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离开后,宁阳洗了一个澡,只感觉全身清爽,仿佛一身的泥垢便是这段时间的承受的重担。
杀范毅时,宁阳其实已经做好付出沉痛代价的准备,所以,就连宁阳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次居然能过关。
当然,这次能过关和庆王以及靠山王府有关系,如果不然,范毅死在林州宾馆,这一节无法交代清楚,终究绕不过去。
是庆王提出投票表决,他才有机会。
而且也是因为自己手里的实证,证明范毅死有余辜,获得很多人支持,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事情干一次就行了,下次可不能再干。
宁阳暗暗道,但这话他自己都心虚。
以自己的性格,怕是很难了。
在小院里舒舒服服睡了一个大觉,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宁阳起床,走到窗户边,只见得外面阳光明媚,是一个大好的晴天,几名侍女正在花园里忙碌着,看到宁阳,纷纷鞠躬:“宁爵爷,早上好。”
“早上好。”
宁阳微笑着说,随后折返回床边,拿起侍女准备好的衣服换上,照了照镜子,跟着便往楼下走去。
侍女们准备好了早点,宁阳直接去餐厅用早点。
跟着一名侍女说:“宁爵爷,侯爷夫人大早上就来了,她可能是怕宁爵爷事务繁忙,回林州,所以很急。”
“现在很多人都想找宁爵爷看病,但都没机会。”
“那是当然了。”
侍女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事实也是这样,宁阳难得来中京,谁也不知道宁阳什么时候回去,安玲治病心切,自然要抓住机会。
她之前的病好了很多,可病久了,一直不踏实,非得彻底治好才会心安。
宁阳听到侍女们的话,想到了林州的事情,确实应该考虑归期了,那边经历了这一场风暴,依旧处于停滞状态,百废待兴。
和侍女们随口聊了几句,纪婉就亲自来了。
她身体有伤,原本应该养病,不过她是个女强人,硬是坚持。
宁阳和纪婉随后出了小院去正厅见镇远侯夫妇。
此时正厅中,镇远侯和安玲正在和纪奕、纪平章闲聊,说到昨天发生的事情,镇远侯感叹无比:“这次真是虚惊一场,我原本以为闹得这么大,可能没法收拾了,还好宁神医手里藏了牌。”
安玲说:“现在的大夏越来越乌烟瘴气了,范毅那种人都能做知事,我觉得处理得太简单了,某些人应该负责。”
纪奕说:“大夏的实情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不能一蹴而就。”
“不过也得佩服宁神医的勇气,竟然真的敢和定国公面对面叫板。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和定国公叫板。”
安玲随即笑道。
听到门口的护卫通报,宁阳来了。
四人纷纷起身。
安玲更是表情激动,俏脸飞上一朵云霞。
找宁阳治病,就像是吃药一般会上瘾,明知道不该,也对宁阳没什么想法,可还是喜欢那种感觉。
宁阳笑着和镇远侯夫妇打了招呼,随后也没有多余客套,直接移步到了一个房间,关上门,为安玲看了起来。
手搭在脉搏上,感觉她好像心跳很快。
宁阳抬眼看了一眼安玲,大概明白了。
“你的病好的很快,应该不用真气治疗了,继续服药就行。”
“宁神医,不用真气疗法的话,效果会不会差一点?”
“是会差一点,可是……”
“那宁神医还是再麻烦您一下,请您再给我治疗一次,稳固病情。主要是您估计在中京也不会待多久对吧,您回了林州,也没机会找您看病,保险一点比较好。”
安玲越说脸越红。
宁阳感觉头皮疼,真不想再用真气给女人治病了,搞得一身的麻烦。
但安玲这么要求,也不好拒绝。
而且,他也确实得尽快回林州,心想反正回林州也不会有后续,应该不会有麻烦。
当即点了点头,说:“那好吧。”
随后,宁阳就为安玲治起病来。
很快,宁阳便想逃跑!
……
镇远侯和纪奕、纪平章在正厅中继续聊天等候,镇远侯心怀感激地说:“我夫人的病找过无数名医看过,都没什么效果,还是宁神医厉害。”
纪平章笑道:“那是当然了,宁神医的医术还有得挑,连我哥这样的情况都能治。”
“其实我在想,宁神医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去试试竞争大夏医学会会长。”
“宁神医要去了大夏医学会竞争会长,估计陶迎春得哭鼻子了,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我听说宁神医和陶迎春也有过节,世子和二公子知道怎么回事吗?”
“以前陶迎春的女儿和宁神医在一起,陶迎春为了讨好夏雄,得到宁神医手里的祛疤药配方,对他女儿也下毒手。”
“真是想不到,陶迎春表面看起来还不错,背地里是这种人。”
镇远侯感触地说。
纪平章说:“为了达到目标,不择手段,也是宁神医了,要是我,早把那条老狗打得tm都不认识。”
“宁神医打过了,不过他终究还是看在陶迎春的女儿的面子上留情了,如果再不知道好歹,那就不好说了。”
纪奕笑着说。
“对了,陶迎春的女婿不是在龙卫手里吗?我去找他玩玩去!”
说着纪平章想到卓一航还被关在龙卫十三司,立刻跳脱地往外去了,连和镇远侯打招呼的礼节都没有。
纪奕笑了笑,对纪平章无奈:“侯爷莫怪,他这个人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