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瑶无法理解的病。
堂堂帝王，怎么可能尸毒？他和尸体接触过？
梅太医斟酌了一下。
“所以，臣不敢下结论，陛下若不是和尸体接触过，应该不会此毒。
所以……”
总算明白这人说的棘手是什么意思了。
尸毒，也就是长期和尸体打交道，被细菌感染得的一种皮肤病。
那些僵尸电影里提过的，用糯米呀之类的爆嗮呀或许能缓解一二。
可在现实生活，要治疗这样的病症，一是用激光烧，二则是杀菌还有涂抹药膏。
但饶是如此，也有不断复发的可能。
不可能根治。
沈瑶医治过一例这样的病人，不过那位是海里的捞尸人，因为之前有伤口，结果又打捞了一具腐烂的尸体，这才感染了病毒。
当时西药一起，才将病稳住。
可这夏肆业是帝王，他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去碰尸体？
“梅大人，不知道之前那位病患，您后来是如何医治的？”
梅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无药可治！”
“无药可治？糯米什么的不行？”
“不行。”
“尸毒，无药可救，所以，陛下那里……”
“实话实说吧。”
这个，谁敢说？
沈瑶看着梅大人如此，只能自己上了。
“梅大人还是研究一些能缓解的药吧，这病，由我去告诉他。”
“多谢国医慷慨相助！”
沈瑶挥了挥手，再次返回。
屋里只有夏肆业和一名伺候的小太监。
看着沈瑶去而复返。
夏肆业忙问道：
“这么快就商讨出了？朕得的是什么病？”
沈瑶看了一眼内侍，内侍立刻退下。
“国医如此神秘，朕到底怎么了？”
夏肆业也是一脸严肃，毕竟这沈瑶说话从来都是大胆至极。
如此小心谨慎倒是第一次见到。
“陛下近日可是接触过什么尸体？”
“并无！”
他几乎半点不迟疑，眼神清正，那说明真的没说谎。
“那么臣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陛下没有接触过尸体，可是却身尸毒！
或许陛下自己私下碰过，也或许……臣学艺未精，不得而知了。”
夏肆业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说什么？尸毒？”
“是！”
“尸毒是不是必须碰了尸体才能得？”
“对，若你身上有伤，再碰了尸体或者用了尸体贴身的东西，一定是贴身的，那么就一定会尸毒。”
夏肆业整个人都呆住了。
尸体，伤口？这……这……
“臣会尽全力救治，只是尸毒到底无药可救，臣只能尽力压制。
所以还请陛下早作打算。
臣不会将此事告诉第三个人知道，臣告退！”
沈瑶说完，给足了夏肆业空间，转身就走。
这会儿他怕是最需要空间吧。
沈瑶一走。
夏肆业在屋里呆了好一会儿后，翻身走到了床榻，按下按钮，一个地道出现在面前。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四周有股发霉的气息。
走了好一会儿后，一间只有一支壁烛燃放的屋子出现在面前。
“来了？”
“我了尸毒？是不是给我换脸的缘故？是不是？”
“叽叽叽”
那人发出了一声古怪的笑声，那声音在暗房显得格外的诡异。
“不许笑，是不是，是不是因为给我换脸的缘故？”
“我说不是，你信吗？”
“说，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了？”
“不是尸毒，可是也比尸毒好不到哪里去，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不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东西？
你用了这张脸，自然要付出代价。
现在是手臂，接着就是身上，脸上，最后溃烂而亡。”
“你……你……”
夏肆业大怒。
看着这陶瓮的人。
是的，陶瓮，这个被作为人彘的人关在陶瓮。
“不会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告诉我，什么办法。”
“办法？没有。”
“有的，你说，不然的话我就将你还有你儿子，你徒弟全部弄死！
我还要告诉肖霖，你的身份，到时候，哈哈哈，我们一起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就是死我也会拉着他们一起垫背，一起！！”
陶瓮的人彘似乎真被这话吓到了。
他微微动了一下，疼痛让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难堪的神情。
“你想解毒不可能。”
“我不信，不信！”
“但是有一样东西能有起死回生之效，若是你能找到，或者还能捡回一条命。”
“什么东西？告诉我什么东西？”
“尸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