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大人,您找我?”
“嗯,卡卡西,你来了。”
猿飞日斩放下烟斗,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上次的任务报告我看了,不错!”
卡卡西没有出声,他知道猿飞日斩不可能就因为说这句话便将他专门召来。
果然,猿飞日斩轻咳了一声,再次开口了:“卡卡西,接下来你的任务频率会降低,没事的话,到处走走看看,忍者学校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听到猿飞日斩这模棱两可的话,暗部出身的卡卡西立刻就明白了,这肯定涉及到了保密原则,即便他是前暗部队长,一些事情也是不方便直接告诉他的。
想到这里,卡卡西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猿飞日斩见此,抽了一口烟,道:“好了,没其他事了,你下去吧。”
“是。”
卡卡西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猿飞日斩才喃喃道:“如此,鸣人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
处理完这些事情,猿飞日斩刚准备休息一下,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了。
无奈,他只能开口道:“进来。”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梳着菠萝头,脸上留有两道疤痕,身着绿色上忍马甲的忍者便快步走了进来。
“三代大人!”
看到来人风尘仆仆的样子,猿飞日斩神色立时严肃了几分,回道:“鹿久,你回来了。怎么样?砂隐村那边怎么说?”
来人正是木叶大军师,奈良一族的族长——奈良鹿久。
两个月前,木叶隐村和岩隐村各自集结了1500名忍者,隔着草之国进行对峙,双方之间的摩擦不断,俨然一副随时开战的态势。
见此情况,砂隐村立刻积极备战,甚至都已经在边境秘密集结了忍者部队,做好了随时跨过川之国,入侵到火之国的打算。
然而,前段时间,木叶隐村和岩隐村突然签署了停战协议,双方齐齐撤兵。
这让砂隐村内部产生了两种声音,一是放弃入侵计划,二是直接发动战争。
就连开战的借口他们都已经找好了,那就是白叶暗杀了他们村子的高层顾问——千代和海老藏。
虽然砂隐村也无法百分百肯定白叶就是凶手,但是根据已有的情报分析,至少有八成的可能性。
更何况,这也只是一个借口而已,至于是不是真的,那根本就不重要。
深知忍界现在危机重重的猿飞日斩,当然不希望战争爆发,于是派人和砂隐村进行交涉。
为了尽可能的化解这次战争危机,也为了表示诚意,猿飞日斩直接派出了奈良鹿久。
奈良鹿久也没有让他失望,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奈良鹿久舌战群雄,终于是将局势稳住了。
此刻听到猿飞日斩的问话,语气沉着的答道:“砂隐村没有直接退兵,但表示会重新彻查千代和海老藏的死因。”
猿飞日斩明白这其中的意义,千代和海老藏只是战争的借口而已,既然对方表示要重新彻查,那也就意味着他们没有直接开战的勇气。
若真想开战,哪还管千代和海老藏什么事?
思考片刻后,猿飞日斩又问道:“鹿久,以你来看,我们是否还要按照之前的计划,对砂隐村在边境集结忍者部队的行为作出回应?”
对于这个问题,奈良鹿久显然早就思考过了,此时直接答道:“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组建防御部队的话,既有好处,也有坏处。”
闻言,猿飞日斩抽了口烟,道:“说说看。”
“嗯。”奈良鹿久应了一声后,说道:“好处是,若砂隐村真的发动战争,我们便可以从容应对,而坏处就是,这样做可能会刺激到砂隐村,增加爆发战争的可能。”
“那你的意思呢?”
“我认为应该尽快组建防御部队。”
“哦,为什么?”猿飞日斩的声音略显诧异。
奈良鹿久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道:“在我看来,砂隐村四代风影·罗砂没有发动战争的魄力。”
这句话基本是赌上了他自己,乃至整个奈良家族的声誉。
猿飞日斩闻言神色有些动容。
稍作停顿后,奈良鹿久继续说道:“若是我的判断正确的话,我们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那么就可以促使砂隐村开启第二轮谈判,如此才能最大可能的化解这次的危机。”
当然,若是他的判断有误的话,会造成什么后果,那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将自己的意见说完之后,奈良鹿久不再出声,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一片,除了偶尔响起的,猿飞日斩抽烟时的“吧嗒”声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良久之后,猿飞日斩放下了烟斗,开口道:“我相信你的判断,鹿久,下去准备吧!”
奈良鹿久闻言弓腰行礼道:“多谢三代大人的信任。”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
很快,办公室里再次剩下了猿飞日斩一人,还有那不时响起的“吧嗒”声。
······
与此同时,忍者学校内,教学楼的楼顶。
卡卡西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了这里。
猿飞日斩的意思很明显,想让他做的事情肯定和这里有关。
因此,他在离开火影大楼后,便来到了这里。
果然,只是片刻功夫,他便发现了异常。
以往负责监视和保护漩涡鸣人以及宇智波佐助的暗部忍者各有两人。
然而,现在却是翻了一倍。
“有人盯上了九尾人柱力或者宇智波遗孤了吗?”
“现在的情况应该不是很紧急,亦或者说,情报还没有完全确定,而我的任务应该只是查漏补缺。”
很快,卡卡西就明白了猿飞日斩的意思。
事实也确实如此,猿飞日斩就是想将他当作最后一道保险。
看着下方操场中嬉笑打闹的孩子,一瞬间,卡卡西便陷入了曾经的回忆之中。
然而,紧随其后的就是无穷无尽的痛苦,这并非肉体上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折磨。
不由得,他轻轻捂住了自己护额下的左眼。
不知为何,自从他卸任暗部队长后,这只写轮眼的异动就越发频繁了。
也因为如此,它对自己身体的压榨也是越来越严重了,这从不断增加的查克拉消耗就能感觉到。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过要放弃这只眼睛,这是挚友留下的遗物,他要用这只眼睛看清整个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