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人送正好,代驾小哥嘴上没谱,说是一个小时后到,到现在连个人影也没见。
木岂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道,“太好了。”
时嘉这边窗口又有人敲了几下,今晚上可真够忙的,这次是代驾小哥来了。
“司少,谢了。”木岂道。
代驾小哥上了车,一个劲的道歉。
最后到了时嘉的车库,木岂还给了代驾小哥丰厚的小费,大概是对他的迟到的奖励。
代驾小哥一脸莫名的走了,估计会想,今天是碰上冤大头了。
……
墨色会所顶楼的包房。
厉岁寒和木岂,正在等着盛湛,为他接风洗尘。
盛湛推开门一看就他们两个人,“怎么就你们两个大男人,你们的女人,怎么都没带?”
“叫什么女人,女人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木岂道。
盛湛打趣他,“该不会你没搞定,邀请不来吧。”
木岂斜倪了厉岁寒一眼,“你给他说的吧。”
“我说错了吗?”厉岁寒淡淡的道。
“行了,盛湛,你以前都不回来过年,今年怎么突然回来了?”木岂问道。
“你问他,非要叫我回来。”盛湛指着厉岁寒道,“当然,我也想回来,好多年没在家过春节了,正好回来团圆。”
木岂道,“你个香蕉人,还懂得团圆。”
他道,“必须的。”
木岂突然想起来昨天,他就在墨色会所一楼,看到厉岁年和司南坐在一起,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厉岁寒。
盛湛一听,“fuck,司家的金融势利可不小,要是让他们联合起来的话,以后有你好头疼的。”
厉岁寒淡淡道,“我把你叫回来,不是应该你头疼吗?”
盛湛拧着眉道,“木岂,你看看,有这么坑朋友的吗?我以为他好心邀请我回来,和他一起过春节。”
木岂笑着道,“谁让你以前哭着喊着,要跟着他一起做事情,你应该想到有这天。”
盛湛道,“跟着他做事,我没后悔过,我在美国经常单打独斗,怪没意思的,正好回来和他并肩作战。”
“你别说的这么英明神武的,有事没事还不一定呢,他就防个万一,是不是厉少?”木岂道。
厉岁寒阖着眼,在思考着什么,好像压根就没听到他们两说话一样。
“厉岁寒,你春节有什么打算?”
厉岁寒听到叫他的名字才回过神来,“春节我要出去度假。”
“合着你叫我回来就是帮着看家,话说,我倒是有点纳闷,你以前可是一年365天,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也开始懂得享受生活,去度假了。”
“八成是厉太太要去吧。”木岂道。
盛湛张大嘴巴,里面快能塞个鸡蛋,一脸震惊,然后慢慢的回过神来,“我错过了什么?”
“你错过太多了,以后自然会知道,你现在不会再说他对女人绝缘了吧。”
“我居然能亲眼看到厉岁寒,娶妻成家,都是出乎意料,以为也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没想到还找到了爱情。”
盛湛知道,当厉岁寒愿意花时间在女人身上的时候,一定是这个女人深深打动了他的内心。
以前,他还开玩笑,说他的内心,像是深不见底的冰窖,没想到这么快被女人融化了。
他以前还差点撬了他的墙角,幸好他早早悬崖勒马,不然一定死得很难看。
三个人在会所里聊到很晚。
末了,盛湛让他们留下来,开兄弟夜谈会,不料,两个男人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盛湛骂道,“见色轻友家伙们,你们都有女人陪,就不管兄弟了。”
厉岁寒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江丹橘竟然在厨房里。
他走到江丹橘身边,搂着她的肩膀,淡淡的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就让厨房里的佣人来做。”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出去见朋友了。”
“已经见完了。”
现在厉岁寒,工作上要是没有要紧的事情的话,都会早早会到家。
回家给江丹橘做饭,或者陪她在书房里呆着,他把电脑搬到江丹橘的书房,做自己的事情。
江丹橘则在一边画画或者看书。
有时候人虽然失去了记忆,她的思考问题的方式倒是没有变。
只是第一次,她是有目的的为他做醒酒汤,那时候只想尽快让厉岁寒答应,把她外婆安排锦厉氏医院。
而这次,是因为看到他每天能工作这么辛苦,还经常在家里亲自下厨做饭给她吃,饭她是做不出来,但是煮个汤还是很容易学会的。
江丹橘用汤勺,盛了一点点,吹了吹,把汤匙放在厉岁寒的嘴巴里,“尝尝味道怎么样?”
厉岁寒突然想到,她当初端给他醒酒汤的时候,那只白色的骨瓷碗,被他一把打在地上摔了粉碎。
现在终于尝到了她做的醒酒汤的味道,原来有个太太在家里,为了做这些小事情感觉是这么好。
就连味道都比佣人们做的还好。
吴妈走进来,看到厨房里的少爷和太太正在亲亲我我,差点没笑出声来,捂着嘴离开。
家里主人们高兴,做佣人的做事情也不会那么紧张,她特别喜欢太太现在的性格。
厉岁寒把醒酒汤一饮而尽。
拉着江丹橘便上了二楼的书房。
他在柜子里取了一样东西出来。
江丹橘一看,是一个笔洗。
“这是你在哪里淘来的?”
“有个朋友见到,正好买了,我看到你比较用得上,就买了回来。”
“什么价格?该不会真的钧窑笔洗吧。”
江丹橘虽然不是很了解古董,小时候看外公的收藏不少,所以眼力见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看就觉得这个笔洗不一般。
“你随便用吧,是钧窑的仿制品。”厉岁寒淡淡的道。
“谢谢你。”
江丹橘不知道要说多少个谢谢,才能回报一点厉岁寒的心意,他总是带给她惊喜。
她拿着笔洗直接放在了自己的画案上,越看越喜欢钧窑的纹理,虽然是仿制品,也掩饰不了它的美。
东西是不是真的没那么重要,喜欢就好,这是她以前常常听外公郁襄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