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穿成孝庄(清穿)");
一千字三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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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着给费扬古一个教训,
有所克制,
否则照着以前的打法,
他早就没了命。
虽然双手受伤,
不过能让这些刺头们听话,
布迦蓝还是很满意。
“福晋,
最近大汗天天都歇在了东宫,送往东宫的赏赐更是不断。听说大汗已在让汉人官员给五宫取名,中宫叫清明平安宫,
封为国主福晋,
东宫叫和谐有礼宫,封为大福晋,福晋的宫殿叫有福宫,
依旧称作福晋。”
最近皇太极在积极准备称帝,前面热闹得很。苏茉儿的消息灵通,
经常事无巨细讲给布迦蓝听。
其他贝勒的封号还没有出来,关于后宫的格局已经有了雏形。比如以原来的大福晋为首,
现在升为国主福晋。
东宫的海兰珠与西宫的娜木钟同为平妻,分别叫东宫大福晋与西宫大福晋。
不过东宫被称为和谐有礼宫,布迦蓝觉着皇太极还挺有意思。
他改女真为满洲,
建立大清,看上去改动挺大。单单从后宫来说,
福晋前面的称号略有改变,其实还是一夫多妻制,依旧是以前半野蛮的女真部落。
若是被汉人知道皇帝有平妻,
估计读书人会写无数的文章来讽刺他。
布迦蓝抬起眼皮看了苏沫儿一眼,拿起茶杯吃着茶,问道:“东宫的名字应该是大汗取的吧?”
苏沫儿愣了下,旋即明白了布迦蓝的意思,她抿嘴一笑,打趣道:“福晋真是促狭。”
布迦蓝知道苏茉儿的意思,以前虽然按照宫殿的方位排列,海兰珠与娜木钟的地位都比她高,却没有明文上的规定。
现在如果成了定制,布迦蓝在后宫的地位最低,就得向其他四个福晋行礼请安。
布迦蓝只随意笑了笑,皇太极想得太美,她们也想得太美。
苏茉儿在盆里拧干帕子,小心翼翼擦拭着布迦蓝的手,生怕碰到了她手上的伤,细声细气解释道:“奴才知道福晋的心思,福晋不会去争这些,不是福晋故作清高,是因为福晋心中自有沟壑,看不上这三瓜两枣。
奴才认为福晋是天底下最最聪明厉害的人,更无需奴才多嘴,奴才只盼着福晋能防着些,这女人的枕边风厉害得很。以前在草原上打猎,大家一起分猎物时,都是**行赏。
**劳论苦劳,东宫那边可是什么都拿不出手,在草原上,她连只野鸡都分不到。这人心都是偏的,大汗偏着她,福晋就得吃大亏。”
布迦蓝沉默片刻,问道:“我们宫里的吃穿住行现在是谁在管?”
苏茉儿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大汗交给了大福晋管着,她是福晋的姑姑,自然不会亏待福晋。只是赏赐给各宫的东西,都得凭着大汗高兴,次西宫什么都没得到过。”
布迦蓝斜倚在炕上,举起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在苏茉儿面前晃了晃,抬着下巴说道:“不要赏赐,我自己去抢。”
苏茉儿被布迦蓝逗得又笑了起来,忙拿了被褥盖在她的腿上,劝说道:“福晋厉害,不过还是得先养好身子,等手的伤养好了再能出去。”
布迦蓝没能等到手伤好起来,她还没有开始动手去抢,海兰珠反倒抢上了门。
外面天气阴沉沉的,眼见就要下雪。寒风呼呼刮着,吹得人骨头缝都跟着发疼。
布迦蓝也没再出门,只窝在屋子里养伤。手上的伤已经结痂,有些地方自动脱落,露出粉红的新肉。
布迦蓝起得晚,只吃了些点心果子,正等着吃午饭,这时苏茉儿掀开门帘,急匆匆走进屋。
她神色隐隐焦急,说道:“福晋,管着牛录的阿克墩来报信,说是东宫那边带了人去,大汗分了一半的人马给东宫,底下的人不愿意,已经闹起来了。”
布迦蓝顿时脸色一沉,站起身道:“我去看看。”
苏茉儿担心着布迦蓝的手,可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得拿了厚皮裘披在她身上,自己也套上厚衣衫,骑了马从东门出去。
阿克墩袖着手缩在墙根边,见布迦蓝出来,双腿噗通下跪,哭丧着脸道:“福晋,**了,东宫福晋还说要打死费扬古,福晋快去救人啊!”
布迦蓝看了阿克墩一眼,他后背的衣衫破裂,脸上一条清晰可见的鞭痕横穿左右。
霎时,她的声音比天气还要寒上几分,说道:“起来,上马。”
阿克墩忙站起身,爬上马追了上去。
人马疾驰,风刮在脸上,像是被刀割。布迦蓝却仿佛没有感觉,只心中火苗乱窜。
她护短,阿克墩他们都是她的人。海兰珠的准大福晋还没有到手,胆子却先肥了起来,又开始惦记着她的东西。
很快到了开垦的荒地前,远远就能看到海兰珠坐在中央,身边围着一群人。
她身上穿着绫罗绸缎,最外面的紫貂大氅在风吹拂之下,像是紫色的浪在翻滚,尤为显眼。
布迦蓝到了人前没有勒马,反而一夹马腹,加快速度朝海兰珠直冲过去。
一时间人仰马翻,惊叫声不绝:“护着福晋,护着福晋!”
眼见黑马只离海兰珠咫尺,她扎着手,脸色惨白如纸,吓得簌簌发抖,连哭都哭不出来。
黑马一声长嘶,在撞上她时,堪堪停住。
布迦蓝骑在马上,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海兰珠,疑惑皱眉。
就凭她这点胆子,哪来的本事与自己叫板?
海兰珠一把拨开面前不断劝慰的宫女,尖声道:“布木布泰,你不要太嚣张!”
布迦蓝斜了她一眼,转头看去,费扬古被几人死死按在泥土里,两只脚踩在他的头上,他脸上血泥糊满了脸,却仍不服输,不断地挣扎。
他的身边,躺着三个血肉模糊,已经僵直的尸首,流出的血渗进泥土里,周围暗红一片。
布迦蓝眼神凛冽,杀意闪动,径直催马上前,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几鞭抽了过去。
“啪啪”,鞭声凄厉,抽得几人皮开肉绽,惨叫着抱头鼠窜。
费扬古抹了把脸,翻身朝布迦蓝跪下,垂着脑袋难过地道:“奴才没出息,没能护住兄弟们,奴才罪该万死。”
这时,原本站在一旁的冷僧机上前,说道:“福晋,这几人不服管教,违抗大汗的命令,本当全部**。是东宫福晋心慈,才留了费扬古一命,奴才劝福晋不要冲动,不要被费扬古这个小人利用了。”
布迦蓝只眼皮微掀,冷僧机仰望着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壮胆继续道:“大汗答应了东宫福晋,将牛录分一半给她,这些**的奴才却不听话,还敢出言顶撞,若是大汗来了,他们都得死。”
布迦蓝充耳不闻,指着地上的尸首,问道:“是谁杀了他们?”
海兰珠带来的人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站出来。
费扬古从地上站起身,恨恨盯着冷僧机,手指了指他身边的两人,说道:“这个狗奴卖主求荣,本来就与我们兄弟有仇,是他进谗言害**他们。福晋,奴才今天就是拼着一死,也要给兄弟们报仇。”
布迦蓝翻身下马,平静地道:“你退开。”
费扬古不敢多说,忙躬身退后。布迦蓝上前,手疾如闪电,抽出费扬古所指杀害他兄弟之人挎在腰间的刀,扬手狠狠劈下。
那人还没有回过神,已经身首异处。
布迦蓝神色不变,扬手又朝另一人劈去。那人有了防备,朝旁边一闪,躲过布迦蓝的刀。
只可惜,他还没有站稳,布迦蓝已一个转身飞踢,正中他的胸口。他痛苦惨叫,捂着胸口往后倒去。
布迦蓝疾步上前,手上的刀跟着插下,那人看着眼前寒光逼近,眼神惊恐万分,眼珠子都快爆裂出眼眶。
噗地细细声响之后,血像朵艳红的花绽放,他喉咙急速抽搐,再也没了声息。
那把刀,尤在他胸口颤巍巍晃动。
布迦蓝眨眼之间连杀两人,冷僧机吓得腿发软,噗通跌坐在地,呐呐不敢多言。
她慢慢走到海兰珠面前,说道:“你说大汗给了你一半的人马。”
海兰珠脸色煞白,怕得瑟瑟发抖,颤着嗓子尖声道:“是,大汗答应我,给我一半的人马,有本事你也杀了我,看大汗会不会放过你!”
布迦蓝嘴角微微上扬,转身看着面前的人,朗声道:“愿意跟着海兰珠的,站到左边去,这是你们的选择,我绝对不会怪罪你们。”
四周安静,所有人都一动不动。
阿克墩见状,大声跟着喊了三遍:“福晋有话,愿意跟着东宫福晋的,往左边去。福晋说话算话,绝不会为难你们!”
还是未有人动,有**着胆子道:“奴才只听福晋号令。”
“奴才只听福晋号令!”
其他人跟着喊起来,声音响彻天际。
布迦蓝转身看着海兰珠,说道:“你看,没有人愿意跟你。”
海兰珠脸色难看至极,又恨又怒,蹭地站起身,眼神狠毒,说道:“这可由不得你,大汗的命令,他们这群贱奴居然敢不遵从,就等着被**吧!”
布迦蓝看她要走,说道:“站住!”
海兰珠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喊道:“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有本事你就来啊!”
布迦蓝面色不变,走上前,直接伸手拽住海兰珠的头发,她马上跟杀猪一样嚎啕大哭:“**啦,救命啊!”
跟着海兰珠的宫**才赶紧围上前,布迦蓝一个眼风扫去,这些人吓得一抖,瑟缩着不敢再动。
海兰珠的裙摆下,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从根根泛着光泽的紫貂上滚过,尿骚味飘散开来。
布迦蓝拖着她一甩,将她整张脸按在了血泊中。
如同煞神般,冷酷无情地道:“这次拿他们的血来祭奠你的野心,下次就得拿你自己的血!”
中年男子抬头看来,见到面前的女子神色平静,那双如同湖泊般的双眸,只那么淡淡地看着他,就令他不由自主心头一颤。垂下头不敢直视,恭敬地道:“是,小的是大夫。”
布迦蓝打量着他,然后伸出手:“我病了,你也给我诊诊脉吧。”
大夫从未被人堵着直接伸出手让他看病,可眼前之人气势太甚,肯定非富即贵,他惹不起也躲不开。滴水成冰的天气,竟然紧张得额头细汗直冒。
布迦蓝虽没有学过诊脉治病,可她对人体的每块骨骼,每块肌肉纹理都了若指掌,由于经常受伤,几乎是久病成医。
对现在的身体更是清楚,比如她力道不足,先前揍人时太过用力,除了肌肉酸痛,还有脱力的现象。
这些小伤小痛,对以前的布迦蓝来说,就好比蚂蚁咬了口,从未想过要看病吃药,更没有想过要为难大夫。
她直觉海兰珠的怀孕来得太蹊跷,且不合常理。
首先,海兰珠每次请的大夫,都是医术最好之人,他们先前没有诊断出她怀孕,偏偏却被后来的大夫诊断了出来。
布迦蓝想试试这个大夫的本事,确认海兰珠怀孕的真假。
如果海兰珠真怀了孕,合格的猎人从不猎杀怀孕的母猎物,她让苏沫儿抓来的鸡,就大方送给海兰珠炖汤喝。
如果海兰珠还是在耍心眼,她就要洒鸡血,让妖怪无所遁形。
伸到大夫面前的手,又往前伸了几寸,他见到手上累累伤痕,更加惊慌失措,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嗯?”微微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吓得大夫的腿又抖了抖,一咬牙,手颤颤巍巍伸出去。
刚要切上脉搏,听到背后有人恼怒地道:“布木布泰,你又在做什么?”
大夫心头一松,忙收回手,躬身让到一旁。大福晋如阵旋风般越过他,拉起布迦蓝就往回走:“海兰珠已经有了身孕,你别再来欺负她,回你的宫去!”
大福晋心心念念都是科尔沁,海兰珠有孕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喜讯,容不得她有半点闪失。
布迦蓝不想与大福晋争吵,手腕只翻转间就挣脱开来。
“布木布泰!”
大福晋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布迦蓝见她又要开始念经,手在她面前一晃:“我受伤了,要找大夫治病。”
原本想要偷偷溜走的大夫,顿时又欲哭无泪,迈出的脚步被死死钉住,再也脱不了身。
大福晋看着布迦蓝的手,又心疼又恼怒:“早就跟你说,别出去惹事打架,苏茉儿,快带你主子回去......”
待她看清楚苏茉儿手上提着的笼子,顿时怪叫起来:“天杀的,你手上怎么又提着鸡!布木布泰!”
布迦蓝见大福晋已经像是被惹**的老母鸡般,闪身进屋,温和地道:“你不要生气,请跟我进来。”
大福晋拦不住,忙跟了进去。屋里面热浪滚滚,药味香味夹杂在一起扑面而来,几乎连呼吸都困难。
海兰珠靠在床头,小脸上垂着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皇太极坐在她旁边,神色温柔,伸手替她拭泪。
听到动静,两人一同看来,海兰珠瞳孔猛缩,小脸惨白,尖叫一声扑进了皇太极的怀里:“大汗,大汗快救命呀!”
皇太极神色瞬间冰冷,盯着布迦蓝说道:“你来做什么,出去!”
布迦蓝面不改色,淡淡地道:“听说大夫本事高,让他顺便也给我看看。”
她在炕的另一边坐下,对着大夫招手:“来,诊脉!”
大夫如丧考妣,双腿更吓得抖如筛糠,战战兢兢走了过去。海兰珠见状,瞳孔猛地一缩,眼中恨意闪过,脸色大变,手捂着肚子,神色痛苦呻.吟:“大汗,痛,好痛,我们的孩子,孩子......”
说着眼皮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皇太极大怒,挥舞着手嘶吼道:“滚!把她给我拖出去!”
布迦蓝收回手,抬了抬眉,晕了啊!
真怀孕的话,正是海兰珠趾高气扬报仇的最佳时机,再说人也没那么容易晕。
除非她心虚,想要借机混过去。她实在是太蠢,布迦蓝本来还不确定,被她这一晕,彻底看清了她的底牌。
布迦蓝拿出**,寒光在大夫面前闪过,他神色惊恐,全身大汗淋漓,跟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
“你在害怕什么?”
“没有,小的没有......”
伺候的人看着如杀神般的布迦蓝,只远远站着,瑟缩着不敢上前。
皇太极气得目眦欲裂,猛地起身,拔出腰间的刀,朝着布迦蓝走来。
大夫余光瞄见皇太极手中的大刀,他再也承受不住,瞬间瘫倒在地,不断磕头告饶。
“贵人饶命啊,贵人饶命啊,小的本来就是个走街串巷的游医,有人寻到小的,给了小的银子,把小的带进宫来,命令小的说主子怀了孕,一切都与小的无关啊!”
皇太极霎时如遭雷击,手上的刀无力垂落,怔怔看着大夫不断翕动的嘴皮,又转动着脖子,看向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脸色灰败的海兰珠。
大福晋的脸也渐渐僵掉,难以置信盯着大夫,尖声道:“什么,你说海兰珠没有怀孕?”
大夫吓得不断磕头,飞快哭诉道:“小的虽医术不精,有没有怀孕还是诊断得出来,小的不敢撒谎,贵人饶命......”
布迦蓝打断了他:“好了,你出去吧。”
大夫呜咽一声,连滚带爬起身,抱着药箱逃之夭夭。
大福晋跌坐在炕上,喃喃地道:“为什么,你怎么敢,怀没怀孕,一下就能看得出来,你能瞒得过去吗?”
“不用瞒住,就谎称孩子没了,然后怪罪到我头上,说我害**她的孩子。”
布迦蓝径直拆穿海兰珠的诡计,见她仍然装死不肯醒来,转头对苏茉儿道:“她中邪了,去把鸡拿进来,洒点鸡血让她**魂。”
闻言,海兰珠身子动了动,眼皮更是不受控制狂跳不止,紧紧闭着的嘴唇,几乎没了任何血色,与脸一样惨白如纸。
苏沫儿出去提了鸡进屋,鸡咯咯叫唤令皇太极回过神,眼神狠戾,厉声道:“重新去请大夫来,多请几个,如果诊断有误,全部剁成肉酱拿去喂狗!”
布迦蓝对苏茉儿摆了摆手,“放着吧,先等大夫看过,看不好再请神来给她驱鬼,不要浪费了鸡。“
海兰珠再也装不下去,嘤嘤哭得肝肠寸断:“你我本是姐妹,又何苦要死死相逼。你嫉妒我受大汗宠爱,处处与我作对,我怜着你小,不管你怎么欺我侮我,我都咬牙忍受。”
她泪流满面看向大福晋:“姑姑,你是长辈,难道你也要眼睁睁看着她,给我们科尔沁脸上蒙羞吗?”
大福晋浑身一震,面色苍白,眼含祈求看着布迦蓝:“你跟我来。”
布迦蓝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实人,想了想站起身,跟着她一起走出去。
大福晋没有回宫,向阁楼走了去,一口气爬上三楼,手撑着栏杆,微微喘着气,远眺已经昏暗的天空。
楼上风大,吹起衣衫猎猎作响,细雪直往脸上扑。
大福晋伸出手去,雪花落在她手心,很快化成水氤氲开,她轻声道:“盛京的雪比科尔沁来得晚,也没有科尔沁下得大,只一夜之间就积了厚厚一层,整片草原像覆上了层棉花。
小时候我不懂事,最喜欢下大雪,可以在雪上疯玩。后来长大才知道,下大雪会成雪灾,牧民的牛羊被冻死,许多人睡过去后,再也没能醒来。”
布迦蓝静静听着大福晋述说,她声音平缓,透着无尽的苍凉。
“我经常梦见那片草原,那里是我的根。”
她转头看向布迦蓝,“布木布泰,那里也是你的根。我盼着那片草原,能牛羊满山坡,所有人能吃饱饭,能穿暖衣,不用受战乱之苦。”
布迦蓝沉默一会,问道:“科尔沁的人也如你这般想吗?海兰珠也如你这般想吗?”
大福晋一愣,仓惶别开了头。
“姑姑,你为什么生孩子?”
“女人就应该生孩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为什么。”
“你生的三个格格,以后或嫁回科尔沁,或者与其他部落联姻,这就是她们来到这个世上的理由,活着的唯一用处。”
大福晋闭上眼,声音空洞:“这是我们母女的命,你的几个格格也如此,布木布泰,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布迦蓝轻笑,“不,这不是我的命。因为我是人,不是牛羊,也不是一件名贵的珠宝,能被随意宰杀,或转手拿去送人。”
大福晋眼角湿润,有泪滑落眼眶,很快被风吹走,消失在蒙蒙夜色里。
“姑姑,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你只能活自己的一生,无法代替任何人而活,更不能代替科尔沁而活。科尔沁的人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靠女人的肚皮算什么,那是孬种窝囊废。”
布迦蓝突然笑了声,说道:“我以前听过一句话,很有道理。”
大福晋转头看了过来,哪怕寒风肆掠,布迦蓝仍然站得笔直,犹如绝壁峭崖之上的劲松。
她声音轻缓,却充满着无尽的力量:“我命由我不由天。”
海兰珠抬头望来,看到布迦蓝的时候,先是一愣,待后面的皇太极出现时,眸子瞬间闪亮。
如果不是布迦蓝在场,她应该如飞鸟投林,扑进了皇太极的怀里。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尤其是海兰珠笑语盈盈,起身上前两步,仰着头崇拜地看着他,柔柔地道:“大汗怎么与妹妹一起来了,今晚你不是歇在大福晋处吗?”
皇太极身形高大,长相俊秀,自小就读书**字,身上除了长年征战的杀气之外,还多了几分书卷气。
此刻他与娇柔的海兰珠站在一起,也低头深情凝望她,真正一对郎才女貌的佳人,柔声道:“你差奴才来说想吃鸡架,我去寻了布木布泰让她以后孝敬你。恰布木布泰说要来看看你,我也念着你,便一起来了。”
海兰珠神色有些尴尬,不禁瞄了一眼布迦蓝,佯装抱怨道:“大汗日夜操劳,还要来操心这点子小事,倒让我羞愧难当。我与妹妹是姐妹,她那里的鸡架,自会也如送给大福晋一样,送给我一份,妹妹你说对吧?”
布迦蓝从不知道什么叫看人眼色行事,也不喜欢看你侬我侬的戏码,并不关心两人的谈话,头都未抬,只心无旁骛做自己的事。
她放下笼子,从里面抓了一只鸡出来,鸡的咯咯叫唤声惊醒了两人。
海兰珠瞪圆了双眼,皇太极盯着布迦蓝手上的鸡,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沉下脸问道:“布木布泰,你带着鸡来,究竟要做什么?”
布迦蓝拿出锋利的**,手一扬,鸡的脖子顿时被割断。她朝地上一扔,鸡翅膀扑腾着,鸡血四溅。
作者有话要说:注:蛮子们也要面子,比如历史上,刚林就曾经投靠多尔衮,帮着篡改史实,被顺治砍了头。
2("满级大佬穿成孝庄(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