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衍和启嗔进入冰法窟,余晟捷看向林苑秋:“林老怪,他们至少十天之后才会出来,我们呢?”
林苑秋沉吟道:“极寒星有个地方,藏了条蛟,你我二人联手,或许可以将其擒杀。”
“蛟!?”余晟捷面露意外之色。
“虽然血脉有些稀薄,但那的确是一条蛟。”林苑秋眼中闪过精芒,道:“你我二人进阶碎空境之后,便再难寸进,此次若是能得到蛟的肉身血液,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遇。”
余晟捷毫不犹豫,当即点头道:“好,那今日你我便联手,去擒杀此蛟。”
两人拿定主意,扁舟和马车消失在空中,不见踪影。
……
陈阳到了极寒星,被这里极度的寒冷所震撼,放眼望去地面全是冰川,空中满是飘荡的鹅毛大雪。
那极度的寒冷,就连空气也凝结,飞行之时,会碰到一片片的冰流。
这,才是真正的冰天雪地。
根据地图路线,陈阳到了冰法窟,直接飞入了那座巨大的透明冰山之中,穿梭而下。
过了大约一刻钟,他到达了底部。
根据方位判断,他确定自己此刻是处在极寒星的星辰地底。
可是周围完全是一片巨大的冰窟,高度达到千米,宽度不见尽头,宛若一片地底冰封世界,没有一寸土地。
要知道,这已经是地底万米,却还没有土地,这更让陈阳相信,极寒星整颗星辰,就是一个巨大的冰块。
“先把九芪黄菱草和精苾噬阴花找到。”
陈阳立刻行动,并没有绕路,也没有探索任何未知的区域,按照章经纶给的地图,直奔目的地而去。
也许是路线本就没有危险,亦或者是这里的危险被前人扫荡,总之陈阳行程是畅通无阻。
就在他以为,能够轻松到达目的地之时,突然,前方一声狂暴的嘶吼响起。
“吼嗷!”
咆哮的声音震天动地,在广袤的冰封地窟中传播,回荡出阵阵砰砰的响声,却是那席卷的声浪,将冰块震碎,化为一片片碎屑,随着气浪飞舞。
漫天冰渣扑面而来,陈阳挥手一道气流,将冰渣迫开,然后腾空百米,朝着远处望去。
只见一头巨大的冰晶狮子,足有三十米高,身体周围弥散开浓郁的寒气,张开大嘴,那锋利的牙齿,能洞穿一切。
他整个身体,都完全由冰晶组成,整体透明,没有任何的内部器官,也没有丝毫的星能、妖气、魔气波动。
但是,他有原始的冰霜元素能量传来,威力强横,达到了魄相后期巅峰的境界,直逼魄相巅峰。
“元素生灵!”
陈阳眼中闪过精芒,看出了冰霜狮子的底细。
元素生灵是完全由浓郁的元素力量,通过长年累月的积累,形成的一种生物,通常拥有某种元素的纯粹力量,战力非常强横。
不过,元素生灵并没有太高的灵智。
简单来说,事实上元素生灵,就是一种能量体。
这种拥有自主战斗能力的能量体,能够被精灵族所控制、吸收,是精灵族最喜欢的生物。
不过,对其他种族来说,元素生灵就是危险,且战胜之后,没有任何的好处。
“吼!”
正当陈阳观察冰晶狮子的时候,那狮子怒吼一声,抬起巨大的爪子,猛地朝下抓过去。
只见一道人影,速度极快,嗖的从冰晶狮子的脚下飞窜而过,抱起了另外一人,腾空而起,躲开了冰晶狮子的攻击。
冰晶狮子并未放弃进攻,飞扑向空中,脚下踩着虚空凝结的冰晶,在空中奔跑,身后留下一道道逐渐消散的浮空冰晶。
陈阳看向冰晶狮子追击的两人,脸上露出意外之色。
其中被抱在怀里的女子,姿色颇高,但他从未见过,并不认识。
但那刚才救人的男子,竟是影破风。
而且,影破风也受了伤。
原本陈阳不打算多管闲事,但既然是影破风,他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破风,我来助你。”
陈阳加速飞过去,拦向冰晶狮子。
正一筹莫展的影破风,突然听到声音,定睛一看,发现来者竟是陈阳,感到意外之余,他也放下心来。
他停了下来,看向陈阳,等待陈阳解决那头冰晶狮子。
不过,他怀里抱着的女孩,却不乐意了,焦急道:“快走,愣在这里等死吗?”
“放心,他能搞定。”
影破风看向陈阳,镇定道。
女孩面露愠色:“他魄相中期而已,怎可能击败这元素生灵,趁着他拖住元素生灵,我们赶紧走。”
听到这话,影破风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他沉声道:“廖师妹,扔下朋友,我可不是那种人。更何况,那元素生灵,不是他的对手。”
“朋友有命重要吗?”
廖舒舒冷哼一声,从影破风的怀里挣脱出来,踉跄了下,却是在刚才的战斗中,她已是受了伤。
“你不走,我走。”
廖舒舒冷哼一声,不理会影破风,径直朝着远处飞去,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不过,就在她动身刹那,一声巨响,从冰晶狮子的方向传来。
她转头看去,只见一道星芒,直接把冰晶狮子轰击得四分五裂,一块块冰渣飞洒漫天,然后刷刷落地。
见此,廖舒舒有些懵了。
她确定,那名青年是魄相中期的境界,可轻松一道星芒击溃了战力逼近魄相巅峰的元素生灵,这简直不可思议。
她愣在了那里,影破风并未理会,迎着陈阳飞过去,道:“哈哈,居然在这里相遇,真是有缘。”
陈阳飞落下来,有些不解地看向影破风,他给了影破风赤星石和神通、秘法,影破风应该好好闭关修炼才对,到这地方来干什么?
他问道:“破风,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影破风看了眼远处的廖舒舒,皱眉道:“此事说来话长,宗门廖长老撮合我和她女儿,让我带她女儿来冰法窟探索,我不得不给廖长老面子,便到了这里。”
陈阳明白过来,看了眼廖舒舒,并未表态。
刚才廖舒舒的表现,他是看在眼里。
对于这个女人,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