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球简直就是大不敬,严重的如果被雄虫方家族知晓,会直接被剥夺婚姻权利,不管是雌妻还是雌侍,善妒都是大忌。
哪会有雄虫愿意娶一个凶巴巴的雌虫放在家里,阻挠他行使正当权力和其他更多小雌们交往呢?虫族社会甚至有观点认为,善妒的雌虫是威胁生育率的害虫,是极其自私自利没有公德心的种类,宽和包容的雌性才是社会主流。
然而阿内克索从没有接受过一天的所谓“虫德教育”,他和一帮军雌军雄们厮混了十几年,脑子里只有战略、杀敌和军规,大体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触怒来之不易的雄虫,仍然坚持道:“我无法想象雄主和他虫上床,我不能接受,”他眉间凝起一抹凌厉,“如果类似事情发生,我不保证能控制住自己。”
这已经全然是威胁了。
希尔洛撑着脑袋,观察着他的雌虫神情变来变去,无奈承诺道:“我没有和其他雌性发生关系的兴趣。”
阿内克索咬着下唇,难得红了脸,支吾着加了一句:“雄性也不行!”
没等希尔洛回答,搂住他最最珍贵的宝物,贴近他的躯体,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屈身缩进雄子的怀中。
元帅:你是我的小玫瑰,我是你的大花瓶,快插进来啊我的小花儿~
众属下捂耳朵摇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某日元帅上班迟到,被问为什么?
元帅道:我清早插花去了。
希尔洛和军部众虫:?????哪来的花??
元帅:荒星上偷摘的,每天早起我都能喝到花蜜!
希尔洛:........你高兴就好
第二十一章占有欲
光脑信息提醒不适时响起,希尔洛解锁屏幕,迅速扫了一眼简讯。他动作快到雌虫还没来得及扭头窥见上面的内容,已熄灭了屏幕。
雌虫嘴唇微微开启,最终还是识相地不干预雄主的任何事。他却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得知真相的机会,直到五年后,这件事才再次浮出了水面。
希尔洛把阿内克索的头按进怀中,刻意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他神情随着思绪几度变换,表情复杂,一边是失而复得的欣慰,一边又忧心忡忡。
他考虑诸多,决定暂时不要告诉雌虫为好,他得到的消息多半也结合了猜测,这时候让阿内克索知道,结果很可能是空欢喜一场。
没有必要冒二次伤害的风险。
十天的短途飞行后,终于到达了联邦帝都星。阿内克索已经能下地自由活动,只要不进行激烈的活动,很难看出他曾经受了重伤。呈交给总理和议会的报告中适当隐去了这一段,并在希尔洛的授意下删去了雄子所有的活动痕迹,着重将功勋集中于狄克诺上将和麾下九位将军身上。
“雄主为什么错过升职的大好机会?”
“我要尽量避免和帝国的事扯上关系。”希尔洛注视着雌虫背过自己换上浆洗过的奶白色衬衫,把扣子扣到了胸前才转过来。
板板正正系上领带,从衣架拽下镶着低调暗金边缘的纯黑外套,利落地套上身。雌虫最近瘦了一点,穿上量身定制的元帅礼服,本来就比例完美的身材更是衬托地腿长腰劲。
希尔洛还是第一次看他正正经经穿礼服,平日里他甚少有这么正式的着装,更多时候穿着和军团众虫款式一样的常服。
熟悉的脸换了身衣服,意外有些新鲜感,雌虫不笑的时候,配上这身着装,气质漠然肃杀,任谁看到都不敢怀疑这位就是屠了将近四分之一个帝国的联邦“杀虫剂”。
“谢谢您,雄主。”阿内克索满怀感激,他的雄主在为自己报仇时,还不忘顺手铲掉了阻碍他仕途的大隐患,可以说是希尔洛一手将他推上了元帅之位,如果没有雄子,他这条路会走得比现在艰难几倍。
“不用说谢谢。”希尔洛作似认真道:“我也是为了给自己培植后盾。”
阿内克索信以为真,严肃道:“我一定不负雄主期望。”即使他对元帅之位根本没什么期待,只要希尔洛需要,他就会稳坐这个位子,物尽其用。
希尔洛想了想,也默认了。他承认,自己之前就有一番思量,抛弃熟悉的祖国来到相对陌生的联邦,他可以依仗的势力,除了早已销声匿迹的外公一族,只有阿内克索。
与其放置联邦军部大权再引发一轮新的倾轧,不如趁机借帝国皇室之手排除异己,好将他和雌虫未来在联邦的生活道路铲得平坦光滑。
希尔洛没注意到,自己已经下意识将阿内克索归入了值得信任的己方,未来的计划中处处都离不开雌虫的影子。
雄子最后为他披上厚重的披风,将象征元帅地位的宝石佩剑挂在他的腰侧,从今天开始,这只虫将登上星际势力的顶端,成为上百亿联邦虫族的实际掌权者之一。
阿内克索摘下军礼帽,忽然单膝跪地,珍而重之地捧起雄子的手,轻轻舔舐他的手心,“阿内克索的身心永远属于您,我忠爱您,至死不渝!”
掌心被舌尖刷过的地方泛起了阵阵麻痒,似乎一路顺着血管奔腾向心脏,面对雌虫如此坦诚的告白,难以忽视心底的触动。
他们仅仅相识了几个月,现在回想起来,阿内克索在荒星温泉旁玩笑般的誓言仿佛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希尔洛难以描摹内心的感受。雌父离奇去世,曾经身为皇子的自己被当做质子押往遥远的异族星系,万幸逃出了星舰落在荒星。他不知道过去几年是如果熬过来的,每日不敢入眠,害怕相貌暴露被凶残的雌虫轮流施暴;天一亮就忍受着饥饿爬起来去矿场工作,作为少年,分到的食物和资源都少得可怜,只能在天黑后靠着采摘难吃酸涩的果实活下去。
无虫问闻,无虫接触,他本就是被亲族抛弃的废物,没有任何一方需要他,碌碌活在荒星上,即使有一天突然消失也不会有虫关心。
直到看着雌虫强压着焦急和愤怒威胁着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并得知了他真的没有食言后,希尔洛曾以为早已腐烂的心脏悄悄注入了新的血液,它被雌虫一系列不要命的追求带动着跳动起来。
对雄子而言,阿内克索是一只蛮横闯入他虫生的大型凶兽,他傻乎乎地往自己脖子套了项圈,还叼着锁链靠过来,强硬地把锁链的另一端塞进他手里,紧紧跟随着他,死死守护着自己的领地,哪怕是夺来的。
希尔洛自问不是一只主动的虫,他厌烦处理虫族之间建立的肉体和生育关系,如果阿内克索在这几个月间对他的态度有一丝犹疑、退缩、或者停下等待他的回应,他都绝不会考虑结婚。
希尔洛不能肯定这种复杂的感情是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也对雌虫产生了名为“占有欲”的情感。
“嗯,我知道。”雄子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