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何只觉得嘴唇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挨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色剧变,猛地睁开眼往后躲。
“哎小心!”关栩一把捞住他才没让他撞进身后的人堆里。
“你干什么啊……”曲何声音里带着颤,他想推开关栩,被后者一不做二不休的抱紧了。
“别动,再动亲你了!”
关栩吓出一身冷汗,刚才有一辆摩托车疾驰而过,如果曲何当时是往另一侧躲的,指不定就撞上或者擦着碰着了!
曲何果然没再动,只是心跳如擂鼓,仿佛周围的一切声响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自己兵荒马乱的喘息声。
“小姑娘被我亲一下都没你这么别扭的。”关栩没放开他,把人裹在怀里,铁了心要继续欺负,“你挣啊,再挣几下,说不定我就硬了。”
曲何低着头,双手握拳,好半天小声问了句,“这是补偿吗?”
“什么?”关栩没听清。
“你为什么不打我,做那种事干什么。”
关栩轻笑一声,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我也不知道,就是忍不住占你便宜。”
曲何脸上依旧很烫,火烧火燎的,“不要闹了,我们不登对的,我也配不上你……”
他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微不可闻,倒是没再说自己不喜欢男的这种,明显没有屁用,关栩依旧我行我素为所欲为。
“谁说的?”关栩脸色一冷,“这想法简直荒唐!我关栩看过那么多人,还能挑个差劲的出来?你是在贬低自己还是在质疑我的眼光?”
曲何推开他,脸上除了绯红还是没什么表情。他一直这样,哪怕是再着急表面上也都是那么平淡不起波澜,这样的人太容易吃亏了,需要一个懂他的人和他相处。
“你要是不能准确定位我们的关系,就真的不要再联系了。”
“什么关系?”
曲何看了他一眼,“我们不是朋友吗?”
“谁他妈想和你做朋友啊?”关栩盯着他,“我说过这句话吗?”
他从头到尾说的不都是喜欢他,想泡他,想上他,哪他妈说过想和他做朋友啊!
曲何却听成了另一种意思,他本来就觉得自己和关栩这种高高在上,全身充满闪光点的人不是一路的,现在听关栩这么说反倒有一种解脱轻松感。
虽然失落难过这种情绪快要把他吞没就是了。
曲何低头蹭了蹭鼻子,声音有些哑,清了清嗓子才开口,“不是就不是吧,是我……我一厢情愿的,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这样说了。”
他说完转身快步跑掉了。
关栩愣了几秒钟,后知后觉曲何这种脑回路异于常人的人恐怕误会了自己,他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傻逼之后反而淡定下来,看曲何上了一辆出租车,自己在后头拦了辆车追了上去。
关栩琢磨着曲何没地方可去,要么是道馆要么是那个他自己封的“荒园”,天挺冷的,这傻子这么一折腾情绪又不对,感冒肯定得加重,想起那次在他空间看见的高烧四十来度还要去干活的说说,肯定是没人照顾他的。
真可怜。
司机停下的时候他还在走神,一看果然是那个荒废的公园,他赶紧给钱下车。
这里最近要修建,搭了很多临时的帐篷,但也不知是具体负责人没定下来还是上头出了什么纠纷,总之迟迟没有开工。固定标识的帐篷不好偷,就成了流浪汉野战情侣的好去处。
曲何找到一个还比较干净的没人的帐篷躲了进去。这个帐篷不大,顶多能容纳两三个成年人,四周很挡风。曲何觉得刚刚好,这简直就是上天特意给他准备好让他独自愈合伤口的。
他坐在那里回应和关栩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们认识也就两个多月,实在是不长,并且现在他就要开始悼念他们逝去的友谊了。
是自己的错,关栩的确没主动提出过要和自己做朋友,偶尔说过几次也都是口吻戏谑漫不经心,敷衍的味道很明显。
关栩还是太好了,会无偿帮助自己做很多事情,导致自己误会了呢。
曲何抱着膝盖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咳嗽一通,眼睛有些热,四周被风吹得呼啦呼啦的直响。
帐篷突然被掀开一角,现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来。
曲何瞪大了眼睛,简直像见了鬼。
关栩弯腰钻进来,看见曲何的模样明显也怔了一下,“哭了?”
曲何摇头,他才不至于哭呢……
“你怎么跟来了?”
“还帽子。”
“哦。”曲何又吸了一下鼻子,“谢谢,你可以走了。”
关栩没说话,也没听话,一屁股坐在了曲何旁边。
曲何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一下。
“舍不得我,跑这舔伤口来了?”关栩道:“然后又不想和我挨着,你脑袋里到底想什么东西啊,嗯?”
曲何想说什么,嘴巴动了动,又把话咽回了肚子。算了,说出来只会让对方更加厌恶自己,鄙视自己的出身和所在环境吧。
关栩忽然抓住他的肩膀,翻身把他推到在地压了下来。
曲何没有挣扎,只是把头侧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关栩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他竟然觉得有几分安心。
“想和我做朋友?”
关栩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声音低低的,带着醉人的引诱和蛊惑。
曲何不舒服的屈了一下腿,又很快被关栩压了下去。
“说话。”关栩手顺着他的鼻子摸到眉心,把褶皱抚平了。
曲何的棉袄是敞开的,里面低领毛衣经不起折腾,领口的锁骨露出很大一部分,松松垮垮的,凸起的很明显,特别好看。
关栩等不到他回复,在他脖子上狠狠吮吸了一口,吧唧一声,伸出舌尖舔了舔,把他脖子吸出一个红印子来。
曲何用手遮住眼睛,咳嗽几声,轻声问道:“朋友是这样相处的吗?”
关栩呵呵两声,“我只对你这样。”
曲何不想再打人,然后道歉,再被他做这种事,这种恶心循环让他觉得很丢脸很难堪,他试图讲道理,又觉得好像没用。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
关栩把他手拿开,看到曲何微红的眼睛,那漆黑的眸子里是一片茫然和失神。关栩怔楞一下,微微起身亲住了他的卧蚕。
不笑的话卧蚕其实没那么明显,但曲何很少笑,也确实没什么值得他笑的。
终于亲到了,关栩心念不知多久的,每天做梦都会拿这个去意-淫的,如今只觉得让自己做什么都行,去死也无憾了。
关栩的嘴唇很热,让他有种被烫到的错觉,曲何陷入了一种很奇异的状态,仿佛觉得自己在做梦。梦里有个很温暖又调皮的人,他一边保护自己一边又欺负自己。他像置身于冰天雪地的火炉里,晕晕乎乎,头脑不甚清明。
曲何终于伸手拨开他的脸,“不要这样。”
关栩捉了他两只手叠到一起,在他唇上迅速的舔了一下,声音哑的厉害,“曲大宝,做我男朋友吧,我会对你好的。”
曲何终于转过头,第一次正视他,漆黑的眸子像刚过了水的黑曜石,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你不是有了卢辰,他还叫你老公。”
关栩愣了一下,眨眨眼,“他不是,我俩什么也没发生。”
曲何叹了口气,“我不能答应你。”他顿了顿,像是投降一般作出妥协,“你可以对我做这些事,不用给我什么关系。”
他说完就静静的闭上眼,很平静的等着关栩下一步动作,或亲他抱他还是怎么样,他都不会反抗。
关栩眼睛眯了起来,定定的看着曲何好一会儿,眼睛里积聚了很深沉黑暗的东西,像能席卷一切的风暴。
他最终只是把手指嵌入掌心里,而后把曲何的衣领扯上去,起身走出了帐篷。
曲何睁开眼,感受着失去大片温度又剩下自己一人的领域,有冷风灌进来,却没人帮自己挡住了。
他双手捂住脸,情绪有些压抑。
……
许慕齐坐在茶室里,对面是武叔在百无聊赖的用配了游戏键盘的笔记本在打游戏。
他有些无语,听着这么高雅别致的环境里一会儿一声“上啊”,“猪啊”,“不会看地图?”,就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别玩了,够菜的。”
许慕齐沏了一壶茶,缓缓的注入茶杯里,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有些赏心悦目。
“哎!不玩了,一群猪!”
武叔估计是输了,键盘一摔,拿过许慕齐刚倒好那杯茶就喝了起来,然后在后者“烫”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喷了出去。
“啧,你该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帕金森。”
“妈的好烫。”
“最近小何怎么不来了?”
“估计是在应付那个关栩吧。”
“关栩?”
“嗯,低他一届的小学霸,又帅有钱还大方,看着挺会玩的一个人。”
许慕齐眉头一蹙,“小何怎么会和那样的人做朋友?”
“哪样?”武叔奇怪的看他,“我刚才说的不都是褒义词吗?”
“不匹配。”许慕齐摇头,“小何喜静,你说的我能想象到,怎么也不是做朋友的好人选。”
“齐哥你事儿怎么这么多,少爷交朋友还不好?”武叔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刚才那头杯他本来也没打算好好喝,“小何经事太少,咱俩还能一直看着他?总得让他认识一些人,好的是他运气好,遇见坏的就当交学费了。”
“再者说,姓关那小子真是人精,滑不留手嘴巴严实的啥都漏不出来,上次一起吃饭我有心想试探,最后狗屁没套出来。”
许慕齐脸色一沉,自然瞬间就想到上次他给曲何打的那通电话,都去人家里了。
想起那句轻慢的声音说出的自我介绍,他总觉得小何会被骗。
“儿子大了,有些心不能瞎操。”武叔看得很开,曲何是需要一个独立成长的环境的,他们已经插手的够多,有些领域却还是不能涉及到。想起几年前那个弱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是小孩,到现在整个学校没人敢惹的单挑王,武叔是觉得与有荣焉的。
但他不能把曲何其他的路都封死了,让他圈子里只有这个道馆,只有围着茶桌对坐的两人。那样的世界也未必太单薄,而且万一以后他们俩都不能继续涉足曲何的生活,曲何岂不是连一个寄托哀思的地方都没有?
“不说这么深沉的,对了,”武叔一拍手,“元旦有个茶话会,我想带少爷去看看,他没事儿总琢磨这些破瓦烂罐的,想来也是喜欢这套玩意的,没准还能学会一套手艺以后好混饭吃。”
曲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中还回忆着白天在帐篷里的场景。
他总觉得自己又把关栩得罪了,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最后关栩一言不发的走了也让他很无措。
曲何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关栩。或者说,自己从来没想过要去了解他。
曲何点开手机,鬼使神差的进了关栩的空间。
那里会发现点什么吧。
关栩的q等级很高,是一个小皇冠后面还连着两个太阳,而且各种钻颜色五花八门,还是年8的超级会员和带着红色小闪电的黄钻。
……真是有钱又无聊的人啊。
关栩的支付宝头像还是骚气的非主流自拍,q却很低调。
相册是空的。
每条说说不管发什么,哪怕只有一个表情,都有几千上万个赞和千八百的评论。网红啊。
曲何看着,心脏突然小幅度的跳动起来。
关栩在今天更新了一条说说。
20:21分更新——
栩栩如生:我是君子。
下面有跟队形附和的,有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比如和人打架吵架不能动手的,还有跪求化身为狼叫嚷着老公求艹粉的。
只有曲何知道,这是他放学发完传单没去晚自习跑过来在帐篷里的时间段,那时候关栩刚离开没多久。
曲何深吸了一口气,往下扫了几眼。
有世界各地的地址坐标,欧美,日韩,澳门,甚至还有非洲。
动态很多,但都言简意赅,说自己在哪,干什么。
有时候说在打高尔夫,有时候说在骑马,甚至还有在赌场的。他的朋友就会在下边评论里放出一起玩的照片,都会有关栩的身影,但从没有正脸。
认识关栩的都会说我们家关栩特别帅云云,可惜你们看不到。
粉丝们都会互相勾搭跪求照片以一睹真容。
还有质疑的,说这一定是假的,营销号,关爸爸连微博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q,虽然从没见他回复过粉丝是了。
但是很多熟人评论下边关栩都有回复的,用的是英文日文韩文甚至还有少量德语俄语。
曲何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接触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和自己有多大的差距!
他从床上坐起来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手指划到和关栩的聊天界面。
上面还有他们上一次的聊天记录,是他问关栩一个英语长句,关栩给他回的语音。
发音标准还带着洋腔。
曲何发了一会儿的呆。他们没认识多久,互相还不了解,但只言片语里曲何已经能感受到有些人生来就带着阶梯,他们继续相处下去也不会有更多的话题。
说到底不是一个世界,不会有志同道合的三观。
留到十二点吧。
曲何终于下定了决心似得,在十二点零一分的时候点开了关栩信息栏,找到下面红色的横条,删除好友那一项,把人给删了。
他觉得一阵奇异的轻松,然后裹紧被子很快沉沉睡去。
“关爷爷,您仨月没直播了,粉丝们哭天抢地天天对着黑屏叫爸爸,游戏都换了好几个赛季了,别的歌手也更新好几个专辑了,你退圈起码也跟大家说一声吧?”
大半夜十二点,水木年电话打来一阵哀嚎。原因无他,他是实在顶不住了。
原本两个人一起做直播,没事儿打打游戏秀操作,或者唱唱古风歌曲,有时候还会来个男男二重唱。自从关栩一声不响淡圈,他每次上直播都顶着巨大压力,一边苦恼怎么回复粉丝们“关爸爸去哪了”这个问题,一边还要调节自家粉丝对关栩粉丝的不满。几次联系关栩这位爷直接说没时间。
不能这样啊!虽然关栩没和任何直播平台签约,也从不靠粉丝赚钱不做任何想要吸粉涨粉的举动。但他这么不大丈夫的一消失就是一个季度,真对得起粉丝们流下的思念的泪水?!
水木年真名就叫水木年,比关栩大几岁,在一所他省大学学配音专业,每天很闲,就是上上专业课,唱唱歌打几把游戏,和关栩虽然没见过面但视频过,两个人认识有两三年,也算相熟。他知道关栩自身条件好又不缺钱,而且做人很有一套。和他相处很舒服,因此言谈间的不满和牢骚丝毫没有遮掩。
“这段忙着泡汉子,没时间啊。”
水木年是个标准的宅男,除了有一口好听的播音腔之外别无所长,身形单薄面黄肌瘦,像被长期压榨的廉价劳工。俗话说播音圈十人九gay,虽然有些夸张,但乱七八糟的性取向屡见不鲜。水木年虽然宅,但凭借发达的网络使他消息非常广泛,同性恋在他看来都是自由,他甚至还有异装癖女装大佬双性恋这种朋友。
“真的?”水木年闻言狐疑起来,“谁那么有福气,能被你看上?”
“他看不上我。”关栩没上床,靠在小酒吧的沙发里,面前是一杯高浓度的自调酒。
“开玩笑吧?!”水木年难以置信,认定他在胡说八道。
“真的。”关栩把杯子色泽冰冷的液体一饮而尽,“直播的事儿,圣诞节吧,你跟他们说我发首新歌,再翻两个日语的,算是福利。”
“行啊,偷偷准备新歌了!”
“没。”关栩说:“都是库存,去年做好的,很平常的古风,不是合唱也不是群像。”
“你也是够沉得住气!”水木年闻言放了心,总算不用再开直播时面对一大票人哑口无言的干瞪眼了。
关栩挂了电话,想到今天还没看空间。
自从加了曲何好友,他会下意识的去翻空间访客,心里隐隐期待能看到一个不会出现的名字,盼望奇迹发生。
进关栩空间的人太多了,他不得不用客服端一行一行查看。
关栩例行公事般百无聊赖一溜一溜往下翻着,突然手指挺住,扣了扣鼠标,一点点往上挪,然后停住。
qh在23:45时访问了您的空间。
关栩顶着这行提示看了几秒,皱眉思索起来。
关栩记性好,他是记得曲何的网名就是全名首字母缩写的,不过按理说他给曲何备注了“曲大宝”,要真是曲何的话应该显示备注才对。
应该是重名的,这么多人呢。
关栩抓了抓脑袋,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他不愿意去往那方面想的联想。
他点进这人空间,果然显示着不是好友,没有访问权限。
关栩眉头皱紧,返回好友列表去看自己那个单独分组。
!!!
他看到了什么?!
特别关心
【大宝】[0/0]
妈的!
关栩一下子把无线鼠标砸了出去。
他把自己给删了!
曲何把他给双向删除了!
确定这个事实之后关栩二话没说把电话打了过去,等对方接通之后劈头盖脸的就是恶狠狠的质问。
“行啊曲何,你把我删了?!”
那边好半晌没说话,直到他等的不耐烦了才迷迷糊糊含糊不清的问道:“你谁?”
关栩气的脑袋冒烟,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又问了一遍:“我,说,你,把,关,栩,删,了?!”
咕哝了一句,曲何半睁着眼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半,不算晚,但他被吵醒就觉得很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乖。”
关栩被那个“乖”字弄的怔楞一瞬,反应过来立刻凶神恶煞道:“曲何!信不信我现在去找你?!”
其实关栩这句话是纯粹吓唬他,毕竟关栩从没侧面打听过他的消息,因此也不知道他家在哪。
但曲何半梦半醒中逻辑和判断能力都不在线,闻言立刻睡意全无,“你,你……”
“我什么我?你删我不给个解释?”
多少人上赶着加他加不上,只能每天看看他的动态。他好心开了路人可以评论,因此才省了那些每天大把人问他联系方式的骚扰。
曲何偏偏和他唱反调!
“你今天生气了,我怕哄不好了。就……”不如删了吧,免得还要考虑怎么相处。
关栩现在已经没办法和曲何这种脑回路进行正常交流了,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让它听起来没那么骇人,“我生气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关栩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愤怒,还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委屈,“你就那么软绵绵的躺在那,我是个正常男性,还是个年轻气盛的gay,还他妈早就喜欢你,我在再你身上压几分钟,会控制不住做什么你想不到吗?!我那是生气了吗?”
怎么会有人这么眼瞎把落荒而逃看成拂袖而去???
“我……”曲何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升腾起怪异的情绪。
“赶紧把我加回来!”
曲何没挂电话,直接点开q,里面已经有关栩的申请了。
“我要单独分组。”
那边像随时监控他动作一样指挥着。
“我一共也没几个好友……”要单独分组简直多此一举。
“不管。”关栩语气缓和了一些,“再敢有下一次,曲何,我见到你,直接把你拖进旮旯胡同给办了,操到你听话为止!”
曲何把手机摁断了。
他摸了摸心口,跳的毫无规律,像散乱的棋盘丢盔弃甲的战场,他这个逃兵已经高高举起了白旗,对面仍旧不肯放过,还逼迫他不停地后退,直至跌入深渊,沦陷的彻底。
曲何后脑使劲甩在枕头上,关栩那么好,他怎么就对你这个一无是处的人青眼有加另眼相看?明显是不合理的事。
他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关栩,突然就好想拥有你,然后不放开。他曲何毕竟是一个贪婪自私又贫瘠的可怜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