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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重重责打(1 / 1)

我倒不怕挨打,实在是觉得在那边撅着屁股太难看。大师哥看我不动,藤鞭雨点般抽下来,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大师哥几十鞭抽下来,见打不动我,一挑我的底裤,喝道:“你再不听话,别怪我连这点儿脸也不给你留了!”

我吓得连声告饶,“别,别,我不是不听话,是脚底下套死了我解不开。”

大师哥拿鞭杆贴着我脚踝插下去,将脚下绳套扯松,我忍痛绕着矮杠走到对面绳套上都是活结,越拉坠得越紧背上的鞭伤本来就疼得火烧火燎的,再给这么一扯,我疼得一身冷汗。却实在怕给大师哥当场扒光了屁股,再疼也不敢稍停。

幸好我个子比寻常人高些,大师哥又不耐烦再去调整绳子吊高我,我欠着身子把一只脚伸进绳套扯紧,又伸直另一个脚尖钩进绳套里。套紧了才发现寻常人要掂起脚尖来才能把小肚子趴到矮杠上,我因为腿长,这么趴下正好顶在两边胯骨上,硬碰硬硌得生疼;要往下再挫挫头上绳子又不够长,只好一掂脚尖让杠子顶着大腿根这倒好,难看不难看先不说了,两条腿立时给扯得笔直,我全身重量都压在了大腿根上,一分一毫都动弹不得。

我现在终于知道山崎敢于让我绑住是多么有勇气平日挨打再不还手,意志是自由的,因为随时可以起来反抗;但被这么紧紧绑缚动弹不得、本身就是一种剧烈的折磨因为你不知道加诸你身上的将是什么命运,可是又只能任人宰割我明知道大师哥顶多痛打我一顿,可还是禁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刑架旁边放着的刑具有五种,而且不像我跟山崎常用的那些一两尺长的小道具毛竹大板和刑杖都五尺来高,最细的地方也有径寸,不过下边一圆一扁;皮鞭至少有拇指粗,甩开来得有八尺长;最短的是一根三尺长的铁锉;藤鞭是三股藤条编在一起的,算是最轻的了,当然打起来也最疼,不过绝不会伤筋动骨大师哥方才就是用藤鞭打得我。

大师哥看着我道:“你船上折腾人的家伙倒不少风儿,你今天非挨打不可!不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解释,你要再铁嘴钢牙,我就一样一样试过去!”

这话已经够周全我了打是一定会挨,但打多少、打轻打重要看我的表现!

我就再胆大,这时候也毛了,可我又能说什么呢?利用大师哥对我的宠爱,就置自身和所有爱我来救我的人于不顾,那一刹那的跟着感觉走让我羞愧万分!这种侍宠而骄卑鄙到近乎无耻,所以我宁可承受最严厉的责罚!

在这深切的恐惧中,积压在心头强烈的负罪感反而有些松动,我渐渐平静下来“风儿并不敢欺瞒师哥!风儿知道该打只是做的那些事,我没脸跟师哥说。大师哥,你动手吧,用什么打都行,打死风儿也应该。”

大师哥伸手抄起离他最近的毛竹大板,照着我屁股上直抽下来大腿根底下顶着杠子,三寸宽的板子结结实实打在肉上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被砸扁了,然后才感觉到剧烈扩散的疼痛和藤鞭带来的一条一条火烧火燎的疼痛不同,这种痛是厚积薄发的一大团。我虽有心理准备,嘴里还是哼出了声来。

二三十板子打过去,我觉得屁股仿佛涨大了一倍,脑袋悬在半空,一下一下给震得晕晕乎乎。大师哥估计是手酸了,拿板子拄在地下歇息。

周五爷在一边早看不下去了,趁机劝道:“大龙头,小爷是有错,不过您看在他给困在那边受了两个多月罪的份上,就饶了他吧!”

大师哥一听这话,气更往上撞,骂道:“他困在那边受罪?我看他这罪受得都不想回来了!”一伸手抄起刑杖,便往我大腿上击去大腿可没有屁股肉厚,我疼得一激灵,上身就是一挺,挣当然是一点儿挣脱不开,额上汗立刻下来了。

大师哥一边打一边骂:“不长进的东西!我叫你干这不长进的事!我叫你不听话,碰上一个是这样,再碰上一个还是这样,来来回回替别人吃亏,就是记吃不记打你记不住是不是?我就打你个不长记性!叫你没记性!我叫你跑,我打断你这两条腿!我看你还跑不跑!”

我知道大师哥这是旧怨新恨一块儿钩起来了我当年为陈湘偷跑上京,这次又为山崎困在海外,大师哥就盼着我娶妻生子好好过日子,我偏偏惹上的都是男孩子,大师哥明里不好说,心里恨铁不成钢这回动了真气,刑杖下得又快又狠,一句话能抽下三四下去,我简直都能听见棍子碰骨头的声音了!

我每挨一下,冷汗就顺着头发往下滴,疼得实在受不了,叫道:“五哥,五哥”你倒是劝劝哪!大师哥打发了兴,说不定真把我这两条腿打折了屁股上挨打肉都打烂了也能长上,可要是骨头断了,我可真就成了废人了!

周五爷估计让大师哥的气势吓傻了,听我叫他才回过神来,急道:“大龙头,别打了,小爷跟那幕府大将军是在这船上认识的,一年多的情分小爷心眼儿太好,又太念旧,在外头已经吃了别人的亏,大龙头就少打他两下吧!这腿要打折了,他这一辈子都完了!”

这最后一句大师哥是听进去了,看我的头已经垂下来,立刻就停了手,叫声“风儿”,把刑杖一扔,就去扳我的脑袋。我的脸色估计够难看的,不过疼得越厉害,心头的罪恶感越得到疏解,看大师哥满脸担心,我强自安慰他道:“师哥放心,风儿受得住只求别再打我的腿,打断了以后还要拖累师哥屁股上肉厚,不怕打!师哥要是打累了,让周五哥接着打吧!”

周五急道:“小爷,你疯了?这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我道:“大师哥说过,架子上那五样刑具我都得挨个遍那铁锉和鞭子还没用呢。”

大师哥斜眼看着我,静静地道:“周五,你去打他二十铁锉!”周五“扑通”一声跪在地下,磕头道:“小爷是为救我才给人困住大龙头要还责罚小爷,周五替小爷领。”大师哥道:“好,你这二十铁锉,一会儿让卢泰打!现在是责罚他,你这就给我去打!”

周五道:“还打小爷?大龙头,小爷都挨了上百下了,他也不是铁打的,再打二十铁锉,小爷受不起。”大师哥道:“那就打三十。”周五几乎蹦起来,叫道:“大龙头!”大师哥冷冷道:“打四十!”

求一句情就加十下,周五再不敢言语,撤出铁锉向我道:“小爷,你忍着点!”低着头向我屁股上打去我双臀已肿得要把底裤涨破,恨不得风刮过来都疼。周五哥虽然没怎么用力,两寸宽的铁锉本身就沉,砸在我高肿的屁股疼得我蝎子蜇了一般,何况锉两面又不是平的,没几下便皮破肉烂!下去就是一道血,一层皮我怕五哥难过,还不敢叫唤,咬牙咬得腮帮子都酸了。

周五哥打到二十,看着我血肉模糊的屁股,实在是下不去手了,扑到地下大哭起来。大师哥不依不饶,叫道:“卢泰,拖他下去,打他二十铁锉。”卢泰应声过来,接过铁锉便向五哥臀上抽去。

我见周五无辜受责,怒道:“你打五哥干什么?”大师哥道:“抗命不遵,该不该打?”我知道他是借机敲打我,本来就已疼得死去活来,怒气一下子爆发上来,道:“五哥不就是给我求情吗?你不答应,该打多少都打过来,我一个人扛着,犯不着专拣软柿子捏!”

大师哥“啪”的一掌拍在刑架上,怒道:“你说谁专拣软柿子捏?”周五见我顶撞起大师哥来,怕我更要吃亏,忙道:“小爷,你少说两句。我挨打不冤!你被困是因为我,梅真人受伤也是因为我,这二十板子我早就该领。”

我吃了一惊,道:“我师父受伤了?大师哥?师父真受伤了?”

大师哥道:“你还有脸问?师父是为你的事急得!急火火地命我去救你回来!你倒好,我们在外头千里奔命,你在里面风流快活!”

我脸色一变,道:“这事怎能告诉师父?”周五道:“小爷,我也不是有意,我是太担心你,赶着去跟大龙头讨主意当时大龙头正在山上陪梅真人,所以…”我恨道:“你?”这才知道大师哥为这个惩治他,这当口也顾不上埋怨他了,我急道:“大师哥,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大师哥道:“师父当时正在跟我爬山,急得一不留神扭了脚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师父八十多岁的人?我走的时候就不能下床了唉,你要真心疼师父,以后就让我们省省心!”

我心如刀绞,泪一下子涌出来,道:“大师哥,鞭子呢?你接着打,风儿不孝,你再打我一百鞭!替师父狠狠罚我一百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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