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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振生离开不久,内政部部长叶荣清的电话便接踵而至。
在电话里,叶荣清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邀请谢文东到锦唐私人会所相见。
谢文东也没有推迟。当天晚上,他带着肖雅和五行兄弟,去到锦唐私人会所。
他到时,叶荣清还没到,是会所经理接待的他,把谢文东等人请进一间又大又豪华的会客厅。
金眼在会客厅里走了一圈,转回身,哼笑着说道:东哥,这位叶部长好大的派头啊,他邀我们来的,结果我们到了,还得在这里等着他?
谢文东向金眼笑了笑,又扬扬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内政部部长,位高权重,当然是派头十足了。
只是,不知道叶荣清的派头,还能在自己面前维持多久。想到这里,谢文东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抽出香烟,燃点。
肖雅在与他相邻的沙发上坐下,小声问道:东哥,这次叶部长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天合会的事吧?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十之八九。
肖雅蹙了蹙眉,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是叶部长出面说话,我们怕是不太好拒绝。
谢文东耸耸肩,吐出一口烟雾,说道:叶荣清是聪明人,他应该很清楚,什么事情可以做,做什么样的事情是最正确的选择。
肖雅没太听明白谢文东话中的意思,正要发问,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房门打开,西装革履的叶荣清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其身后,还跟着两名正装的保镖。
叶荣清进入会客厅后,环视了一眼,脸上带着笑容,回头向两名保镖挥挥手,示意他俩留在外面就好。
叶部长!谢文东起身,含笑说道。
谢先生,实在抱歉,我来晚了,让谢先生久等了吧。
叶部长客气了,我也刚到。
两人相互寒暄了一番,而后相继落座。叶荣清有注意到谢文东身边的肖雅,眼睛顿是一亮,笑问道:谢先生,这位小姐是?
肖雅向叶荣清欠了欠身,同时递交出自己的名片,含笑说道:叶部长,我是鼎盛集团的副总经理,肖雅!这是我的名片!
鼎盛集团!五湖帮!叶荣清一听,立刻知道肖雅是何许人也了。他以前听过肖雅的名字,但二人见面这还是第一次。
原来是肖小姐,真没想到,鼎盛集团的副总竟然这么年轻漂亮!叶荣清接过肖雅递来的名片,只不过在接名片的时候,他特意停顿了一下,眼睛看着肖雅的脸庞,手指却在她的掌心轻轻划了两下。
他的这个小动作,已经称不上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肖雅暗暗皱眉,不过脸上不动声色,向叶荣清笑了笑,而后坐回到沙发上。
叶荣清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转头对谢文东说道:想来,鼎盛集团的总经理,就是谢先生了吧?
谢文东纠正道:是王龙堂王先生。
王龙堂是五湖帮的二把手,地位仅次于肖雅。但在白道公司里,肖雅是做二把手,王龙堂则是做一把手。
两人之所以会来个调换,主要是王龙堂的精力更多的是放在白道生意上。
另外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一旦社团出了问题,肖雅出了事,社团的白道公司可以不受影响。
二把手,说白了就是高级打工仔,无论在她身上发生什么状况,公司都可以第一时间和她划清界限,撇清关系,不至于受到牵连。
哦!叶荣清随口应了一声,他根本不在乎鼎盛集团的总经理是谁,副总经理又是谁。
他乐呵呵地说道:肖小姐年轻有为,真是难得啊!人的年纪越大,就越是喜欢和年轻人相处,有机会的话,我和肖小姐也可以经常往来嘛!
叶荣清这么说,意思已经很直白了,他对肖雅感兴趣。
肖雅看了叶荣清一眼,冲着他一笑,不过没人注意到,她小手指的指甲都嵌入到掌心的皮肉里。
叶荣清的意图,谢文东又哪能看不出来,但也不点破,话锋一转,问道:这次叶部长找我过来,不会是只为了聊聊家常吧?
听闻这话,叶荣清的眼神幽暗下来,暗道一声太不上道!他不相信谢文东听不出自己话中的意思,但谢文东却故意装糊涂,显然是不愿意把肖雅这个女人送给自己。
他心中冷笑一声,掏出香烟,在烟盒上磕了磕,然后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说道:这次,天合会为了帮谢先生,惹出的麻烦
他话还没说完,谢文东笑眯眯地打断道:叶部长,我想有些话我们得先说清楚了才行,这次,是我在帮你们,而不是天合会在帮我。
叶荣清在台湾政坛位高权重,辈分也老,不管是党内、党外,哪怕是民进党的人见了他,也会毕恭毕敬地叫一声部长,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当面落过面子?
他脸色一沉,斜眼睨着谢文东,问道:谢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谢先生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未免也太早了些吧?
谢文东不紧不慢地说道:要对付四海帮的人,是你们,要拔掉vivi的人,也是你们,现在我帮你们把事情做成了,叶部长反倒调过头来,埋怨起我的不是,你们台湾人的待客之道,可也够特别的啊!
叶荣清禁不住皱起眉头,说道:现在天合会的麻烦很大,对党团的影响也很坏
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叶荣清被谢文东问愣了,错愕地看着他。谢文东耸肩说道:当初我和陈老的分工很明确,我负责动手,陈老负责收尾。我自认把自己的那份工作完成得很好,至于陈老的工作完成得如何,我不予评价,但陈老那边出了问题,这个责任并不在我的身上,这个屎盆子,谁都别想往我的头上扣。叶部长,我的话,合理吧?
凝视着谢文东好一会,叶荣清深吸口气,正要说话,谢文东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说道:一份工作,分为两段,前半段做得很好,后半段一塌糊涂。人上了年纪,就应该服老,趁早回家去养老。你们以为谁谁谁能靠得住,可这世上,往往最危险的人,就恰恰是这些靠得住的人!
叶荣清闻言,脸色气得涨红,怒声质问道:谢先生认为是陈振生出卖了社团,出卖了党团?
谢文东摆摆手,说道:我从不怀疑陈老对贵党的忠诚,我说他危险,并不是说他怀有二心,而是说他能力不足。把一个明明能力不足的人,放在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上,难道,这还不够危险吗?
稍顿,谢文东侧着身子,含笑说道:这次,或许是一次意外,但以后,倘若再发生类似的意外怎么办?贵党帮他擦这一次屁股,便已伤筋动骨,被民进党打压得抬不起头来,贵党还能再帮他擦几次屁股?
谢文东很清楚,叶荣清和陈振生的关系很好,但像他们这些老江湖,老油条,排在第一位的永远都是利益,至于私交、感情,那都得往后排。
听完谢文东这席话,叶荣清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久久未语。讲道理,这次出的事,的确和谢文东关系不大,也正如谢文东所说,他把他的那份工作完成得很好。
天合会只是负责收个尾,结果却把事情搞成一团糟,让社团乃至党团,都陷入到眼下这般的困境当中。
沉默好一会,叶荣清忍不住长叹一声,苦笑道:现在再追究这些,已经太晚了,当务之急,是想出办法,如何能让党团走出困境。
哒、哒、哒!谢文东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说道:其实,想解决眼下的危机,也并不难。
叶荣清闻言,眼睛突的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文东,问道:谢先生有办法?
死无对证。谢文东一字一顿地说道。
叶荣清眼眸一闪,可是很快,他脸上的激动之情退去,幽幽说道:谢先生,我们能想到的事,民进党乃至四海帮那边,也都想到了,目前陈启程被关押在松山分局,二十四小时都有专人看管,想要让他死无对证,没有可能。
谢文东一手夹着香烟,一手轻轻敲打桌案,没有说话。
叶荣清看了他一会,问道:倘若谢先生能办成这件事
谢文东扬起眉毛,转头看向叶荣清。
叶荣清与谢文东对视片刻,正色说道:只要谢先生能办成这件事,我可以让陈老,把天母一带的地盘都让给五湖帮!
天母一带,是台北最繁华的商圈之一,人多,场子也多,所以这里在台北可称得上是一块大肥肉。肖雅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坐直,眼睛也变得明亮几分。
不过,叶荣清开出的条件,并不太合谢文东的心意,他想要的,可远远不止这么一块商业区。
但他心里也清楚,这应该是叶荣清目前所能给出的极限,而且来日方长,他想一下子排挤掉天合会,那也不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