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我突然觉得胃不疼了。”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闻言,江免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见他盖上了保温杯的盖子,谢迟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玫瑰虽美,但也带刺。
两人正相顾无言,一人突然朝他们靠近。
“江免。”
温和的嗓音响起,江免跟谢迟同时沉下了脸。
看到沈猎走了过来,江免收敛脸上的表情。
“还记得我吗?”沈猎一副谦谦君子样,脸上总挂着恰到好处的温柔,让人厌恶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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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貌岸然。
江免心中讥讽,面上却不显露半分,故作不知道:“你、是?”
“沈猎。”
“哦,鬣……狗的……的鬣?”
“……”
“噗嗤”。
谢迟丝毫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沈猎脸色难看,强忍着不悦耐心解释道:“猎物的猎。”
“什……什么,废……废物?”
“……”
沈猎险先没能维持住脸上的表情,轻皱着眉头盯着江免。
他怀疑江免是故意的,但没有证据。
江免笑得无辜。
老子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滴?
小不忍则乱大谋,沈猎深呼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正要开口,谢迟忽然横插在他们中间。
“宝贝儿,这儿太臭了,窒息得很,咱回教室,嗯?”
话里虽打着商量,谢迟却强行拉着江免离开了。
等两人一走,沈猎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宝贝儿?
谢迟竟然喊江免宝贝儿?!
还有,他说谁臭呢!
三番两次坏我的好事!
沈猎死死盯着谢迟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狠毒。
江免正思考着该怎么报复沈猎,谢迟忽然坐在他旁边。
“在想我?”
耳旁灼热,有些痒。
江免挠了挠耳朵远离他。
这比总喜欢贴着耳朵说话,也不知道从哪惯出来的毛病。
谢迟的一只脚踩在江免坐着的凳子下方横杠上,手搭在腿上懒懒散散的,因两人靠得近,修长的指尖时不时的擦过江免敏感的腰间。
江免拿眼瞪他,“手。”
谢迟笑得人畜无害,“我不想的,是这手不老实,我替你罚它。”
说着,谢迟拿另外一只手轻轻打了一下手背,收手时又“不老实”的摸了一下他的腰。
“……”
小流氓。
江免拿他没办法,只得盯着桌上的书。
快要高考了,他不想继续“大字不识”。
说起这个,他才想起谢迟竟拿题目问他。
他才从农村找回来,文盲一个,谢迟应该是知道的,可为什么还要拿题目问他?
而他也忘了伪装,拿着题目就看了起来,不知道谢迟发现什么没有?
江免拿余光偷瞄,却见谢迟只专注占他便宜……
操。
手背突被拍,谢迟吓了一跳,笑道:“打是亲骂是爱,宝贝儿,骂一句来听听。”
“……”有病。
江免深呼吸一口气,拿过笔和本子放在桌上,“教……教我写……写字。”
谢迟意外的挑了挑眉,凑近他小声道:“你不是识字的吗?”
江免轻轻皱眉,“我……”
“我看到你照着菜单念菜名了。”谢迟打断他。
“……”
原来是在这露馅的。
淦。
“不过,我还是挺乐意教你认字的,来来来,我先教你认我的名字。”
谢迟在本子上写了两个字,“谢~迟,这是我的名字。”
江免看着纸上写着的老公二字陷入沉思。
这比骚得离谱。
明知道他识字还这么玩。
咬了咬后槽牙,江免掀起眼皮盯着他。
谢迟呲着牙笑,活像个憨批。
可憨虽憨,好看也是真的好看。
他笑起来时,桃花眼微微眯起,含着秋波,狭长的眼尾轻轻上扬,带着万种风情。
跟千年狐狸精有的一拼。
都是那么的会勾引人。
江免喉结微动,狼狈的移开视线盯着桌上的书,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谢迟注意到了,眼神暗了下来。
“宝贝儿,你怕看我,嗯?”
江免不理他。
谢迟干脆捏着他下巴迫使他看过来。
谢迟的眸色很深,晦暗难测,暗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幽森。
隔的太近了。
江免突觉呼吸不过来。
余光瞥见班里的学生都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江免心一紧,连忙拍掉他的手。
瞧见他耳尖红了,谢迟笑得格外愉悦。
叁名志和贾心却看得牙酸。
“迟哥今天又不做人了。”叁名志无语道。
贾心反问:“他什么时候当过人?”
也是。
江免本想认真的看会儿书,但发现在这个班里是真的学不进去。
太吵了。
学生在上课时间打闹,时不时的撞桌子,亦或是撕了书当纸飞机乱扔。
游戏声、不正经的调笑声、打呼噜的声音等等全部混杂在一起,让江免心生烦躁。
谢迟留意到他皱眉了,略加思索后踹了下旁边的桌子,“让他们安静。”
叁名志愣了愣,看了看他再看了看江免,最后长舒一口气。
得勒,老子就是个跑腿的。
猛拍了一下桌子,叁名志双手叉腰踩在凳子上,“都给老子闭嘴!一分钟内谁他妈再敢发出声音,我们迟哥就请你喝茶!”
此喝茶非彼喝茶。
众学生都清楚。
所以,只一瞬间,万籁俱寂。
这时,贾心悄咪.咪的举手问:“那一分钟后呢?”
“……”
叁名志掐他脖子,“卡bug不是你这么卡的,老子掐洗你。”
贾心边笑边求饶,一时间,教室里只剩他俩嬉闹的声音。
谢迟不耐烦了,又踹了一下桌子,“你俩喝不喝茶?”
闻言,叁名志立马老实的坐好,顺带从后面踢了贾心一脚。
贾心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教室里终于安静下来了。
安静得让众学生们不自在。
老师也是。
上课来晚了,数学老师匆匆赶来却没听到熟悉的喧哗声,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走错班级了。
道了声歉后退出去,可瞄了一眼班级号,确实是七班啊,高三七班。
数学老师站在门口跟班里的学生面面相觑。
今天这群混世魔王为什么不闹了?
不科学。
有陷阱?
数学老师小心翼翼的走进教室,戒备的四处观察着防止被偷袭。
可看了又看,除了反常的学生外,一切如常。
嘶,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们不闹了,数学老师还不习惯了,站在讲台上难得的紧张起来。
江免侧头看向又搬过来坐的谢迟,小声道:“迟哥好……好……”
谢迟笑,“迟哥肯定好,哪哪都好,尤其是下边,要不要试试?”
“……”
“你不就仗……仗着我嘴……不……不利索。”
谢迟哄道:“不啊,我觉得你这张嘴挺厉害的,都把沈猎气着了。”
江免沉默地看着他。
谢迟俯身紧贴着他喑哑道:“光这张嘴就这么厉害了,那另外一张嘴肯定更厉害。”
另外一张嘴?
江免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色顿时涨红了。
气的。
“你他妈不……不骚会……会死?”
谢迟不动声色的搂住他的腰,“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没有你我会死。”
江免怔住了。
他这人一惯没个正形,难得正经时却是告白。
但这正经也没能维持三秒。
“若死,我希望是死在你身上,有句话叫猛男kua下死,做鬼也值得。”
“……”
我累了,毁灭吧。
洗手间里烟味很重,江免上完厕所染了一身的烟味,心生烦躁,他上了天台想等散了味再回教室。
一人突然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后。
“不知怎地,我瞧你很合眼缘,能不能交个朋友?”
熟悉的语气响起,江免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了眯,转身时又是一脸单纯好骗的样子。
沈猎就是趁着谢迟不在才来接近江免的,此刻见他清秀的五官沐浴在阳光下,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仔细看了才发现江免其实挺好看的。
沈猎自诩模样长得不错,不然前世江免这个傻子也不会被他玩得团团转。
嘴角上扬,沈猎慢慢朝他靠近,“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江免:“你不……不是人?”
“……”
三次了。
再怎么傻,沈猎也看出了江免对他的敌意。
可是为什么?
忽然想起自己是重生的,那江免是不是也……
想到这,沈猎盯着江免的目光里便带着审视。
江免却又笑了,笑得温柔,“我的意……意思是你……你算人,啊不是,我……把你……你当人看。”
“……”
沈猎脸上的表情彻底崩裂了,“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
江免无辜脸,“没……没啊,我……我说话就……就这样。”
“哦。”
沈猎不知信没信,一双犀利的眼紧盯着他看,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让沈猎失望的是,江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滴水不露的,让人猜不透。
他到底重生没有?
沈猎心下怀疑,便试探道:“这个星期六是我的生日,我要举行生日派对,能邀请你来参加吗?”
沈猎眼神里的警惕江免自然察觉了,笑了笑,他道:“可……可以。”
“那能加个微信吗?”
江免没说话,犹豫了几秒后拿出手机,“你……你扫我。”
“好。”
加完微信,江免就离开了。
直至江免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沈猎皱着的眉头依旧没松展。
江免的性格变了好多。
而他对自己的态度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以至于让沈猎无法确定他是不是也重生了。
下午体育课。
体育老师管不了这帮少爷小姐们,也不敢管,但隔壁的老师让男生做俯卧撑惹起了热烈的反响,导致他们班的男生也来了兴趣。
体育老师瞄了一眼隔壁,男生做俯卧撑本没有什么看头,但身下躺着人那看头可大了。
一群女生边看边尖叫声不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干啥了呢。
听到小少爷们也想玩,体育老师便应了。
很快,班里的二十多个男生各自找搭档也开始做俯卧撑了。
江免正在思考事情,手腕突被拽,下一秒,他就被按坐在柔软的垫子上。
谢迟蹲下来拍了拍他的小腿,似笑非笑道:“躺好,你迟哥要开始运动了。”
“……”
不给江免拒绝的机会,谢迟强行将他按躺下。
撑在他上方,谢迟痞笑着冲他挑了挑眉,“这个角度真不错,连空气都透着甜。”
看到旁边的男生已经开始做俯卧撑了,江免无语道:“你还……还不做?”
“让他们二十个。”
“……”
大言不惭。
但谢迟拽也是有底气的。
一群大少爷,本就不爱运动,做到五十个也是顶天了。
最多的也是六十四个。
他们做完后都气喘吁吁的,累得不行。
贾心更是直接倒在叁名志身上,被叁名志嫌弃的踹开。
就谢迟不一样。
他做到七十个时也只是微微喘着粗气,根本不见累。
并且他每做一个俯卧撑,身子就故意往下贴,直接撞上江免。
江免知道他是故意的。
那双桃花眼从始至终都牢牢的锁定他,如狼似虎的。
淡淡的香水味夹杂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弥漫在鼻尖,又隔得那么近,令江免略微不自在,转了转眼眸,却见周围站了好几圈的人。
不时有女生兴奋而又激动的盯着他们,那眼神……直白得可怕。
被这么多人围着,一向厚脸皮的江免也难得的脸红了。
看到他双颊绯红,谢迟心痒难耐,故意在俯下身时对他喘粗气。
做俯卧撑似不嫌累,一张嘴不得闲的还要撩.骚。
“你迟哥是不是很厉害?”
“八十九个了,看出什么没?”
“你老公很行,特别行。”
“你的性福在后头。”
“完了,我石更了。”
“……”
说完最后一句,为免出丑,谢迟也不逞能了,直接倒在江免身上。
江免正要把他推下去,手腕却被他死死攥紧。
“宝贝儿,让我缓会儿。”
又湿又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带来一阵痒意。
他某个地方的反应非常明显,若是此时推开他……
江免睫毛轻颤,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终是放任了他。
在谢迟倒下去的那一刻,女生们狂热的尖叫声和男生们戏谑的口哨声就没停过。
江免听得刺耳,索性闭上眼当自己不存在。
察觉他不抗拒,谢迟得寸进尺的抱紧他。
某个地方本来都要消下去了,可在闻到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后,瞬间又起来了。
谢迟暗骂了一声操,在心里默念清心咒,但不管用,“温香软玉”在怀,他哪里能忍得了。
他抱得太久了,让叁名志都看不下去了。
蹲在他俩旁边,叁名志劝道:“迟哥,你不能仗着人江免好相处就欺负他啊。”
谢迟咬牙道:“清场。”
“清什么场?”
看他眉间似有隐忍,叁名志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不怀好意的瞄了眼他下面,边笑边起身将围着的人轰走。
等人都走了,谢迟才从江免身上起来。
动作间有点狼狈。
江免撑坐起来瞄了他一眼,本想趁机怼几句,奈何说话不利索只能作罢。
等缓过来后,谢迟没半点羞耻心,又来招惹江免,“宝贝儿,我有反应得赖你,跟个小妖精似的,把我魂都勾走了。”
江免白了他一眼。
谢迟伸手将他拉起来,摩挲着他白皙修长的手舍不得放,“宝贝翻白眼时真可爱,想太阳。”
“……”
这是亲老攻。
不能掐死。
江免深呼吸一口气,反复默念这两句话才将杀心压下去。
江免回家时,江岸竟在家。
“爸。”
听到声音,江岸抬头看了一眼,“免免回来了,学习辛不辛苦?”
“不……不辛苦。”
上课就跟玩似的,老师不管,作业没有,周末还放假。
虽然高三了,但半点紧张的氛围都没有。
江岸招手示意他过来,等他乖巧的坐在旁边后,柔声道:“劳逸结合,别累着自己。”
江免眸色闪了闪,乖巧的应了一声。
这时,江岁回来了。
江岸问他,“事情办得如何了?”
他问的是拐卖免免的人以及养父母的事。
江岁瞧了一眼江免,淡淡道:“拐卖的送进监狱了,至于小弟的养父母,则是进了精神病院。”
闻言,江免诧异的抬头看向他。
江岁问:“还有感情?”
怕他误会,江免连忙摇头,“没……没有。”
被虐待还有感情,江免又不是傻的。
他意外的是家人竟会给他出气。
江岁虽说得云淡风轻的,但江免清楚,那三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顿了顿,江免轻颤着嗓音道:“谢……谢爸跟……跟大哥替……替我出气。”
大抵是太过于感动,他眸里升起水雾,有点楚楚可怜的。
江岸怜惜的揉着他的头,“我们是一家人,谢什么。他们敢这么欺负我儿子,只给这点惩罚还算是轻的了。”
江免甜甜一笑。
江岁盯着小弟的眼睛,从兜里掏出两张卡塞到他手里,“买好吃的。”
江免正要跟江岁道谢时,却见他径直上楼了。
看出他的不安,江岸解释道:“你大哥害羞了。”
害……害羞?!
大哥总是一副面瘫脸,老爸是从哪里看出他害羞的?
捏着卡,江免不好意思道:“爸给的黑……黑卡,我都……都没花,大哥又给了两……两张,我……”
江岸安抚道:“卡里没多少钱,也就九位数而已。”
也就九位数而已?!
爸爸,你这样会招恨的。
等等,九位数是多少钱来着。
江免掰着手指数。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
亿!!
沃日!
我特么这辈子真没见过这么多钱。
太过于震惊,以至于让江免都忘了那张黑卡。
看着小儿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江岸觉得他又萌又有趣,情不自禁地大笑出声。
发现了小儿子的萌点,在这之后,江岸就热衷于拿钱哄他开心。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酒吧。
沈猎包下酒吧来举行生日派对。
没想到沈猎会包下酒吧来过生日,这让前来参加派对的人都倍感意外。
除了江免。
江免冷眼看着沈猎跟圈里的富家子弟们打招呼。
来的人家世背景都是极好的,而他们能来,沈猎觉得很有面子,因此也格外开心。
不止沈猎开心,江免也开心。
因为他要送份“大礼”给沈猎。
“江免,很感谢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接待完人,沈猎才过来跟江免说话。
沈猎今天穿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装,温润如玉,嘴角依旧挂着温柔的笑,配上他那俊逸的五官,让人如沐春风。
但也只是表象,实际上内心龌蹉得很。
江免低头掩饰眸里的冷戾。
见他不说话,沈猎还以为是自己怠慢了他,便伸手拉着他哄道:“桌上有你喜欢吃的蓝莓蛋糕,你……”
江免不动声色的躲开他的触碰,清冷道:“你怎……怎么知……知道我喜欢吃……吃什么?”
沈猎眸色微闪,强装镇定道:“我见你往那边多看了几眼,就猜你应该喜欢吃。”
他这话有漏洞,江免根本没往那边瞄。
还有,他是怎么知道原身喜欢吃什么的?
【他是重生的,你小心点。】系统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
江免扯了扯唇角。
这下就更有意思了。
包厢里。
沈猎举杯敬江免,“作为朋友,你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看出他在试探,江免一言不发的把酒喝了。
而见江免喝了,沈猎满意的笑了。
看来,这个傻子没重生。
若重生了,他是不会喝酒的。
因为他一杯倒。
心中疑虑打消了,沈猎就笑着去敬别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江免玩味的勾了勾唇。
沈猎不能喝酒。
一喝准误事。
所以,一到这种场合,他杯子里的“酒”都是用水代替的,因从未露馅,也就这么蒙混过关了。
但今天不一样了。
他那“水”,早就被江免换成了无色无味的酒。
看着沈猎的背影晃了晃,江免莞尔一笑。
唔,好戏开场了。
沈猎,你得感谢我为你准备的“大礼”。
这边。
酒精上头,沈猎的步伐开始凌乱,迷糊中,他坐在沙发上险先失态。
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神智不清了。
沈猎狠狠地咬了咬唇,强打着精神盯着手里的杯子。
无色无味,喝起来的确是水。
可为什么会让他有醉意?
沈猎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也顾不上想这些了。
他必须走!
因为清楚自己喝醉了是个什么德行,所以沈猎从不在外人面前喝醉。
尤其今天来的都是家世背景强大的富家子弟,若得罪了他们……
沈猎不敢想。
可当他脚步虚浮的想要离开时,面前突然站着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