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塞琳娜是俄国财政大臣维特送来“投怀送抱”诱惑孙纲这个中国未来的政治“新星”的“女间”,但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做什么危害中国国家安全和损害中国利益的事(现在孙纲想起来,应该是维特想和自己“拉关系”的成分多一些),她把自己的感情和身体都奉献给了自己这个和她萍水相逢的年轻中国人,而且还为他生育了一个女儿,如果不是因为中国和俄国生了战争,也许她和女儿就能够到中国来,和他一起,象一家人一样的生活。
可惜,无情的战火让他们就此分开。
而现在,他们想要重聚的愿望,恐怕是很难实现了。
塞琳娜在信里是这么写的,“你现在还好吗?亲爱的?我和孩子都很想你,你上回的信我收到了,谢谢你给我和孩子的礼物。内务部的人在监视我们,感谢你安排人来关照我们,谢谢他们的帮助,可是,我想我们将无法离开莫斯科去巴黎了。就在昨天,宫廷内务大臣带来了尊贵的皇帝陛下的旨意,我和我们的女儿以后将在宫廷里居住和生活,他们给了我和我们的女儿一连串的头衔,可那些都比不上你对我的爱。他们还给我指定了一位伯爵作为我的丈夫,真是太可笑了。我见到了仁慈尊贵的皇帝陛下,还有皇后,他们告诉我,他们知道我们的女儿的身世,中国现在的新王朝有一位国王和八位副国王。而你就是副国王之一,为了能让副国王地女儿生活在和她身份相适应的环境当中,她将在宫廷里长大,接受和公主们一样的良好教育和照顾,我不知道这些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可我知道,我无法拒绝,只能接受。你还好吗?我想你。我和女儿在宫里一切都很好,只是,没有自由。他们对我很好,时常告诉我你的消息,听说你在中国的各个军事要地视察,我说我想给你写信,他们同意了。并表示愿意帮我把信寄给你,但我想,他们是会看的。我爱你,我常常在睡梦中遇到你,梦到我们初次相见的那一次,那是我最美丽的秘密。感谢维特伯爵,那天让我去见你。当我走在地道里,我还在忐忑不安地想,你会不会是一个头花白胡子很长的老头子?可我看到的。是一个在熟睡的英俊的年青人,在那一刻,我跪下来衷心的感谢上帝。每当我深夜难以入眠的时候,我想起你温暖地双手在我的胸前,心里就会感觉到温暖,(以下略)我知道他们会看,我不在乎,我的心里,只有对你的爱。我从没想过。我会在那一次就永远的坠入爱河,从此不能自拔。讨厌的战争,让我们离得这么远。不用担心我们,我们生活得很好,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把女儿的照片寄给你。她可爱极了,对了。把你的照片寄给我吧,要不带辫子地。我不想让女儿以后见到你的时候产生困惑。我不知道女儿将来什么时候才能够亲眼见到你,我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你现在很忙吧?记得常给我们写信,告诉我你给孩子起的名字。只要能时时见到你的信,我就满足了,我想很多不相干的人也希望见到你的信,呵呵。我爱你,我是在皇宫里给你写信,顺便给你的夫人和孩子带去我的问候和祝福。我永远爱你。
看完了这封来自俄罗斯地“家信”,孙纲的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塞琳娜和自己的“邂逅”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俄国人**的阴谋诡计促成的,自己虽然在心里也承认很喜欢这个心地纯真热情如火地异国少女,但他在心底始终对这段“异国之恋”会引什么样地后果充满警惕,当知道她“一箭中招”给自己生了个女儿之后,他为她做出的安排更多是出于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父亲地责任,但现在,情况好象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沙皇尼古拉二世居然要“收养”自己地女儿!
这番“美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沙皇居然给自己的俄罗斯老婆“指定”了一位伯爵作为她的“丈夫”,什么用意,可以说是再明显不过了。
沙皇尼古拉二世看起来还真是不简单啊。
孙纲现在现,自己可能有些小看了这个罗曼诺夫王朝最后一位沙皇的“智慧”。
“用这种办法来打击我,也亏他们能想得出来!”孙纲收起了信,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也未免太小看我了。”他那阴冷的笑容把屋子里的罗荣光、韩照琦、封德胜、卞长胜还有蒋英等人都吓了一大跳。
“不是家信吗?怎么回事?”罗荣光担心地看着他,问道,刚才这个年轻人还一脸的阳光明媚,现在脸子变得这么快,让他着实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没事没事,”孙纲的神色瞬间恢复了正常,笑了笑说道,“一点家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刚才这一会儿的功夫,孙纲已经想好了应该怎么对付了。
“部长,飞艇回来了。”一位军官进来报告道,
孙纲和罗荣光等将走出屋子,罗荣光等人是第一次见到悬着赤黄龙旗的巨大飞艇,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惊诧。
孙纲看着罗荣光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暗自好笑。
也是,对于一个在大沽口炮台镇守了二十四年,亲眼见证了中国的海防事业的艰难展历程的老军人来说,应该吃惊的东西太多了。
飞艇开始缓缓降落,炮台上的士兵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中国自己的飞艇,一个个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对了,如果有飞艇高空侦察,敌若从海上犯我,立刻便能觉。”孙纲好象想起来了什么,笑着对罗荣光等将说道,“不如给大沽炮台的弟兄们也配备一两艘这种飞艇,用于观敌阵。”
“那样最好不过了!”罗荣光大喜过望,连连点头说道,
“飞艇留于空中观测,四野一览无余,还可将敌处方位准确报回,而我炮则照数轰击即可,当获必胜。”在一旁的卞长胜说道,
“卞统领所言极是。”孙纲点了点头,看着他赞许地说道。他想起来了,卞长胜是1877年李鸿章第一批送到德国去接受炮术培训的学生之一,现在是大沽炮台的炮队统领,卞长胜等人可以说是中国最早留学德国的炮术专家,从他刚才的话就能听出来,他的业务也是相当的精熟的。李鸿章当年种下的种子,现在都已经看到了果实。
据孙纲所知,当初清廷在李鸿章的强烈要求下,只派了七人去德国埃森受训,等他们学成归国后,也并没有当成好钢来用,直到现在,卞长胜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炮队统领。
中国有多少人才,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现在,历史既然已经被自己改变了,这个“人才不得尽其用”的状况,他也必须要改变过来!
飞艇降落之后,几个军官从飞艇上下来,和孙纲相见,他们报告说,来路上的“麻烦”已经全部解决掉了。
孙纲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孙纲坐在桌前,拿起笔,想给塞琳娜回信,可想了很久,却不知道该如何写下去。
塞琳娜在信里已经有意无意的提醒了他,他写给她的信是一定会被沙俄的情报人员偷看的,自己该怎么样给她回信,在信里说些什么,必须得经过仔细斟酌的。
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巧遇马之后,孙纲本来只想守着她,平安幸福地过一辈子,但却没有想到,自己改变了历史进程的同时,历史也同时改变了自己的生活。
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一夫一妻”的法律规定,只要你养得起,娶多少个根本没人管。可他毕竟是从后世穿越来的,身上后世的思想烙印根深蒂固,他对自己在这个时代竟然未能“免俗”,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对爱妻的愧疚之情。
虽然“美女学生”金舜姬和自己的恋情,是经过爱妻“批准”的。
马虽然知道自己对她的情意,可在她的内心深处,对此也未必会全部释怀吧?
爱情对一个女人来说,是独占的,是排它的,是自私的。
可即使在后世,又有多少男人懂得呢?
即使后世有“一夫一妻”的严格法律规定,但对好多“成功人士”来说,仍然没有什么意义。
而自己现在又弄了一段有了“结晶”的“跨国之恋”出来,而且居然和国家政治利益纠缠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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