是这个马融虽然现在是有最大的嫌疑的人,但是他没有一点符合凶手的点,最关键的就是这个高中上完就下学在工地搬砖的人,整个人生轨迹中就不可能接触到氰化物这种毒素,就像他刚刚表现出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氰化物是什么。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想到通过做出那么精巧的冰酒石来投毒杀人的作案方法呢?这很不科学,但是这个马融又很明显的隐瞒了一些什么,没有告诉他们。
“头儿。”闵敏的电话打了过来,“度假村开门营业以来所有的登记记录我全部查过了,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信息,剩下的这几个人都是第一次入住这个度假村。”
这个案子走到现在真的非常容易把人的心态搞崩,死了两个人,凶手的范围这么小,就在剩下的几个人里。就好像是他们眼前挡着一层薄薄的纸,感觉明明里真相很近很近了却迷雾重重。
“嘱咐林凯和卓成,一定把剩下的人给我盯紧了,一旦露出什么马脚给我揪住了。”王一博道,“我去一趟市一中,回来开会复盘案情。”
王一博把车开了出来在门口等着肖战,一边不耐烦地刷着手机微信里不停跳出来的信息。当年他上高中的时候是班里的班长,学习好长得帅家庭条件优越,从小到大就是老师和家长眼里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明天是他们班里两年一次同学聚会的日子,他不喜欢张罗这些事儿,所以一直都是他们班里的文艺委员张罗。毕业好几年他也不过就去过一次,他这边现在的情况,明天肯定是不能参加所以直接就说工作忙拒绝了,班里的同学都不依不饶的在这磨他。
王一博心里正烦的不行一抬头就看见肖战远处走过来,穿着一个蓝白宽条纹的棉t,下摆扎进黑色的长裤李里,显得腰细腿长。脑子里瞬间就浮现他住在他家那天晚上宽松的家居服衣摆下的那两个漂亮的腰窝。
肖战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就看见王一博两眼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伸手推了他一把问:“干嘛呢?”
王一博回神,对上肖战那双漂亮的瑞凤眼,狭长的眼尾眼白的部分分布着一些红血丝:“没睡好?”
肖战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道:“不是,就是眼睛有点发炎,没什么事儿。先走吧,一会从学校回来送我回趟市里,买点眼药水,也顺便把你上次拉在我家的衣服取回来。”
肖战看着王一博身上自己的格子衫,想起闵敏那天调侃的话。说是他们头儿终于像是一个有人打理的狗子了,还顺便夸了肖战的衣品,说自己想要烧队长的裤子不是一天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