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宁神医,你是想问唐总的事情吧,我马上到你医馆里,咱们见面说。”
电话通了,岳瑞景的声音立刻传来。
宁阳心中疑惑,岳瑞景竟然为了唐佐的事情亲自来见自己,看来果然不寻常,口上答应一声,便挂了电话,和宋希出了医馆大门,在门口等岳瑞景。
等了没一会儿,便看到一辆出租车来了,跟着在面前停下,戴着帽子,穿着便装的岳瑞景打开车门走下车来,跟着看了看四周,似乎担心被什么人看到。
“岳知事,什么情况?”
宁阳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急忙问道。
岳瑞景说:“到你医馆里说吧,说话不是很方便。”
连岳瑞景都忌惮到这个份上,宁阳更感觉事情的严重性。
他随即点了点头,与岳瑞景进了医馆,本想带岳瑞景到门诊室说话,可心想那儿药味重,便带岳瑞景去了医馆的天台。
宋希知道岳瑞景找宁阳肯定不简单,自己在旁也不方便,没有跟上去。
宁阳和岳瑞景到了天台上,岳瑞景先是叹了一声气,宁阳再也忍不住好奇心,问道:“岳知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岳瑞景说:“老李已经被调走了,上面空降了一个治安局局长,新来的治安局局长来头不简单,昨晚唐总放炮影响不小,连总督那儿都惊动了,只怕他的问题没那么简单解决。昨晚唐总是怎么回事啊,现在什么时代,居然还敢放炮?”
岳瑞景也有点无奈,在十年前也许不会出大事,但今时不同往日,更何况后面还有些其他因素,唐佐昨晚看不清形势,竟然明目张胆放炮,虽然没有伤人,可影响却不小,也给了那些人一个借口。
宁阳说道:“昨晚我也在现场,唐总也只是一时冲动,您应该也知道唐婷的事情,再加上研究院的那个王江背叛,唐总气不过才放了炮。”
岳瑞景说:“问题现在严重了,上面指示,这事影响太严重,必须严肃处理。还有,昨晚那个王江现在躺在医院里,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如果他死了,后果更严重。”
听到岳瑞景的话,宁阳才意识到昨晚的事情有多冒失。
想了想,说:“也就是说那个王江不能死?”
岳瑞景说:“人现在在回春医院,陶铭昨晚动了手术,但无法确定能将人救回来。”
宁阳听到岳瑞景的话联想到刚才谢崇山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话,将矛头直指唐佐,也就是说如果王江真的死了,后果将会更加严重。
“岳知事和新来的治安局局长说不上话吗?您能不能找他说说,看有没有办法先将唐总保出来,其他的再想办法。”
宁阳随即想了想,问岳瑞景道。
岳瑞景苦笑道:“新来的人叫雷成功,是上面直接派下来的,背景不简单,我说话也不顶用,说得再直白点,我以后可能还得看他的脸色。”
“也就是说,现在唐总没办法了?”
宁阳皱眉道,完全没想到唐佐冲动的一炮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先确保人不能死,其他的才能再说。”
岳瑞景说。
宁阳想了想,说:“要不我去一趟回春医院?”
岳瑞景看了一眼宁阳,眉头终于舒缓,说道:“如果你出手将人救回来的话,还有缓和的空间。”
宁阳点了点头,说:“那我去一趟吧。”
想到要去救王江那老东西,宁阳也有些无奈,没想到现在反过来要救王江那老家伙,不过为了唐佐,也只能这么做了。
心中思索间,宁阳的手机便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见是唐婷打来的,当即接了电话。
“喂,唐小姐。”
“宁神医,我爸出事了,我二叔找了很多人都没办法。”
唐婷一开口就带着哭腔地说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宁阳,只是在唐权打电话找人,没人愿意帮忙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宁阳。
宁阳急忙宽慰唐婷道:“我已经知道了,我正在帮忙想办法。”
“宁神医,我听说谢崇山那儿还开了新闻发布会,当众指控我爸,我爸会不会出事啊。”
“你先别急,谢崇山那儿的指控关键在于王江那老东西不能死,只要把人抢救回来,一切应该还有挽回的空间。”
“可昨晚我忠叔下手那么狠,真的能救回来吗?”
“我现在去回春医院看看,看能不能挽回。”
宁阳说。
唐婷听到宁阳的话,急忙说道:“我和你去,宁神医,你等我,我马上到你医馆。”
宁阳知道唐婷担心唐佐,不让她跟去肯定无法安心,当即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还没来得及跟岳瑞景说话,宋晨那儿也打了一个电话来。
宋晨知道唐佐出事,心里也非常担心,知道宁阳为岳欢欢治病,与岳家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所以也想打电话给宁阳,让宁阳想想办法。
宋晨和唐佐平时怼归怼,可关键时刻还是知道唐佐的重要性,尤其是对医药公司,试想一下,如果唐佐出事,那么唐朝集团就得换另外的人来掌舵,唐权的能力差了一些,唐婷又还年轻,以前根本没什么经验,因此,医药公司的前途也会变得迷茫起来。
在祛疤药筹备上市的关键时候,一切都应该以求稳为主,一切不稳定的因素必须尽可能排除。
宁阳跟宋晨说了情况,宋晨着急地道:“那你赶快去回春医院啊,说什么也先得把人救回来,决不能让唐忠出事。”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正打算去。”
“那你快点,我这边等你消息。”
“嗯。”
宁阳挂了电话,回头看向岳瑞景,说:“是宋院长。”
岳瑞景看了一眼宁阳,点头说:“现在全看你了,人能不能救回来很关键。我也不方便直接出面干预,你小心。”说完皱了一下眉头,犹豫陈先生找过他的事情要不要说。
想了想,岳瑞景还是决定跟宁阳坦白:“还有一个事情你不知道,那个姓陈的去过我家。”
宁阳登时一愣,看向岳瑞景。
岳瑞景脸上现出愤慨之色,咬牙切齿地道:“那姓陈的太嚣张了,去我家将我家花池里的鱼杀了,还要我自己掂量。”
“那个姓陈的这么嚣张,在林州竟然敢不把岳知事放在眼里?”
宁阳也是气愤。
岳瑞景说:“人家背后有人,他不但杀鱼,还要我全家品尝,还拿我妹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