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把货放那了”
捷克拉普雷斯看到新兵在做的事情后,立马就清楚了货是怎么放的了。
原来,为了避免审查,这名新兵将「货」藏在了地板下面,一来,审查员审查时一般不会考虑地板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地方,二来,因为是塞进木板下,不用担心路上船晃荡导致“货”被摔碎。
“好小子,这次运的挺多啊!”捷克拉普雷斯看见了暗格的规模,比大柜还要宽阔一半,上面放的全是他心心念念的……火水。
是的,所谓的“货”,其实就是至冬特产烈酒火水,这里就不多解释了,毕竟火水对大多数在外执行任务的愚人众来说,不仅是精神慰籍,更是对故乡的思念。
捷克拉普雷斯还看见这名新兵贴心的用棉花塞满了放“货”的暗格,这样就不用担心他的火水会被挤碎,而且看这量,这次的火水够他跟他队员喝上好长一段时间。
“那个长官,这次的运费是这个数……”
那名新兵用手比了个只有他们愚人众才能看懂的手势数字,捷克拉普雷斯看的有些懵逼,但随即就怒道。
“嘿!小子!你这火水酒瓶子是镶金了,还是镶银的?咋这么贵!”
新兵听到这句,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句。
“你看现在谁还敢私运这个啊,你知道我前辈这次为啥没来吗?他一个月前私运火水被上头发现然后就被降职处分了,而且这可都是地地道道的至冬火水,你嫌贵我还嫌运这危险呢!”
“那行吧,便宜点,这个数行吧?”捷克拉普雷斯听到这话后,觉得有点道理,于是也比了个手势,这位新兵看到后也怒了。
“长官你这…还不够我进货的本钱呢!爱买不买,不买拉倒,我卖璃月的同僚去,反正他们有钱”
新兵作势就要把木板装回去,捷克拉普雷斯连忙拦住了他。
“哎,别介啊,这位小兄弟,我刚才开玩笑的,这批货我全要了,不过,你得保证以后送补给的时候,要多给我们留点货”
捷克拉普雷斯这才暴露自己的目的,他们愚人众的补给也是固定几条路线轮转其它国家的,而其它国家也有他们愚人众先锋军,同样对火水有非常深的执念,因为是在野外执行任务,时不时还能在野外开个宝箱弄到点摩拉,而且弄到的这些摩拉还没处使,所以……他们这些先锋队其实都不差钱,差的,只是能买到火水的机会。
前几次也不是没出现过,当运输队来到蒙德时,私运的火水早被其它地区执行任务的先遣队买完这种事,所以捷克拉普雷斯这才未雨绸缪的跟这么新兵达成长期“交易关系”
“行,既然长官这么阔绰,小子我以后一定会给长官多留些货的,我这就给你装好”
正在新兵将暗格里的火水移到箱子里的时候,突然,一道木板破碎的声音传到两人耳中。
“卧槽?有条子!”
新兵听到这个声音,以为有条子蹲点,但捷克拉普雷斯没好气地道。
“条什么条!什么条子敢查愚人众的船!”
听到这一句话,新兵这才反应过来,对啊,他们可是愚人众先遣队!严格意义上算军队编制,区区条子敢查军队?
“抱歉啊,长官,以前的职业病犯了,还以为有条子……”
捷克拉普雷斯听到这,顿了一下,然后问道。
“嗯……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贩假……架子鼓的!”
这位新兵下意识地说自己以前是卖假酒的,但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想出来卖架子鼓的说辞。
“卖那玩意儿,会被条子查?”
捷克拉普雷斯表示不信,卖个架子鼓还能被条子查?那个“假”字,指的是假酒吧?
“呃,长官,你有所不知,我是在须弥卖架子鼓”
“哦?这有什么关系?”
虽然心里有些怀疑,但捷克拉普雷斯决定先试探试探这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那地方管事的是教令院你知道不?”
“知道啊,不就一群书呆子扎一堆的破学院吗?跟我们愚人众比起来,不值一提”
捷克拉普雷斯对教令院十分看不上眼,至冬出身的他,对一个由学者掌管的国家,实在是无法理解,要换作他们至冬……让他们选个好路灯都算他们女皇大人仁慈。
“教令院当时打击外来乐器,小弟不懂规矩,得罪了道上的一些人,走投无路的我于是就直接在须弥愚人众招兵处参了军”
“哦……”
捷克拉普雷斯不以为意,这句话听上去就很假,从一旁拿起一瓶酒,作势就要打开喝了。
新兵看到捷克拉普雷斯这样,顿时慌了,他也不确定捷克拉普雷斯手上那瓶酒是不是假酒……
“艹!这次贪了!十瓶火水里面只有三瓶是真的,怎么办!怎么办!”
新兵内心大声咆哮着,本来他打算再卖一次假酒,从愚人众捞一笔就跑,登记时报的是假名假住址,他有办法不被愚人众逮到……
哦,你要问他是怎么进的愚人众?
不是隔须弥卖架子鼓,而是隔至冬卖假酒被发现了,情急之下直接扎愚人众招兵处了,然后正好赶上这场任务,本来打算捞一笔就跑,结果这还是要被逮到了。
“怎么了?这酒有问题?”
捷克拉普雷斯心想看来真是个卖假酒的,呵呵,那就别怪他手下无情了,他狠起来可是连当债务处理人的同僚都害怕的。
“不,不是!我是想问问,长官要酒杯吗?我给你满上”
新兵突然一个急中生智,他确实不知道捷克拉普雷斯手上那瓶是不是假酒,但他确定自己手边的是真酒,他可以借着递酒杯的机会,给他直接倒满一杯酒,这样捷克拉普雷斯说不定就不会开手上的那瓶了。
捷克拉普雷斯听到这,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回道。
“呵呵,这位小兄弟看来是对我们至冬国人不太了解啊!”
“???”
看着新兵懵逼的表情,捷克拉普雷斯继续说道。
“我们至冬人,喜欢对瓶吹!”
捷克拉普雷斯打开了手上的酒瓶子,但他没喝,只是闻了闻,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是假酒!”
“长官你,你,你早就知道!”新兵被惊讶到说不好话。
“小子你胆子挺大的,敢卖假酒给远在异乡执行任务的同僚!”
捷克拉普雷斯掰了几下手指,准备给这位新兵一场“难忘”的指导。
“啊!对不起!长官,是我鬼迷心窍卖假酒的,我以后要是再偷运火水,一定给长官你免单!”
新兵实在想不到招了,用尽自己一切能打动捷克拉普雷斯的条件,乞求对方不要揍他。
“呵呵呵,小子,你的话很没说服力!”
正当捷克拉普雷斯要上去揍新兵的时候,突然瞥到了床底下。
“这是…一把刀?”
捷克拉普雷斯感到奇怪,刚才还没看见有东西在床下的,他眼睛不瞎啊?
不过捷克拉普雷斯转念一想,想到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吓吓对面这个新兵。
“哈哈,看来你这个贩假酒的运气不怎么样啊?我刚才还在想手边的武器不在,打人也不顺手,正好,这有把看上去不错的刀,你小子死定了!”
捷克拉普雷斯伸手就拿起刀然后将刀拔出刀鞘,然后……
几分钟后,一个也想买火水的愚人众实在是等不及了,找到了这里。
“你们交易个火水怎么这么费时间!老子都等不耐烦了!”
这位愚人众直接踹开仓库的大门。
“你们特……沃日!杀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