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棉想着赵怀安如果知道会是什么脸色,有些恶意地开心了一下:“诶,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陆执看着她,依旧不说话。许久,医生替温棉包扎好了伤口,朝陆执鞠了一躬,之后便上了飞机。
他终于举步,缓缓走向她。
“小棉花,”他弯腰,俯视她,淡淡地说:“再有下次,我真的会生气的。”
温棉看着他妖异的桃花眼,那句几乎脱口而出的“我又不想你来救我,谁请你来了?”,被她老老实实地吞回了肚子里。
她违心点头。
陆执端详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神色,许久,终于是笑了笑。他原先还以为她真的傲气了,到底是色厉内荏,纸做的老虎。
他直起身,走向月昭,语调转变温和:“等等下山的时候,把车子开慢一些,我会替你们和剧组请个假,这段时间不要再拍戏了。”
月昭忙不迭地答应。
之后,陆执便离开了。
剧组的一众人这才走了过来,导演好奇问道:“温棉,你和陆执是什么关系啊?”
“顶头上司和被压榨的员工的关系。”温棉微笑……
郑轻轻在家休息的这段时间,陆郗城向医院请了假,便一直得闲。
他在家陪着她,事事周到,事无巨细。
陆郗城矢口不提那天在墓地他与沈肇见面的事。他终究还是有私心的,他不愿她知道。
郑轻轻亦是没有提及那天在墓地发生的一切,她只是同他说:“陆郗城,我已经和爸妈提过你了,下一次你陪我一起去看他们,好不好?”
他说:“好。”之后便抱住她,倾天惑地的一个吻。
他们的生活是很平静的,互相关心着对方,也不过是从很微末的小事里。
郑轻轻知道陆郗城晕血,所以她将他买回来的排骨都去了血水,然后才叫他进厨房。
而陆郗城替郑轻轻煮骨汤,每一步都是精细。
这个世上的爱情,最好的样子,也不过是我爱你,而你恰好,也给了我回应。
郑轻轻的膝盖一直都没有好利索,她常常便慵懒地缩在沙发上,时而睡觉,时而翻阅着一本小小的诗集。而陆郗城在很多时候,也就那么无声地陪着她,姿态缱绻。
他会突然俯身亲她,四目相对,都是笑意。
这一天,下了一场小雨。
郑轻轻站在窗台边,笑着喊陆郗城的名字:“你快过来,帮我一起把小花搬进去。”
是几盆小小的绿色植株,被郑轻轻修剪得很憨态,如今沾了雨水,又添几分可爱。
大约是因为在下雨的关系,消了许多暑意,空气里有丝丝凉爽逸散着。
陆郗城将小花放在窗户下面,之后从卧室里拿出了一块毛巾。
他替她擦脸上的水渍,笑意无奈:“以后下雨了不要一个人出去,会淋湿的。”
她笑着点头,似真似假地抱怨道:“我再不动的话都要成小猪了,每天都一动不动地坐着,会胖的。”
他笑,纵容般的不反驳她。只是眸光沉沉,一片温柔散开,面容漂亮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