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喜花了两个钟头,不知道歇了多少次气,硬生生把徐璐给背到乡里。徐璐虽然不胖,但终究是百多斤的重量,山路又不好走,他一套新郎西装全湿透了。
趁他歇气的工夫,刘光源赶紧给徐璐使眼色,自己跑婚车上坐着……不然这傻子非得背到家不可。
婚房设在龙湖花园。
一进门,早有人把徐璐接过去,老太太已经等着了,敬茶喊妈给传家宝,剩下就暂时没她的事了。婚房设在季云喜原先那间卧室,她刚坐下没多大会儿,一群穿戴时髦的富太太们就来了。
有的是季云喜生意上的伙伴,还有几个是宣城县别的煤老板太太,以前跟着应酬的时候见过两面。
“季太太真是好福气,季老板对你可真好,孩子都有了还补办婚礼,要是我家那个,办什么办,只巴不得我赶紧跟他闹,闹了好离婚,娶那小妖精进门……我呸!老娘就偏不离!让她一辈子做小的!”
“哟,那算什么小,男人哪个不贪花好色?她以为把着你们家老刘就是姨太太了,其实啊,老刘在外头还有多少她哪里知道!她啊,顶多算个暖床的!”
一开始吐苦水的女人有点尴尬,没想到老对头依然这么不阴不阳,明面上是帮着她说话,可实际却戳她肺管子呢。
徐璐无奈苦笑,这群富太太们,有钱有闲,最爱做的事就是吐槽男人和买买买。
谁家男人在外头有几个小蜜,多大年纪,干什么的,老家哪儿的,她们如数家珍。至于买东西,就是图个跟风和攀比,哪位太太买了什么包包,听说是国际大牌,于是接二连三的,最迟不超过一个星期,几乎人手一个了。至于包包款式喜不喜欢,符不符合个人气质……嗯,不重要的。
反正,她们也用不了几天,又有别的跟风可买了。
徐璐本以为,只要微笑着听她们打机锋就行,谁知说着说着就扯到季云喜身上来了。
“季老板人长得好,又正当壮年,外头多少小妖精盯着呢,季太太你得看好了,不然……”
“王太太这话说得,人家才结婚呢,大喜的日子不许提这些不开心的。”一位貌似年纪比较大,能号令众女的人说话了,这是云安做外贸的龙太太,徐璐记得。
“哟,有些人哪,表面义正言辞,光明正大,背地里干的还不是拉皮条的生意,把自己亲表妹送人家……哦,瞧我这张嘴。”说话这位消息最灵通,谁家小蜜怀了,谁家大老婆不孕了,谁家小的带着孩子逼宫了……她总是第一个知道。
徐璐憋笑,以前没接触过之前,她以为富太太们就是喝喝茶插插花打打牌的,说笑逗趣,根本没想到这跟村里女人们也没多大差别。
八卦的都是那些炕头炕尾的事儿。
徐璐微笑着点头,对季云喜如果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她还回来干嘛呀。算来算去,她回来这个世界,老了十岁不说,少了最青春的十年,生孩子还落一身毛病……相对于那个健康活泼的青春少女,她是吃亏的。
所以,接待完客人,终于能躺床上的时候,徐璐就嘟着嘴念经:“喂,季云喜,我好吃亏哦。”
“怎么亏了?”男人刚洗完澡,只穿着那条橘黄色的大短裤,上身裸着,可以看出明显的胸肌和六块腹.肌。
“在你这儿真好,自在。”洗完澡可以穿着睡衣就出来,不用裹得严严实实。
“那就搬过来。”
“不要,县城空气不好,场地也不宽。”在李家村,她们的房子院子加一起占地四五百平,门口就是大榕树,孩子们可以自由自在玩耍。
她从小在城里长大,活动范围局限于爷爷奶奶的小房子,单元楼的邻居搬了好几批,后来又租出去,好容易熟悉起来的小伙伴也没了联系……真羡慕现在的孩子们,一个村里上百个小伙伴,男男女女,天晴漫山遍野的跑,大榕树下跳皮筋玩玻璃弹珠,下雨上谁家围坐火盆前,烤红薯烤土豆蘸着辣椒面,吃得不亦乐乎。
人情味总是那么浓。
“想什么呢?不是说你亏了,我这就补给你。”男人故意挺挺小云喜,让那调皮的大家伙往他梦寐以求的地方去。
徐璐红着脸,被他蹭得仿佛呼吸都乱了,狗腿道:“嗯……没亏没亏。”
真心不亏,跟他在一起,那啥的好,谁用谁知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笑起来粉面含春,分外妩媚,才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纯粹得像淡蓝色的湖水,眼神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又像带了钩子,勾得季云喜神魂颠倒,呼吸越来越粗重,呼出来的酒气全喷她颊上。
“好热呀,你……能不能起来一下?”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在那壮硕的胸膛上画圈圈,平时穿着西装瘦得很,其实胸肌可大了。
但他这种壮硕跟后世健身房练出来的又不一样,不是壮得可以看见青筋的肌肉感,而是在骨头上附着精肉的感觉……摸起来不软不硬,没有侵略感,却有足够的安全感。
“今天背我那么久,累不累呀?”真像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
季云喜骨头都软了,另一个地方却硬得不像话,仿佛能摧枯拉朽,像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的火山,就差一秒钟,就要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了。
他咬紧牙关,硬把那种感觉忍下去……新婚之夜呢,可不能这么不给力。
徐璐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火上浇油,顺着胸脯往下,是他左右对称的腹.肌,跟胸肌的骨上有肉又不一样,这是硬.邦邦的触感。跟她那绵软的微凸不一样,他的是硬到好像想要揪一把都揪不起来的感觉。
“怎么就这么硬!”徐璐羡慕嫉妒的揪了一把。
“还有个地方……更硬。”他以后含住“小饺子”,恨不得拆吞.入腹。
徐璐面红耳赤,“嗯”一声,又画蛇添足了一句:“我知道。”
男人身子一颤,“怎么知道的?”
徐璐咬着唇不说话,这混蛋,还能怎么知道,都结婚(领证)这么长时间了……还这么臭不要脸。
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粉面桃腮,有多春光潋滟,让男人恨不得立马就把她吃进肚。
“想吃了你。”
徐璐:“……”这他喵是什么情话。
“把你咬碎,含在嘴里,一口口的吸……再配上最好的酒……”
徐璐:“……”怎么有点咸湿的感觉?
“你说,我怎么就遇到你了,嗯?”他扶住她的脑袋,盯着她的桃花眼,那里真的在发光,煜煜生辉。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季云喜喟叹出声,在她额头上重重的“吧唧”一口,才亲左颊,右颊,下巴……像个爱极了玩具的小孩儿,怎么摆.弄怎么有意思。
徐璐反手搂住他,“嗯,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不待他反应,她就主动亲上去,含住那微醺的双.唇,先轻轻的试探,浅尝辄止。季云喜不满的“嗯”一声,想要引她深入,她却又退回去,在他凉润的嘴里东躲西藏,灵活得像只小猫咪。季云喜一想到她星光点点,软语娇.啼的模样,手就不受控制的去到那美好之处。
自从生了孩子后,徐璐的身体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平时两个人好好的躺一处,他轻轻触碰一下,她就会像里说的“娇.喘吁吁”,现在也不例外,细细碎碎的声音溢出来……男人愈发放肆,上下点火。
徐璐被他撩得浑身燥.热,喘不过气来,像离水的鱼儿,大张着嘴“呼呼”,胸脯一起一伏的外诱.人。季云喜再忍不住,照着以往的经验解扣子……居然没解开。
他也没来得及看清哪儿是哪儿,四处乱找,不得其门,最后居然手上用力,一把将睡衣给……给……撕开了。
徐璐看着地下分崩离析的吊带睡裙,心疼得快滴血了。
“好多钱呢……唔……”
“明天去买,哦不,过几天再买,明天咱们不出门了。”男人嘴不得闲,手也忙得很,像吃荔枝似的,剥开那层碍事的皮,里面的果肉又白又嫩,吃嘴里还有股鲜味儿,别说出门了,这么好吃的荔枝,他宁愿不吃饭,不睡觉,不上厕所……
当然,厕所还是要上的。
季云喜太激动了,俩人分开的时间又久,这两个月见她刀口还没完全恢复,一直压抑着自己,现在好容易……嗯,小云喜先忍不住,“哭了”。
徐璐看着男人急匆匆进卫生间的背影,一头雾水。
好端端的跑厕所干嘛?
没一会儿,里头传出“哗哗”水声,她奇道:“季云喜你洗什么澡,还没完事儿呢,待会儿一起洗呗。”
男人老脸一红,自己下面这……真是不争气啊!洗了一顿冷水澡,情绪终于稳下来了,他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出去,一个箭步跳上床,把她扑在下面。
嗯,正餐还没开始呢,就先假饱了一次。
不过,就跟吃饭一样的道理,垫过底后才能胃口大开,吃得更久,嚼得更细,吃得也更多不是?
反正,徐璐是在折腾中半昏迷过去,又在折腾中醒来的。看着身上那个不知餍.足的男人,她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偷着吃了十全大补丸。
这他喵哪里像三十五岁的男人?!反正,她的腰都快断了,明天别说出门,连床都下不了了……诶不对,什么明天,现在就已经是第二天了吧,公鸡都打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