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特工看得目瞪口呆,谁要是喜欢这女人,那一定要神经承受力够强,这早晚不被她骂死,也得被她毒死啊。看来队长也不喜欢她,是这丑恶凶狠的女人缠上咱们的老大。这臭不要脸的女人。
“废物,尽是废物!”蛇姬这时再也没有温情脉脉的一面,而是铁青着脸问着络腮胡子,“都是你的那些豆腐渣部下没用,才害得我损兵折将,我的部下转眼就损失了一半,跟着你们,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络腮胡子队长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沉默了一阵,他懊恼地问着蛇姬:“你的人身上有着这么致命的武器,为何不事先告诉我,难道我们整天都在和死神打交道吗?你不是说你的人很厉害吗,怎么会被别人一股脑全端了?都是你的轻敌。”
蛇姬霍地跳了起来,“你是一队之长,统领全局,还好意思将责任推给我?我看你也就是酒囊饭袋之徒。我的人个顶个,别看是女人,拉出来综合单兵能力也强过了你们这些垃圾。不告诉你咋的了?那是军事机密,你这级别的无权过问。”络腮胡子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蛇姬刚才还对络腮胡子献媚讨好,一旦遇上了关键问题,马上翻脸不认人,合则两利,关系到利益时,立刻原形毕露,这种女人谁会喜欢。络腮胡子对她不感冒也是有道理的。
蛇姬虽然这么说,也在暗暗惊讶,没想到这两个黑影竟能识破她的秘密武器,还能反其道而用之。这种毒气弹有种坚硬的外壳,需要借助爆炸,产生的高温,激发毒气的散发。紧急时刻甚至可以当作手雷扔出去。谁能想到一个垂死的人身上还有这种武器。
蛇姬小瞧了林飞和李怡宁,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这两人的来历。因此下达命令时,竟然没有让夏雨和秋荷将身上携带的毒气弹解下来。本来认为是手到擒来的事,却是损兵折将的结果,让她非常的沮丧。
当时四方脸带着四个手下,像五只箭头,齐头并进,彼此间的间隔不到十米,只是因为山上没有路,需要靠摸索着前行,这才队形错乱,各自东西。夜色太黑,彼此也不敢高声联系,更是越离越远了。但他们没想到就在他们的脚下静静地伏着两个穿着吉利服的狙击手。他们透过树丛,用犀利的眼神紧盯着他们。
四方脸比较诡诈,不敢走在最前面,看着部下越走越远,他渐渐地落在了后面。一双惊疑的眼睛左顾右盼,哪里还能见到那两个黑影呢?黑乎乎的森林透着阵阵的神秘,山风吹在怪石嶙峋的山石上,发出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四方脸连打几个寒颤。
他左边的一个特工正弯着腰走着,冷不防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他也算身手敏捷,连忙顺着前倾的姿势,跃出几步,猛然间膝盖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他痛苦滴叫了一声,摔倒在地,感觉膝盖下面好像都要断裂开来了。明明前面没有障碍,怎么会碰上了坚硬的物体?
不等他挣扎起来,一阵寒风从后面袭向了他的脖子,惊慌之中的特工哪里会觉察到这些,只觉得喉头一热,然后一阵撕裂的剧痛从后脖颈直传到喉结。一柄乌黑的匕首穿透了他的喉咙,将他钉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匕首的刀刃像泉水一样涌出来。他连呻吟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咦——那边好像有什么声音,过去看看!”身后的两个特工也觉察到了异常,立刻惊觉地转过身来,一前一后地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搜索过来。
就在他们靠近尸体的前一刹那,在他们的右边的树丛中再次发出了声响,好像有动物潜伏在里面。这在黑夜里十分的恐怖,两个人不由自主地扭头向右边看去。紧紧地盯着那片树丛。后面的一个家伙猛然觉得脑后生风,不及回头,就觉得脖颈上被人重重地劈了一掌。这手掌像刀砍斧剁一样,那家伙的脑袋就软软地耷拉下来。
“你怎么啦?”前面的特工立刻发觉不对,刷地扭过头来。只见同伴低垂着脑袋站着,一动不动。因为是站着,他没有想到这兄弟的脖子都被人劈断了,还过来催促道:“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咦——你怎么不说话?”
那兄弟的身体忽然向着他扑过来,只是姿势很怪异,两臂贴着大腿,身子像木桩一样倾斜下来,正倒在那仁兄的身上。“你开什么玩笑?别闹了!”这位仁兄很不高兴,但还没有将他直接摔到地上去,还用手搀扶住他。
那张死人脸正耷拉到他的脸前,他一看到那双木然的悲哀的眼睛,大惊失色,正要有所动作,就觉得嘴巴被人捂住了,几乎同时,颈动脉被一阵凉风轻轻地划过,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痛。整个人像没有筋骨的橡皮人一样倒在地上,大脑失血,眼前一片黑暗,然后是永久的黑暗。
四方脸没有听到这些动静,他正和最后的一个部下汇合在一起,“咦,怎么是你,他们人呢?”“我哪知道,刚才他们还在左边,好像发现了什么,这才合在一起去看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四方脸一摆手:“用不着,他们很快就会过来的。如果他们不过来,我们也不能贸然过去,那可能真的有危险了。真邪门了,刚才的那两个家伙有说有笑的,怎么一会儿连鬼影都见不到了。”
正在议论着,两个身影出现了,一个身影朝他们挥挥手:“你们还在这里干嘛,前面的兄弟好像发现了什么,那两个家伙躲在岩石后面不知干什么,他正在那里监视着,让我们去帮忙。”
四方脸那张丑恶的脸上绽放了笑容:“还能有什么事?这黑灯瞎火的赶路,连道路都看不清。他们还进山林做什么,不就是想找个地方落脚过夜吗?孤男寡女相依相偎的能做什么好事,你们喜欢棒打鸳鸯吗?”
他身旁的那个家伙笑道:“难道那小子喜欢打扰别人的洞房花烛夜,还是想要自己做新郎啊?啊,这种损阴德的事情最好不要去干,那可是断子绝孙的。”
说着话,他们就离这两个兄弟很近了,那两个眼望前方的兄弟忽地转过身来,可把他们吓得灵魂出窍。这是两张陌生的脸啊,天哪,他们还穿着自己人的衣服,连标志都是的,难道自己的兄弟都已身遭不测了?
四方脸惊呼一声,正想将身旁的兄弟推上前,自己好开溜,没想到寒光一闪,咽喉处就汩汩地涌出来鲜血。他的那只手掌顷刻间变成死死地抓住前面兄弟的后背,让他也挣扎不开。另一只手紧紧地捂住喉咙,身子缓缓地跪倒在地,拖着那兄弟也寸步难行。
那兄弟直挺挺地站立着,眼看着一道寒光掠过来,却怎么也动弹不了。他就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就是脖子上凉凉的,然后就是火烧火燎的痛苦,胸前被人轻轻地一推,就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身子扭动了几下,再也不动了。这一切做得如同电闪火石般快捷。
夏雨、秋荷就在这时走进了山林,她们没有发现有何异常,因为在她们的前方还有两个身影一左一右地弯着腰,端着枪慢慢地前行,好像在杂草中、岩石后面、树木后面寻找着那两个目标。她们对视一眼,也分成了两组,分别跟在那两个身影的后面。
秋荷走近前面的那个身影小声问道:“你们真没用,为何连人都跟丢了,还没找到吗?”
那个身影侧转脸竖起一根手指悄声说道:“别说话,他们在这里可能布置了陷阱,我们的一个兄弟就着了道了。若不是后面有人盯着,我早就想撒丫子了。这是什么鬼地方?竟然是危机重重。”
秋荷吃了一惊,冷笑道:“谁知你们特工队这么没用,没发现敌人,却损失了一名兄弟。喂,他的尸体在哪里,带我去看看。我有种直觉,这两个危险的家伙就在我的附近。”
那身影点点头,右手一指,“他就在那边,你自己去看看吧。”
秋荷不耐烦地把他推到前面:“你废什么话,让我去找,老娘还没有心情去检验尸体呢。我只是要看看他死的方位,看他死的姿势。你在前面带路!”不由分说,推着黑影就往前走。
那黑影也不再抗拒,而是顺从地走在前面,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用手一指前面:“你自己看吧,就在那里。咦——”说到这里,他惊呼一声:“怎么会变成两具尸体了?天哪——”
秋荷到底是女人,听到这里立即觉得情况不妙,她推开了前面的人,探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果然是两具尸体并排卧着,奇怪的是他们身上被剥得只剩下了内裤。他们的衣服呢?
秋荷猛然觉得不对劲,猛地回头看着身边的这人,却看到这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这丝微笑在此刻看来却不亚于死神的微笑。秋荷的脑子里嗡地响了一下,整个地蒙了。
“啊——你是——”秋荷正想反抗,喉咙上被人猛击一拳,将喉管都打得凹进去了,再也喊不出来了。同时就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柄匕首正刺进了自己的肝部。她想呼喊挣扎,却觉得浑身乏力,她想伸手去够那人,却怎么也抓不到,身子像面条一样软下来,五官都流出血来了。
夏雨这时也在黑硬的带领下走到了附近,正看到这一幕,她大吃一惊,“是敌人——”她就要从腰间拔出手枪,却感到手掌被人按住了。
她抬头一看,天哪,这竟然是一张女人的俏脸。月光映照下,柳眉杏眼,樱桃小嘴,比自己可是漂亮多了。晕死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刚才她问话时回答的还是男人的声音,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女人的面孔?前面的特工中没有女人,女人都是自己的伙伴。这就是那个跟踪的女人了?
“别动,动一动就要你的命。你们的人全都死了,就剩你一个。你还想挣扎吗?”对面的那个杀害秋荷的男人这时也扑到了近前,夏雨一看他的身手就知道自己毫无胜算,那就像幽灵一般倏忽而来,快如迅雷。一丈之遥举步即至,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她叹了一口气,扔下了武器。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们?”男人低声问道。
“天哪,你们竟然杀了我们这么多人,你们连我一起杀了吧。我们人民军战士是不会怕死的。”夏雨还在强装镇定,如果不是匕首顶着她的喉咙,她会扯开了嗓子喊叫的。
那男人喝道:“没办法,我们的行踪被你们发现了,只有杀掉你们。我们是大韩民国国防部特种侦察连的。我们俩是搭档,既然错杀了,只好杀你灭口,只能是埋怨你自己的命不好啦。”他说着扬起了匕首。
“等等,我们是盟军下属‘黑狼’谍报队的,你们杀错了。”生死关头,早已是魂飞魄散的夏雨才不管什么机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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