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包工头vs女博士!
秦青搁下筷子接了电话,那边问她:“我在铁板烧这里,你坐哪儿了,我怎么找不见你?”
“在大厅右面的柱子后头,你怎么来了?”秦青给他指路,末了问他。
“我饿了,家里没有吃的。”周家林很快就绕过柱子走过来,手里仍然举着电话不挂。
秦青已经看见了他,低头按了挂断键,徐欢也瞅见了周家林,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小艾一脸懵懂,悄声问徐欢:“这男的谁呀?”
徐欢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邻居哥哥。”
小艾“啊哟”了一声,忙给周家林让座:“哥哥你快坐这儿。”
徐欢招呼服务生再加个凳子,添副餐具,然后把周家林让到自己先前的座位上,周家林一眼瞅见坐在对面的宋玉润,笑着招呼他:“宋兄。”
两人一站一坐,宋玉润觉得有些微的压迫,清咳一声,说:“周兄近来可好?”
周家林挨着秦青坐下,说:“托福,还不错。”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地寒暄着,秦青在一旁静默,几乎拿不住筷子,不知怎么的,她有些莫名的心虚,连这俩人是如何认识的都忘了问。
周家林问宋玉润要不要喝点酒,宋玉润瞅了一眼秦青,说:“不瞒周兄,我前阵子跟人打了一架,小腿骨折,医生嘱咐不让喝酒,不然好得慢。”
周家林闻言低笑,说:“巧了,我前阵子也跟人打了一架,小臂骨折,医生说喝酒有益血脉流通,好得快。”
“是吗,那大概是周兄的身体异于常人吧。”宋玉润也笑,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搁到秦青碟子里,说:“谢谢你记得我腿伤了,特意要了骨头汤给我进补,来,把这个吃了。”
秦青瞪他,捏着筷子不动,说:“我不吃羊肉。”话音一落,旁边的周家林突然从她碟子里夹走那块肉,放进嘴里吃了。
李青向宋玉润撒娇道:“玉润,你帮我夹点那个羊肉,我够不着。”
小艾正吃得起劲,听李青这么说,突地插嘴道:“诶,你不是不吃肉吗?”
李青脸一红,撇嘴道:“我现在想吃了,玉润,我够不着。”
宋玉润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动弹,只说了一句:“站起来就够着了。”
李青尴尬地被晾在那儿,顿时红了眼眶,徐欢见状,忙站起来将菜盘子端到李青面前,说:“不知道你爱吃这个,要不就不摆小艾跟前儿了,都快叫她吃光了。”
小艾哼唧了两声,委委屈屈地说:“她说她不吃肉啊,人家不吃,把肉摆人眼前,不是膈应人吗?”
秦青在桌底下又踢了小艾两脚,示意她少说两句,小艾嘟着嘴,凑到周家林身边,脆声道:“哥哥,你跟谁打架了啊,你这样强壮都受伤了,那个跟你打架的人岂不是很惨?”
周家林问她:“怎么就不是那个人太强,把我给伤着了,他一点事儿没有呢?”
小艾喝了口水,说:“感觉啊,你肯定不是吃亏的那个。”周家林哈哈大笑,声音爽朗,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小艾见他笑得欢畅,心里高兴,也跟着嘿嘿傻乐。
徐欢把自个儿当木头,只低头吃饭,不论饭桌上的这几人怎样刀光剑影,她始终不发一言,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秦青一眼,见她微抿着唇,拿筷子戳着眼前的瓷碟子,似是感知到她的目光,她虚弱地望向她,脸色略有些苍白,徐欢无声地临空说了两个字给她:“忍着。”
秦青扯起嘴角笑了笑,旋即继续戳碟子。
小艾这会儿话又多了起来,不停地问周家林这个那个,周家林耐着性子应答,小艾少女心思泛滥,不顾这么些人在场,托着下巴做花痴状,说:“我从小就希望能有个邻居哥哥跟我一块儿长大,哎,最心水青梅竹马的关系了,最浪漫了,周哥哥,你喜欢秦姐吗,我们秦姐温柔娴淑,美丽大方,好多男人追求呢,你要是喜欢她,千万要抓紧哦。”
周家林听罢,“哦”了一声,说:“我们就要结婚了。”
小艾愣了愣,兴奋地抓着秦青的手叫道:“啊!真的吗真的吗?秦姐你要做新娘子了啊,哈哈哈,好浪漫啊,秦姐,能请我当伴娘吗?”
秦青脑中嗡嗡作响,好像是被冷风吹得有些感冒,亦或是大厅里的人太多太吵,以至于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刚才所听到的话,她鬼使神差地去看宋玉润,见他正捏着杯子喝水,神色寡淡,她刚要移开目光,那人却抬眼瞟她,似是带了几丝嘲讽,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她顿觉不自在,耳边还响着小艾向她确认的声音,她艰难地扭头看了看小姑娘张张合合的唇,瞪她两眼,没说话。
宋玉润清了清喉咙,向周家林道:“恭喜周兄,娶得贤妻。”
周家林拱手道:“多谢。”
宋玉润拿过酒瓶子给自己倒了杯酒,冲秦青道:“也恭喜你,嫁得良婿。”说罢,不待她回应,几口喝干了。
李青掏出手帕来替他擦去从嘴角溢出来的酒液,嗔道:“不是说医生不让喝酒吗,怎么还喝。”
宋玉润笑了笑,说:“高兴。”
秦青咬唇不语,身边那人突然握住她的手,温热的大掌把她包住,他那带了茧子的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手腕,令她那颗飘忽不定的心缓缓落稳。
晚餐在一片异样的气氛中结束,小艾满足地拍拍肚子,说:“今天好圆满哦,买到了喜欢的衣服,吃到了喜欢的菜,又见到了想见的人。”说着伸手扯了扯周家林的衣摆问道:“周哥哥,你有车吧,能不能把我送回去?秦姐,你不介意吧?”
秦青瞅了瞅她,说:“又不是我的车,问我做什么。”
小艾轻叫:“送我一程嘛,你忍心让我拎着大包小包去挤公交车呀?”
秦青感到头疼欲裂,不想再跟她掰扯,只说:“好了好了,走吧。”
几人拎了自己的包起身,周家林将秦青的东西一手拿了,然后搂了搂她的腰,问:“脸怎么红成这样?是不是又感冒了?”说着低头,嘴唇触上她的额头探了探温度,“难受吗?”
秦青摇头,说:“被冷风吹的,没事,送小艾和徐欢回家吧。”
待秦青几人离开,宋玉润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上,李青跟他在一起将近两周的时间,从未见过他抽烟,她跟在他旁边站了一会儿,说:“他们要结婚了呢。”
宋玉润捏着烟卷狠狠吸了两口,说:“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我一会儿还有事。”
李青抱着他的手臂摇晃:“不要嘛,我一个女孩子家,大晚上的打车不安全的,你送我回家嘛。”
宋玉润推掉她的手,冷声道:“别闹!”
李青瞧他神色不对,不敢再求他,只跺了跺脚,嗔道:“狠心!”
宋玉润站在那里,抽完一根烟,又抽了一根,待到第三根时,接到丁一白的电话,那边问他在哪儿,他说,在街上抽烟。
丁一白骂他,有毛病啊。
宋玉润把烟头丢进垃圾筒,说:“不小心自作多情了一回,抽几根烟清醒清醒。”
丁一白哈哈大笑,说:“我有笔小生意想跟你搭伙做,你清醒了过来找我。”
宋玉润咳嗽两声,说:“好,等我电话。”
周家林将小艾和徐欢分别送到家,返回来时已近深夜,秦青窝在副驾上睡着了,耳边荡着轻柔的音乐,迷迷糊糊地似是被人抱起来,她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觉有冷风从裤脚处灌上来,她抖抖腿,嘟囔着:“冷。”
周家林把人紧紧搂着,柔声说:“再忍会儿,回家就好了。”
秦青含糊地应声,神思随着他的脚步一晃一晃的,像是在走楼梯,又像是踩在云端,飘飘荡荡地不踏实,她努力睁开眼,却只看得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她伸手摸了摸,轻声叫他:“家林哥?”
周家林低声应她:“嗯?”
秦青咕哝着又喊了一声,周家林低头吻了吻她,说:“我在这儿。”
秦青往人怀里蹭了蹭,沉入梦乡。也不知道睡到何时醒来,入眼是晕黄色的灯光,她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卧室,而是周家林的住处,她撑着发软的身子坐起来,被子不着痕迹地滑下去,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她揉了揉眼睛,掀被下床,发觉自己未着寸缕,她一惊,忙回身找自己的衣裳,却一件都不见了,于是只得去衣柜里翻了一件周家林的衬衫穿上。
周家林身形高大,衣服穿在她身上,像小袍子,她把袖子挽到臂弯处,拢着衣襟开门出去,客厅没人,她喊了一声:“家林哥。”没人应声,她心下奇怪,想这人大清早地去哪儿了。
阳台传来洗衣机转筒的声音,她过去瞅了瞅,看见自己昨天穿的的衣裳都泡在大盆里,内衣则搁在另一个小盆里,里头倒了洗衣液,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大门叮当一阵响,秦青转身跑回客厅,见周家林拎着早餐进来,她把衬衣裹了裹,说:“又去买油条,家里不是有小馒头吗?”
周家林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说:“我买的小笼包,你夜里嘟囔说要吃这个。”
秦青微楞,说:“我说梦话了?”
周家林脱了外套,把人搂过来坐自己腿上,说:“不但说了梦话,还做了春梦。”
秦青惊愕,慢慢地红了脸,说:“胡扯。”
周家林低笑,在她唇上咗了一口,说:“吃饭,吃饱了好有力气做梦。”
秦青瞪他一眼,从他腿上起身,坐到椅子上,脸也不洗,牙也不刷,一口气吃了十个小笼包,昨晚那顿饭吃得少,后来又有点轻微地发烧,肚子里早就空了。周家林嘴里叼着包子去阳台洗衣服,秦青吃完饭,把餐桌收拾干净,才去卫生间洗漱,正准备洗澡时,周家林突然开门进来。
秦青的衣裳脱到一半,惊道:“你做什么?”
周家林把毛衣脱下来扔到一旁,说:“洗澡。”
秦青三两下把衬衣拢好,说:“那你先洗吧。”说着人就往外走。
周家林拦住她把人搂到怀里,咬她的唇,说:“一起洗。”
“我不。”秦青推拒挣扎,却被他搂得更紧,他扯开包裹着她的衬衫,露出她莹白的胸脯来,伸手揉了两把,说:“穿成这样,想勾谁去,嗯?”
秦青跟他抢衣裳遮身,恨声道:“谁叫你偷着脱我的衣服,还都给洗了,我不穿这个穿什么?”
周家林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腰身,低笑道:“什么都不穿最好。”
秦青脸红,气得捶他,他也不躲,拉着她的手解开皮带扣,脱了裤子踢到门边,然后欺身贴上她,他的身体滚烫刚硬,熨帖着她的冰凉柔软,令她无处可逃。
周家林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沿着她的背部曲线慢慢摩挲,哑声道:“你真软。”
秦青腿软,几欲攀不住他,周家林一把将人抱到盥洗台上,台面冰凉,激得她发抖,不乐意坐,于是又搂进怀里安抚,劈头盖脸狂亲一通,秦青被他吻得五迷三道的,人也站不稳。
周家林让她背对着他,扶着盥洗台,然后从她的耳根一路亲到肩头,她哼哼唧唧地叫唤,骂他流氓,他一面应着一面扶着她的腰慢慢进入。
秦青只觉周身像着了火,烧得她想哭,但又很舒畅,那人隔着一层薄衫贴着她,下*身规律地挺动,滚烫的唇舌舔*弄着她颈后的肌肤,粗矿的气息喷到耳边,更添情动。
周家林突地不动了,抬起她的下巴,诱*引她说:“妹妹,你睁开眼看看。”
秦青不明所以,拎着湿漉漉的眼看他,周家林忍不住凑过嘴去狠狠地亲吻了一番,然后指了盥洗台上立着的那面大镜子说:“看这里。”
秦青楞怔怔地顺着他的指头望过去,顿觉气血翻涌,一张粉嫩的脸霎时变得通红,只见镜中映着的两人靡靡相缠,尤其是她,衣衫半褪,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两边的胸脯上扣着他的大手,而且眼神迷离,面染春潮,一副受人蹂*躏又欢畅不已的摸样。她轻叫一声,用手捂住脸,不忍再看镜中的景象。
周家林把她的手拿下来,含住她的耳珠,哑声问:“害羞了?”
秦青耳朵敏感,扭着身子躲他,骂他:“你怎么能这样,我不要在这里。”
周家林抬起她的下巴,身*下使力,说:“不许闭眼睛,看着我。”
秦青恨他恨得要命,死死地闭着眼睛,就是不睁开,周家林故意磨她,啃啮着她的肩膀,脖颈,迫她听话,她被磨得直哭,惨兮兮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被他揉捏、攻袭,看他咬她的耳垂,亲吻她的脸颊,直到发颤发抖,站不稳脚。
周家林抱起她回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压住,问:“是不是很刺激?”
秦青没力气跟他说话,只轻声哼哼,他捞起她来深吻,又抚弄了一番,然后搂着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