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最一开始的时候,肖泽扬是打算从头就这么一直给高宇旗全程解说到尾的,结果后来感觉实在是太累了,嘴巴一直得叨叨叨叨不能闲着,就连两罐可乐下去之后还是口干舌燥的。
于是在坚持到第三把的时候,肖泽扬索性就直接坐下来和高宇旗一起打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肖泽扬总觉得仅仅是这一晚上过去之后,自己的水平居然有了不小的起色,颇有种立竿见影的感觉。
因为再怎么说青训这个部门,虽然对于整个俱乐部来说是很重要,可说白了也就只是个依附于正式队伍的次级部门,且不说最好的教练团队都不会往那边分配,就说一些只有在实战上能够吸取到的经验和意识,在青训成员当中都完全不可能彻底地融会贯通。
所以肖泽扬在高宇旗这里还是可以很快地学到很多之前所完全不了解的东西的。
“小绵羊,我看你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结束了训练之后,高宇旗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之后扭头和肖泽扬说了一句,“两点多,门禁时间都过了刷卡还进不去,你回去之后再把门卫大爷叫起来,小心他跟你发脾气。”
“……不,不至于吧,就开个门儿么不是……”
肖泽扬笑的有点勉强,虽然他嘴上说着不至于但其实心里面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发怵的。
毕竟看门那老头脾气是真的暴躁,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就可以说堪比年老版的沈正。
想象一下,那得有多可怕。
万一脾气一上来,说不定就直接把肖泽扬摁在门口罚站半个小时,那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你刚才说的不至于连你自己都不相信是不是?”看穿了一切的高宇旗忍不住笑着问肖泽扬。
再怎么说高宇旗也是从青训部出来的人,那老头的脾气秉性应该早就摸得门儿清了。
肖泽扬点了下头。
本来按照之前的规矩,在现在这样一个时间点,就连准确地首发名单都被官方放出来的时候,肖泽扬早就应该拖家带口地搬到总部这边来了,可偏偏因为其他部门的人事变动比较大,这事情迟迟也没有解决利索,肖泽扬不得不每天一趟一趟往青训部跑。
“这个点儿估计景凡都已经休息了,”高宇旗嘟了下嘴,“你就去我房间睡吧,不回去了。”
“还是算了,”肖泽扬笑了笑,摇着头坚持道:“昨天就没回去,今天怎么也回去一趟吧。”
“这还有什么昨天今天的,”高宇旗抬了下眉,“太晚了留这儿呗,我跟你说从这到青训部那条路上的路灯坏掉了,你这么摸黑走过去可容易遇到女流氓。”
“……”肖泽扬有些无语地看着高宇旗,“你怎么不说会蹦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冲我招招手就把我给拐走了……”
“你看你这不是挺明白的么,”高宇旗一听这话,直接笑着搂住了肖泽扬的肩膀,“走吧,我那床上躺两个人倒是躺得下,就是感觉会有点挤。”
“……”
盛情难却地高宇旗就这么不由分说地把肖泽扬给楼回了房间。
打开大门之后,发现里面果然黑着灯。
景凡应该是睡了,因为透过房门下面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的灯是黑着的。
“咱俩小点声,别给那主儿吵醒了,”高宇旗一边和肖泽扬说,一边用下巴指了指景凡的房间,“他睡觉轻,感觉坐他旁边放个闷屁都能给他吵醒了。”
“……确定不是熏醒的。”
听完高宇旗的话,肖泽扬自己忍不住小声念叨了一句。
尽管高宇旗这话说的是夸张了一点,但是肖泽扬却还是乖乖照做了,轻手轻脚地洗漱好,换了今天早上肖泽扬自己刚换下来叠好放在洗衣机上却没来得及洗的景凡的睡衣,做贼一样悄咪咪地进了高宇旗的房间。
并且肖泽扬在做以上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面还在由衷地庆幸景凡没有把这睡衣给洗了,不然的话,光是想想高宇旗那各种款式各种花色长短不一参差不齐的睡衣……肖泽扬就觉得有点头皮发麻。
跟用麻椒水洗了头似的。
高宇旗房间的床是那种很标准的一米二的单人床,上面套着蓝色多啦a梦的床套。
虽然肖泽扬在心里面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景凡房间那床宽的可以跑火车,高宇旗这儿就得中规中矩的放一张单人床,但他却一直都没有问出口。
总觉得这问题有点尴尬。
于是肖泽扬自己就在心里面默认: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佬吧。
“小绵羊你要是觉得挤的话和我说,”高宇旗把铺在床上的被子掀开,扭头看着肖泽扬,“我还有床毯子可以打地铺。”
“我不挤,”肖泽扬摇摇头…把眼镜摘下来放到了一边,“而且我可以睡地铺,我小时候总睡地上。”
“睡地上?为啥?”高宇旗问。
“小时候自己睡觉不老实总摔地到上,我爸我妈两个人睡的结实不知道,我又懒得起来再往床上趴,就睡地上……”
“牛逼!”高宇旗忍不住对着肖泽扬竖了个大拇指,“你就不说了,叔叔阿姨心也是够大的。”
“这都轻了,”肖泽扬笑了一声,露出了一脸“这才哪儿到哪儿”的表情,摇了摇头之后道:“小时候我妈他们同学组织去爬山,我妈把我也带过去了,后来她们要在山顶上拍照,我不想拍,我妈又怕我乱跑就直接给我挂到树上……”
“挂……挂树上?”高宇旗一愣,像是没懂。
“忘了具体怎么操作的了……反正挂的挺结实,我都动不了,”肖泽扬吸了吸鼻子,一边回忆一边又有点想笑,“结果后来我在树上睡着了,我妈直接就把我给忘了,一帮人收拾收拾东西就要下山,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突然听景区的管理员用大喇叭广播说某某某女士,您儿子正在树上等您……”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妈后来还大言不惭地跟我说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同学在听到广播之后发出的山体滑坡般的笑声……还说我没听到真可惜……”
“哈哈哈哈哈哈!”
“就像你现在这样。”
肖泽扬被高宇旗带的也有点想笑,坐在床上托着脑袋努力憋着不要笑出声来。
两个人就和神经病似的。
后来也不知道笑了多久,高宇旗终于算是冷静了下来,坐到床上把被子往旁边推了推。
“小绵羊你睡外面还是里面?”
“都行。”
“里面吧,里面不容易掉下去。”
高宇旗说完之后又自己忍不住咯儿咯儿笑了出来。
“……”
肖泽扬实在没想到高宇旗这么快就已经开始会玩梗了……
真恐怖。
这一晚上睡的要比想象当中和谐多了,虽说完全没有躺在景凡那张床上的时候身体伸缩的那么自如,但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挤。
都还好。
第二天肖泽扬醒的要比高宇旗早一些,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之后刚一开房间门,就直接看到景凡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听到身后房间门有响动,景凡一边回头一边下意识地开口:“哎你今天怎么起的……”
话还没说完,眼中出现的却不是高宇旗,而是肖泽扬的身影。
一瞬间,景凡的表情当中流露出了些许的懵逼与茫然。
“肖泽扬?”
“早啊,”肖泽扬笑着揉了揉头发,冲着景凡招招手:“昨天……忙太晚,旗哥就非得把我留下来了。”
“做什么太晚了?”
景凡皱起眉,像是有些不悦,可说话的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轻缓,所以让肖泽扬拿捏不太准。
而且还不等肖泽扬把这个问题回答完,景凡的另一个问题又来了:“高宇旗呢?”
“高宇旗……还在里面睡,”肖泽扬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房门,“做……?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还说忙太晚?”
“……”
肖泽扬早就和高宇旗商量好了加训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毕竟这种事,少一个人知道少一点事。
没想到景凡现在居然就这么问起来了……
“就……一起玩了会儿游戏。”
“然后一起睡了个觉?”
“……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怪。”
如果说刚才肖泽扬对于景凡的状态还拿捏得不太准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完全确定景凡是不高兴了。
可问题是明明也没做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还是说他察觉到自己有事情瞒着他?
“哪里怪,你刚才不是从这出来的?”景凡一边说,眼睛也轻轻地撇了高宇旗的房门一眼。
“是……但是我就只是借个宿,”肖泽扬推了下滑到鼻梁上的眼镜,“昨天太晚了,高宇旗又不放心我回去……”
肖泽扬以为自己说到这景凡会打断他的,没成想景凡居然不安套路出牌,就那么把眼睛眯起来看着他。
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
可是肖泽扬真的不知道该要往下说什么了。
而且他更搞不懂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就觉得自己自己就好像一个被老婆捉奸在床的包二奶的中年猥琐油腻大叔……
什么鬼啊!
“景凡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当然,肖泽扬之所以这么说其实目的并不是真的在问景凡是不是吃醋了,他只是想稍稍把这个微妙又尴尬的气氛给缓和一下。
“是,然后呢?”
景凡的回答可以说是对“出其不意”这个成语进行了一个最为完美的诠释。
只见他歪歪头,盯着一脸诧异的肖泽扬,放低了声音:“还要继续往下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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