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不是已经谈好了?”
“想反悔?”
早上那一场谈判,根本没有林微微想要的结果。
她只是无奈接受。
此时听薄延年的话,她才反应过来,早在之前,她就已经抛下自尊,向他低头了。
委屈,不甘,愤怒,一堆复杂的情绪在心头蔓延,林微微红着眼眶。
此时的两人,眼眶都是通红的。
“薄延年。”
林微微红着眼睛看向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在这个时候喊他的名字。
薄延年的意思不是很明确了吗,他就是想要用她来解毒。
况且之前不是答应过晚上去找他吗,当时的那个含义应该也是现在的这种吧。
林微微不知道自己这一声好像动物在临死之前的求救。
最后像是认命了一样,讥讽道:“那你想怎样。”
“说吧。”
薄延年伸出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得盖住她脸的头发,“你应该会比那些女人都做得要好。”
林微微愣住,那些女人?
哦,薄延年应该指的是他的那些女人吧。
她后面也知道了薄延年的一些兴趣,他这人身边都不缺女人,经常换,每一个的更换速度还不一样。
夏冉冉有给她发过一些照片,那些女生很难找到共同点。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变成跟那些女人一样。
林微微心里很不好受。
而且薄延年还说她会做的比那些女人都要好。
那也是,冷萧能够这样随便把她送过去,薄延年肯定以为她是被随意赠送的礼品。
林微微听他这样侮辱自己,心里更是不忿,却又没有办法。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跟薄延年讨论她跟别人的床技,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很贱。
薄延年这一课,也让她学到了更多。
永远都不要把期望放在别人身上,也不要再相信任何人,对任何人有期盼了。
林微微想着闭着眼睛,就当被狗啃算了。
然而她等了片刻,并没有等来亲吻或者别的更亲密的举动。
而是听到了拉开东西的声音。
她好奇地睁开眼睛,就见旁边的床头柜被拉开。
男人的手似乎也没了力气一般,搁在一旁,喘着道:“拿出来。”
“读给我听。”
薄延年已经忍得很难受,他的力气都快要被抽光了。
“什么?”
林微微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等来的竟然会是这个。
但是她见薄延年没有再动,更没有别的意思,她这才连忙伸手过去拿。
还真被她摸到了一本书,打开一看。
佛经?
竟然是佛经?
薄延年让她读佛经?
而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你只是让我读佛经?”
“可你不是......”
不是已经那样了吗?
她是能够感受到的。
“肖想我?”
男人脑袋已经无力地靠在她的肩膀,他都这样了,还能揶揄自己。
林微微恨不得给他翻了个白眼,但是她此时的心情是很好的。
脸上不再视死而归,而是泛着出自内心的笑意。
就好像自己那已经崩塌的信念,被薄延年一点一点地拼回来。
“滚,谁肖想你了。”
林微微还是有点担心薄延年的,但是她没有开口,如果自己开口,那跟邀约差不多。
她并没有打算奉献自己,她没有那么伟大。
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了。
“延年,医生来了,你需不需要?”
外面是薄启宗的声音,薄启宗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但是薄延年交代过,只要医生来了,不管什么情况,都要让他见医生。
“需要,很需要,快点开门。”
林微微大声喊着,她知道薄延年的情况不好,现在也许都没有力气来说话,一切都交给自己来好了。
她一定会让医生进来把他给医治好的。
主要是,医生来了,她才是真正的安全。
薄启宗闻言,这才让人打开房门。
这房门一打开,就看到薄延年压着林微微的画面,有那么一瞬间,薄启宗以为自己打扰了自家弟弟的好事。
甚至想要出去了。
林微微眼利,见到医生两眼发光,喊道:“医生,快点过来,他快要撑不住了。”
薄启宗这才发现,自家弟弟并不是在做他以为的那些事情,而只是纯粹的倒在林微微身上而已。
不是吧。
都到了这种时候,他弟弟别的女人都不要,只要林微微,不就是想要这个人吗。
怎么人来了,他却还忍着。
薄启宗完全没有办法理解。
医生反应很快,马上过去打针。
他也不敢乱动薄延年,毕竟这种药忍着都已经够难受了,再挪动一下都会带来很大的影响的。
针水是解药来的,医生看着针水被打进去了。
这才松口气道:“薄少请放心,五分钟后就会见效了。”
薄启宗惊道:“五分钟?还要再忍五分钟?”
“解药不是马上就可以见效的?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怎么拿这种解药过来。”
他家弟弟已经忍了这么久,难受了这么久,竟然还要他再熬个五分钟。
这得多辛苦呢。
薄启宗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医生被骂着,但是也无可奈何道:“薄总,这已经是效果最好的药了。”
薄启宗不接受这个说辞,“马上给研究院打个电话,今天就让他们开始研究这种解药,要打下去马上见效,不,是马上。”
今天还不够迫切。
医生:“但是这种解药研究出来也没什么利益。”
毕竟只是针对催情这个作用,这种药研究出来都赚不了钱的。
况且经过这次的事情,以后都不会有人敢对薄启宗下药了。
所以这研究完了也是白研究的,是浪费钱的。
他都不知道研究的意义在哪里。
“钱我没有?我还用它给我带来什么利益,我想要就得要。”
以后他都得要杜绝让他弟弟这么难受的药。
虽然不会再有人敢对他们下手,但是有些事情很难保证的。
以防万一。
反正他们家有的是钱,他可以用这十来亿的研究基金来杜绝他弟弟以后受这种罪的可能。
家里人一定都很支持的。
“医生,我能用冰水给他敷一下吗?”
林微微问道。
虽然她也知道薄启宗正在跟医生说话,自己这样插嘴有点没有礼貌,但是薄延年这样,她想替他减少一点难受,毕竟刚才他没有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