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打我，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季九一用秋后算账的语气和季慕宸说。
“下次不打了。”
保证的声音传出。
“你之前也说过不打我的！”翻旧账的语气。
季慕宸：“……”
“让你打回来？！”
季九一“呵呵”两声，“百道孝为先，我哪敢打回来啊！”
阴阳怪调的语气，让季慕宸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百道孝为先，在她眼里，他就只是长辈嘛？
季慕宸薄唇抿起冷硬的直线，面色也瞬间冷了下来，他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季九一那张白净的小脸，就在季九一以为季慕宸会说些什么的时候。
男人突然强行扯过她的胳膊，要给她抹药。
“嘶。”倒抽冷气的声音。
这哪里是要给她抹药的样子，这分明是要谋杀她的意思。
季九一小脸皱成了一团，抽回自己的胳膊的同时，身子也不断的往外挪。
季慕宸声线清冽，低沉，“别动。”
加重的语气中犹带着几丝凶意。
只可惜，他的话季九一压根儿就没有听进去。
季慕宸今晚的最后一丝耐心也消耗殆尽了。
“不涂，疼死你算了。”
说话的同时，他已然松了拽着季九一胳膊的手。
动作突如其来，让挣扎的季九一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摔到地上去了。
“嘭……”
头碰地面的声音在客厅里清脆的响起。
剧烈的疼痛从季九一后脑勺上传来，晕眩伴随着泪花不停地从她眼里往外涌。
季慕宸也被那一声撞击吓了一跳，他急忙从沙发上起身，蹲到地上去看季九一，语气急切，又关心，“我看看，肿了没。”
看到季九一直淌的眼泪时，季慕宸心都揪了。
“我不是故意的。”他急急的道歉。
他要是知道季九一没坐稳，打死他，他都不会松手的。
季九一躺在地上捂着脑袋哭，从之前的缄默无声到后来的嚎啕大哭。
“哇……”
婴儿啼哭的声音都不及她响亮。
季慕宸：“……”
“别哭了，我给你揉揉！”
说话的时候，他已然伸手朝季九一的小脑袋瓜子摸去。
然而他的手还有碰到季九一的脑袋，他自己就被季九一踢到腿弯，然后直直的坐在了地上。
“嗷——”女孩疼痛的惊呼声也在他坐在地上时响了起来。
力是相互的，果然不假。
坐地上的季慕宸黑沉着一张脸，凝视一会儿捂着头一会儿捂着腿的季九一，他原本的怒火渐渐被心疼和愧疚所取代。
“现在扯平了。”
季慕宸说。
季九一没理，抽噎的同时身子也在不停的颤抖。
“你爷爷都没打过我。”
平静的语调在述说着事实。
“爷爷也没打过我！”
季慕宸：“……”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踢过。”他顿了一下，继续出声道。
原本闭着眼睛哭泣的季九一突然睁开了那双泪眼婆娑的眸子，她仰头看着季慕宸，一字一顿的说，“除了你，我也没有被人打过巴掌！在孤儿院的时候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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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作vs季大作，谁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