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平时没事让实习生插手练习手法是常有的事,也只是偶尔,会看着谁家的oega嫌疼,自己啜声哭,嚷着说不要打针了,这个太疼了。
就算不晕针,这将近手指这么长的针看着也还是吓人,小护士也是练手的,在胳膊上抽血的时候下手就有点疼,他没有吱声。
可是抽腺体的时候自己躲了一下。小护士赶紧把他拽回来不让他躲开,这来回一扎,疼的他一下就哭出来了。
谁家的小孕夫不是手心里捧着的啊,能忍这种事?
陈承枫明显就是生气了,却又不想在这种时候去发火,哄了好一会,“你这医院是不想开了吗?”
“…………我亲自来行吗?我亲自来。”段思华哪里惹得起这种大爷。
“先生,可不可以不弄这个了呀,好疼呀。”
安黎嘟嘟嘴巴,尝试用撒娇逃脱一下,最后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这是检查当中最重要的一项,最后还是陈承枫抱着人哄着打了针。
看着那么长的针头刺进他的腺体当中,自己也是心疼的要命,怀里的oega啊。”她憋笑着。
“呜…那我想喝茉莉味的洗衣液,电视机演的那个,看起来好好喝……”
“不行。”
“呜……”
这原则问题,有没有搞错,陈承枫差点当场石化了。
现在已经不是哄着安黎去吃饭了,已经变成了哄着他不能让他吃那群没有用的东西,陈承枫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要是不随时随地在身边看着点,那恐怕这就是要出事了。
天天安黎的口味变的不行,闻着牛奶的味道觉得反胃,前一阵子下了几场雨,他闻着雨后的味道就特别想尝尝花园里的土,感觉特别开胃,现在爱吃苹果皮都是正常的,昨天晚上看了电视里茉莉味花香洗衣液……
蓝色的,还能出超级大的泡泡,安黎对着就咽口水,想要尝尝是不是甜的,可是家里的洗衣房里他搞不清楚,也不知道洗衣液放在哪里了。
所以因为意见不统一,安黎委屈的又要哭了,摸着小肚子就说先生不爱自己了。
不开心了好一会,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塞了一颗水果糖,嘟着嘴巴坐在陈承枫的怀里,认认真真的听医嘱。
虽然打针疼,不过结果还是很快就出来了,胎儿健康,有点轻微的营养不良,看起来是挑食闹的。
“你看啊,安黎的信息素本身就不稳定,你们两个人做的时候,他是不是总是信息素乱飘啊?下次做的时候给他戴一个不过敏的抑制贴纸,别让信息素乱跑了。”
段思华指着检查单上的数值变化,有点崎岖,一般人看不明白,更像是心电图似的。
“看到这两条线没有,这条高的是你的信息素,低一点的是安黎的,alpha的信息素很充足,不过oega天天释放信息素满足他,没有信息素满足小宝宝了。
“听到没有,小朋友也要学会说不,对于恶势力要学会拒绝,知道吗?”段思华手里又剥开一块白桃味的水果糖递给他。
安黎红着一张脸,泪眼朦胧的,犹犹豫豫不知道应不应该接。
“你说谁恶势力呢。”
“我们要与黑恶势力不共戴天,现在是和谐社会,强迫不可取,你自己问问,他顶你的时候疼不疼?”
“………………”
“说呀,我就不信omega怀孕的时候顶生殖腔不疼。”
“…………就你话多。”
段思华是不太情愿的,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聊了一会就给开了一点药,而且现在月份大起来,还推荐给陈承枫一个网课,就是学习怎么按摩的。
肚子大起来晚上腰疼睡不着觉的时候还是可以用到的。
“先生,我饿了。”
“吃点人能吃的,我绝对满足你。”
安黎想了想,“榴莲味的鲜花饼行吗?”
“…………”陈承枫欲言又止,“…………”
叹了口气,刚准备说点什么,手上牵着的人晃了晃他胳膊,抬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仿佛在说,他的要求极其合理。
“我可以拒绝吗?”
“呜……”
“让我想想办法。”陈承枫没办法,迂回战术总是要利用一下的。
安黎一听就开心了不少,牵着人蹦跶蹦跶的。
“别乱蹦。”
“哦~”
“腺体还疼不疼,我看看。”两个人一路下了地下车库,趁着没人的地方想要看看他的腺体。
刚才给贴上了抑制贴纸,现在应该已经不出血了,只是能够隐约看到针孔,还有点青,估计明天就要淤青起来了。
一碰安黎就缩着自己的脖颈躲开,“有一点点疼。”
心疼的给人吹了两下,轻轻在脖颈后落下了一个很淡的吻,“受苦了宝贝。”
“先生说什么呀,和我们的宝宝,怎么能说受苦呀~”
这哪里算是陆,他小时候经历过的苦可算是比这种多多了,只是自从结婚以后,一直被陈承枫捧在手心里。
也终于不负所望的娇气起来了。
段思华给下了最重要的医嘱,就是这个月尽量能够忍住别做就行,安黎的信息素控制一下,少当初来点。
其实他对于自己的定力曾经还是很有自信的,可是吧自从结婚了以后,他就不自信了。
男人有的时候不自信不是好事。
就比如,带着人回家了以后,陈承枫还在想办法应该怎么变出榴莲味的鲜花饼的时候。
安黎在他洗澡的时候敲门进来,探进来一个脑袋,上半身也光溜溜的,能够隐约看到他鼓起来的小腹部。
“怎么了?想要一起洗?”陈承枫挑了挑眉,也只是逗逗他。
安黎摇摇头,“先生,我不想喝洗衣液了,我想喝这个。”
“…………”
安黎伸出指尖指着某个地方,“突然很想吃。”
“…………”陈承枫听见自己脑袋里某根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