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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位女眷们自查的时候,闵侧妃走到苏南柔身边,从她手中拿起一颗珍珠看了看。
她笑着对大长公主说道“这珍珠色泽、大小、品质,以及这光晕看起好像是去年宫中赏下来的东珠。当初妾身也被赏赐了一些,所以还记得。”
“宫里赏的”大长公主看向苏南柔道“丫头你将剩下的拿过来给本宫看看。”
苏南柔依言,朝大长公主走过去,将手中的几颗珍珠呈到了她的面前。
大长公主看了几眼,对这种大小的珠子没什么印象。
在她身侧的青思说道“大长公主,这珠子确实是宫中赏下来的,奴婢当初也见过。”那时候宫中给大长公主送了一匣子过来,大长公主嫌小了些就随便搁置在库房。她们有时候给大长公主的衣裳、鞋子上需要珍珠点缀时,才会拿出那匣子珍珠。其实这匣子珍珠并不小,只是对于大长公主而言,这样的珍珠还不能入她眼。
既然这珍珠是宫中赏下来的,那么在场能够得到赏赐之物的人范围就缩小了。
贤王王妃、厉王的两个侧妃都是常常有宫中赏赐之物,还有几家的女儿在宫中做娘娘的,也会赏些东西给娘家人。
就看这人是要等着被人揪出来,还是自己出来承认了。
垂着头的楚明萱背脊发冷,她不停的在冒冷汗。
该死,这个闵侧妃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她怎么会如此大意,忘记手里的珍珠手钏是她淑妃姐姐赏赐的,只顾着给苏南柔使绊子。现在要把自己给害死了。
都怪苏南柔,要是她不出现在这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楚明萱这时听到大长公主语气平淡的问“今儿有谁戴了这珍珠的饰物吗若是撒了,这御赐之物倒也可惜了。”
大长公主这话留了几分情面。
也就是说有人出来认了,便当做意外过去了。
若是还是要让人追究下去,那便不好看了。
楚明萱此刻内心十分的挣扎和害怕,她努力的在安慰自己,只要她一口咬定是手钏莫名断掉了,珍珠撒在地上她并不知情,是因为害怕所以才没有出声,希望这样能够蒙混过去。
若是有人借此要说她故意撒珍珠害苏南柔摔倒,也没有证据啊。又没人瞧见她是什么时机撒的。
只是唯一不好瞥清的地方则是,她离苏南柔有些近,也容易让人怀疑。
不管有人信不信,对她而言都是损闺誉的,更糟糕的是,以大长公主对苏南柔的回护,只怕会直接厌弃了她。
这个后果于她而言太严重了。
在离楚明萱只有几步之遥的厉王侧妃姜氏,她眼中滑过一丝不善,闵氏倒挺能抓准机会。可惜,可惜
姜氏往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珍珠手钏取了下来,放在掌心,对大长公说道“妾身不巧正戴了串珍珠,完好无缺。”
姜侧妃出来证清白了,紧跟着也有几人拿出自己的珍珠饰物。
其实大家都明白,大长公主不可能让人来搜身,这撒珍珠的人是故意还是意外也难定性。她们出来证清白也是为了在大长公主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她们也知道大长公主要的无非就是大家的一个态度,让大家都知道那个苏南柔身后有她在撑腰。意在敲打背后的弄小动作之人。
所以当不少人表态后,大长公主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她说道“以防诸位不小心踩到散落的珍珠摔倒,先都坐着吧。让人将这里整理一遍,再好好赏花。”
众人都以为大长公主揭过此事了,纷纷松了一口气。
楚明萱心头一松,手一抖,一颗珍珠从手缝中滑落了下去,滴滴咕咕的滚到了前面。
瞬间她脸就白了。
就在她浑身颤抖要跪下请罪的时候。
一个人影从她身后扑到了前面跪了下来,“大长公主,都是妾身的过错。还请殿下恕罪。”
大长公主也意外了,惊讶道“安阳候夫人”
她吩咐道“青蓉,去把夫人扶起来。”
安阳候夫人柳氏被扶了起来,满脸羞愧之色,“都怪妾身疏忽了手中的手钏,线断了都未及时察觉,连累到苏娘子差点摔倒。说来惭愧,没有先站出来请罪,给姜侧妃娘娘、诸位夫人们都添麻烦了。”
与安阳候夫人交好几家夫人都出言安慰表示没事。
大长公主也未责怪于她,而是道“安阳候夫人无须过于自责,既然珍珠撒了,等会让下边的婢子们给你都找寻回去。下回可别再撒了,若是像本宫这么大年纪的人不小心踩了的话,那一摔,这身老骨头只怕会摔断了。”
柳氏连连称是。
之后众人都回到了座位上,大长公主也未再提珍珠之事。
只是经此事后,众位夫人对安阳候夫人只怕会多了一个胆小怕事,行事不周的印象。
苏南柔安静的坐着听大长公主与其他夫人在闲谈,大部分是夫人们在说,大长主听着,偶尔问一两句。
她现在内心还未平静下来,刚刚见到以前从未正眼看过她的安阳候夫人跪着向大长公主请罪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就是站在最高处的皇权,这就是让人匍匐在地的权利。
让人望而却步,敬而远之。
她现在因为恩情被大长公主喜欢,被她视为上宾,被众人瞩目。以前从未见过的贵妇人们对她展露最和善的一面。
若是往后她有做错什么事情,惹怒了大长公主,像她这种身份的人只会跌入深谷,爬都不爬不起来。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不入这个圈子。
没错,她是在害怕,害怕这令人仰望又战栗的权势。
她觉得自己更适合的还是自己的小圈子,安安分分,平平安安的过着小日子。
苏南柔一边稳住自己的时候,听到大长公主忽然说道“其实,今天除了邀请诸位夫人们过来赏花以外,还有一件事情要与大家说说。”
“想必在场的都知道皇上下了圣旨召厉王回京。本宫心中最大的遗憾就是厉王身边一直未有一个知冷暖的人儿陪伴。厉王王妃过世有有些年头了,也该选继妃了。这是皇上的意思,也是太后的意思,更是本宫的意思。所以三品官员家中有适龄女孩的,可以往宫中递名单了,等到厉王归京,那时候,宫中就要举办真正的赏花宴。”
大长公主的话说完,不少人偷偷地往姜侧妃和闵侧妃那边看去。
厉王身边不是没有知冷知热的人,这些年皇上、太后、大长公主都有往厉王府送人,可听说厉王根本不让人靠近,就算有心邀宠献媚,也是徒然啊。
这一回厉王选继妃倒是往不少世家产生了念头。
只是以前厉王那恶名太盛,使得许多人家都不愿将女儿嫁过去。
后来厉王去了边关那么多年,又打了不少胜仗,战声似乎将他往日的恶名挽回了不少。
看来今日大长公主的赏花宴,最终的目的还是告诉在场的勋贵人家,厉王要回来选继妃了,有适龄的女孩们要开始挑选了。
坐在下手的姜侧妃和闵侧妃脸上的笑容都未变。她们似乎对于要选继妃一事并不抗拒。
苏南柔也想着,厉王要回京选继妃了,难怪夫君说要出远门,也许就是去边关迎厉王
若是这样她也放心些,这比去执行凶险的任务要好多了。
没想到出来一趟能够获知这样的信息,也算是对她有帮助吧。
赏花宴结束后,大长公主还想挽留苏南柔歇在公主府多陪伴她几日,苏南柔婉拒了,她不想牵扯太深。
大长公主也没勉强,只嘱咐若是她派人去接她过来,她不许拒绝。
苏南柔只能应下,大长公主赏了一盆素冠荷鼎给苏南柔带回去,再让人好好送她回府。
而在众人陆续离开后,贤王也过来看望了大长公主,并接着贤王妃一道回府。
贤王想着刚刚见大长公主的情形,对贤王妃问道“姑母今日似乎很高兴。”
贤王妃笑道“是啊。姑母今日将救她的苏娘子也请了过来,不仅让她在勋贵圈露脸了,还给她撑腰了。不过依妾身看,姑母最高兴的恐怕是厉王要回来了。现在就开始给他张罗选继妃人选了,我看厉王府的两位侧妃表面上没有异样,只怕今晚可要难眠了。”
贤王听到大长公主为厉王要归京冷笑一声,然后又问道“那位救了姑母的苏娘子是何人”
贤王妃的笑容有些微妙,“说来也巧了。我听到她的名字时只觉得耳熟,后来经丫鬟一提醒,与咱们府里的苏姨娘的名字竟然只差了一字。再对了其他的情况,她们的父亲都是云州知州,她们竟是一对姐妹。这位苏南柔苏娘子现在可是大长公主身前的红人了。”
被贤王妃这么一提醒,贤王脑海里很快闪过一张柔媚的脸,他轻笑一声,“她还挺有运道的。”能讨得姑母欢心的人可不多了。
当初在千霜寺见过一面,便让他惦记着了,只是后来因那个批命,他选了有凤命的苏南莹,这个苏南柔便放了放。
最近事情太多,竟然差点将她给忘了。
“往后姑母这边有什么宴请,你觉得合适可以带着南莹一道。她能跟姑母身边的红人是姐妹,也能沾沾光。”
贤王妃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也只好应下。
她真不知道王爷到底喜欢苏南莹什么地方,若是因为那张脸有可取之处,可王府里不是没有比她更美的,还有那性子真是愚蠢至极,带着她出去,不闯祸便是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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