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个老六!
江免正要破口大骂,却被薄也拖过去胖揍了一顿。
胖揍了不说,还被罚站。
江免耷拉着头用翅膀碰了碰被敲疼的脑门,小心翼翼的抬头瞄去,见薄也跟李叔在捉蛇,他连忙进空间里抓起试图逃跑的系统胖揍了一顿。
薄也揍他,他就揍系统。
系统“嗷嗷”叫个不停,边抱头鼠窜边认错,【爹,我错了。】
江免冷笑,“晚了,老子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别啊,你不当我爹了,以后我坑谁去。】
“……”
系统又被揍了一顿。
终于揍解气了江免才回到现实世界,没想到刚回来又被薄也敲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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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好轮回。
“逆子,”薄也戳了戳江免圆滚滚的身体,“站好了,这次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你姓什么。”
江免头上的冠羽一抖一抖的,一双眼更是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薄也看笑了,“你别跟我说你是想报恩?”
玄凤鹦鹉点了点头。
薄也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了一些,“哪家鹦鹉报恩叼蛇来的,还有,你是鹦鹉,不是猫,你个禽类居然还捉蛇,也不怕被它毒死。”
我又不傻,肯定捉无毒的。
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薄也点了点他的脑门,“今晚你没东西吃了,至于明天得看我心情。”
说着就把他转移到鸟笼里关禁闭。
肚子还不饿,江免便没当回事。
可到第二天十点过了还没东西吃,他急了。
天大地大干饭最大,不能干饭比杀了他还难受。
薄也听到了鸟笼里传来“笃笃”声,但他当没听到。
江免又饿又气,眼见薄也还装聋,直接用爪子冲他的背影竖了个中指。
这一幕恰好被转过身来的薄也看到,他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鹦鹉单脚站立有些不稳,身体晃了一下,另外一只脚费力的竖起中间的那根爪子,好不容易竖起来了,却带着其他爪子颤巍巍的抽搐着。
画面滑稽又莫名有点可爱。
“哟,还会竖中指。”薄也似笑非笑道。
怕他生气不给东西吃,江免心虚的喊了声“爸爸”。
薄也拿着食物走过去,打开笼子后熟练的敲他脑袋,“喊爸爸也没用,谁教你竖中指的?”
江免歪了歪头,企图萌混过关。
薄也看乐了,戳他脑门,“下次还敢?”
江免乖巧的摇头,心里却补了句还敢。
舍不得再饿他,薄也将他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开始给他喂食。
江免饿坏了,吃东西就有点不节制,最后成功把自己吃撑,瘫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薄也还以为他撑死了,连忙伸手感受他的体温,察觉他没事后无可奈何的摇头。
李叔给薄也端来饭菜时看到桌子上的鹦鹉,当即笑了,“这小家伙蛮可爱的。”
薄也笑而不语。
李叔是薄老爷子派来照顾薄也的,也是最清楚薄老爷子近况的人。
薄老爷子在国外养病,不喜人打扰,除了李叔能问几句,其他人很少搭理的。
薄也自己也是薄老爷子心情好了才回复几句,所以薄也很少问他的情况,现在见到李叔便问:“爷爷的身体还好吗?”
李叔笑着点头,“吃嘛嘛香,知道您养了只鹦鹉,他也去买了一只来养着。”
薄也挑了挑眉。
李叔观察还装死的鹦鹉道:“老爷子那只鹦鹉会唱生日快乐歌,您这只会什么?”
“会骂脏话。”
“……”
薄也带着点小骄傲道:“他可会骂脏话了,还会竖中指,贼标准。”
李叔瞬间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这教得都是什么玩意?
薄也去画画了。
这还是江免第一次看到他画画。
画画时的薄也像变了个人,自动屏蔽外界的一切声音,孤寂的独坐在椅子上,手持画笔在画纸上描摹。
浑身散发着慑人的低气压,阴郁又沉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跟人干架。
江免没敢招惹他,站在小秋千上晃来晃去。
过了大概半小时,薄也突然扔了画笔,阴沉着脸暴躁的将画纸扯下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江免看了眼他的背影,飞下地面来到他扔的纸团旁边,艰难的用嘴叼着一角,再用爪子按住展开。
好不容易展开了,他看着画纸上的自己惊喜的“啾”了一声。
薄也的画攻特别好,画上的自己栩栩如生,江免看着还以为在照镜子。
不过画上的自己比自己还萌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
反正都是自己。
江免不认为薄也画的会是其他鹦鹉,毕竟两人一直在一起,他画别的鹦鹉那自己就离家出走。
察觉一道凛冽的视线看过来,江免抬头望过去。
薄也早已放下了画笔,此时正意味不明的盯着自己看。
江免冲他“啾”了一声。
薄也沉默良久才哑声道:“喜欢?”
江免边点头边摇摆着身体。
很明显,非常喜欢。
薄也万万没想到一张废纸也值得他这么喜欢,不过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薄也眼里的寒霜稍融,眉宇间迅速变得柔和,慢腾腾的起身靠近他。
“这画有瑕疵,况且揉皱了不美观,我再给你画一副,嗯?”
江免没答应,用嘴叼着画飞到桌子上,推着抽纸盒压着纸张的一角。
剩下的三个角继续找东西压,多压压就不会皱了。
完美。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
看着鹦鹉的举动,薄也怔住了。
他弃之如敝履的东西,却被鹦鹉视如珍宝。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薄也看到小东西这般对待他的画,他打心底里欢喜。
就好像本来不值钱的画,一下子变得无价起来。
被“家人”珍视并且在乎的感觉挺奇妙的,薄也勾了勾唇,满心愉悦。
顾斐新买了一栋公寓,因不喜欢别人的装修便缠着薄也来给他画墙绘。
薄也不堪其扰,只得答应帮他画两面墙。
吃完午饭,薄也就带着小祖宗一同去了顾斐的公寓。
来到房门口,没想到开门的却是许久不见的苏言。
苏言一看到薄也就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也哥。”
薄也眉头轻皱了一下,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苏言的目光投向他手里拎着的鸟笼,略微低垂的眼里满是妒意。
“也哥,我帮你拎笼子吧。”极快的掩饰脸上的表情,苏言冲薄也笑得温婉。
薄也躲避他伸过来的手,并且丝毫不留情面的往后退了两步,“不需要,谢谢。”
苏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随即又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讪笑了几声后转身进屋。
薄也等他走远了才跟着进去。
顾斐从洗手间出来后看到薄也来了,正要跟他打招呼,突见他神色不耐,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怎么了,我惹你了?”顾斐问。
薄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人为什么在这?”
那人?谁?
顾斐转头扫了一眼,待看到独自站在阳台上的苏言时笑了,“苏言说对墙绘感兴趣便来参观。”
薄也冷淡道:“上次说对鹦鹉感兴趣,这次是对墙绘,说什么都信,你是猪脑子?”
被他这么一骂,顾斐立即反应过来了,随后不可思议道:“他不是直男吗?”
薄也讥笑一声,懒得搭理蠢货。
顾斐讪讪摸鼻,自知理亏便赔着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鸟笼,“没下次了。”
薄也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要绘画的墙旁。
苏言没听到他俩聊了什么,从阳台走进客厅望了一眼薄也。
碍于薄也那生人勿近的气场,他没敢再靠近,可独自站着又显得尴尬,他便去找顾斐说话。
顾斐看到苏言过来心里有点别扭。
毕竟他以为苏言是单纯的对鹦鹉和墙绘感兴趣,没想到人家是抱着接近薄也的目的。
而他就是被苏言利用的“工具人”,能不别扭么。
还不知道自己被看穿的苏言冲顾斐伸手,“斐哥,鹦鹉我帮你拎着吧。”
顾斐可不敢再信他,摇头拒绝道:“不用,我自己拎,小祖宗脾气不好,别又像上次那样啄你。”
提起上次的事,苏言眉间布满阴霾,阴恻恻的望向鸟笼中的鹦鹉,后者摇摆着身体挑衅的与他对视。
挑衅??
苏言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草,还敢挑衅我?
这只臭鸟不仅独得薄也的宠爱,还敢啄他,上次的仇没来得及报,现在又挑衅……
很好,你死了。
苏言低垂着头掩饰眼里的狠戾,转身坐在沙发上等待时机。
很快,机会来了。
薄也担心小祖宗困在笼子里会生气,便把房内的窗户和门都关上再把他放了出来。
“别乱飞。”放他前,薄也警告道。
江免看了眼四周。
他想飞也飞不出去啊。
停在桌子上无所事事的看着薄也画画,注意到有人盯着自己,江免扭头望去。
苏言坐在沙发上,正满眼阴狠的看过来。
啧,想搞我?
搞得到算你丫的有种。
江免在心里冷笑。
五分钟后,薄也去了洗手间,顾斐则是在卧室不知道忙什么,此时客厅里只有一人一鸟。
很快,苏言动了。
在他扑过来之际,江免迅速飞了起来,并且挑衅的在他周围飞来飞去,每当他要捉到自己时又得意的避开。
几次下来,苏言累得够呛。
哎嘿,抓不到。
气死你。
逗着人,江免还言语挑衅,“蠢货,蠢货。”
“草泥马的!”苏言彻底被激怒,失去理智的抄起桌上的水壶就冲他砸去。
江免没料到他会扔东西,虽及时躲开了,但翅膀还是被擦到一点,有点火辣辣的疼。
听到动静,顾斐连忙从卧室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苏言秒变脸,揉了揉手腕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想喝水但手疼没拿稳水壶。”
顾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墙角不是有饮水机吗?”
苏言神色微滞,继而不动声色道:“我没看到。”
顾斐没多想,弯腰捡起地上的水壶。
趁顾斐弯腰,苏言狠毒的瞥了一眼落在书架上的鹦鹉。
迟早弄死你。
江免理了理羽毛,冷漠的回视苏言。
下一秒却见苏言径直朝洗手间方向走去,江免瞬间猜到他要干什么了,立马直奔电视面前的桌子上叼起一个珠子。
被臭鸟戏耍后,苏言心情非常不爽,所以为了改善心情,他便打上了薄也的主意。
他想趁薄也不注意撞进他怀里。
今天的薄也对他实在太冷漠,为了打破僵局,也为了有个好心情,这一撞必须成功。
看到薄也从洗手间里出来,苏言故作崴脚扑了过去,然而下一秒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他真的崴了脚,扑的方向虽然也是薄也那里,但距离不对。
随着“咚”的一声,苏言脸着地狠狠地给薄也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