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慕夏和沐家兄弟都已经知道害沐婉婉的人就是沐曦妤,但当真的从沐婉婉的嘴里听说此事,还是愤怒到不行。
顿了顿,沐婉婉又继续说道:“我当初假死从你父亲慕峰岩那里逃\/脱后,回了帝京,本来打算喊你外公让他去救你,结果却见你那好玩伴拿着你的信物成了沐家小姐。”
“看到我回来,她心虚的趁周围没人,直接就将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这才导致我躺在这里一直没醒来……”
沐婉婉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说起仇人名字的时候,她的语气明显加重。
随后她眼神一瞬的失神,好似什么画面从脑海中蹦跶了出来,她又回想起了曾经,她之所以离开,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出\/轨,她怀着孕在安城生下了慕夏,本以为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
却没想到慕峰岩公司突然遭遇危机,来到安城找到她,想要索取钱财。
然而她并不愿给,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压力颇大,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再说对方差点破产也是活该,对于这些她自然是不愿意的,所以百般拒绝。
却没想到对方竟狠心的绑架了他亲生女儿带去了祈城,她得知后,赶忙追了过去,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对她起了杀心,要不是她反应及时,估计她真的要入土了。
“还有你父亲慕峰岩那个狠心的人,他……”
说到这里,沐婉婉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她不想告诉慕夏这件事情。
慕夏很是心疼地牵起了沐婉婉的手,“妈妈,都怪我没用。”
“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再说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当时我昏迷之前,还担心你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但看到你这几个哥哥都寻到了你,我倒也放心了。”
沐婉婉长叹了口气,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紧,有些慌张的问道:“你父亲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在为难你?”#@$
不等慕夏回答,她便急忙的拉着慕夏上下查看起来。
“妈妈,你放心吧,我没事儿的。”
慕夏连忙安慰母亲道。
“父亲他已经被我绳之以法了,现在正关在监狱里悔过呢,他做了错事,也是应该受到惩罚的。”
听了这话,沐婉婉有些惊讶:“真,真的吗?”%(
不过她并没有同情慕峰岩那个混蛋,因为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干妈,这都是真的,你放心,伤害你的人逃不了,伤害小九的照样也逃不了!”
“慕峰岩已经被解决了,接下来就该到那个叫沐曦妤的了!”
沐易萧咬着牙,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他是世界第一杀手组织的老大,对于处理这些小人,那可谓算得上是信手拈来。
“不过想想还真是太便宜慕峰岩了。”沐景瑜站在旁边有些不爽。
要不是晚了小九一步,他定要将那人囚禁起来,好好的折\/磨,反正他是帝京有名的神医,只要人还有一口气,他就能吊住,不折\/磨他一番,真是难解心头之恨。
此刻,沐家兄弟们脸上的神色各异,但大多都是在讨伐那几人。
“放心吧干妈,您就将这事交由我们来管吧,您就好好的在这里养伤,等好了我们就搬离这个是非之地。”
“属于小九的一切,我们都会替她抢回来的!”
听到这话,沐婉婉苍白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笑容来,她很欣慰也很高兴,没想到收养的几个儿子竟如此的出色,见他们团结一致,她高兴得不行。
她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可嘴才刚张开,眼神却忽地留意到了角落里一直站着没说话的男人。
她眯着眼,好生辨认,当即,惊讶出声:“你……你不是小时候那个住在我们隔壁院的小男孩吗?”
那个女人的儿子可一点儿都没变啊,长大后,还是这幅冷漠的脸色。
沐婉婉生怕看错,又多看了两眼。
“是的,沐阿姨,是我。”
顾景琛从角落里站了出来,朝着沐婉婉点了点头。
对此,慕夏很是诧异。
阿琛小时候也在安城长大的,而且还住在她隔壁?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虽然疑惑,但还是很自觉的跟沐婉婉介绍起了顾景琛。
“妈,他是阿琛,现在是我老公。”
“阿琛?顾景琛对吧,顾家的大儿子,我知道的。”
见慕夏点头,沐婉婉笑了笑,“没想到啊,还真有缘。”
“夏夏,你小时候就总吵着要嫁给顾景琛,没想到你最后还真的如愿了,你说这是不是天赐良缘啊?”
沐婉婉一边说,一边伸着手指点着慕夏的鼻尖,见慕夏一脸呆愣,不由得又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咋都不记得了呀!”
慕夏见母亲并无哄骗她的意思,她便皱着眉转过头去看向顾景琛,盯着他的面孔打量了几番后,还是没有小时候的印象,她有些疑惑,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此时沐婉婉还没发现出异常,以为是慕夏一时忘了。
“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慕夏揉着头发,脑袋里的空白,让她产生了一时的慌乱。
听到这话,沐婉婉的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随即她想起了当初慕夏目睹了沐峰岩刺死她的画面,导致精神受到严重创伤,后又被自己和那人联手封了记忆,这才使得她失忆了。
得亏是如此,不然慕夏能不能安然成长,都是一个大问题。
慕夏见沐婉婉神色反应异常,便赶忙握着她的手想进一步询问原因。结果嘴还没张开,沐婉婉就先开口了。
“夏夏,那时候你还小,忘记了也正常。不过没事,我给你记着呢,这不告诉你了吗?你记着就好。”
听了这话,慕夏抿了抿嘴,没再继续问下去,母亲不想告诉她真相的语气,她自然听得出来。
她又瞥了眼几个哥哥们,外加顾景琛都没有说话,但明显神色凝重的样子,肯定是对这件事情知情的,只有一个人蒙在鼓里。
她无奈,只得在心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