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警官凑到我耳边说道:那女人吼叫的内容,我听着是“除了李兴祖亲自开这个心
脏,任何人敢触碰这心脏的,杀!”
我听了黄警官的话,心里有些犯嘀咕。
要说这马崇阳的玉牌,就是青铜面具无脸女留下的。
青铜面具无脸女,这段时间,一直都和我不太对付,又是满世界的造我谣,说我拿
了地穷宫内观心子的宝藏,又是和马崇阳合作,通过“灭门案”陷害我。
这青铜面具,还在马崇阳的心脏内,放入了一块玉牌。
马崇阳不知道为什么青铜面具要在他的心脏内放入玉牌,那我就更不知道青铜面具
为什么这么做了。
但现在听黄警官的话——法医在解剖这块玉牌的时候,竟然听到了“除了李兴祖亲自
开这个心脏,任何人敢碰触这心脏的,杀!”。
这说明,青铜面具在马崇阳的尸体里,放下玉牌,就是冲着我来的——她是不是在这
玉牌里,做了什么手脚?是坑害我的机关或者秘术?还是出于其他的原因?
我一时之间,倒有些犹豫起来,我到底是接着剖开马崇阳心脏里的玉牌呢?还是直
接放弃?
反正这玉牌我拿不拿,也没什么损失。
我咬紧了牙冠,琢磨这事呢。
一旁那个被心脏里钻出来的鬼手,吓得虚脱的法医,颤抖着嘴唇,跟我说:李先
生,那鬼手抓住我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多了一个声音。
“什么声音?”我问那法医。
法医说:我好像在心里,听到了……听到了那心脏里,还有一个女人在喊“李兴祖救我”!
“你没听错?”我问。
“千真万确。”法医说。
我听了法医的话,得重新审视这个马崇阳心脏里的玉牌了——这老马尸体心脏里发出
了两种声音,一种呢——是拒绝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去剖开这个心脏。
另外一种,是让我救她的声音,救谁?当然是救青铜面具啦。
我想,难道这块玉牌,是青铜面具无脸女给我的求救信?
她遇上什么危机了?让我救她。
又或者说,青铜面具,是打算利用我的同情心,来让我剖开老马的心脏,拿到玉
牌,但那玉牌,依然是一个陷阱,只是等着我钻呢?
我总感觉这玉牌有些“诡异”,脑子里还是准备打消取这“玉牌”的打算。
可我想着打消取玉牌念头的时候,我下意识想起了前些日子,青铜面具无脸女跟我
说的“我们曾经有段情缘,你辜负了我,你欠我的”这句话——我其实真记不起来我是
不是真的和青铜面具有一段感情,但我也不能说一定没有——毕竟我确实缺了一段记
忆嘛。
我如果就此走了,那青铜面具万一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我没救她,这不是让我内
疚很多年吗?
我摇摇头,还是决定取玉牌,但也不能直接取,我得喊人来压阵。
有高人替我压阵,一旦遇到什么诡异的情况,高人出手,我至少不会被害,生命有
保障。
只是这个高人,我找谁呢?
我拿出了电话,先拨通了龙十六的电话,问龙十六在哪儿。
龙十六说他和白万岁在古玩市场。
“你们去那儿干什么?”
“嗨,白万岁说提前去古玩市场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鬼市和民间做交易的古
玩。”龙十六说。
我有点惊喜,说:老白打算帮我们找鬼市了?
“没有!他说是未雨绸缪,万一他真的打算咱们找鬼市,好歹有个准备,至于他到
底帮不帮,还是两说呢。”龙十六说。
我点点头,说:十六,那你们先别找古玩了,来市公安局,帮我做件活儿。
“那你得好几个小时,我和老白在御城。”龙十六说。
御城是一个县,是川西一个古玩比较集中的县——那县里出土的古玩多,慢慢的,也
就成了许多古玩藏家聚集的地方,开车从御城县到川西,得三个多小时。
我一听要等这么久,就让龙十六和白万岁接着去找古玩,我说我找神丑和画心道人。
龙十六说可以,接着,他挂了电话。
我立马又给神丑、画心道人打了电话,问他们有空没。
“有空啊!”神丑说他和画心道人正在瞧开澡堂子的店面,说瞧了好几个都没瞧上,
正准备回家呢,就接到了我的电话。
我说:有空就好,丑老哥,你和画心道人一起到市公安局来,帮我做件活儿!
“好叻。”神丑爽快的应承下来了。
我就在公安局里,等着神丑和画心道人。
我等人的时候,还问黄警官,说:唉……不对啊,法医部里,林若语没上班吗?
我这次帮警方破那“灭门案”的时候,我才从小姨奶奶那儿知道,林若语竟然和我有
婚约——是属于小时候做了红线的婚约。
从某种名义上说,虽然我自从懂事起,再也没和林若语见过面,可她是我的未婚妻。
这次灭门案里,林若语也被缠了进来——我破了灭门案,她也洗刷了冤枉,那她应该
来上班才对。
黄警官讪笑起来,他凑我耳边,说道:林法医本来是打算上班的,但她听说你下午
要来,所以今天请了一天假!
哦!
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被点明了之后,我还没做好见林若语的准备,林若语其实也
没做好见我的准备,她也躲着我呢。
可我们这么一直不见,也不是办法啊。
我得想个办法,跟她说清楚,那“婚约”都是父辈定下的,我们这个时代,那都是自
由恋爱,不能束缚在传统婚约里。
也罢,我们双方都先冷静几天,过几天再好好聊聊这个问题。
我正琢磨着林若语和我有“婚约”的事的时候,神丑和画心道人来了。
神丑一进来,就跟我说:哎呀,川西城内的经济太好了,好店面早就被人抢了,我
和老画这找了一两天,一个心仪的店面都没有!
我跟神丑说:丑老哥,先别提你那店面的事了,说说正事吧。
“什么事啊?”神丑问我。
我指着马崇阳的尸体,说道:我要开他的心脏,但怕他心脏里有诈,找你和老画来
帮我压阵呢,一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们立马动手,帮我挡住!
“哦!这事啊。”神丑说道:没问题——你取你的。
“上点心啊,这老马心脏里头,可是青铜面具放进去的玉牌!”我说道。
我一提“青铜面具”,神丑和画心道人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接着,神丑和画心道人,摆出了一副攻击的架势,随时随地要为我挡住“玉牌陷阱”。
我这才拿过了法医的手术刀,在那心脏上,切来了一条口子。
同时我把手,伸到了心脏里,去掏那块玉牌。
我的手,穿过了黏糊糊的心瓣,握住了一块温润的玉牌时候,忽然……我觉得玉牌,
像是化了一样,紧接着,我感觉手掌里,有几千条虫子往里头钻似的。
神丑瞧出了我的异样,立马扬手,要打出他的“九面小鬼”。
我却扬起了左手,说道:丑老哥,先别动——不是有诈,真的是青铜面具给我的求救信!
这块化掉的玉牌,就是青铜面具留下的“求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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