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下人都是一番叹气。
反映过来后才觉得自己似乎是说的有些多了，赶紧做出请的手势，请唐清懿和季思生进去。
唐清懿也是和季思生一起进去，方才到了前厅，就见到堂内坐着的一个少年，此时正痛哭流涕，且还是在打骂着一个小厮。
而那个小厮，唐清懿也是认了出来，就是上回画师画像上的那个人。
没想到闫家老爷居然这么快就想起了到底是谁。
不过没想到居然会是一个小厮。
而那个少年，此时正在用脚揣着那个小人，道：“你一个低贱的下人，也敢肖想素锦，你害的素锦就这么死了！”
他看向闫家老爷，一脸决绝，“闫老爷，这个狗奴才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们常家是容不得他了，您且看，这人您打算如何处置吧！”
闫家老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居然会是一个小厮害死了自己的女儿，且原因还是因为他喜欢他女儿，得不到就要毁掉，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相信！
这时候他也看到了唐清懿过来，赶紧收敛了几分情绪，道：“见过唐大人。”
唐清懿点了点头，离得近了，也才瞧见，魏大人也过来了，且这时候就在左手边坐着，而右手边，此时还留着位子。
闫家老爷做出请的手势，意思已经很是明显，就是要她去做那右手边的位置。
唐清懿也是半点儿不客气，直接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而后才问道：“闫老爷这是想到了画像上的人到底是谁？”
闫家老爷点了点头，随即愤恨的伸手指着小厮，那目光恨不得将其包|皮拆骨了一般，可是恨意极深。
闫家夫人此刻已经快要苦断了肠，双眼肿得如同核桃一般，可见这几日都十分伤心，此时还坐在一旁，就看着闫家老爷如何决断。
而闫素锦的尸体，如今还在外头放着。
左右如今是冬日里，也不怕什么，只是想要闫素锦亲眼瞧见父母亲给她报了仇，才一直放在这里。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谁，那么眼下本官便来审一审。”唐清懿坐在上首，说话冷冷清清，声音沉稳，当真像是一个有威慑的人，底下的人瞧着她淡淡的脸色，皆是目光不敢走神。
唐清懿问道：“你为何要害死闫素锦？”
“因为我喜欢她，可是她不喜欢我。”小厮目光有些狰狞。
唐清懿皱了皱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山。”
“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唐清懿话语闲淡，像是再同人聊天一般。
阿山一时间有些懵了，随即才道：“家中还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弟弟。”
“你弟弟如今多大了。”唐清懿支着下巴，目光盯着他看。
唐清懿一身素色的一闪，外头浅蓝色的披风却是格外的精致耐看，配着一支简单的步摇，格外衬得端庄大方。
唐清懿的长相不差，尤其是在打扮过后，不说倾城之姿，却也是极不多见的类型。
阿山被唐清懿这么看着，脸上还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才回答道：“我弟弟今年十二岁了。”
“可有读书？”
“有在读书少。”阿山一边回答着，一边只觉得她十分的无聊，做什么要问他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
他以为问到这里就没事儿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在问。
“你在你如今的主子家里做了几年下人了？”
随着唐清懿这一句问出，阿山甚至还没来的及回答，阿山的主子常公子就先开口打算了唐清懿。
“你这是做什么？凶手就是他，你不处理他的杀人罪，反而在这里问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该不会是想要包庇他吧？”常公子面上露出几分不耐烦来。
唐清懿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淡的，语气却是冷若冰窟，“你若是不爱听，大可以滚出去。”
常公子那是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被人用这般冷酷的语气对待过，当即就是眼睛瞪的老大，伸手指着她，“你！”
一旁的季思生瞧见他这手指，冷眉微蹙，随即挥出长剑，淡声警告，“收回你的手指，不然，我不介意将它砍下来。”
常公子闻言，顿时吓得收回了手指，怕他当真会丧心病狂的切了自己的手指。
也是他收回手的同时，季思生手中的剑回了剑鞘内，而后继续一言不发的站在唐清懿的身边，好似唐清懿的保护神一般，听不得别人对她不敬一句。
而唐清懿脸色没有半点变化，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魏大人在一旁看的也是心惊胆颤的，只觉得一旁的这位军机处的处长，着实不好惹。
解决了嘴贱的，唐清懿才继续懒洋洋的开口问道：“方才说到哪儿了？”
她想了想，又道：“哦，对了，是问你在如今的主子家里做了几年下人。”
阿山继续回答道：“十四年。”
“你多大了？”
“我二十六了。”
“是十二岁进的主子家里啊。”唐清懿淡淡一句，随即问道：“你为何要杀了闫素锦。”
阿山犹豫了片刻后，才面部僵硬道：“因为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
“你这般说，不是因为有人指使你？”唐清懿脸色严肃了起来，不似方才那般闲适，甚至连身子都坐直了许多，倒是多了几分公堂上的严肃。
阿山顿时感觉到压力大了些，犹豫片刻不知道该如何说。
常公子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十分着急，忍不住开口道：“说，背后可有人指使你！”
他说话的语气更贴近威胁多一点。
唐清懿冷眼瞥了他一眼，问道：“这人是我审问还是你审问？”
“我……”常公子一时被她说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怒的将眼睛看向一边。
唐清懿则是继续问道：“背后可有人指使你？”
“又或者说，是威胁了你的家人来指使你这么做？”唐清懿一句句问的越发厉害，阿山只觉得自己要招架不住了。
“行了！”唐清懿起身，对魏大人说道：“可以将他先收到牢内，他不是凶手，应该是有人威胁他，或者说拿着他的家人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