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烟雾中，季慕宸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寂，看着让人心酸，让人难受。
“慕宸，我想养九一，你把她的监护权让给我可以吗？”
昨夜乔南方在电话里说过的话响起在季慕宸耳畔。
他夹烟的手微顿了下，面色有片刻的失神。
“季九一我养。”
是他在听完乔南方说的话后，立即给的答案。
季九一已成了他的肋骨，放弃她就等于丢了他的肋骨。
他曾经以为自己能掌握一切，却在经历了四年前的那件事后，变得小心翼翼。
青白色的烟雾肆意漫延，男人的思绪也在飘远……
*
季九一出门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钱，本想着回去拿钱的，可是一想到季慕宸在家里，她就直接放弃了回家拿钱的这个念头。
老伴早餐摊。
季九一点了一碗小馄饨，边吃，边回答着张民的问话。
“我昨天语文课文忘记背了，所以今天想早点到学校去背书。”
季九一说完，用勺子舀了一勺汤放进了嘴里。
张民点头，笑着夸赞：“这才是好学生地样子。”
季九一笑笑。
吃完早餐，季九一和张民说用支付宝转钱，张民直接摆了摆手，说不用了。
季九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叔，那下一次，我带现金了在补给你！”
张民直接拒绝：“没事，叔不差这一碗馄饨的钱。”
季九一朝着张民礼貌的道谢后，便打车去了学校。
下车时，司机大叔也是一个好人。
“大叔，可以支付宝吗？”季九一讪讪开口。
大叔，“不用了，大叔第一天上路，免费！”
季九一：“……”
走狗屎运的早上！
季九一到学校的时候才六点半，七点还不到。
学校里还很安静，教室里更安静。
全班就只有季九一一个人在教室。
拿出语文书，季九一开始背诵文言文《蜀道难》。
季九一不喜欢默背，但是在人多的时候，她仍是选择默背。
但，现在在教室里没人，所以她选择了背出声。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
她的嗓音没了嘶哑，转而换上了干净，纯澈，听起来让人特别的舒服，此时的她仿佛就是在诗朗诵一样。
原本打打闹闹正朝教室跑来的朱申等人，在听到季九一的声音时，立马止住了声。
“挖槽，谁啊，声音这么好听？”
“天啊，这才几点，就开始上早自习了？”
“撸啊撸，好听的蓝瘦！香菇！”
朱申：“肯定是季同学！”
周阳白眼。
刘启白眼。
吴鹏远坏笑，“赌吃翔！”
陈杰大叫一声，“妈妈呀，美女啊！”
众人立马一窝蜂跑进了教室。
听到动静的季九一抬头。
今天的季九一穿了一件白色的及膝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