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顾砚书早上起床后没有?看见秦戮的踪影,甚至不需要多问,便知道人应当是去上朝了。
倒是兴仁,在见到顾砚书起身后,便直接向他汇报了秦戮的行踪:
“王爷卯时便去上朝了,说最近朝中琐事较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下朝,让王妃不必等他晨练与用膳。”
这还是兴仁第一次在顾砚书没有?询问时,如此逾矩地贸然开口。
顾砚书不需要思索,便知道这应当是秦戮特地吩咐过。
至于原因……
恐怕还是因为他昨夜难得失眠,秦戮怕他起身后见不到人,胡思乱想,想让他安心?。
虽然很多时候,顾砚书都曾想过,秦戮若是放在现代,肯定能荣获钢铁直男的称号。
但像是现在这样的情况,钢铁直男给予的安全感,的确让人很暖心?。
顾砚书唇角微微向上扬了扬,向兴仁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还有?便是,王爷上朝前说,若是过了巳时他还未回府,王妃便先去承恩侯府,不必久等。待下朝后,他自会去侯府寻王妃。”
听到兴仁说这话,顾砚书才猛然惊觉,今日是大年初二。
按照天齐的规矩,也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
顾砚书虽然不是出嫁女,但用天齐的话来说,也是出嫁子,同样也应当在今日回门。
像是这样特殊的日子,往常一直都是由顾砚书来安排。
往往等到顾砚书安排好了,秦戮都不会想到日子的特殊。
没想到这次顾砚书自己都忘了,秦戮反而记得。
又听兴仁说秦戮不仅记得初二他要回门,甚至还特地交代了兴仁要准备他回门时需要带的礼物,一时间竟然有些想笑。
不懂人情世故如厉王殿下,现在竟然也会开始在意人情往来了。
只可惜巳时到了,秦戮也没有回府。
原本顾砚书还想再等等,但巳时回门已经比较晚了,又想到昨日秦戮出宫时已经接近酉时,最终还是放弃,选择一个人回侯府。
顾砚书到侯府时,顾砚礼明显已经等了有?些时辰了。
见到顾砚书,连忙上前询问:
“怎么来的这么晚?”
“本想等着王爷下朝后
一同回来,只是大哥应当也听过了,最近朝中事多……”
顾砚书微微笑了笑,回答顾砚礼问题的同时,也不忘说明为什么秦戮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绍城雪灾的事,顾砚礼当然也有?耳闻。
毕竟像是承恩侯这样身上只有一个闲差的,这两日也被叫了回去,他就算是想不知道也困难。
现在听到顾砚书这样的回答,自然是表示了理解。
更何况,对于顾砚礼来说,只要能够见到顾砚书便好,秦戮来不来,并不重要。
承恩侯府与顾砚书记忆中的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算起来,顾砚礼与顾砚书兄弟俩已经有一段时日没见了,现在一见面,顾砚礼自然是有一肚子话同顾砚书说。
先是问了顾砚书这些日子过的如何,又说到了前两日的宫宴。
前两日宫宴顾弘济倒是收到了帖子,但是因为他身上的官职不高?,不能携带家眷,顾砚礼也就没有?资格参加。
顾弘济又是见到秦戮连话都说不全的,一整场宴会下来,竟然也没有同顾砚书单独说上几句话。
顾砚礼后来得此时,差点儿没被气个仰倒,但顾弘济到底是父亲,顾砚礼也不好说什么。
好在后来又听顾砚礼与厉王之间关系亲厚,就连皇上也对他颇为喜欢,甚至还单独赐了扳指,顾砚礼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听说与亲眼所见到底有?所区别,现在自然是没有?忍住,又重新询问了一番。
说到宫宴上发?生?的事,就难免会提到温家其他的几位公子。
“并不奇怪,清霄从小便受宠,与温家其他几位公子的关系也十?分亲厚。”
曾几何时,温家几位公子之间兄友弟恭的感情,是顾砚礼觉得遥不可及,又梦寐以求的存在。
“以前是砚书不懂事,让大哥伤心?了。”
若是顾小公子还在,知道顾砚礼对他的感情,恐怕也会后悔。
“大哥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前对你过于苛刻严厉了。”
关于这一点,温清霄也曾经劝说过顾砚礼。
顾砚礼本也想对顾砚书温和一些。
但每次见到弟弟玩世不恭,用看仇人的目光看着他,转头又与常姨娘亲密无间时,便会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待到理智回笼之时,兄弟俩也早就已经不欢而散。
几次三番下来,兄弟间的隔阂也就这样越来越深,变得难以修复起来。
好在两人现在都放下了心?中的隔阂,比之以往亲近了不少。
注意到顾砚礼的眼神变化,顾砚书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在面对秦戮时,他尚且不敢说出真相,更别说是在面对顾砚礼的时候了。
他没有办法想象,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弟弟的兄长,若是知道自己的弟弟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会是怎样的悲痛……
最后顾砚书也只能将真相掩藏在心底,争取在日后想办法给予顾砚礼补偿。
顾砚礼倒是完全没有?看出顾砚书的心?理变化。
说完温家的几位公子,话题便自然而然地说到了温清霄身上。
提到温清霄身上的变化,顾砚礼脸上的笑意又明显了几分:
“清霄现在越来越有?以前的模样了,看来向你推荐他,的确没有?做错。”
“六公子以前是什么模样?”顾砚书心中多了一丝好奇。
“其实与现在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了,只是清霄以前更爱笑一些,性格也更加开朗一些。”
顾砚礼微微回忆了片刻,便给出了答案。
又像是想到了温清霄近几年的变化,顾砚礼满面笑容的脸上,划过了一丝遗憾:
“清霄以前还特别会捉弄人,偏偏被捉弄的人最后还对他生?不起气来,你若是早几年认识他,一定也与他合得来。”
“我与六公子现在不也很合得来?”顾砚书微微笑了笑,“人总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比起几年前,大哥现在不也沉稳了许多?”
顾砚礼的神情果然又好了不少,显然也是赞同顾砚书这番说法的。
说着说着,兄弟俩的话题又转到了常姨娘身上。
提及常姨娘,顾砚礼的神情倒是平淡了不少:
“上次被父亲斥责后,倒是安静了不少,现在连院门都很少出了。”
即便顾砚礼不提,顾砚书其实也大致能够猜到。
毕竟今日他回门,侯府中其他的人肯定也都知道。
就连一贯与他不对付的顾明蓉也没来他面前蹦跶,给他找不痛快,便足以见得常姨娘如今在侯府是个什么境地。
“
待到唐小姐进?府,她还能更安静些。”
毕竟就常姨娘那些小心思,在唐小姐面前,着实不够看。
说到即将进?门的唐小姐,顾砚礼脸上的表情也松快了不少:
“也就一个月的功夫了。”
今日是正月初二,到二月初二,可不恰恰好是一个月吗?
顾砚礼问了顾砚书的情况,说了温家的几位公子,又说了温清霄。
甚至说到了常姨娘与唐小姐,唯独没有?说到自己身上。
最后还是顾砚书忍不住开口询问:
“大哥自己呢?可有什么打算?”
顾砚礼现在身上只有一个当初拗不过顾弘济才去考取的秀才功名。
从这些时日的相处,顾砚书发现,顾砚礼是一个极为有谋划,同时也心?有?抱负的人。
顾砚礼定然不会满足区区一个秀才的名头。
果然,顾砚礼不知道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顿时严肃了不少。
沉默片刻后,终于还是在顾砚书询问的目光中,开了口:
“朝廷每年都有一次招兵……今年大哥想去试试。”
对于这个回答,顾砚书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在顾小公子的记忆中,顾砚礼从小便对习武更感兴趣。
顾砚书甚至怀疑,顾砚礼或许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只不过因为放不下顾小公子,才一直没有?付诸于行动。
“军中的事我也不太懂,若是大哥已经想好了,那便去。”
在说出这话之前,顾砚礼已经做好了顾砚书会反对的准备,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一番话:
“砚书支持大哥去参军?”
顾砚礼有参军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也不是一年两年。
早在几年前,他便同父亲提过此事,但当时父亲却反应极为激烈地驳了他的想法。
毕竟承恩侯府世代从文,虽然现在已经落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少还有?些一些人脉在。
但军中,承恩侯府却是两眼一抓瞎,毫无根基。
顾砚礼若是从军,便只能同那些寻常人一般,从头开始做起。
顾弘济一心?想要振兴承恩侯府,让承恩侯府恢复往日荣光。
发?现自己没有希望后,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顾砚礼身上,怎么可能会同意
顾砚礼捷径不走,选这条看不到前程的路?
倒是常姨娘,对他想要参军的事反而极为支持。
但常姨娘心?中打的什么算盘,顾砚礼是再明白不过。
无非是想让他直接死在战场上,那样一来,侯府中便再也没有能够威胁到她与她儿子的地位的人了。
就算他没有死在战场上,只要他敢去参军,常姨娘恐怕也会想办法让他死在战场上。
最后几相权衡之下,顾砚礼也只能放弃心?中的这番想法。
现在顾砚书已经嫁给了厉王,生?活过得也还不错。
侯府的后院也马上也要迎来了新的主母,常姨娘以后恐怕也没精力再盯着他。
当顾砚书问及他以后的打算时,参军的想法便又重新冒了头。
上辈子顾砚书的父母便不会用“我是为你好”之类的思想来束缚顾砚书。
顾砚书现在自然也不会用这样的思想来束缚顾砚礼:
“自然,这是大哥的理想。”
顾砚礼脸上的表情顿时松快了许多,像是顿时被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开始同顾砚书叨叨起来:
“三年前边关战事吃紧,朝廷有一次大规模的招兵,当时大哥便想去了,谁料父亲说什么也不同意,大哥最后便只能放弃……”
说这番话时,顾砚礼的眼中仿佛有?光。
来天齐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与顾砚礼相处的时间也算不上短,顾砚书还是第一次见到顾砚礼如此鲜活的模样。
可见对于参军这件事,顾砚礼是打心?底里便充满了向往。
想到这里,顾砚书的心?思动了动:
天齐军中的事他不懂,但他家里却有一个懂的人,恰好一会儿秦戮来了,也能问问。
这老话说得好,人经不起念叨。
顾砚书脑海中才刚刚升起了这番年头,便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侯府下人的问安声:
“奴才见过厉王殿下,殿下万安。”
抬眼果然看到秦戮从门外走进来的模样。
几乎只一眼,顾砚书便看出来了,秦戮的心?情不好。
非带不好,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极差。
自成亲以来,顾砚书还是第一次见到秦戮脸色如此难看的时候。
当即也顾不上问招兵之事:
“王爷脸色不佳,是今日早朝发?生?
了什么吗?”
“不是。”
触及顾砚书关切的目光,秦戮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王妃若与顾大少爷叙完旧了,便同本王回府。”
一句话,顾砚书便明白了,这怒火是冲着承恩侯府来的。
但其中的原因,顾砚书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毕竟这事儿一点苗头也没有,至少今日去上朝之前,秦戮对承恩侯府并无任何不满。
否则也不会早早地便让兴仁准备他回门所要带的礼物了。
所以这是……
顾砚书想了想,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跟在秦戮身后的止戈身上:
“刚刚发?生?了什么?”
止戈在察觉到王妃的目光时便在心中叫糟,现在更是恨不得原地消失。
但在触及到王妃的目光后,止戈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王爷刚刚来时,在府内遇到了顾三小姐。”
止戈一句话说的是模糊不清,顾砚书却是听懂了。
能让秦戮气成这样,恐怕不仅仅只是两人遇到了这样简单:
“是三妹妹做了什么?”
“这……”
止戈抬眼看了看顾砚书,满脸为难,思索了片刻之后,干脆垂下眼眸,眼观鼻,鼻观心?地装起了。
止戈这样的反应,愈发?让顾砚书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正在止戈左右为难,不知道是否该回话时,已经调整好心?情的秦戮适时开口,缓解了他的窘境:
“她拦着本王,先是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本王本不欲搭理,谁知她竟然还想往本王身上贴。”
说这话时,秦戮才刚刚有?所缓和的脸色,又重新沉了下去。
不仅仅是秦戮,顾砚书的脸色也顿时难看了不少:
“她碰到王爷什么地方了?”
说话的同时,顾砚书的双眼还不忘在秦戮的身上扫视着。
顾砚书这样的反应与态度,倒是让秦戮的心?情好了不少:
“这倒没有,就是在她贴过来的时候,本王下意识踹了一脚,力道没收住,顾三小姐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太好,顾大公子勿怪。”
知道顾明蓉没有得逞,顾砚书的神情顿时缓和了不少。
倒是顾砚礼,此时露出了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
“这不是王爷的错
,让王爷遇到这样的事,是侯府管教不严,还请王爷恕罪。”
刚刚见厉王进?门时的模样以及对弟弟的态度,顾砚礼还以为是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弟弟报喜不报忧,没有告诉他。
正准备劝阻一番,谁知道便听到了后面的话。
家中女子私见外男,还试图勾引,这无论放在哪个府上,都是天大的丑闻。
想他刚刚才顾砚书说过,常姨娘以顾明蓉这些时日老实了不少,结果后脚便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越想,顾砚礼脸上的表情便越难看。
“这事儿怎么能怪大哥呢,到底是常姨娘管教不严,大哥不必自责。”
顾砚书扯了扯秦戮,示意他也说一句话。
知道顾砚礼这个大哥在顾砚书心中到底特殊,即使秦戮心中不高?兴,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与顾大公子无关,顾大公子还是先找个大夫去给顾三小姐看看。”
发?生?了这样的事,秦戮自然不想在承恩侯府久留。
看出秦戮的想法,也觉得这样的情况秦戮不适合再留在承恩侯府。
最后只能放弃在侯府中用膳的想法,同顾砚礼告别后,便匆匆离开。
前脚刚离开侯府,后脚顾砚书便忍不住询问:
“顾明蓉说了什么?让王爷气成这样?”
若只是单单的勾引,还没有成功,依照秦戮的性子,踹了一脚也就完事了,不至于会迁怒到侯府与顾砚礼身上。
所以顾砚书觉得,问题恐怕还是秦戮口中,顾明蓉说的莫名其妙的话上。
果然,一听到顾砚书这个问题,秦戮便不说话了。
任凭顾砚书问了两次,也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
后来还是听到顾砚书说要找承恩侯府中的下人来问话,才勉强开了口:
“无非是一些,王妃是男子,阴阳调和才是正道之类的话。”
顾砚书既然能够指导说书先生?写话本,便证明他以前便经历过不少狗血的事。
顿时便想到了顾明蓉刚刚说了些什么,恐怕除了阴阳调和之类的话,还说到了子嗣的问题。
但看秦戮此时的模样,明显不想在顾明蓉说的话上纠缠,顾砚书也就按下了心?头的话。
顾砚书不再追问,秦戮倒是着实在心中松了
口气:
顾三小姐刚刚说的话真算不上好听,让王妃听到了定然会多想。
他昨儿个半夜好不容易才将王妃哄好,这要是因为顾三小姐几句话功亏一篑,他找谁说理去?
这边秦戮和顾砚书才刚回王府没多久,顾砚礼那边便差人过来同顾砚书说了一番顾明蓉的情况。
顾明蓉现在的情况的确不算好,听大夫的意思,秦戮那一脚的位置踹的不凑巧,似是损了顾明蓉的子宫,恐怕以后会影响生?育。
但是对于这一点,大夫也不能完全确定,还得等到顾明蓉身上的伤势痊愈后,再做判断。
顾家虽然已经破败,但好歹也担着一个侯府的名头。
寻常大夫在给顾家这样的勋贵诊治时,十?分病也只会说成两分。
唯恐主家迁怒,话都不敢说满。
现在大夫既然说了这样的话,那顾明蓉以后多半是不能生育了。
虽然在侯府之时,顾砚书从秦戮的语气便知道顾明蓉受了伤,但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严重。
秦戮对于这样的结果,倒是没有?丝毫意外。
自己踹的人自己知道,他既然说了自己力道没有收住,那就是真的没有收住。
换一个说法,当时秦戮压根儿就没有想着收力。
若不是顾忌着顾明蓉到底是王妃的娘家人,与王妃血脉相连,避开了要害,顾明蓉现在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但是秦戮对女子又不了解,倒是没想到这一避,居然一脚踹到了顾明蓉的子宫。
“我知道了,给侯府送些药材去,告诉大哥,让三妹妹好好养着。”
常姨娘是害死顾小公子的凶手,顾明蓉又是常姨娘的女儿,今日又做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顾砚书也就只能做到这里了。
只是等到下面回话的人离去后,顾砚书才忍不住看向了秦戮:
“王爷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秦戮想也不想便给了回了顾砚书一句:
“她又不是王妃,本王为何要对她怜香惜玉?”
“做的不错,继续保持!”
不得不说,秦戮这样的回答,让顾砚书极为满意。
凑上前在秦戮的唇间浅浅啄了一口:
“这是给王爷的奖励!”
然而正当顾砚书准
备退开时,却被腰间的力道拦着了去路。
抬眼便看到了眼前一双含笑的双眸,这还是从侯府回来后,秦戮脸上出现的第一个笑容:
“王妃这个奖励,是不是有些敷衍了?”
问出这话,秦戮显然是没想让顾砚书回答。
因为不满奖励的厉王殿下,直接选择了自己索取。
……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侯府又不像是厉王府那般密不透风。
府上的小姐被踹成了重伤,最后还落了个不能生育的下场,最后自然没有?瞒过外人的耳朵。
一时间,京城众人对此事可谓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顾明蓉活该的,也有?说秦戮下手?太重的。
但无论大家心中是什么样的观点,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了一件事:
那便是没事不要让自家女儿往厉王殿下面前凑!
秦戮长相俊美身份尊贵,本事不俗战功赫赫,是最有?希望夺储的人选之一。
若不是因为他那克妻的命格,京中不知道有?多少勋贵想将自家女儿嫁给三皇子为妻。
后来顾砚书身体力行,力破秦戮克妻命格。
再加上宫宴时,秦戮与顾砚书的亲近与对顾砚书的纵容。
顿时便让不少大臣心里重新起了心?思。
即便不能做厉王正妃,但是做侧妃,哪怕是做侍妾,厉王府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在顾明蓉这事儿传出来之后,这些才刚刚冒起的苗头,顿时便被压了回去:
这要是前脚将女儿送进?去,后脚便被踹得不能生育,那还有?什么意义?
不若继续观望,看看情势如何,再做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秦小鹿:我给自己掐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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