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司白看着霍时庭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转头看向叶北笙:“霍太太早上没吃东西吧?低血糖晕倒了,好在发现及时,输了点葡萄糖睡了一觉,并无大碍。”
叶北笙疑惑,难道自己真的是因为低血糖晕过去的?
她就说,她怎么可能被霍时庭亲晕了!
而且她才是催眠者,霍时庭作为被催眠者,应该也不能反催眠……
要么就是自己第一次用催眠术,太累了以至于晕倒,正好池司白查出来自己有点低血糖,这么解释也没毛病。
而监控又坏了,简直完美啊。
叶北笙脸上重新挂上笑容,“谢谢池医生。”
池司白脸色有些不正常,微妙的移开目光:“……不用客气。”
叶北笙总觉得医生还有话要说。
霍时庭却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可以出去了。”
池司白沉默了一会,最后看了眼叶北笙……时庭这么欺骗一个弱女子,不好吧,霍太太看着很柔弱的样子,明明是被时庭亲吻之后才会晕过去,却要骗她说是因为低血糖。
叶北笙总觉得那一眼格外的意味深长,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问霍时庭:“……池医生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霍时庭面不改色,漫不经心:“他能有什么话对你说,不必在意。”
……真的吗?
叶北笙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她和池医生也不熟。
不过池这个姓……
“他是顾卿墨身边那个舔狗池桓的哥哥?”她丝毫没有在别人哥哥面前说他弟弟是舔狗的不好意思。
霍时庭眉梢一挑,“确实,不过同父异母,两人没什么交集。”
原来是这样……
“好了,在休息一下。”霍时庭唇角微微勾起,“看你今天很累的样子,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状态不错,怎么,真的病了?”
叶北笙心下明白,肯定是因为催眠术,她还没有掌握,一天之内使用了两次,所以觉得累。
她躺回了床上,下意识问了句:“谢澜那边怎么样了?”
霍时庭似笑非笑:“他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原本还怀疑重年是否在世,使用重年的画作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结果今天回去,居然拍定用重年的画作,不顾任何人的阻拦——当然……也没人阻拦他。”
叶北笙心想那可不,谢澜身边的助理都是你的人了,谢澜想用重年的画作作为包装,助理肯定会支持而不是反对。
“谢澜此人疑心病很重,能让他这么快就下定决心将新包装投入生产……”霍时庭轻笑一声,看向叶北笙:“我还真没有想到。霍太太,你说是不是?”
总觉得霍时庭话里有话,叶北笙眼珠转了转:“我怎么知道呀,可能谢澜就是这么清纯不做作,他就是觉得重年已经离世了。”
霍时庭意味深长:“你怎么不觉得,是有人对谢澜说了什么呢?我记得……谢澜好像去找了你,对不对?”
叶北笙心脏咯噔一下,霍时庭猜到了?
不不,应该不可能。
她清了清嗓子,“谢澜是来找过我……”