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y市不远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山路难走,贫困偏僻,这些年搬离的居民过多,镇上已经空了一半。
贺采琳在白家的日子过得太奢靡,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在这样落后的地方待过了,赵令宇不在,她的抱怨就没断过。
贺采琳喋喋不休,郭四的小弟胜五懒得理会,便躲到了里间赵令宇的房间。
他开门进来,周云锦觉得有一双令人作呕的视线粘在自己身上,然后那人就坐在她旁边,伸手摸上她的小腿。
“小姑娘,你的腿怎么那么好看?”
胜五一开口,周云锦立即想起来他就是她和陈琰刚被绑架时在车上对她动手动脚的那个浑蛋。
周云锦收回腿,人往后缩。
几经辗转,周云锦的衣服已经四处残破,衣领敞着,露出好看的锁骨和内衣的边缘,看得胜五心里火烧火燎的。
郭四平时和贺采琳眉来眼去,他眼馋可是没胆子和老大抢食,再说贺采琳也看不上他,而这小姑娘又整日被赵令宇关在房里。眼下终于有了机会,胜五头脑一热,一不做二不休,把周云锦整个人抱到床上。
预感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周云锦拼命挣扎。
胜五猥琐地压住她的身体,不怀好意地劝着:“你就别折腾了,看这回谁能帮你,上次那个小子说不定已经被徐立哲捅死了。不过你别怕,我也不干什么,摸摸,摸摸总行吧?”
周云锦手脚被缚,眼睛看不见,嘴还被堵着,只能发出聊胜于无的呼救声。
胜五没想到这女孩子看起来瘦,力气却不小,自己还被踹了两脚,顿时火起来,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撕她的衣服。
贺采琳听到里面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过来就看到胜五欺负人,不由得鄙夷地笑了笑:“老板的人你也敢碰?”
胜五动作一顿:“她不是陈牧雷的女人吗?”
贺采琳:“到谁手里不就是谁的了吗?”
胜五嘴一咧:“是啊,那现在老板不在,她到我手里了不就是我的了吗?”
“你别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贺采琳事不关己地说。
胜五一直钳制着周云锦,丝毫没发现她呼吸困难。贺采琳看出她脸色不对,挣扎得也越发用力,便道:“你小心点儿,别把人掐死了。”
胜五犹豫了一瞬,周云锦趁机又踹了他一下,还打了个滚儿,从他手底下逃到床的另一边,噗通掉到地上。
贺采琳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嗤笑,胜五被惹恼了:“我还治不了你了?”
胜五撸起袖子,把周云锦拖拽到卫生间,扔到浴缸里,掐着她的脖子把她往拧开的水龙头出水口下压。
水掩住口鼻,几近窒息的濒死感让周云锦本能地恐惧起来。
就在她几乎呛死的时候,胜五松开了手,空气重新灌入周云锦的肺里。她趴在浴缸边缘使劲呼吸,胜五的辱骂声似远似近,已经听不真切。
胜五一边骂着,一边解开裤腰带:“不识好歹,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学不会老实。”
他用解开的裤腰带往周云锦身上抽打了几下,然后撕开她嘴上的胶带,就想扑上去亲她。
疼痛已经是最低的折磨,周云锦只知道在浴缸里奋力抵抗,扑出来的水溅了一地。
赵令宇一回来就听到里面的尖叫声,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郭四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一看赵令宇这脸色立即冲到里间。
贺采琳听到外面的开门声,赶紧装模作样地向卫生间里喊了两句:“胜五,你还是别随便动老板的人了。”
胜五根本听不进去,郭四把他从浴缸里揪出来的时候他裤子都已经脱完了。
“你脑子进水?”郭四把他踹倒在地。
胜五还想反驳几句,转眼见到赵令宇,突然就哑了火,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他的短裤支着小帐篷,窘迫不堪。
周云锦眼睛上的布条在挣扎中掉了,红着眼睛在浴缸中蜷缩着身体,死死地瞪着赵令宇。
“这还真是你带出来的人。”赵令宇冷冷地说。
生怕被迁怒的郭四对胜五拳打脚踢,胜五毫无招架之力,卧在地上哀嚎。
赵令宇又扫了眼贺采琳:“你就这么给我看着人?”
贺采琳吞吞吐吐地为自己辩解:“我、我劝过他的,可是他不听。”
赵令宇无心拆穿贺采琳:“都给我滚出去!”
贺采琳脚底抹油溜得倒快,郭四踢着胜五低声呵斥:“还不快滚!”
胜五顾不得疼,拿回自己的裤子连滚带爬地从赵令宇眼前消失。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赵令宇关掉水龙头,从上至下地打量了一番这个狼狈得浑身发抖却还一脸倔强的女孩,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搀她,反被周云锦躲开。
“你要在水里坐一晚上?”赵令宇问。
周云锦浑身湿透,衣服也被撕破,堪堪蔽体。
赵令宇把她扛回卧室的床上,借着灯光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指印。周云锦避开他的碰触,赵令宇道挑眉:“我刚刚救了你。”
“怎么,莫非你指望我对你说声谢谢?”周云锦虚弱地讥讽道。
“你这语气还真像陈牧雷。”赵令宇把被子甩到她身上,转身出去了。
……
小院子里,赵令宇抽着烟,对郭四和被揍得直不起腰的胜五说道:“郑征那边会安排我们出境。”
郭四:“老板,我们跟着你。”
赵令宇吐了口烟雾,思忖着:“我带不了这么多人。”
郭四思索了片刻,反应过来什么,愣了愣,然后偏头看了看胜五。胜五擦着嘴角的血,浑然不觉危险已降临。
郭四对上赵令宇那双极其冷漠的眼睛,确认了他的意图,几乎没什么犹豫,转身把胜五叫到一旁。
“胜五,”郭四搭上胜五的肩,“刚才我打了你,你怪我吗?”
胜五哪敢,龇牙咧嘴心口不一地说:“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别说你只是打我几下,就算你把我命拿走都行。”
“是吗?”郭四拍着他的肩,“那我就不客气了。”
胜五还没明白这话中的含义,郭四那条粗壮的胳膊就在下一刻自后紧紧勒住他的脖子。
郭四高大健壮,胜五瘦小枯干,在郭四手里,胜五几乎没有反抗能力,不敢置信地做着无畏地反抗。
院子里没有灯,只靠屋内倾洒过来的些许光线。
赵令宇听着几步之外衣料悉悉索索的声音和鞋底蹬地的声音,置身事外地抽着烟。
不多时,那些声音停了,院中恢复平静。
胜五的手无力地垂下去,还真让贺采琳一语成谶,死得仓促又不甘。
郭四把胜五的尸体拖到墙角,往他身上堆了些杂七杂八的旧物作为遮掩,然后回到赵令宇跟前:“处理好了。”
赵令宇那支烟还没抽完,他掏出烟盒递给郭四。
郭四拿了一支烟别在耳朵上,听赵令宇问:“你喜欢贺采琳?”
郭四垂下眼:“谈不上,很久没碰女人而已。”
赵令宇颔首:“那就好,她就随便你吧。”
郭四摸不透赵令宇的意思:“老板,你是说……”
“我不是打断了你们的好事,你憋着不难受吗?”赵令宇扔了烟蒂,用鞋尖一碾,“反正我们带不了那么多人。”
……
贺采琳不知道他们在院子里谈些什么,想偷听又不敢,心中惶惶不安。直到郭四回来了,贺采琳才上去悄声盘问。“怎么了?老板说了什么?胜五呢?”
郭四没应声,进去卫生间冲了一把脸,盯着自己湿淋淋的双手愣怔了一会儿。
这双手,刚刚亲手了结了跟了自己几年的兄弟。
“你说话啊,聋了?”贺采琳怼着郭四追问。
郭四任她聒噪,默默地抽完赵令宇给的那支烟,拉过贺采琳就亲了一口。
贺采琳抵不过他上下其手,没一会儿就喘个不停:“人家问你话呢,你这是干什么呀?”
“还能干什么,干你呗。”郭四粗人粗语,把贺采琳推倒在床上,拨云撩雨,继续上次未完的勾当。
尽管两个人一再克制,但过薄的墙板隔音极差,尤其是在夜里。
周云锦裹着被子,困极了也不敢睡,被迫听着隔壁折腾了一晚上,不堪入耳的动静充斥着她的耳朵。
赵令宇反而不受任何影响,安稳地睡着。
直到隔壁终于消停下来,周云锦猜测也许天都快亮了。
身上的衣服还潮着,粘腻在她的皮肤上,被皮带抽打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着。她靠着墙,把头埋在被子里,苦中作乐地回想着和陈牧雷初相识。
她翻、墙偷进他的家被抓到,那人也曾恶劣地把她按在浴缸里吓唬,最后不但什么都没做,还给她一件外套怕她着凉。
多庆幸她遇到的人是陈牧雷,那人嘴硬心软,狠话说尽,却也从来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妥帖地保护着她作为女孩的尊严。
越是处境艰难,周云锦便越能记起他的好,她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试图从中汲取一些勇气。
她不是不害怕,只是一想到有个人正在赶来救自己的路上,一切似乎就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一个心中藏着无限温柔的男人,亦成为她坚强的盔甲。
作者有话要说:欺负锦妹的给我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可以永远相信陈牧雷~
回想当初陈牧雷和锦妹都还不认识,他就那么好,雷哥心里真的好温柔……
可能我内心深处也渴望着这种两个人即便不在一起也时刻记挂着彼此感情吧~
锦妹别怕~雷哥马上就来了~再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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