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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出钱的是大爷。”抛下手中没啃完的包子皮,抓上身边的酒杯,“为了我们新皇登基,干!”还没等湮寒说话,一路灌蟋蟀般倒进了肚子里。
“为了我们一路开心,干!”没等湮寒放下手中的杯子,又是豪气的一碰他的杯子,率先灌下。
“为了,为了明天的好天气,干!”
“为了我们神偷双侠,干!”
“为了。。”一个酒嗝,握杯子的手被湮寒按住。
“你要不想和我喝酒就说,这是干什么?灌倒我还是灌倒你自己?”樱桃小口生起气来倒是美的别有一番风韵,红红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一巴拍掉他多事的手,没好气的横他一眼,“你当我是不想和你喝酒才这么灌的啊,我是想,真要把自己灌倒了,省得回去被他们审问,烂泥一滩方便多了。”家有悍夫,妻纲不振的悲哀。
“他们很疼你的。”放下酒杯,嘲笑着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知道,为了我,他们连命都可以不要。”想起家中的个个活宝,水潋滟不自禁的微笑,“所以一旦意见不合,他们一条战线,我只有服从的份。”
“真羡慕你有幸福的家庭。”举起杯,再次轻轻一碰,是他对她由衷的祝福。
“你也会比我幸福的啊,我才六个,别忘记了,你是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以后有你幸福的日子。”他也过十八了,登基之后,就该大婚了吧,也许,自己和凤翩该着手操心他的选妃了,心中不由有些落寞,以后若再想这么随意的喝酒,只怕不行咯。
“不要!”红唇一咧,分明表现的是他打心底深处的厌恶,“她们好丑!”
刚刚入口的酒差点喷出,“好丑?”声音立即拔高,“你的意思是,我也很丑?”
“你不丑,但是她们好丑,你算唯一一个看得顺眼的。”老实的回答着她的问题,让她的心更是憋闷。
他的丑和不丑是拿什么来区分的?标准是什么?难道是他自己的那张脸?想到这,水潋滟真的有些泄气,比他那脸还漂亮的,自己确实没找到,只怕这天底下,也找不出几个,不过他是皇帝,天下之大,总会有希望的。
“不和你说这个问题了,我去茅房。”丢下还在思考美丑问题的湮寒,水潋滟直接奔出房门,刚才确实有些灌的猛了,憋死人了。
呼喝笑骂声阵阵入耳,水潋滟被冷风一吹,酒气上涌,脚步虚浮,扶着墙壁蹭回自己的房,却在楼梯口犯了难,适才在进门前,自己只记得是上楼梯转弯第一间房,可这是左转还是右转?自己却实在分辨不清。
睁着朦胧的眼,仔细的想要在门上寻找出不同之处,在几次比较后,她选择放弃,要么随便选一间冲进去,要么。。。
慢慢俯下身子,将眼睛贴上窗户,无论怎么说,这也是青楼,若是突然闯进去,自己看见什么没关系,若是惊扰了鸳鸯,那可就是罪过了,还是看看里面确认下比较好。
小心的拨开窗户缝,凑上大眼,努力的寻找着,不过只一眼,水潋滟已经能判明,这间房不是自己的,因为房中正坐着两位中年男子,相貌平庸,没有任何值得自己看下去的可能。
收回酸疼的脖子,水潋滟略一活动,转身便欲走回自己的房间,却让一阵隐隐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主上让我传话。。。。请转告。。。你家大人。。。”
“大人辛苦。。。小人。。。”
柳眉轻皱,自己适才确实什么都没听清楚,但是仅凭自己听到的那两个字,大人,哪家大人?而那个上首之人则更可疑,主上?显然他的主人地位还在那所谓的大人之上,怎么,现在连当官的也有主人了?他们的主人不该是只有皇上一人么?
“事态紧急,要你家大人小心行事,最近皇上巡国,千万谨慎。”
“小人知道了,名册之事,定然通知我家大人,帮主上追查那所谓的神偷双侠,大人连日辛苦,这‘珍珠阁’内绝色佳人不少,大人不妨放松一二。”近乎中有着明显的讨好。
“客气,客气,来,喝酒。”
“不敢,不敢,大人,请!”
水潋滟已经没有时间继续探听下去,适才的几分酒意早醒,一猫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把扯住正在自斟自饮的莫湮寒,“鲁王的人来了,正在和这里的下属传达名册被偷的事。”
“什么?”酒杯一顿,湮寒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自得其乐的轻松。
用力的点着头,“我刚才差点进错了房,偷听到几句,什么主上,什么大人,再顺着听下去,就听到鲁王正让他们全力抓神偷双侠呢,不过这次碰头的似乎是双方派出的人,大人物还没出现,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冲进去问啊,不说就打。”丢下杯子,湮寒拔起身子便欲出门。
“等等,万一人家不承认,你难道敢当街行凶?闹到官府,不是打草惊蛇?或者人家是死士,身上带着毒什么的,还没等你问就自我了断了,那我们不是竹蓝打水一场空?”这湮寒平时正正常常的,怎么没事就来个火暴没头脑?
“那你说怎么办?”有些不耐的瞪着她,连出口的话都带出了呛味。
看着从窗外匆匆而过的莺声燕语,水潋滟一拍脑袋,“有了!”
“他们适才说,要好好的享受下这‘珍珠阁’的姑娘,不若我们就扮作这里的姑娘,进去伺候他们喝喝酒,你再借机会看能不能在他们身上偷出点什么。”上上下下打量了下湮寒,酒入腹中,粉颊若花,淡淡红晕淡淡羞,这张脸,终于派上用场了。“我虽身为闲王,露面不多,非达官未曾见过,你这个皇帝,更是没人认识,就这么说定了。”使劲拉着他的手,却是纹丝不动。
“什么?”滔天的怒火奔涌向异想天开的小女人,“你让我堂堂大男人,‘苍露’一国之君去扮女人?还是青楼女子,去伺候他们?休想。”一甩衣袖,将水潋滟倒震三步。
“这都什么时候了,人家势力这么大,难道你就不奇怪?你初登大宝,根基不稳,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有什么差池,扮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说出去。”这男人,怎么这么食古不化,什么叫扮女人,就他那张脸,走出去就谁相信他是男人?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水潋滟可不敢说出口。
“我不去,你说杀人,打劫,偷东西,我都依你,这个,不行!”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执拗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没有丝毫退让。
“随便你,你个皇帝,都不关心自己的国家会不会有变,我也是三军元帅,保卫这个国家是我的职责,你不去,我去!”懒得和他再做争执,若再晚了,等姑娘来了,自己就是想进去,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红衣飘然消失于屋外,屋子里只留下干生闷气的莫湮寒。
“鸨娘,暂且留步!”银铃般的声音飘于楼间,将带着两位姑娘的鸨婆拦在楼梯间,锐利的眼神一扫她身后花枝招展的姑娘,“我家主人说了,这‘珍珠楼’的姑娘庸脂俗粉,实在无法招待贵客,请将酒食交与我,贵客自有我们伺候。”
明艳照人的笑容下却有不容拒绝的意味,鸨婆呆呆的将手中的酒盘奉上,看着红艳轻巧的转身,只能一扯身后衣着暴露的女子,转身下楼,心中暗道,和人家带来的姑娘相比,自己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