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晚了,在这里先住下吧,反正你们要回,也需等到明天。”屠武云翳还是希望多看看这个外甥女,因为从她身上,他能看到屠武云筱的身影。
江月晚望了望严肃,严肃朝她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严肃都同意了,她自然是没有意见。
“地上凉,他们俩……”屠武云翳指了指地上的蓝尉和老韩。
“额,对不住了。”江月晚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到两人鼻子下面,只一会儿,两人就睁开了眼睛。一看到江月晚,立马从地上弹了起来,内劲顿时游走全身。
“不得放肆。”屠武云翳立马出声,蓝尉听到声音后才发觉屠武云翳在自己身后。
“楼,楼主?”蓝尉一脸懵逼。楼主不是在内室里闭关的吗,怎么的出来了,好像还受了伤的样子。
“以后她就是阎楼的大小姐。”屠武云翳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重新戴好面具了,此刻说话声音低沉,颇有威严。
大小姐?难不成是楼主的私生女?“楼主,这……”蓝尉还想问下去,但屠武云翳却压低了自己气息,周遭瞬间变得压抑。蓝尉知这是楼主不想自己再问下去的意思。
“属下参见大小姐。”老韩在一旁看得明白,立马躬身与江月晚请安。
“属下参见大小姐。”蓝尉见老韩出声了,也识相的与江月晚请安了。
屠武云翳的脸色这才放缓了下来。不过想到他这一屋子的人,竟然拦不住严肃和江月晚两人,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去准备个房间给小姐和姑爷,老韩,严肃那边的人,撤回来,蓝尉,玉襄那里,在楼中除名。”
“这……是,楼主。”虽然不知道为何屠武云翳要下这两道命令,每一道都是有悖楼中规矩的,但毕竟楼主才是阎楼最大的规矩。
“刚才那一掌,实在是对不住了。”严肃与屠武云翳抱拳,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么歪的方向走。
“严将军好身手,云某自叹不如。”这样的男人配他外甥女,可以。
蓝尉和老韩又吃了一把惊,楼主的伤难不成就是眼前这男子造成的?而且严将军,是严肃?
“好了,内伤就是要好好休息调养,舅舅还是先休息吧。”江月晚拉过了严肃的手,“两位,房间在何处?”
蓝尉还没从江月晚那声“舅舅”中回过神来,老韩也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做出了请的手势。江月晚与严肃就随着老韩出去了。
屠武云翳望着江月晚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
第二天,江月晚醒来后便去找了屠武云翳,给他把脉后,又递给了他一瓶药丸。“这些药虽然功效不及九转丹,但也差不了多少。每日早晚一颗,再辅以内功调戏,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了。”毕竟严肃那一掌还是很厉害的。
“你会药,还懂阵法?”他这主楼的设计是请了动阵法的专人来设计的,若不是江月晚懂的话,怎会轻易就找到了这个主楼。
“嗯。会一些。”她还没打算与这舅舅说她是天玄门的门主。
“看来,江靳渊把你养得不错。”虽然以前他也怨恨过江靳渊,就是因为他,她姐姐才被害致死,不过屠武云筱在回屠武世家的时候,与他说起过江靳渊,那时,她的眼中放着光,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幸福和满足。
他与江靳渊偷回屠武云筱尸身的时候,江靳渊的脸上竟是绝望,他都担心江靳渊会不会就那样随着云筱去了。
“嗯,是挺好的。”这点江月晚不否认,她爹在世时,确实对她尽心的照顾,不过那时候她年纪小,对她爹的印象也就那么一些。“舅舅,我们也该回去了,您多保重。”江月晚朝屠武云翳微微点头。
“这才刚相认,唉,走吧。记得有空多来看看我。”屠武云翳虽有不舍,但知道他们终究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对了,这个令牌你拿上。以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用这个牌子去动用阎楼的人,嗯,随便使唤。”屠武云翳将半个巴掌大的黑金令牌递给江月晚。
“好,谢了。”江月晚接下了,她这舅舅还真是大方,既然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严肃朝着屠武云翳抱了拳,然后牵住江月晚,光明正大的从青楼的出口处出去了。
“昨日里叫的是哪位姑娘?”江月晚闻着一众脂粉味也不太好受,直想打喷嚏。
“还要笑是吗?”严肃将江月晚的手握得更紧了,颇有当场惩戒一番的意思。
“嘿,还不让人笑话了。”江月晚嘴上虽还倔,但也不敢再说下去了,毕竟严肃那样的无赖,保不齐他会不会当着一众人的面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
其实江月晚以前也曾易容进过沧州的青楼,原因是那楼子里的甜糕很不错,虽然姑娘是差了些,但也能看。
两人很快便出了青楼,因为已经用过午膳了,所以就直接往边境方向去。江月晚换回了一身男装,但易容的工具没带上,所以只能还是自己的相貌,只等回到军营再重新装扮了。
走了一整个下午,只要再翻过一座山,两人便能回到大周将士的驻扎地了。
“休息一会儿先吧。”严肃担心江月晚吃不消,毕竟她体力什么的都及不上他。
“好。”江月晚确实也累了,而且肚子也有些饿了。从那边境集镇出来,两人身上也没带什么干粮。
严肃扶着江月晚在一颗大树旁边坐下,让她靠着树干休息。“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看看有些什么野味。”说完,严肃便飞身而去。
江月晚舒服的放松了手脚,闭上眼睛想小睡一会儿。可眼睛刚闭上,却听到了一阵窸窣声。有人!
江月晚随即隐了气息,飞身到树上。果然没多久,一个身影踉踉跄跄的往她这方向跑来,来人似乎是从别的地方逃过来,而且受了伤。那人似是体力不支,也或许是觉得危险过了,到了江月晚这颗树附近就坐到了地上,一只手捂住腹部。
江月晚定睛一看,这人竟然就是那日在破庙里遇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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