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家伙还傻愣在原地,原濯气上心来。
他忽然猛地站起身,俯身把人锁在浴池的边缘。
墨慕文瑟缩了一下,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他小心翼翼看了原濯一眼,然后被原濯抓了个正着,勾起了他的下巴。
这、这是要做什么?
他大惊,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诡异的念头来。
原濯浑身湿漉漉地逼近他,鼻尖离他只有些许距离。
墨慕文下意识转过头去,但是却又觉得这样背对太上皇实在是太失礼了,又转了过来。
这一次,他转过来的唇正好擦过了原濯的脸颊。
他傻眼了。
原濯也愣住了。
然后,原濯微微眯起眼睛。
“你……亲了朕。”
他用的是肯定句。
墨慕文一听,顿时慌了。
“我、不是,臣、臣不是有意的!是不小心碰到,臣怎么敢……”
原濯直接把他这不讨喜的嘴捂住。
他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说。
“你以为你伪装得很好?朕早就知道了。”
墨慕文顿时五雷轰顶般呆滞了。
知道了?太上皇知道了什么?
“你总是偷偷看朕,你说,第一次朕见到的小混混,是不是你安排的?”
原濯知道不是,毕竟那时候墨慕文还对他心有怨念呢。
墨慕文心里想要摇头,身体却不听自己的使唤
因为太上皇离的太近了。
近得他能看见太上皇因为被水打湿之后显露出来的身材,还有那精致的锁骨。
还有太上皇身上传过来的气味,也很好闻。
他甚至眼睛里,只能看见那一双薄唇——有些苍白却很水润,看起来比他尝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好吃的样子。
他怕。
他怕他一动,就会被太上皇发现他隐藏起来那不堪的秘密。
刚才他或许不应该躲开,应该让太上皇踢断那不堪的东西。
原濯继续做他的恶霸,语气邪肆继续说下去。
“你总是看着朕,还偷偷私藏朕的帕子,是不是拿回去偷偷对朕的帕子做些什么?”
我没有!
我、我也不敢……
墨慕文在心里委屈巴巴,但是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他的心思,被知道了吗?
原濯继续喃喃自语。
“帕子也就算了,朕穿的亵衣也是你给朕的,说不定以前你自己还曾经穿过,那么你就和朕算得上是有肌肤之亲了。”
这句他本来只是栽赃,没想到却看见墨慕文的脸忽然又红又白起来。
他一惊,气笑了。
好啊!这家伙!原来从这么早就惦记上自己了?
原濯越想越气,都这样了,他还不知道把握机会?
他直接用腿把人抵在池子边上,果不其然,某个他不打算用了的东西已经在彰显它的狼心野心了。
呵,男人。
墨慕文的脸都煞白了。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被发现了!
他忽然睁开眼睛,眼眶里盈满了泪水,看得原濯吓了一跳。
怎么又哭了?难道真的欺负得太过了?
墨慕文抽抽噎噎地看着他,破釜沉舟般开始了自暴自弃。
“太上皇英明,臣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身为臣子,却对太上皇抱着不堪的妄念。太上皇分明一心为了百姓,臣却心里都是私心,只想着为太上皇效力。”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原濯听了又好气又想笑,他还真的没想过,这家伙表白是这种情况下表白的。
不过好歹也是表白了,原濯就很有耐心地听他继续哭。
墨慕文把自己的小心思都说完了,才梗着脖子,露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臣知道臣这些私心可以让臣死上一百次,太上皇动手吧,臣能为太上皇做事这些日子,已经足够了。”
他抽噎了一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心中甚至有一丝解脱。
不能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的那些日子里,他实在是憋的太辛苦了。
如今这样,也好。
“说完了?”
原濯的声音响起。
墨慕文有些紧张地点点头,甚至打了一个哭嗝。
下一瞬,他感觉自己的那什么被人掐了一把,他痛得惨叫了一声。
耳边就传来了原濯咬牙切齿的声音。
“想死?想得倒美!朕要让你比死更惨!”
墨慕文心里咯噔一声,心里却也没有半分怨念。
就算太上皇要对他用宫刑,他也毫无怨言。
他这样不堪的心思,确实应该……
墨慕文忽然愣住了,他有点磕磕巴巴起来,身体拼命往后缩。
“太、太上皇你要做什么!”
原濯用水里冒出来,脸色阴沉。
……淦,这狗东西怎么比上辈子还要发育得更踏实?上辈子就够呛的了,这他吗要不是有内力,他的屁敢吃?
“动什么动?朕要对你动大刑惩罚你!再动,朕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朕一根手指头!”
他说完,把墨慕文的衣物全部撕碎,扯下自己的发带,扎根绑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他欺身而上,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直到把大小墨慕文都弄得哭了出来,他才皱着眉头艰难地把人一口一口给吃了下来。
一边吃,他一边破口大骂。
“个怂蛋胆子小其他东西怎么不懂跟着小一点?这么大要来有屁用?不对,好像是有屁用,但是你未免也太大了点,以后再敢再变大,你就等着柏拉图吧!”
墨慕文只觉得脑子眩晕胸膛里塞满了不可思议和喜悦。
他又觉得十分惶恐,深怕这只是他的臆想,不过是他不堪的一场梦。
直到他身上的人都喘着气瘫软下来,那发带箍得越来越紧,他才知道这是真的动刑。
他哭得越发大声,原濯被他吵得无语得要死,才勉强伸手过去拨弄了两下。
见到大小墨慕文都流出了热泪,他才软绵绵地瘫在这个怂蛋的怀里。
“帮朕沐浴,朕要睡了。”
他说完脑袋一歪,直接睡了过去。
没办法,怂怂说不让动就真的不敢动,他一直自己出力,太累人了。
只不过,这样好像也挺好挺刺激的。
起码人还在,腰没断。
不然让这家伙内力在身,起码不得等天亮才睡下?
原濯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徒留哪里都乱糟糟的墨慕文一个人抱着他呆呆站在热汤里。
半晌,他才猛地回神,哆哆嗦嗦为原濯洗干净了身子,只是要出浴池时,他又傻眼了。
他、他的衣服被撕破了……
这要怎么出去啊?
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人,红着脸,把怀里人的外衣扒了下来,然后仓促地飞回到了寝宫里。
给原濯换了一身衣物之后,他开始纠结了起来。
走?
不走?
可是太上皇没有说动刑已经动完了。
而且他也没有衣服……
墨慕文又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龙床上的人。
原濯睡得很熟,脸上少了几分威严,写满了餍足和柔和。
墨慕文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他的目光忍不住向下看。
不行!
住脑!
这可是大不敬!
墨慕文猛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在心里默念南华经般若波罗蜜心惊大悲咒……
只是不管怎么念,他脑子里都忍不住回忆起在浴汤里,太上皇骑马似的那片风光。
还有,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鱼水之欢竟然是这样——又难受,但是却又让人觉得飘飘欲仙。
只是他从来没有敢想过,他心里的那个杂念会成真。
所以,这一切是真的发生过吗?还是我在做梦而已?
他又开始呆呆地发起呆来,披着湿漉漉的外衣坐在龙床前,一坐,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他果不其然,和原濯一起发烧了。
原濯让暗卫过来给他们看病的时候,真的都懒得生气了。
他是一下子太贪吃闹伤了自己,这个怂蛋呢?
有内力的人披着湿衣服把自己给弄发烧了!真他吗是个天大的人才!
墨慕文烧得有点糊涂了,原濯也浑身无力地瘫着。
暗卫首领过来的时候,先给原濯把了脉,心里了然。
但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墨慕文,忍不住默默问了一句。
“主子……对他动刑了?”
原濯白了他一眼,“他给朕用刑还差不多。”
自己当打桩机和被打桩,那简直就是两码子事情。
反正他还是喜欢后一种,就纯粹爽。
暗卫首领沉默了两秒,果断给墨慕文也把了一下脉。
然后他默默地收回了脑子里一些不太和谐的想法。
只是风寒引起的高热罢了。
他很快又带了两碗药过来,原濯这边他还精心喂了一下,到了墨慕文那边。
暗卫首领毫不客气掐着下巴把药灌了下去。
然后他拍了拍手,回到原濯面前,递上一个装着膏药的小盒子。
“这是极上等的伤药,属下亲手配置的,只需静养两三日就能完全恢复了。不过主子既然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日后有了一身内力,自然会比如今,”他忽然卡壳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日后自然身体更加强健,就无需用到这膏药了。”
原濯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潜意思就是,比现在更耐那什么了所以不会受伤是这样吗?
你认真的吗?
暗卫首领继续沉默。
原濯这才缓缓伸出没什么力气的手臂接了过来,“行吧,朕知道了。”
暗卫首领告罪一声,又回到了横梁上。
原濯越品越觉得无语,又看了一眼这膏药。
莫名火大。
狗东西干什么这时候发烧?那谁来给他上药?
他自己昨晚能动两下已经是发挥了人类身体力最大的潜能了,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越想越气,他勉强提起脚,吧嗒一声给了那根狗东西一脚。
回头就废了你!
这辈子让你破个处就是朕最大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