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听着张狐的禀报,心中大致明了笑着道:“我进城的时候看着咱朔州城城防修的很是可以,但是大街上的行人却是不多啊?”
张狐道:“将军!去岁鞑靼南侵之前,我整个朔州治下有民二十万户,光是朔州就有六万户,但是鞑靼南侵之后死伤无数,又加上还有大批难民南下东逃,现在我朔州也就还剩十万余户,这也正是下官为难的地方!”
贾琮又对邱庆明道:“不知我朔州境内治安如何?”
听到贾琮这样问邱庆明脸色不是很好看道:“将军,鞑靼南侵之前,这朔州就是民风彪悍之地,就有数股山贼,乱匪为祸乡里;又经去岁鞑靼南侵之后,整个朔州境内又有不少流民为了躲避战乱,纷纷进山,这样就又多了数十股山贼,末将也是屡次围剿,但都是......”
贾琮知道鞑靼过后,各地乱民严重,也没有责怪邱庆明的意思,缓缓道:“这缴贼之事不能一概而论,这样你发出告示,责令朔州境内所有山贼乱民,两月之内,尽数下山编户齐民,两月之内下山的节度使府发放土地粮食,如若不然,一概剿灭!”
邱庆明一听贾琮如此果决赶紧道:“末将遵令!”
贾琮又问及两人许多事务,两人也都是一一作答,贾琮心中对这朔州也是在心中已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之后两人想着贾琮连夜赶路,也甚是疲惫,就匆忙告辞而去!
贾琮回到后院,一看这节度使府,果然不凡,后院也是极大,贾琮带着任英缓缓而行,打量着这诺大的府邸,东西大概二十余丈,南北更长大概有近百丈,不可谓之不大,贾琮刚刚走到后院正房,坐下之后对着任英道:“可是累死了!”
任英笑着道:“我还以为将军不知道累呢?哈哈哈!”
贾琮转头瞪了任英一眼道:“你去带着人把咱们的马匹都先安顿好!”
任英笑着道:“不用将军说,都已经做了,刚刚我去前院转了一圈,东边有三个小院,南面还有个很大的马厩,我让高恪把那群小子都安顿下了,战马也已经全部入厩!”
贾琮听着任英都已办妥道:“估计雨萱他们还有几日才到,府里先这样,明日你让高恪带人快马前往阳和,让苏先生火速把亲军营前营后营等五营兵马和剩余的三千战马调来,还有就是卫帅那里也要去回禀一下,就说为二公子已经来到朔州,问一下卫帅还又和吩咐!”
任英笑着道:“那我待会就去告诉高恪!”
贾琮看了任英一眼道:“卫若兰那小子没累坏吧?”
任英笑着道:“将军你还别说,这卫二公子还真行,就说咱这急行,我看着他屁股都磨烂了,愣是没有说苦!”
贾琮笑着道:“他那是死鸭子嘴硬,再说他自小就跟着卫帅习武,身子打磨的倒也还算可以,就是自小娇身冠养的,心中高傲不肯说罢了!”
贾琮深知自己这位未来妹夫,还是可以的,也算是都中勋贵子弟中少有的良才,在经过一番磨练倒是可以大用的!
第二日一早,贾琮独自起来,就看到任英匆匆而来,贾琮道:“走叫上几个咱们到街上去走走!”
不一会儿,任英就领着几个亲兵匆匆而来,贾琮一看卫若兰也在,贾琮没有和其说话,就跨门而出!
朔州城虽然就剩下了不到五万户,但是相对于阳高来说还是很繁华的!大街也是很是宽阔,路边的也有几个稀拉拉的小贩,但是也有很多店铺都是关着门,贾琮看着额头紧皱,贾琮看着这般场景转身对着任英道:“你去把张狐叫来!”
任英打马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贾琮就看到骑马而来的张狐,笑着下马打礼道:“见过将军!”
贾琮笑着下马扶起道:“不用多礼!”
贾琮又道:“今天请先生过来,是要先生带着我在这朔州转上一转!”
张狐听了连忙遵从!
大半日的的功夫匆匆而过,贾琮等一行人来到了西城门口,贾琮对张狐道:“现在朝廷要在边境九司实行马政,不知先生听说了没有?”
张狐笑着道:“也是刚刚接到消息,朝廷实行马政是要解决我边境战马奇缺之困境!”
贾琮道:“那先生以为我朔州马场要怎样建立?”
张狐道:“回禀将军,我朔州兵马·粮草·银钱都是奇缺,这马场建立,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光是前期种马引进,就是一笔不小费用!还有这马场不同于一般的牧场,战马牧场还要精心选择!马场之地不但要有充沛的水源,还要有........”
贾琮听着张狐这般叙说,心中也很是惊讶,没想到这张狐还对马场这般了解,心中一想,这张狐是晋北望族想来这张家可能就有马场,连忙问道:“素日里就听说晋北之地的张氏乃是第一大族,其子弟更有晋北六星之说,先生即是六星之一,想必必有良策教我!”
贾琮说完,张狐就笑着道:“正如将军所言,我张氏家中就有马场,但是其规模确是不大,属下年轻之时就曾为家中管理过马场,所以对这马场之事也是略知一二!”
贾琮笑着道:“那就以先生看这朔州周边可有适合养马之地?”
张狐笑着道:“正如将军所言,咱这朔州人杰地灵,在我朔州城西,有一处名叫花梨坡,地势至西向东倾泻而下甚是平坦,可巧的是此地中间还有一个湖泊名叫班湖,周边人烟稀少,属下以为此处可以建立我朔州马场!”
贾琮听着张狐说在朔州城西,连忙说道:“那我们出城一探如何?”
张狐那敢不从,众人一听纷纷驱马出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