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甘什皱眉回想。“你,你是天玑?!”面前这女人难不成是天玄门天玑?
“嗯哼。”江月晚淡然一笑。
“可,天玑不是男子?”而且完全是另一副样貌。
“难道你只打听到天玄门会推演、会阵法,而不知天玄门易容也是看家本领吗?”这甘什准备工作做得不到家啊。
“我!”他确实没有打探到这一点,主要是天玄门实在是太神秘了,他一个外国人,能打探到那些已经是很不错了。可,即便如此,一个女子为何能把阵法运用得如此神乎,而且她还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而他学阵法已经学了整整四十年,竟然不如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
“技不如人就要勇于承认。刚才我也只是随手布了个隐身阵,你却一点都察觉不到,真不知你这阵法是如何学的。”江月晚继续凉凉的与甘什说话。
“噗!”甘什一个气急攻心,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天玑比他强他认了,可还一直这么刺激他,他如何受得住。
“萧泾……”严肃见萧泾已经陷入了晕厥,恐怕再难撑下去了。
“呸,废物。”甘什一口口水往萧泾出啐了过去。要不是萧泾临时反悔,如何会引来如今这局面,现在他打不了他,侮辱他一番也能解下自己心头之恨。
额,真够恶心的。江月晚抽了一下嘴角,她似乎还看见有个唾沫星子飙到了严肃的衣角上。
严肃倒是不在意,只是萧泾的脸色越来越白,血都快要流干了,气息也几不可见。唉,筹谋一世,却得到这样的下场,还真是有些凄凉。
“哈,死了,活该!”看着萧泾呼吸尽停,甘什笑出了声。
自己都保不住了,还要逞口舌之快,江月晚也是佩服。
“要杀动作就快些。”甘什把脖子一横,突然间变得很硬气。
“我们有说要杀你吗?”上赶着自己送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甘什是好什么英雄好汉呢。
“你们,会放我?”甘什语气间有些犹疑,但若是有活下去的希望,谁不想抓住呢。
“也不无可能。”主要是她对他手上的宝贝很有兴趣。现在宝贝还一个没到手呢,就这么让甘什死了,岂不可惜。
“说吧,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难不成也是想让他帮布阵做事?但没道理啊,眼前这天玑明显比他厉害。
“也没什么,就是你那些宝贝我挺稀罕的,若是全部交出来,倒是可以换你这条命。”
“就这?”这么简单?
“就这。”
“行。不过是些身外物,你要便拿去。”随后,甘什把他从夜祗国带来的身家,如数给江月晚交代了,这皇陵中用着几样,其他的全部埋藏在京郊的一处山谷中,地理位置全都详细的与江月晚说了。
“好,爽快。”江月晚也是说话算数的人,当场搜刮出作为阵脚的几个宝贝后,与严肃示意,走出了这厅室。
真……真就走了?甘什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敢置信。他们就一点都不追究他杀了萧泾的责任,一点都不好奇他在大周国做了什么事情?一点都没防备心?
哈,说到底那两人还是太年轻了啊。甘什突然变了脸色。既然他现在自由了,为何不继续自己之前的行为呢,比如,再把天玑的记忆摄取过来。这么一想,甘什突然下了狠心,默默的从衣襟里拿出了两枚染了毒的飞镖,出其不意的往两人的后背飞射而去。
“呲!”飞镖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地宫里显得很是突兀。
甘什看着两枚刺进自己的身子的飞镖,目龇欲裂。“为……为何会这样……”只说完了这句,甘什的头一歪,彻底凉凉了。
唉。江月晚叹了气。她本来确实想要放过甘什一马的,虽然他曾经害得她重伤,但也补回了她缺失的记忆,此番他的宝贝全数归她,两人的因果算是了了。
可甘什自己作,严肃这般高手在旁边,怎么会毫无防备,况且他竟然朝他们俩飞飞镖啊,甘什是有多自信啊,武功都被废了还想用暗器来杀他们。严肃只一个回脚,两只飞镖就全送回给他了,他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走吧。”严肃望了眼躺在地上的萧泾和甘什,拉着江月晚的手往地宫外走。这地方太血腥,可不想污了江月晚的眼。
“嗯。”两人很快出了地宫的们,避过了巡卫,出了皇陵地界。
“甘什做的那罗盘阵法,可会对陛下有影响?”
“阵法还未启动,影响不大。”她也奇怪怎么萧泾突然反悔了,一个公子哥连这点血都舍不得,还想成大事,皇位注定不会是他的。可她哪里知道,人越是在高位,便越是多疑,萧泾不是舍不得拿点血,而是怕那根本就是甘什下的套。
“那就好。”两人走了一会儿,终于见到了范程。
“将军,夫人,你们这是,打架了?”范程是军人,对血腥味很是敏感,两人一走过来,他就闻到了他们身上带着的血腥味。
“皇陵里发生了一些小事。我们没事。”萧泾和甘什的遗体,明天就有可能被发现了,届时朝廷应该会有一小波动荡。不过,没人会想到他严肃,也波及不到他。
但是严肃稍一想,现今这局面,最有可能竞争皇位的皇子,萧泾、萧晟、萧衍三人,萧泾死了,萧晟被押,萧衍似乎成了唯一的人选。这一步步过来,就像是在为萧衍铺路一般。
“那就好。”范程放下了心。“那我们现在是回将军府吗?”
“不,我们去收宝贝。”江月晚笑了,刚才已经得了好些神物,要是甘什说的地方对的话,那她这回可赚大发了。反正现在天黑,正是好办事的时候。
“收……宝贝?”范程不解,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宝贝。
“没错,走吧。”江月晚让严肃领路。京城她不够严肃熟,严肃知道路。
“走吧。”严肃笑笑,这女人此刻的样子就像一个拿到糖的丫头,可爱得紧。
范程见自家将军和夫人走了,也赶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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